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样……”面对着他的霸道,已经精疲力尽的柳诗妍突然感到一丝恐惧,“放开奴家,奴家不要这样!”
“你说不要就不要?”方舟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娘!娘!”许是睡梦中的方馨梦到了什么,突然间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惊醒了方正和方圆。三个孩子见柳诗妍不见了,惊恐万分的大呼小叫起来。
“娘!娘!”方圆跟着方馨哇哇大哭起来。
“爹不要我们了,娘也不要我们了!”方正哭得惊天动地。
柳诗妍猛然间从迷糊中清醒!方正的这句话让她的心猛地一颤!她双脚并用,毅然决然的将方舟踹倒在地。
眼看着美人那神圣的领地就要被自己侵占,方舟哪里会防备,“啊呀”一声,就像一只皮球骨碌碌的滚出去好远。
“到底为什么啊?”他愤愤然的爬起来,满脸不悦。
“你不能这样做!奴家也不能这样做!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她的语气让人不容置疑。
这女人的心情就像翻书一样,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间就变了样呢?已经到手一半了就这样放弃,他实在不甘心。
“我爱你,你听到了吗?这两年来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一点都没感觉吗?二哥死了,我愿意照顾你和他的孩子,我更愿意全身心的爱你!”说着,他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再次抱住了她。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她奋力抗拒着,却始终挣脱不出他的怀抱。
方舟强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她,已经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他强行将她按在了草地上。他的手就像老虎钳似的死死的夹住她的双手,身体就像一座小山似的牢牢的压住她,让她根本不能动弹。
这一瞬间,她被压制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所有的反抗在他面前都无济于事,而她再也没有丝毫的力气抵抗了。
“放开奴家!”
“别怕,诗妍,二哥能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你!我比二哥更加爱你!”
“你走开……”
“别动别动,我要进去了!”
孩子们找不到柳诗妍,光着脚丫站在门口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这哭声,让她的心一阵接一阵的颤抖。
“你若是再不走开,奴家死给你看!”这时候,她突然看清了方舟的这副嘴脸,是那么的令人厌恶,自己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了他!
方舟愣住了,见到她绝望的表情,听着孩子的哭声,突然幡然醒悟。自己怎么成了这样?!
他万分后悔,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实在是我太喜欢你了!”
“奴家恨你!”
看着她幽怨的眼神,方舟狠狠的抽着自己的嘴巴,道:“我真的太喜欢你了!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你了!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好么?”
为了稳住他,柳诗妍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大仇未报,如何能谈及儿女私情?奴家答应你,报得大仇之日,如果叔叔对奴家仍然一往情深,奴家便嫁给你。”
“那我还得等多久啊?”方舟显然有些不甘心。
“明媒正娶,奴家才能光明正大的做你的娘子,到那时,你想怎样都没人管。叔叔忍一时,快活一世,何乐不为呢?”说完这话,她恶心的都想吐。
忍耐一时……
快活一世……
多美好的憧憬!
想想也是,即便今晚硬上,快活是快活了,恐怕柳诗妍会记恨自己,到时候得不偿失的还是他。
“好!报得血海深仇,我便八抬大轿迎娶你!”主意已定,威武雄壮的将军尚未冲锋陷阵便匆匆的鸣金收兵,他立刻从她的身上爬起来。
看来暂时躲过一劫了,柳诗妍暗暗松了一口气,赶紧穿上衣裳。依她看来,此时的方舟最多和铁环打个平手,若是想战胜他甚至杀了他,似乎有些牵强。
但世事无绝对。若是真的杀了铁环呢?到时候自己又该何去何从?现在她能够以报仇作为借口让方舟勤加练习,也可以以报仇作为借口压抑他的感情,可若是真的报仇成功了呢?
心里乱乱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想想,刚才若不是孩子们的哭声,自己恐怕已经是他的人了。
想起孩子,她顾不上凌乱的发型,立刻冲出来,将三个哭成泪人的孩子拥在怀里。
方馨哭哭啼啼的说道:“娘,你是不是不要孩儿了?孩儿保证,以后一定听话,一定努力学习……”
方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娘,孩儿以后睡觉再也不蹬被子了,娘……”
方正更是哭得鼻涕眼泪一起哗哗往下流,说话都哽咽着:“娘……爹不要……不要孩儿了是不是……现在,娘也……不要……不要孩儿了是不是?”
他的这句话戳中了方圆和方馨的痛处,三个孩子又放声大哭起来。
“对不起,是娘错了……好孩子,是娘错了!娘向你们保证,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柳诗妍羞愧难当,抱着他们泣不成声。
方馨道:“娘,爹是不是找不到了?”
方圆道:“娘,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方正道:“娘,爹是不是已经死了?”
听到哥哥方正的这句话,方馨和方圆又嚎啕大哭起来。
“他……他……”
方舟突然上前打断了她的话:“你们的爹他已经死了!在你们三岁的时候就死了!死了已经三年了!”
“你骗人!我们的爹没有死!”方正一边大哭,一边摇着柳诗妍的手臂,道,“娘,你告诉他,爹没有死,爹还活着!”
“他……”
柳诗妍刚开口,便听到方舟的回答:“我告诉你们,他已经死了!从今以后,我做你们的爹好不好?让我照顾你们,好吗?”
方正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好!爹只有一个,不是你!”
柳诗妍白了他一眼,轻声的呵斥道:“别跟孩子们瞎说。”
“我瞎说?我哪句话瞎说了?二哥已经死了对不对?你在说谎对不对?刚才若不是他们,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对不对?”
“你……”她简直气坏了,真没有想到他说话竟然这么的口无遮拦,然而更让她吃惊的还在后面。
“刚才吻你,你不是也很舒服么?如果你不想要,脱你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拒绝呢?你不也一样很有感觉么?看得出来你也是十分需要的对么?这么压抑自己干什么?”
“你给我滚!”生平第一次,她说了粗话。
“你又不是第一次,一个寡妇,装什么清高!我是看在二哥的份上才可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他暴跳如雷,柳诗妍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惧起来,她好怕他突然冲过来杀了三个孩子。如今之计,只有先稳住他,假装顺从于他,否则的话……她真的不敢往下想。
她相信从方舟说的话,从一开始方舟就喜欢上她了,她承认这几年来他对她的照顾的确无微不至,难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今晚得到她?
应该是这样的!孩子们破坏了他的计划和兴致,所以他就恼羞成怒。真没看出来他居然是这样的人,跟方羽比起来,他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一声不吭,拉着三个孩子的手就往屋里走。方舟一把拽住,怒道:“把话说清楚,不然不许走!”
“孩子们要睡了,你发什么疯?”她有些怒了。
方舟“哼”了一声,吼道:“他们睡他们的,今晚你必须和我睡觉!”
面对他的厉声喝问,柳诗妍丝毫不退让:“等你报了仇,想怎样都行,只是现在就是不行!倘若强行逼迫,奴家立刻死在你面前!”
方舟冷笑道:“你死的了么?”
柳诗妍亦冷笑着回应:“要死还不容易么?”
“我不信你会自尽!”
“不信你尽管逼迫试试!”
这句话她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果然,他被唬住了,看着她的背影,他大声吼叫着:“迟早有一天,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柳诗妍头也不回的回答:“奴家说了,若是叔叔能杀了铁环,自然会嫁给你。言而有信,绝不反悔!希望叔叔守住君子协议,不要让奴家小瞧你!”
说完这句话,她“嘭”的一声关上门,再也不理会门外的方舟。
虽然她刚才这么说,但其实心里头早已经做好了打算。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悄悄收拾好了包袱,打算领着孩子们先行离开。谁知刚打开门,却看见方舟端坐在门口。
“你……”
方舟急忙起身,恭恭敬敬的作揖道:“嫂嫂,昨晚失礼了,请嫂嫂勿怪!”
睡了一晚上,态度突然来了一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让柳诗妍大吃一惊,十分疑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昨晚不知怎回事突然脾气暴躁,惊吓了嫂嫂,请嫂嫂原谅!”说着,他竟然当即下跪磕头。
不管是真是假,这磕头是万万受不起的。柳诗妍急忙说道:“叔叔不可如此,折煞奴家了。昨晚已是过去,谁也不提了。”
“谢嫂嫂原谅!”方舟一边拍着尘土一边站了起来。
“叔叔下一步打算如何?”
“马匹已就位,请嫂嫂上马,我们出谷。”
柳诗妍知道,若是没有绝顶轻功是出不了这鸳鸯谷的。如今自己武功尽失,若是徒步,她和孩子们非得死在这里不可。想到这里,她也不再犹豫,领着孩子们果断的上了马车。
第二季 第61章 藏龙之巅()
笑一场,拔剑直问武林巅。
喝一壶,醉倒江湖谁敢言!
唱一曲,三教九流与日挣?
疯一世,世人皆正为我邪!
我说千古骂名又何妨,不过烟云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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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方舟计划想去襄阳的,可他不认得路,驾着马车朝东北方向驶去,一直到了扬州,这才发现走错了。
此时的扬州,刚经过了一场战火的洗礼,金兵北撤,空气隐约弥漫着战火硝烟的味道。
一路旅途,马不停蹄,方舟又饥又渴,便提议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再说。
其实他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询问的。半路上,他早已经将所有钱财全部据为已有,就连重要的黑木盒子都要了过来。
他认为,一个女子带着三个孩子,若是身无分文便无处可去,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身边。只要她在自己身边,经过自己的软硬兼施和穷追猛打,柳诗妍早晚都是他的人。
“钱财都在叔叔那里,但凭叔叔做主便是。”柳诗妍轻声的回了一句。说实话,她和孩子们早饿了,但却不吱声,孩子们也十分懂事的没有吭声。
“君来客栈”里,人头攒动,生意出奇的好。柳诗妍不觉奇怪,怎么人人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而且,这些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寻常百姓。
从别人的对话中她很快了解了情况。原来,扬州果然刚与金兵打了一场仗,守城的宋军和各路江湖好汉齐心协力同仇敌忾,金兵见久攻不下,只好挥师北撤。
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
园圃之中,栏杆以内,那嫣红的芍药已经抽出了纤细的花芽,仿佛女子发间一根根美丽的发簪,如此美好的时节,恰巧又下过一场春雨,和暖的轻风徐徐而至,清脆的鸟鸣分外细碎。
暮春的雨后,轻风过处,微云浮泛,还带着一丝阴凉的气息,这是春夏之交独有的时令特点,也是一年之中最为惬意的时光。
一切都是轻快而明丽的,花开得绚烂,鸟鸣的欢悦。就连人的心境,也难得生得出几分闲适。
酒菜陆续的上齐了,男左女右分列而坐。望着外面美丽的风景,想起昔日和丈夫恩爱的场景,柳诗妍轻轻叹息着。
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特么的又是诗!别以为我听不懂,想男人了是不是?想起那天夜里,方舟撇撇嘴,还以为你是贞节烈女,原来都特么的是伪装的。整天想男人,哼,你比潘金莲好不了多少!
心里头虽然这么想,可手中却不停的往三个孩子的碗里夹菜。若想要睡了柳诗妍,先从孩子下手。
孩子是最好哄的。吃罢饭,方舟便带着孩子买买买、逛逛逛。因柳诗妍刻意隐瞒了那晚方舟的所作所为,三个孩子本身对方舟并没有多少芥蒂,在这阵糖衣炮弹的轰炸下,孩子们兴高采烈,一口一个的叔叔叫着,叫的方舟心花怒放。
河边,一老一少正在悠然垂钓,水流湍急,鱼篓里空空如也。方馨不由得好奇,上前行了一个万福,道:“爷爷好。”
老者呵呵笑道:“小娃娃,你好。”
“爷爷,没鱼你怎还有耐心?”
老者哈哈笑道:“艳阳当空照,没鱼也逍遥。”
“馨儿,不可无礼,快些过来,别打扰爷爷钓鱼。”听到柳诗妍的呼唤,方馨一蹦一跳的吃着冰糖葫芦回到娘的身边。
这时候,年轻的鱼竿在轻微的晃动,有鱼咬钩了。
“年轻人,你的鱼上钩了。”
身旁的年轻人置若罔闻,无动于衷,就像一个打坐参禅的僧人。见鱼竿晃动的厉害,老者再次催促。年轻人“嘘”了一声,仍就没有说话专心致志的盯着江面,过了一会儿,轻轻地拉了一下鱼竿,见鱼跑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者笑道:“你怎让鱼跑了?”
年轻人说道:“前辈有所不知,刚才我与鱼正谈话。”
老者笑言:“哦?它说什么了?”
年轻人答道:“鱼说:曾尝过人生苦楚,?也曾看过世间朝暮,生似浮屠,终等一人无。一笑一剑一江湖,策马归无路,梦里江湖。”
老者笑问:“你如此如何能钓到鱼?”
年轻人笑了笑,答道:“跟前辈一样,醉温之意不在酒,在于山水之间也。”
老者哈哈一笑,道:“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方羽点点头:“请前辈指教。”
“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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