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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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破天-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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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涯哥,刚才我追兔子的时候你说什么?好像叫我不要往山上跑?为什么?”

    “没什么,山上有狼,怕你喂狼崽了。”山洞的事透着诡异,刘无涯暂时不想告诉段云飞,免得他担心。

    “走咧!吃烤全兔了,**领导我。。。。。。”

    “无涯哥,别踹我。。。。。。”

第四章 村痞刘三(一)() 
刘无涯和段云飞回来后,天已经黑了。处理完兔子后,两人就烤或炖这问题争执了半天,结果刘无涯以下个星期家务全管的借口拿下了胜利果实:炖。争执完后俩人就你瞪我我瞪你,俩傻货傻眼了,不管是炖或烤,手艺还在厨师学院的宝典上放着呢,这俩货现在精通的就只有‘吃’。

    没办法,只有先把隔壁的宝江叔奉请过来,原本是等做好了以后再请过来喝酒,这下倒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求人家做饭顺带着请喝酒,诚意被稀释了不少。

    刘无涯走进刘宝江家院子,农村人不讲究,径直推开了房门,一看还好在。刘宝江一脸愁容,正软绵绵地斜靠在沙发边缘,耷拉着头,一幅世界末日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宝江叔,怎么愁成这样?”刘宝江两儿一女,都已成家立业,儿子事业好,女儿嫁得好,难得的是都很孝顺,挣着要把父母接到自己家抚养,只是老人呆惯了农村,哪也不去。平时乐呵呵的,难得有什么真正的烦心事。

    “这不是我家的小二妞可能到了发情期,跑到了刘三家找他家那条公狗去了,把人家吓着不说,还打碎了一个花瓶,我中午去了他家看望,人家躺在床上,脸色煞白,说话有气没力的,像快要走了样子,对我特别客气,说他现在没劲,这件事到时再说,无涯你也知道那种人,他越客气我心里越没底。哎。。。。。。”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事?没事的,宝江叔,这是我帮您搞定,您把心放到肚子里面,云飞今天猎了一只兔子,我们两个都不会做,还得麻烦您出手。”刘无涯口头上大包大揽,心里也没太大的底。

    刘三是个非常人。原名叫刘三善,后来村里人不约而同地把他的善字拿掉,因为他连一善都没行过。平时村里人讲他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当时刘三就在他们牙中。

    刘三今年35岁,无工作,无老婆,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家境贫寒。为人阴险到极点。父母日行三善,老来得子,取名三善,对他自是娇宠不堪,只恨不能上天摘月亮给他。刘三幼小时聪明活泼,惹人喜爱。只是体弱多病,天生一付排骨身板。老父亲在他小学还未毕业时就撒手归西了。村里的人都说是让刘三拖累死的,为了他的病和满足他的**,那些年老父亲到医院卖的血足可淹死他。父亲死去不久,他就缀学不读了,其实是让学校开除的。因为他老是把自己的手放在别人的口袋里。长大后,他不想谋事,整天东荡西逛,锻炼手艺,进派出所如同回娘家。老母亲是个弱女人,对这个不孝子早已绝望,对他连恨的**都没有,只是恨自己生下了他。他老是怀疑父亲死时留下一些钱,经常逼着母亲要钱,不给就砸锅摔碗。这混蛋家里榨不出油,便把视线瞄向周围的人。你别沾上他,沾上了他就能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把你粘得坐卧不宁,寝食难安,后果是花钱消灾。你最好别用拳头说话,除非一拳让他和老父亲团聚去。大量数据表明,混蛋讹诈也是有层次感的,如屠夫卖肉,排骨和五花肉的价格是不一样的。村里有人和他结了小怨,第二天他就跑到那人女儿的小学学校门口去,拉着放学出来的孩子,满脸慈祥的摸摸这摸摸那,说:“多漂亮的小孩!要是脸上划个道或是被人拐走,那多可惜呀!你爸妈怎么不来接你呀……”整整拽住小孩十几分钟才放她挂着满脸眼泪回家。后来的事是没有事了,你可以想象得到。村里的人躲他如躲瘟神,恨不得他走路摔死,喝水呛死,睡觉睡死。据不完全统计,一大半的人希望亲眼看到有人将他活埋,而一小半的人则希望亲手将他活埋,当然,这个前提是法律不追究的情况下。

    热腾腾的兔肉终于端了上来。段云飞不争气地抹了一下口水,操起家伙就奔锅里杀去。刘无涯打开白酒,三个人免不了一番推杯换盏。

    几杯酒下肚,刘宝江就把刘三的事抛到哇呱国去了,拉了几句开场白,聊了一会家常,就拉着刘无涯的手,满是叹息!

    “无涯啊!你说你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小时候唐诗三百首张口就来,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你就懂得初中的知识,初三的时候为什么坚持要休学,就算你是身体不好,以你的聪明,在家自学,清华北大不敢说,随便也能考个好的大学,还有你这次回来,为什么村里的人不走动了,你说你小时候张叔三李爷四的满村里叫,每次假期回去的时候村里人都念叨着你,恨不得自家孩子有你的一半好,回家就揍孩子,我知道这两年你日子苦,可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不能糟蹋自己,你看看你现在做的什么事?小小年纪就学会**,年轻人火气旺,一次半次的憋不住,这我理解,我也是过来人,嫖就嫖了,咱得。。。不是你得带足钱,没钱你可以跟叔拿,叔不问你干什么用,最可气的是人家云飞多朴实憨厚,你怎么能带着他去干那种事?无涯啊无涯,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能把叔的话听进一半,叔就没白唠叨了。”

    刘宝江已经有些醉了,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刘无涯一看刘宝江有继续发表唐僧式演说的倾向,赶紧挟起一块兔肉放在刘宝江眼前的碗中,然后把酒满上。

    “叔,您别光喝酒不吃菜呀!空肚子喝酒对身体不好,对了,建阳哥他们几个最近来看你了吗?来,咱叔俩干一个。”

    “少给我转移话题,每次跟你说话净给我扯东扯西的,我跟你说呀!咦,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刘宝江和刘无涯碰了一个,原先有点迷糊的思维更混乱了。

    “您刚才说到宝江婶的关节炎又犯了,正着急呢!”

    “坏了,你婶的药还没去拿呢,今天刘三的事一耽搁,哪想的起来,我赶紧得去拿药,要不你婶今天晚上又要遭罪了!”

    刘宝江一阵风的夺门而出。刘无涯舒了口气,这世界总算清静了!刘宝江和刘无涯两家关系向来很好。刘无涯的爷爷在世的时候不愿去省城生活,一个人呆在老家,年纪大了,总有许多不便的地方。刘宝江又当朋友又当侄的照顾老人,从来没二话。所以刘无涯尽管很怕听到刘宝江的唠叨,但每次喝酒的时候总要请他过来喝两杯。

    “哈哈哈。。。。。。”一旁的段云飞发出了再也压抑不住的狂笑声,他刚才忍得并不好受,两手支在桌边,头顶着手臂脸孔朝地,浑身不断地在颤抖,显然是在控制自己的笑意。

    “很好笑吗?”刘无涯咬牙切齿的瞪着段云飞。段云飞在刘无涯的淫威下渐渐地收敛了笑脸。

    “我强烈抗议你拽着朴实憨厚的我去**,你这是在荼毒一个未来国家栋梁的三好青年,腐蚀一颗纯洁美丽的心灵。。。。。。”

    一阵比刚才更狂暴的笑声狂喷的出来,段云飞已经笑得说不出话了。刘无涯一脸平静,端起酒杯悠然的喝着酒,夹着肉,仿佛不当段云飞的存在。段云飞笑了一会见刘无涯一脸棺材板没反应,自觉也无趣停了下来。

    吃喝了一会,刘无涯站起了身,对段云飞说要打个电话,先回了屋里。

第五章 村痞刘三(二)() 
刘无涯拿出手机,正要给柯振山打电话,柯振山的电话就进来了,真是白天不能想人,晚上不能想鬼。

    “山哥,这么巧!刚想给你打过去,什么?陪你喝酒,不行不行,我刚喝过,你就是给我小费也陪不了你,你那酒量太海了,牙缝里洒出来的量都够晕倒我,这时候过去,陪你也不尽兴,再说晚上刚吃了野兔肉,吐了多可惜,嗯对!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们村的刘三你认识吗?事情是这样的。。。。。。”

    刘无涯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然后托付他办件事,互相道声再见就收了线。自从上次交换电话以后,柯振山请刘无涯和段云飞喝过几次酒。刘无涯虽说酒量不好,但喝酒从不耍奸,每次都一陪到底,把好不容易灌进去的酒都倒了出来。段云飞开始还拦着,喝到后面自己都抢着酒喝,那还顾得上刘无涯的死活。喝酒之人不在量,在于一起喝酒的人,对上眼了,哪怕一瓶对一杯,也能煮酒论英雄。

    刘无涯有些晕,本想躺下就睡,倾耳听了一会,外面没有动静,知道那馋猪肯定贪多了。出门一看,果不其然,那家伙趴在桌上,口里还流着涎水。刘无涯叹了一声命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段云飞扶回房间睡觉,好在他还不是烂醉,否则四个刘无涯也抬不动他那堆如山的死人肉。刘无涯,安顿好段云飞之后,出去收拾了一下残局,然后洗洗睡了。

    过了两天,刘宝江这里没什么消息传来,柯振山倒是打来了电话,说刘三最近和一个看起来有点仙风道骨的老头走得很近,几乎是把对方奉若神明,其他的倒没什么线索。

    吃过晚饭的时候,刘宝江急冲冲地走了进来,惶惶不安。刘无涯正在网上打游戏装备,见状赶紧停了下来。

    “怎么了宝江叔?刘三找您了?”

    “没有我才着急,我恨不得他赶紧开个价,能承受的话赶紧给了他,这两天睡也睡不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给惊醒了,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不行我找他去,讹就讹了,早死早托生!”刘宝江一脸憔悴,两眼熊猫眼,看起来被折腾得不轻。

    “宝江叔,说句难听的,您别怪我,刘三能坏到这样,有很多是像您这样的人惯得,你们总是考虑太多,瞻前顾后的,这才给他钻了空子,他怎么就不敢去招惹那些横的人?宝江叔,我向您保证,这事我会圆满给您解决,您都说我聪明,这点事我还办不了?这钱咱赔,但顶多陪他个花瓶钱,精神损失费门都没有。农村人,谁家没有被别家的狗吓过?您放心地睡觉去,我正在解决这事,放心吧!”

    刘无涯好说歹说地把刘宝江劝走了,走时神色安宁了不少。刘无涯心里思考着若柯振山那边还没消息,该怎么收拾刘三?恶人还需恶人磨,对这种害群之马,必须以雷霆手段一击中的,不能给他苟延残喘的机会。

    想了半天,一时想不出什么绝招。刘无涯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被宝江叔给传染了,再想下去的话,今晚该自己睡不着觉了。想不出就不想了,那得浪费多少脑细胞呢?这点刘无涯很豁达。出去和段云飞贫了会嘴,然后蒙头睡觉。

    又过了两天,柯振山终于传来了消息,给刘无涯的手机传了几个文件过来。刘无涯心情大悦,坐等刘三的来袭。

    刘三倒是好像忘了这件事。可刘宝江坐不住了,自己去找了一次刘三,想尽快了结掉这件事,只是没碰见人。看来刘无涯的话也是有保质期的。

    第二天早上,刘无涯刚起床,刘宝江就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票据单,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有点踏实又有点悬空。刘无涯知道刘三终于出招了。

    “无涯你看看,这是刘三刚才给我的票据,说小二妞吓了他不小,这段时间住院去了,这是住院的清单,你看这些纸都有点黄了,每页上面的日期都看不清,看这张,勉强能看清,日期是两个月前的,还有这张古董鉴定书,八千元,加起来总共一万二千六百七十二元五毛六分,有整有零的。”

    “他这是冲您家的经济情况开的价,您怎么跟他说的?”刘无涯淡定的问。事情摊到刘三身上,那惊吓必须要住院,那花瓶必须是古董。

    “我差点就想揍他,想了想没敢下手,那小子的身板你知道,风都能把它吹没了,你跟他比可以用强壮来形容了,万一下手没个轻重,真成大事了,我就告诉他等等看能不能从天上掉下钱来。”

    “揍谁呀?揍谁呀?要我帮忙吗?”刚起床的段云飞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听见话头连忙凑了上来。

    刘宝江把事情简单地告诉段云飞。段云飞几乎跳了起来,扭头就往大门口走。

    “回来二愣,有你活动筋骨的时候。”刘无涯急忙喊住段云飞,刘三那排骨身板哪受得了他的愤怒一击,一个不好就给马克思喂马去了。

    “这样,宝江叔,这家伙肯定不能善罢甘休!我知道这两天那家伙跟着一个老头到处闲逛,等再见着他的时候,您稳住他,然后找机会通知我。”

    “也只有先这样了。”刘宝江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刘无涯目送刘宝江离去,转身对段云飞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知道你想为宝江叔打抱不平,当然,上次他利用你对他的不了解想把你拉下水这件事,你也一定很愤怒!我会让你出这口气的,只是你下手千万要温柔点,最好就使出挠痒痒的劲,那家伙现在半条命已经寄存在阎王爷手里,剩下的半条命还得留着给他娘送终呢!”

    “靠!这还怎么下手?就算下手了也不过瘾,我看就只有你最适合出手了。”

    “我是文明人,从来不打架。”

    “又不用你打架,到时我拽住他,你只要使出你的绝招就行。”

    “我有什么绝招?我怎么不知道?”

    “左右三百六十度正反女人掐呀!你这掐,绝对的惊天地泣鬼神,刘三保证屁也不敢放一个。”

    “滚粗,你到时负责抓住他,气不过了挠两下痒痒,其他你别管了。”

    接下来到晚上的时间,刘宝江再没来,自然一夜无事。第二天清早刘无涯还在梦里和周公约会,外面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刘无涯赶紧穿衣出去开门,只见刘宝江正惊慌失措的站在门口,整个人都丢了魂。见到刘无涯,仿佛才有了点主心骨。

    “无涯,刚才你子财叔敲门告诉我,他下地的时候,遇见刘三在我家院子外面转悠,看到他走过来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卷尺,然后把我家院子的前前后后量了个遍,他很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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