如果争议结束,显然,负面影响只会更大。
他们并不清楚冯一平在对方银行的存款规模,但从己方的角度看,冯一平这样在他们家存放的现金,都高达数百亿美元,且未来的成长空间又非常巨大的稀缺客户,当然值得他们花最大的力气去巴结。
“冯先生,非常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的信任,瑞银必将遵循我们一直以来的传统,成为你财富最好的管理者,”
“对二位所代表的银行,我一直非常信任,”他们的上赶着,也没有白费,冯一平的回应,也非常热情。
“我非常欣赏以两位的银行为代表的瑞士银行业的专业和操守,我可以明确的向两位承诺,从现在到未来,两位的银行,将始终是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于他而言,因为不存在需要银行帮忙理财的需要,所以安全和私密,是他的首选。
而这两点,在世界上,很难有金融机构比瑞士的银行还要做得好。
和世界上其它国家的大型金融机构相比,瑞银和瑞信,除了金字招牌:保密,还在于他们是不上市的私人银行,还在于他们是采取合伙人制的私人银行。
所谓合伙人制,意即经营者必须对银行经营和客户利益,负起个人的无限责任,这一点,很得冯一平的看重。
有了他这句承诺,那两位觉得非常足够,这一趟也不算是白来。
“冯,谢谢你,感谢你的信任,”两位很中年的白人,先后热情的握住冯一平的手道谢。
而就在此时,罗总已经抵达慕尼黑机场,殷切的期待着新的三星团队的到来。
只是不知道,他的这番上赶着,最后能不能有瑞士两家银行ceo那样的效果。
第七百二十六章 同样的烟火()
送走最后的两位宾客,冯一平脚步匆匆的来到楼上,女主人正和女儿窝在沙发上,有些睡眼惺忪的看着重播的春晚这多少也算是一个仪式。
“想要新年礼物吗?”他用有些诱惑性的声音问道。
霎时,母女俩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还有吗?”
果然,她们啊,不管是6岁还是30岁,对来自最爱的人的意外礼物,总是没有任何抵抗力。
“当然,来,快点跟我走,”冯一平抱起阿曼达。
…………
慕尼黑机场,在这个早春的深夜,虽然依旧亮如白昼,却人烟稀少,无论是候机的,还是抵达的,以及接机的,看起来都有些萎靡不振。
机场这明亮的灯光效果,此时好像具有一流催眠效果,就连那不时响起的特别波澜不惊的广播,也都变成了催眠曲一般。
也许,是在这样的深夜里,这样明亮的灯光,能给那些此时在这里经过或者短暂停留的本地人,以及异乡人,一种可以放松下来的安全感吧。
罗总看着机场里此时不多的人,有些想起了往昔的那些激情飞扬的日子,那时,更年轻的自己,为了能在职业上取得更大的成功,也有很多在这样的深夜,抵达这里,或者离开这里的经历。
若干年后,在同样的时间段,来到同样的地方,过往的那些经历,却像多年前自己曾经喜欢不已影视剧一样,模糊到连大致的梗概都记不清楚。
印象较为深刻的,也只有同样陌生的一些感受:签下一个大单子,做好一个大项目,因而又积累了可以向下一个更高职位冲刺的资本时的喜悦。
只是,已经退居二线多年的他,真的很难再去体会一线的那些感受,成绩或者问题,现在到了他的手里,都会变成不同报告里不同的数字。
数字,只冷冰冰的代表着结果。
而他现在也只看重结果。
当那架来自韩国的包机,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离开温暖舒适的汽车的罗总,在格外空旷的机场上听着巨大的噪声,吹着冰冷的寒风,竟然又找回了一些年轻岁月时的激情。
他进而相信,自己这次的重返一线,也能让自己重返荣耀。
…………
机舱门被精悍的安全人员打开,三星集团的少东家第三个踏上舷梯,他一眼就看到了下面笑容满面的罗总,便也笑着挥起手来。
“李,罗,”他们采取了亚洲人一般不太会用的礼节,在这个早春的寒夜里,热情的拥抱,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和欢欣,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战友加兄弟。
两方的随行人员俱都满脸高兴的看着他们,就像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一样,温情满满。
可以肯定的说,在今天以前,无论是此时在拥抱的这两位,还是在旁边含笑看着,都想鼓掌的那些人,他们中的一方,都是另一方最提防,也可能最痛恨的对手。
所谓世事,就是如此变幻无常。
看着俏丽的金发职员递过来的花束,拥抱着的两位才分开彼此,李社长再一次致谢,“谢谢你罗,我早就期待着能和最优秀的同行会面,今天总算是得偿所愿,”
但在今天之前,这位虽然满头银发,却风度一流的罗总,一直在三星半导体部门最不喜欢的人排行榜上,位列前茅。
从总体上说,亚洲半导体能有今天的成就,主要得益于曾经在欧美半导体公司工作的那些亚裔的前辈,三星尤其如此。
而作为西方主要存储公司负责人中唯一的亚裔,罗总自然不太受三星半导体很多人的待见。
但现场此时当然感受不到半点这样的气息。
因为是独子,从小就当作宏伟事业接班人培养的三星少东家,李社长的待人接物,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这不禁让罗总想起了冯一平。
果然,底蕴这个东西,还是非常重要,他心说。
“这也是我们一直所期望的,”他说道。
实则对此前的他们来说,很多时候,他们都不是太看得上三星,是,虽然单从市场份额来说,三星是当之无愧的行业领头人,但三星的行事,实在是太过小气,有些,是真的不太能上得了台面。
同时,作为一家完全采用了现代管理机制的典型西方公司,他们对三星这样明显是想子承父业的家族制公司,有着天然的蔑视,都什么年代了,还在奉行这样早就该被淘汰的制度?
这样看来,虽然表面上看,你们是一家实力雄厚的现代化跨国集团,但在内里,和被你们看不起的北边的那个同胞国家,其实是一个德行。
罗总看着眼前的这位豪门的继承人,想着自己在他这个年岁时的成就,很为自己的真才实干骄傲。
当然,现场同样感受不到半点这样的气息,罗总,那可是演技堪比港剧金牌演员的高人。
“非常欢迎你的到来,我想,我们一定会有很多共同点,”罗总说道。
他相信,这位李社长应该清楚自己口中的共同点中的一点,指的是什么。
李社长又露出笑容来,“我也非常相信这一点,”
此时还在伦敦的冯一平,才是他们真正需要警惕的对象,和冯一平相比,奇梦达?非常的不足为虑。
他们所表现出的对奇梦达的重视,归根结底,其实还是对冯一平的重视。
“但现在,各位远道而来的贵宾,还是请早点休息,”罗总说道,“按照贵国的习俗,明天是新年的第一天,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
本来非常急迫的他,此时又表现得非常的从容,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和三星谈及正题,不会对自己的期望有任何正面的帮助。
从这次对手的性格分析,自己尤其要沉得住气。
还算熟知亚洲文化传统的罗总深知,对李社长这样有着强势的、看起来待机时间也超长的父辈的继承人来说,隐忍和耐性,一定是他们最不缺乏的品质。
“我们非常珍惜这次难得的机遇,”李社长说。
这话让罗总有些惊喜和激动,难道说,你们想连夜开始洽谈?
但李社长又不紧不慢的说道,“原本希望能马上能投入到工作当中,但我们尊重我们朋友的意愿,”
罗总掩饰的笑了笑,我们,其实完全可以是尊重客人意愿的主人啊!
只是,那样的话都已经放了出去,此时又怎么好改口?
他可是一个越是在冯一平和李社长这样的人面前,就越在意自己形象的人。
他此时对这位豪门继承人的好印象,不由得迅速的减去了几分,相应的也更重视了几分。
果然是没有一个简单的。
“各位远来辛苦,当然得先好好休息,”
“时间有的是,”都已经溜到了嘴边,却被他及时的收了回去。
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话,只会恰恰表明自己的担忧。
“衷心的希望我们在新的一年里,都有新的开始,”李社长笑着说。
综合现在的情势,奇梦达和冯一平,显然还是没有谈拢,这很好!在这前提下,洽谈开始的时间越延后,他们一方的主动权就越大。
“请,请,”两人互相谦让着登车。
…………
伦敦,依然是小黄瓜的顶楼,黄静萍和阿曼达有些不解的看着冯一平,这大晚上的,来这里干什么?
阿曼达更是非常积极的在这一层到处跑,但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礼物盒子。
“嘿嘿,”冯一平一手抱着她,一手揽着黄静萍,走到栏杆前,“来,让我们倒数,10、9……”
见他这副样子,黄静萍有了些猜测,阿曼达则依然不明所以,但很快就高兴的大叫起来,因为几乎是随着他们数到“0”,泰晤士河上方,便同时绽放出璀璨的烟火来……
第七百二十七章 吓一跳()
大年三十的晚上的伦敦,意外收获这样的惊喜,黄静萍甚至因此都觉得,和冯一平在一起的这个春节,才是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一个春节。
虽然这是个让她同时觉得有些愧疚的念头,她清楚,爸妈这会,多半会在黄家铺念叨着自己和女儿,他们要是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怕是一向对自己最支持的老爸,都得跟自己翻脸。
但是,真的是好高兴!
“谢谢你!”她在冯一平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的精心准备,”
她不再是那个只关心冯一平和孩子的人,知道要在泰晤士河上组织一场这样的烟花秀,需要动用多少资源。
“你们喜欢就好,”冯一平看着高兴的母女俩,“但是,这有个事吧,我想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黄静萍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哦,原来这不是你准备的?”
冯一平就知道,她就是能清楚的从自己的表情当中迅速找出答案,“那啥,也不好这么说啦……”
“呵呵,”黄静萍又笑了,依然很是开心,“知道吗,看你这个样子,我还真的暗自松了口气,”
冯一平黑人问号脸,为啥?
“你知道,我在惊喜过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什么吗?”黄静萍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以为,你接下来就要告诉我,阿曼达又有了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
“哈哈哈,”抱着阿曼达的冯一平大笑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她,“你……你……这是什么脑洞啊你,”
“哎,我怎么感觉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你一样,怎么这么陌生呢?想象力这么丰富?”
阿曼达扭动了一下,因为,爸爸现在抱得太紧。
大笑外加表现出觉得黄静萍冒出这样的想法,非常不可思议的冯一平,此时脊梁骨绷得紧紧的,后背有些潮那是冷汗。
大脑也在高速运转着,她这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会啊!不可能啊!
不知为什么,黄静萍这会并没有看他,看着天上那盛放的烟花,“经验之谈是,到了我们这样连孩子都有了的阶段,这样额外的惊喜,往往总是会伴随着惊吓,”
冯一平主动搂住她,他本能的觉得,越是这样心虚的时候,便越是要和她离得更近。
“切,什么经验之谈,完全是糊弄人的,至少,不适用于我们,”
“是吗?”黄静萍笑着瞟了他一眼。
“当然,你听我分析,根据我的推测,这条所谓的经验之谈最早的出处,大几率会是一个已婚男人,”冯一平又开始信马由缰的发挥,“他为什么要传播这样的观点呢?”
“因为,当这个观点被越来越多的家庭里的妻子接受以后,她们很可能就不会像在热恋时那样,期待另一半总是给自己带来惊喜,”
“这样一来,男人们就顺理成章的少掉了很多的麻烦,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些找不到出处的所谓经验之谈啊,就跟那句什么‘男人征服世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征服世界’一样,是很多男人听了后,虽然表现得一副最终还是会被女人捏在手里,所以相当之无奈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却为此暗喜不已的歪理,”
“我告诉你,他们就巴不得你们多信奉些这样的无稽之谈,并为此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你想想看,对那些志在征服世界的男人来说,女人,会放在他们的眼里?别说是伴侣,就是亲娘和自己的女儿,在他的宏伟目标面前,都算不了什么,”
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你就长点心吧孩儿她妈,少想些这些没用的,”
“阿曼达,你也记住这些,长大后别也被这些歪理忽悠,”
“哦,”被漫天的烟花吸引,完全就没留意爸妈究竟说了些什么的阿曼达随意的敷衍了一声。
黄静萍看了冯一平一眼,“是吗,你确定你这就不是忽悠?”
“我说冯先生,怎么我又觉得,你这表现得太积极了些?”
“可叹我的一番真情意啊,为此我都背叛了男人这个群体,结果居然被你这么对待,”冯一平一副高山流水知音难再觅的对牛弹琴的郁闷。
“好吧好吧,我承认,你的这些歪理,听起来,还是有那么两三分的道理,”黄静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孩儿他爸,谢谢这个惊喜,”
“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准备的这些?”
“你也见过,还不就是瑞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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