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心神道:“不错,你这葵花点穴手与上次比起来,着实强大了很多了。”
慕容复点头道:“多谢夸赞,不过这一次可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我忘恩负义!”
段延庆眼中闪过一丝狠光,凌厉的道:“你杀了老四,又杀了我徒弟,现在又杀了老三,你觉得我能忍吗?”
慕容复面上一阵冷笑,傲然道:“这是他们自找的,若不是他们两个王八蛋,我在杏子林也不会被抓,至于你徒弟,那也是他自己找死,害得我差点在聚贤庄吃了亏,我没来找你就已经不错了,你现在倒反而问起我来了。”
段延庆满眼凌厉的点着头,道:“那好,那我段家的恩怨你也要管吗?”
慕容复摇头,“你们段家的事与我无关,只是这一次已涉及到了我燕子坞的人,我必须要管。”
段延庆面上一阵冷笑,心里顿时后悔了起来,他当初救慕容复,除了还他人情、套他剑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他自知姑苏慕容氏乃燕国皇族之后,也一直有复国的想法和准备,本想着有朝一日能和慕容复联手,相互扶持,助他夺得大理皇位。
现在看来,要想慕容复和他联手,机会好像并不大,反倒像是给自己埋下了一个祸根。
“那好,这次我就给你个面子,希望你的事能早点解决,否则会耽误了我的大事!”
他说着,已然和叶二娘飘然而去,但声音却仍是飘荡于空际。
看着段延庆离开的身影,慕容复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何尝也不是个可怜的人,被人称为四大恶人,其实又真正做了多少坏事?
他只不过是想夺回自己的皇位,那皇位原本就属于他,一个人要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
没有错,若是换了慕容复,如果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也一样会不惜一切夺回来。
错的是太晚了,错的是当世的大理皇帝段正明还算贤明,他们已然站在了正义一边。
而他想要夺回自己的皇位,一定意义上说,已成了谋权篡位,不过好在上天对他还算公平,偏偏阴差阳错,让段誉成了他儿子。
如果段延庆真是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人,他不会在擂鼓山虚竹救了他后,他反过去帮助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虚竹。
如果他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人,就不会在王语嫣准备跳崖之时,赧然出手相救,甚至也将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呢。
在慕容复眼里,他不是恶人,只是一个可怜的人。
正沉思之间,木婉清等已经赶了过来,虽早已见识过了慕容复的实力,但如今见他一掌就打死了南海鳄神,还是颇为意外。
“大理国三公见过慕容公子,多谢慕容公子出手相救。”
得救后,你人皆迎了上来,纷纷与慕容复施礼。
但虽是如此,这几人所站的位置却是大有文章,傅思归站在最前,因为这几人中属他还能扛一点。
而巴天石则站在最后,因为这几人中属巴天石以轻功见长,几人想先试试慕容复的虚实,若是情况不对,他也好趁机脱逃,前去报信。
慕容复陡然回过神来,淡然笑道:“不必,我救你们,也自有我救你们的理由,你们主公在哪,带我去见他。”
几人心下一惊,面上一怔,没想到这慕容复竟然直接开门见山就说要见他们主公,却是叫几人一时也难以回答。
傅思归仍是强自镇定,客气的道:“不知慕容公子见我家主公有何要事?”
“那你们又为什么来中原?”
对于这段正淳,慕容复对他的映像一直都并不好,在他眼里,段正淳甚是连段延庆都不如。
是以如今对这段正淳的家臣和这所谓的大理三公,他也并不想和他们客气,也不想和他们多作唠叨。
傅思归和善的笑道:“我家主公怀疑慕容公子是被冤枉的,适才来中原帮您调查玄悲大师的死因,好还您一个公道,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这个大恶人,唉。。。。。。”
言语间,朱丹臣面上显得颇为无辜,若是这段正淳真有这么好心,慕容复倒还真应该感谢他,但他既是奉了段正明之命前来调查,奈何躲在小镜湖**?
慕容复点头道:“那正好,我正是为此事来找他的。”
傅思归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不知慕容公子。。。。。。”
他话未说完,慕容复便已显得不耐烦。
“让你带路你就赶紧带路,我要害你们家主公还用得着这里好好跟你说话吗?你以为他在小镜湖私会**我不知道吗?”
慕容复此话说得傅思归哑口无言,几人对视了一眼,眼下也只得如此。
既然慕容复知道段正淳的下落,他若要杀段正淳,肯定会先杀了他们,倒用不着让他们带路,到时多了些麻烦。
“慕容公子,请随我来。”
几人去信阳找了古笃诚未果,便出了城折向西北,小镜湖在这里的西北,往前走了七里半路,便见到有十来株大柳树。
然后又转而向北,走了大概九里,只见有座青石板大桥,但几人过得却不是这桥,而是右首那座木板小桥。
过了小桥,便上了一条小路,道路甚是狭窄,有时长草及腰,甚难辨认。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便望到一片明湖,旦见碧水似玉,波平如镜,当真不愧那“小镜湖”三字。
“嗯,这段正淳艳福还不浅了,居然能和小**找到这么好个地方,嗯嗯,这地方我得想办法弄到手,以后作为自己的度假区。”
慕容复一边走着,环顾四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却是越发想据为己有了。
几人径直前行,便又见到了一片竹林,竹林的每一根竹子都是方的,长得颇为奇怪。
在竹林中行了十余丈,便见几间竹子盖的小屋环绕于湖边,构筑甚是精致。
而此时,那段正淳身边的渔樵耕读中的渔夫和读夫都站在门外的八角亭中,背对着众人。
见到两人,巴天石面上一笑,飞步上前。
“朱兄弟、褚兄弟,王爷没事吧?”
两人回过身来,面上一阵惊喜。
“我们没事,你们呢?大恶人来了没有?”
慕容复面上一阵冷笑,旋即身影一闪,已然在无声无息间到了两人身前,不惹半点尘埃。
等到几人发现时,他赧然已泰然自若地站在八角亭里面,几人皆是膛目结舌,只道这慕容复不仅武功了得,轻功也是一绝啊!
那巴天石本想在慕容复面前得瑟得瑟,证明自己的轻功高,要他别想打歪主意。
谁知慕容复轻功施展出来,他这当真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了。
“哈哈哈。。。,这位兄弟轻功好生了得啊!”
只见庭中走来一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形貌威武,隐隐间透着一股皇族气息。
四十来岁,五十岁不到的年纪,但轻袍缓带,装束却颇为潇洒。
他左手携一美妇,身后跟着一全身紫衫,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
长得与阿朱却是有几分相似,秀丽中带有几分乖张的气息,一看便知是个顽皮的角色。
慕容复面上一笑,暗道:“难道这**便是那调皮的阿紫,不过看她样子倒是与她性格蛮相符的。”
第93章 给你一个教训()
萧峰也从住屋中走了出来,走到湖边,停下了脚步。
像是在等什么人,却是始终不见这人出来。
蓦地里听得一阵谈论声,转过头一看,竟然见到了慕容复。
当即面上一喜,脚下一动,便是直接踩着水向这边飞来。
“慕容公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见到了慕容复,心里甚是高兴,自从两人的误会解除。
加上联手在聚贤庄一战,在萧峰心里,已然把慕容复当成了朋友。
慕容复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舒了口气,本早也料到如此。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事情很要不是所想的那样阿朱已经死了,那这趟就白来了。
“哦,萧大侠也在这里,怎么,你能来难道我就不能来吗?”
乔峰面上一阵尴尬,但不得不说,慕容复改口叫他萧大侠,而不是乔大侠,这也令他颇为意外。
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所发生的事,慕容复都知道?
便在这时,也终于见到了阿朱,她从竹屋中缓缓走出,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朱,你怎得恁爱乱跑,不辞而别,却是令我好生着急啊,千找万找,好在总算还是找到你了。”
阿朱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的慕容复,脸上一阵惊讶。
“公子爷,我,我,阿朱。。。。。。”
一时间,原本伶牙俐齿的阿朱,竟是结巴起来了。
慕容复面生一阵微笑,和善的一笑。
“行了,你我主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想说什么吗?总之你没事就好。”
看到两人的对话,萧峰心里颇为高兴,暗自好生佩服。
原本以为慕容复会发一顿主人的牢骚,抱怨一番,没想到竟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过去了。
他对下人如此,他的为人还会差吗?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随意杀人,甚至想到谋反起乱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萧峰看着慕容复,面上一阵发愣,待得回过神来,又听得他正与这中年男子说话。
“想必阁下就是大理镇南王段王爷吧?”
慕容复说这句话时,故意把大理镇南王这几个字提高了声音,目的是想让乔峰知道。
因为看乔峰泰然自若的样子,显然是还不知道眼前人就是他所要找的段正淳,早些让他知道。也好早些了事。
段正淳拱手道:“正是段某,不知阁下是?”
慕容复面上一笑,道:“姑苏慕容复。”
段正淳顿时面上一怔,便如突然被惊雷劈中一般,六神无主,一片茫然。
他虽没见过慕容复,但却收到过段誉给他带的信,后来虽是去见了李青萝。
李青萝虽先是一阵牢骚,最后还是欣然接受了他,但他却是**了几天,却又悄悄溜走了。
那李青萝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该不会是她由爱生恨,此番正是让慕容复来杀自己的吧?
要知道这慕容复可是她女婿,又是传说中的杀人魔头,这事儿还指不定就是这么回事儿。
面上仍是尴尬的笑着,心里却是有着些许害怕。
“哦,原来是慕容公子,久仰久仰,段某早就听闻你的大名,没想到今日得以一见,当真是器宇不凡啊!”
然而慕容复面上却是一阵冷笑,道:“不知段王爷是久仰我的恶名呢,还是美名呢?”
虽是耻于段正淳的为人,但他好歹也算是自己的岳父,慕容复再无情,倒也不至于去教训他。
在古代,富贵人家有三妻四妾本属正常,段正淳以皇子之尊,多蓄内宠原亦寻常。
只是他段家出自中原武林世家,虽在大理称帝,一切起居饮食,始终遵从祖训,不敢忘本而过分奢华。
段正淳的元配夫人刀白凤,是云南摆夷大酋长的女儿,段家与之结亲,原有拉络摆夷、以固皇位之意。
其时云南汉人为数不多,倘若不得摆夷人拥戴,段氏这皇位就说什么也坐不稳。
摆夷人自来一夫一妻,刀白凤更自幼尊贵,便也不许段正淳娶二房,为了他不绝的沾花惹草,竟致愤而出家,做了道姑。
段正淳和秦红棉、甘宝宝、李青萝、阮星竹、康敏等这些女子,当年各有一段情史。
其实这些都并不过分,过分的是段正淳那处处留下**债,敢做不敢当的为人,以致落的像阿朱这些女儿,从小就没有了爹娘的呵护和关爱。
而且还去勾搭有夫之妇的甘宝宝,着实令人可耻。
“慕容公子可真会说笑,你声名在外哪有什么恶名啊?江湖上是传言你最近杀了不少英雄好汉,但依我看却并非如此,我此番前来,便是来调查玄悲大师的死因,却是发现有诸多疑点,我敢断定,玄悲大师的死,绝对和慕容公子无关!”
虽是对这段正淳印象不好,但听得他这话,慕容复心里也是一喜。
如今杀了这么多人,江湖上当真能理解他的人倒着实不多,他不求人能明白,但求有人别把他当成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便已经不错了。
“难得段王爷如此声明大义,愿意替我慕容复调查此事,我先在此谢过了!”
华赫艮忽然站了上来道:“慕容公子,有句话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突然想起之前慕容复与段延庆一战,所使的六脉神剑,不禁又想起了天龙寺方丈本因三年前提起的一件往事。
这华赫艮原本只是个十分厉害的盗墓贼,后挖人坟墓时找到一本武功秘籍,于是便不再当盗贼,跟随段延庆的父亲打天下,后升至司徒。
且不说他现在却把段延庆当大恶人,如今就是做了大理三公,还是本性不改,在原著竟然还想着要去挖慕容博的坟墓。
虽慕容博是假死,又算不得自己真正的生身父亲,在自己心里对慕容博也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但在道义上慕容复也该杀了此人,以绝后患。
“哼,你不怕死就尽管讲啊,正好老子有理由杀了你!”慕容复眼中闪过一丝狠光,暗道。
“但说无妨。”
“方才在下见慕容公子与那大恶人恶斗时,所使的指法与我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颇为相似,在下忽然想到了三年前主公拜访天龙寺,本因大师所提起的一件往事,天龙寺曾出现一个盗贼,扮成本因大师的模样,想盗取六脉神剑。。。。。。”
“狗杂种,凭你也有资格说这种话!”
未等华赫艮说完,慕容复面上突然一阵暴怒,右手往身后一探,已然将那华赫艮抓了起来。
段正淳面上一阵慌张,急忙劝道:“慕容公子,有话好好说,华兄弟不会说话,一时鲁莽,还请您恕罪。”
然而慕容复哪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当即将他身子往上一抬,紧接着手掌滑过他的右手。
喀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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