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西!”
“お花さん、きれいですね!”(花姑娘,真漂亮!)
“彼女のズボンも脱いだ!”(把她的裤子也脱了!)
特么的,还真是东瀛人!见妻子被如此调戏,方羽再也坐不住了,“咣”的一声,宝刀出鞘,人未动,刀已飞出。
被如此羞辱,一抹杀机从眼前一掠而过。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先找件衣服蔽体。方羽一挑二还可应付,但若是以一敌三,便有些勉强了。对方也看出了门道,只见蒙面人丙一边进攻,一边不自觉的朝着语嫣的方向挪动。
就在语嫣弯腰在地上捡拾衣裳的时候,对方的刀尖已经抵住了她的背部。
“最好别动,不然的话,要你死!”
语嫣道:“我不想杀你们,不然的话,你们早就死了!”
“我也舍不得杀你!”
语嫣道:“你想怎么样?”
“你现在被我制服,是我的手下败将,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夫人,随我一起回东瀛,我可以饶你不死!”
语嫣冷笑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立即送你下地狱!”
“看来我别无选择了?”
“想死想活,快做决定!”
语嫣平静的说道:“那我穿件衣裳就跟你走行么?”
“穿什么衣裳,把那条也脱了!”
“再脱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脱不脱?”
“あまり無理をしないでください!”(你不要太过分了!)
语嫣突然十分流利的说出了这句日文,让这个蒙面人愣了一下。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形势瞬间逆转。
等到蒙面人丙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直感觉到脖子上一凉。
语嫣面对着面站在他的眼前,如此近的距离他几乎触手可及,她的呼吸轻轻的吹在他的脸上,似乎有股淡淡的香气。
“咣当”一声,武器从他的手中脱落,然后,他像个僵尸一般,一步一愣的朝着前方走去。
“兄さん,どうしたの?どこに行きますか?”(大哥,你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蒙面人丙一言不发,语嫣找了件素纱衣穿上,然后“咯咯咯”的笑道:“あなたたちの長兄は疲れていて、寝たいです。”(你们的大哥累了,想去睡觉。)
这两人一听语嫣竟然会说他们的语言,不由得吃了一惊,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大哥”走着走着,突然肩膀上的一颗头颅滚了下来,滴溜溜的滚到了旁边的草丛中。
两人大吃一惊,要知道,他们的“大哥”打遍东瀛无敌手,这才来到中原,这一个月以来,难逢对手。
谁知道今晚竟然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更让人惊讶的是,这生死一战,没有惊天动地的打斗,“大哥”再不济,也不至于一招就被她杀了,一定是她用了什么妖法。
高手对决,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大哥”莫名其妙的死了,他们两个也无心恋战,虚晃一招,拔腿就跑。
但方羽岂能让他们就这么逃走,一招“飞天游龙”,直接贯穿了蒙面人甲的背心。
蒙面人乙大骇,知道无法逃避,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央求道:“侠客が私の命を許して!”(女侠饶我性命!)
“我本不想杀你们,但是你们竟然调戏我家娘子,我岂能饶你!”说着,他上前就是一刀,结果了这个蒙面人的性命。
“老公……”
“老婆,你没事吧?”
语嫣摇了摇头,任由丈夫搂着。都说人和人刚刚相识的时候,总是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对方,相处久了,缺点会渐渐暴露出来,当对方把你看透了,却依然不嫌弃你,那就是真心!
“老公,对不起,我……”
“小傻瓜,你我之间还说什么对不起呢?”
“可是我刚才……”
“我希望你的身体和心灵高度的融合。”
“什么意思?”
“我爱你。”
他紧紧的拥吻着她,几乎快把她融化在火炉里。良久,她才忍不住问道:“接下去该怎么做?”
“你的脾气和行为会赶走许多人,但也会留下最真的人,时间是最好的过滤器,留下来的就是相互适应的有缘人,唯有珍惜才会长久。无论爱情,友情,还是亲情,不去经营,都会形同陌路人。”
他有些奇怪:“怎么发这样的感慨?”
她甜甜一笑,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道:“有你疼着宠着真好。”
他叹了口气,道:“江湖太飘渺,武林太纷扰,我好想回家。”
她挽着丈夫的胳膊,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先找到他们,然后和家人团聚,我们会有回家的一天。”
要找到扬州最大最热闹的客栈并非难事,天色渐亮,街上的行人也便多了起来。两个老妇人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走在大街上。
语嫣小声道:“我们这样是不是走的有点慢了?”
方羽干咳一声,小声道:“虽然慢了一点,但是安全的很。你注意一下四周,有很多的嫌疑人。”
正如他所料的一样,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潮中,绝大多数是江湖中人。他们时而四处张望,时而左右盘问,严密的搜查让方羽直皱眉头。
语嫣小声道:“我们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会不会是陈焕的手下?”
方羽微微摇了摇头,道:“盟主之位谁都想坐,他们这会儿抢位置都来不及呢,哪里还有闲心思管我们?再说,他们也不一定知道就是我们干的。”
“如果不是那帮人,那又会是谁呢?”这个问题真是让人头疼。
“小傻瓜,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扬州最大的客栈——福来客栈。宾客喧哗声,酒杯碰撞声,络绎不绝,一时之间,两人竟然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正正和圆圆在哪里?
陆飞和如烟又是哪个?
两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随意要了一些点心,一边吃着一边张望着。这崆峒派的易容术还真是了得,这化妆化得谁都不认识谁了。
“老公,正正和圆圆呢?”
“你怎么老想着正正和圆圆?”
“他们是我的孩子呀,我当然担心他们了。”
方羽笑道:“放心吧,说不定这会儿,他就坐在我们对面呢。”
坐在对面?语嫣留意了一下,对面坐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她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时候,忽听有人高声叹了口气,喊道:“韩魏多奇节,倜傥遗声利。共矜然诺心,各负纵横志。结交一言重,相期千里至。绿沉明月弦,金络浮云辔。吹箫入吴市,击筑游燕肆。寻源博望侯,结客远相求。少年怀一顾,长驱背陇头。焰焰戈霜动,耿耿剑虹浮。”
“哈哈哈,真是好酒!好诗!”
“有道是:天山冬夏雪,交河南北流。云起龙沙暗,木落雁门秋。轻生殉知己,非是为身谋。”
吟诗的是一位年逾古稀胡子头发都已经发白的老者。方羽长叹了一口气,这找来找去,原来,自己的儿女就在旁边。
方羽“呵呵呵”的笑着,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道:“这位爷,行行好,给点赏钱吧?”
“平白无故,老朽为何要给你钱?”
方羽道:“刚才你的诗实在是好,特别是那句云起龙沙暗,木落雁门秋。”
语嫣凑过来道:“没错,我也最喜欢这句。”
老者叹了口气,道:“我看二位年迈体弱,如果不嫌弃,就请到寒舍暂住些时日,不知意下如何?”
方羽赶忙起身答谢,老者找了马车,大家大摇大摆着扬长而去。
纵然江湖中人再多,防守再严密,只要肯动脑筋,总有一丝空隙可循,尤其是面临危险的时候,更要冷静。
方正听了,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第260章 阳光灿烂日,闲情有逸致()
一路上,大家不停的变换着装束。每到达下一站,便立即更换马车。大路不走,专拣小路,虽然避开了很多的耳目,但同时也绕了不少的弯路。
方羽道:“其实我们错过了很多功成名就的机会。如果当时我们能够很有效的控制局势的话,说不定,能够成为一代武林盟主。”
语嫣笑道:“成为武林盟主又怎么样?”
方羽道:“呼风唤雨,八面威风,何等风光!”
语嫣道:“有孩子,有丈夫,有家,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荣华富贵,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方羽道:“你好像看的很淡。”
我们都是时间的过客,许多人和事,我们都做不了主。譬如离去的时间,譬如走散的人。“心”字的三个点,没有一个点不在往外蹦。你越想抓牢的,往往是离开你最快的。人生,能看轻看淡多少,痛苦就会离开你多少。因为看轻,所以快乐;因为看淡,所以幸福。
语嫣躺在丈夫的腿上,柔声道:“你,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两个孩子,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母亲。有了你们,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了。”
方羽“嘻嘻”笑道:“那要不我们再生一个?”
“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生。”
“我们岁数很大吗?我们30岁都还不到啊。”
“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等我们安定下来了以后,我愿意再给你生一个。”
陆飞道:“咳咳咳!这生孩子的事,你们慢慢商量。贤侄,上次你讲的故事才说了一半。不知后续如何?难道真的白发苍苍的时候两人相遇了吗?”
“此事说来话长一波三折啊。”正正长叹一声。
如烟道:“闲的无趣,不妨说来听听。”
正正道:“既然如此,那我继续。”
五年之后,选了衢州教授一职。衢县是衢州管辖的,那县宰与王教授时相往来。
县宰请王教授衙中饮酒,吃到中间,饭中拿出鳖来。?
王教授吃了两下,便停了筷,哽哽咽咽眼泪如珠,落将下来。县宰惊问缘故。
王教授道:“此味颇似亡妻所烹调,故此伤感。”
县宰道:“尊夫人,几时亡故?”
王教授道:“索性亡故,也是天命。只因在临安移寓,相约命轿相接,不知是甚奸人,先把轿来骗,拙妻错认是家里轿,上的去了。当时告了状,至今未有下落。”
县宰色变了道:“小弟的小妾,正是在临安用三十万钱娶的外地人。适才叫她烹饪,这鳖是他她烹煮的。其中有些怪异了。”
登时起身,进来问妾道:“你是外地人,如何却在临安嫁得在此?”
妾垂泪道:“妾身自有丈夫,被奸人赚来卖了,恐怕出丈夫的丑,故此不敢声言。”
县宰问道:“丈夫何姓?”
妾道:“姓王名某,是临安听调的从事官。”
县宰大惊失色,走出对王教授道:“略请先生移步到里边,有一个人要奉见。”
王教授随了进去。县宰声唤处,只见一个妇人走将出来。教授一认,正是失去的夫人。两下抱头大哭。
王教授问道:“你何得在此?”
夫人道:“你那夜晚间说话时,民居浅陋,想当夜就有人听得把轿相接的说话。只见你去不多时,就有轿来接。我只道是你差来的,即便收拾上轿去。却不知把我抬到一个甚么去处,乃是一个空房。有三两个妇女在内,一同锁闭了一夜。明日把我卖在官船上了。明知被骗,我恐怕你是调官的人,说出真情,添你羞耻,只得含羞忍耐,直至今日。不期在此相会。”
那县官好生过意不去,传出外厢,忙唤轿夫将夫人送到王教授衙里。王教授要赔还三十万原身钱,县宰道:“以同官之妻为妾,不曾察听得备细。恕不罪责,勾了。还敢说原钱耶?”
教授称谢而归,夫妻欢会,感激县宰不尽。
?原来临安的光棍,欺王公外地人,是夜听得了说话,即起谋心,拐她卖到官船上。又是到任去的,他州外府,道是再无有撞着的事了。谁知恰恰选在衢州,以致夫妻两个失散了五年,重得在他方相会。也是天缘未断,故得如此。
说到这里,这个故事便结束了。只听正正叹息道:“破镜重圆,离而复合,因是好事,这美中有不足处:那王夫人虽是所遭不幸,却与人为妾,已失了身,又不曾查得奸人跟脚出,报得冤仇,可惜!”
看着窗外,阳光灿烂,树木郁郁葱葱,这真是一个好天气。马车穿梭在林荫小道上,在一处溪水旁停了下来。
陆飞提议道:“在这里歇息片刻吧?”
溪水绿汪汪的,绵延千里,蜿蜒而下,成群结队的小鱼在清澈见底的溪水里悠闲自得地追逐着,嬉戏着。小溪边是大片大片的树林,一棵棵树木手牵着手,肩并着肩,矗立在森林里。
语嫣挽起袖子,嬉起了水。她舀起一捧水,洒到半空中,一滴滴水珠在春天阳光的照射下,在半空中舞蹈着,显得格外美丽,像一颗颗钻石珍珠一样。水珠又接二连三的落到水面上,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好像一支优美的曲子。一朵花瓣落下来,轻轻的掉在水面,溪水泛起涟漪,轻轻的荡漾着。
小溪从间流淌过,缕缕微风,丝丝凉意,瀑布飞流,峡谷幽深,森林深处,水声欲穿耳而过。站在悬崖峭壁,向下俯视,深浓的绿色,伴随着水声,生灵的叫声盘旋而上……
方羽轻轻的将语嫣抱了起来,放倒在一片茂密的花丛中。
他在她耳边轻轻的问:“我可以么?”
语嫣娇羞一笑,舒展双臂,千娇百媚下,她裙裤尽褪。她轻轻地闭着眼,闻着鸟语花香,享受着丈夫的浓情蜜意。
但见他轻抚她的胸脯,顿觉雪腻酥香花枝颤,不禁轻揉葡萄紧酥胸。她俏脸绯红,放下所有矜持,咬牙忍受中,任由他为所欲为。很快的,那娇艳牡丹盛开处,甘泉玉露溢满流,一切已然水到渠成。
望着眼前的景色,如烟道:“这里风景很好。”
“是啊,我们也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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