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妍大喝一声:“不准伤害我家人,否则我断然不饶你!”
陆一刀冷哼一声,挥挥手,命手下人押解着方舟、柳玉芙、方梅、方羽、王晴和方二海,大摇大摆的打道回府,许是方羽不舍作别,脚下一绊,跌撞向陆一刀。
陆一刀仿佛身后长着眼睛一般,身体一侧躲了开去,狠狠踹上一脚,怒道:“若耍花样,现在就剁了你!”
他哪里知晓,方羽故意刚菜一摔,他虽然五花大绑,但手腕尚能灵活转动,在陆一刀侧身之际,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其腰间解下一块玉佩,丢弃于墙角,然后大声喊道:
王者之风陆一刀,
守护临安有功劳。
倍感欣慰降圣旨,
日上三竿垒土包。
“二子莫不是吓疯了?妻子都要被人睡了,却还有心作诗?”王晴暗叹一声,原以为能够赏花赏月赏风景,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
“这不是还有希望吗?”方二海小声说道。
“剩下一个柳诗妍,就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人,能成什么大事,能掀多大的浪?希望她能够想清楚,不要做无谓的抵抗。”王晴神情落寞,她几乎也能看见阎罗王向他招手了。
柳大富心急如焚,一筹莫展,柳二富提议是否可以去找官府求助,如果不成,那只有鱼死网破了。柳诗妍点头称是,想起王守备,打点好银两,准备待天一亮就前往王府。
如果王守备不帮忙,那就只有一战了。可陆一刀的刀法十分诡异,看不出任何掌法,手速相当快,快到不容人眨眼。面对这样的敌人,说真的,她心里没底。她在书房里来回走动,口中喃喃自语,眉间凝结着某种解不开的愁绪。
柳大富皱着眉头道:“临安来过数次,这王守备手里倒是有些兵马,若是能调动,想必那陆一刀也要畏惧三分。不过随意调动兵马可是重罪,王守备未必能应允……”
柳月急道:“可若是不依靠朝廷,单靠姐姐,岂不是羊入虎口?”
柳二富道:“大哥言之有理。不过这王守备虽然胆小懦弱,其实也是好哄,只看三娘肯不肯放下身段……”
柳大富长叹一声:“方家尽数被抓,为今之计自己该如何是好啊……”
柳诗妍心乱如麻,想起丈夫刚才念的一首诗,以及不惜生命的代价所偷取来的那块玉佩,陷入了沉思中。
丈夫的这首诗,毫无疑问应该是一首藏头诗,其意显而易见,让她去找王守备。可最后一句话“日上三竿垒土包”又是何意呢?
过了许久,柳诗妍忽而长舒一口气,开口唤来柳月,沙哑着声音吩咐:“给王守备送去请贴,就说我明日清晨邀他到荟华楼一聚,有要事相商。”
第二季 第197章 三娘借兵(上)()
荟华楼上有心献媚,
尔虞我诈欲擒故纵。
◆◆◆◆◆◆◆◆◆◆
曦阳初上,厢房中轻雾缭绕,柳诗妍浸在兰汤里,濯发、洒身,沐浴过后,穿上中衣,步回卧房,让柳月给她梳妆。轻软光润的发丝散披脑后,渐被挽椎成髻,两鬓缓长,娥眉淡扫,绛唇轻点。
梳妆完毕,一旁柳月呆呆的望着柳诗妍,过了一会,才听得她叹道:“姐姐真美!”
“再美,官人不在又有何用?他若死了,我又怎会独活……”柳诗妍黯然神伤,最后一句声音逐渐放低,微不可闻。
“姐姐,我随你同去,也好有个帮衬。”
柳诗妍伸手将头发往后一掠,淡然道:“你也不用忧心,此翻前去,只是要探一下王守备的心思,看有无机会,尽过人事罢了。”
微一顿,又道:“但今日他若想轻贱于我,又何惜血溅五步。”
这句话虽说得极低,但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疑。随即越过柳月,准备前往荟华楼。
却说那荟华楼之上,二楼临街雅室,有七八人正在把酒言欢,靠窗一个举起酒杯轻缀一口酒水,突然“咳”的一下呛了出来,也不顾沾湿了前襟,只望向街下,目瞪口呆。另外几人见状纷纷探头,只见荟华楼门前,柳诗妍方自步下马车,顾盼间唯见容色绝丽,不可逼视,黑色斗篷把身子遮得严密,但恰好阵风吹过,斗篷紧贴身上,刹那间娇躯玲珑凹凸,引人遐思。
等到柳诗妍走进荟华楼,不见身形后,几人才返回座位。良久,才听到有人开口说:“诸位在临安经营多年,可曾见过这等绝色女子?”
另一人忽然挤眉弄眼笑说:“先前我曾见到王守备也进了荟华楼,瞧那路线,与那女子似是同一厢房……”
“这王守备可真是艳福不浅哪……”
一群人哄堂大笑。
另一边,柳诗妍走到了王守备所在厢房,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来。
王守备正在房中自斟自饮,忽然听到“咯咯”一笑,宛转的声音自耳边响起“王守备来得可早!”抬头看去,只见柳诗妍红唇轻抿,笑意盈盈,仿佛两人从无半点芥蒂。
虽然知道这当不得真,可王守备仍是忍不住心头一荡。又见柳诗妍进房后顺手把门掩上,褪下身上斗篷,柳腰轻摆,款款走来。
王守备久经官场,自然懂得察言观色,更是玩弄女人的高手,特别是柳诗妍这种小娇妻,他深谙其道。
他毒辣的双眼透过柳诗妍那淡青色丝织对襟襦裙,就可目测出内里的盈盈雪峰,峰峦胜景,无限风光引人入胜。襦裙罗纱,在他眼里隐约可窥见两腿修直的轮廓。腰肢纤细,绸带把下襦束在其上,美臀圆翘不难揣测。
王守备透过柳诗妍穿着的衣裙,就已知道她格外的风韵迷人,眯着眼睛看得失神,直到柳诗妍在走近他时明眸正视,才使他将心思收拾起来,连忙请她入座。
柳诗妍见他失神的模样,心里既是厌恶,又不能发作,遂膝盖并拢曲身坐于他的对面。
王守备心绪激荡到无以复加,忙把身体前探,给柳诗妍倒起酒来,回身正襟危坐的姿势,丝毫不见猥琐的样子,开口说道:“听闻三娘是汴京人氏?”
说话间眼珠稍往下移个角度就对着了柳诗妍胸前,眼光正好从对襟口子进入到白滑细嫩的半截雪峰。柳诗妍不想这狗官的脸皮能厚到如此程度,强忍尴尬,挺直腰身,挺俊的胸脯一阵轻颤,右手轻轻拉对襟遮住胸前春光,脸上勉强牵起了一丝微笑,回复道:“祖上江陵,后随爹爹入住汴京。”
“汴京可真是好地方啊!三娘可否跟本官讲讲?”
柳诗妍本欲防他轻浮,闻言一愣,只好说道:“这汴京情况,名人轶事,数不胜数……”
“那就先谢过三娘。”
随后柳诗妍就自炎帝神农说起,及至汉光武帝,武侯诸葛,还有孟浩然、张继等文人骚客,悠悠千年,滔滔汉江尽入话中,舌灿莲花,让本来心不在焉的王守备也听的渐渐入神。
此时已是酒至酣处,柳诗妍本就不胜酒力,此时两腮坨红,声音忽然悲切起来:“我与夫君相敬如宾,不曾想昨晚被陆一刀虏去,竟然还要挟奴家要做他的女人,奴家怎能随他心愿,眼看便是生死两隔……”说着泫然欲泣。
王守备席间见柳诗妍不复半点凌厉,尽是温颜软语,本来就已心痒骨软,此时见她楚楚可怜、彷徨无助的模样,更是神魂飘荡,便要为之粉身碎骨也是甘心情愿。
当下一激动,冲上前握住她柔腻温软的玉手,说:“好教三娘得知,本官有精骑三千,这三千精骑皆我大宋精锐,战场决胜虽力有未逮,但闯阵解围,总能支应一二,或能解方兄之围……”
柳诗妍抬头期待的看着他:“真的?”
王守备点头笑了,道:“如今金兵来犯不得不防,现在想想,三千精骑,万一出动,这调动兵马的事儿,万万不能大意了。这借兵的事,我还要好好考量才好……”
柳诗妍见他眼神回复清明,心知刚才一番表演算是白做了,暗骂一句,一时也是无奈,心想:只好行一步算一步了,或许,应适当让他尝点甜头。
她轻掠鬓发,对王守备笑了一笑:“王守备所言甚是,奴家思虑不周,还请王守备见谅。”
她掠鬓之际,露出一段雪颈,王守备眼神在上面打了个转滑向胸前丘壑,只觉肌理细腻,隐隐有香气扑鼻而来。
——啧,真是个尤物!
王守备暗叹,换了在京城,他早就立刻擒了过来,不管底下众目睽睽,提枪上马,先爽过再说。可如今这女人非同一般,只是饱过眼福,便哈哈一笑,道:“无妨无妨,本官非小气之人。只是这借兵么……”
说到此处,他故意停顿了下来给柳诗妍倒酒,手有意无意往下一甩,手背状似无意往柳诗妍美臀快速擦了几下,只觉腻滑丰盈。
柳诗妍一惊腰微弯向后略耸躲闪开去,脸含羞怒往王守备一瞪,檀口微张便又紧抿,似是想起什么,竟是不敢呵斥的样子。
王守备见状大喜,一时忘形,动作更是放肆,手指直伸过去磨墨一般在臀上轻磨慢研。柳诗妍脸色霎时涨红,急忙扭头看向四周,见无人注意,不由大舒口气,随即运气平静气血,一边左右扭动躲避魔手,一边强作笑颜,轻声哀求道:“王守备……”
王守备知晓凡事过犹不及,滑向腰际,轻弹了几下,便心满意足地把手收了回来,道:“何事?”
柳诗妍本就有心献媚,这时掩嘴轻笑,浑不当方才发生过什么事:“若是王守备有什幺要求,只管提出来!但凡奴家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王守备笑了:“当真?”
“不知王守备有何要求?”
“我想要你……”
柳诗妍眼神凛冽转冷。
“……做我妹妹。”
“仅此而已?”
“不为其它,仅此而已。”王守备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实则,他心里早就有了谱。
“这……”柳诗妍有些犹豫了。
见她似有几分心动,王守备于是打铁趁热道:“若三娘肯做我妹妹,三千骑兵三娘也可随意调动。”
柳诗妍闻言更是心动,心想:如此不但能解眼前燃眉之急,还能通过他对梁前山加以影响,更是功德无量。再说若做了他妹妹,碍于礼教大防,也能绝了他对我的非分之想。总之不管以后如何,能先缓了眼下劫数也是好的,剩下的可以慢慢再作计较。
如此考虑,她便缓缓点头:“也好……”
“太好了,本官终于有妹妹了!”
柳诗妍颇为无奈,也只好堆笑应承。
第二季 第198章 三娘借兵(下)()
占尽便宜借兵马,
空梦一场起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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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厢房,王守备为表殷勤,便自请前去牵马,让柳诗妍到荟华楼门前等候。
不多时,王守备便驾马而出,朝柳诗妍急道:“妹妹,快上马来,我带你去营地。”
时辰不早,情势危急!柳诗妍也顾不得许多,翻身跃上马去,坐在王守备身后。王守备见她坐好,一喝:“抓紧了。”策马便奔了出去。
行进中王守备的马匹速度突然一缓,柳诗妍猝不及防,一下便往王守备身上撞去,胸脯压在王守备背上,鼓鼓囊囊的雪峰瞬间被挤的扁平,往四周溢出。王守备只觉背后弹性十足,一压一挤间仿佛正在替自己按摩,感受着那销魂的感觉,不由觉得浑身舒泰,复又把速度提了上去,想要再来一遍。
柳诗妍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心里暗恼,开口说道:“哥哥,你马术不佳,还是换妹妹来驾驭,你在后面指路吧。”
也不等王守备答应,几下腾挪,便翻到他身前,夺过马缰,“驾”的一声,马速顿时快了许多,如箭般疾驰而去。
王焕暗叫可惜,却也不恼,柳诗妍此时与他离得极近,隐隐能闻到肌肤传来的香气,几缕发丝在他脸上掠过,挠得他的脸酥酥麻麻,心中也是痒痒,当下再也按耐不住,装作坐不稳的样子,伸手环住柳诗妍细腰,身体贴上去,脸挨着雪颈,顿觉温香满怀抱。
柳诗妍感觉到身后灼热的鼻息喷到自己的后颈,微觉不适,脸微微侧过去,身体稍往前倾,想要与王焕拉开距离。
王焕笑了笑,道:“妹妹可是讨厌哥哥么?”
柳诗妍心念疾闪,眼看就要借到援兵,实在不宜撕破脸皮,再横生枝节,于是强压下心中羞怒:也罢,我且忍耐,只要能救得了夫君他们,让他占些便宜也是无奈。
柳诗妍不敢再做半点挣扎,王焕也是乐得糊涂,借着一个颠簸,一手固定在腰臀温软处,身体突然往前一倾,柳诗妍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异物就撞向了自己的耻处,位置奇准,若不是衣料隔阻无法入内,怕这一下便可以杵了进去。
“你……”
柳诗妍面色羞红,正要呵斥,却听王焕在耳边说道:“马上便可借到兵马了,妹妹一定等急了罢?”
他的这句话瞬间将柳诗妍的怒火压按了下去,无论受多大的屈辱,为今之计,也只能暂且忍耐了。她暗暗的叹了口气,只当没有发生。王焕得意一笑,知她委曲求全不敢动怒,也乐得逍遥,借着马身的再次颠簸,他欲故伎重演,只是这次柳诗妍早有防备,紧贴马背不让他得逞。王焕暗道一声可惜,早知如此,倒不如刚才那一下果敢点直接杵进去。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王焕不再畏手畏脚,却也小心翼翼的将搂在腰处的手缓缓往胸脯挪移。柳诗妍又羞又急,感觉到身后的王焕开始气喘吁吁,心中羞愤莫名。若是阻挡,怕会惹恼王焕继而前功尽弃,若是任其所为,这天大的便宜便让他占了去。眼看着王焕的双手就要爬上双峰,而她无可奈何不知如何摆脱之际,偏偏营地已近在眼前。
柳诗妍立即猛跳下马,仓促之间脚下不稳踉跄几步扶住身旁一颗大树,道:“营地到了。”
见她窘迫可人模样,王焕哈哈一笑:”妹妹在此稍待,哥哥这便去传令。”驱马便往营地走去。
良久,营地中传来一声声叱咤口令,旌旗摇动,这三千护骑已是缓缓开拔起来。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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