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三息时间,苏十筹就开始写答案了?”
“这道题是比韩信点兵简单些,但也不应该这么快……”
“难道苏十筹是碰巧猜就?”
众人满腹狐疑。
但没人敢再去断言苏仪乱写、答案必错了,许多人经过上题的教训,人们脸上好似还火辣辣的疼呢。
“不、不可能!先前你苏仪就已经侥幸立刻猜到了嘴答案,但这回,绝不可能,老天绝对不会连着眷顾你两次!”
周才辰心狂吼着,从始至终,他都坚信苏仪只是侥幸。
丁仁咬着牙、眼眶欲裂,包括他的其他大多数观众都是如此觉得的。
只有柳心照、以及那位低调的月疤年抱有另外的看法。
他们觉得,虽然苏仪并没有在数学上达成境界,但他也许是真正的天生神算,他或许真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算出答案的!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苏仪迅写出了答案:
老兵四百五十人,新兵千五百人。
在落笔时,陡然间,苏仪感到天空的几道意志沸腾了起来,好似整个空间都在战战瑟瑟,颤动不休。
瞬间,苏仪感到自己眼前黑,心神来到了处黑暗的虚空。
在无尽的深邃黑暗,有数颗星辰闪耀着,好似有几道目光在注视着苏仪。
苏仪浑然间感到有莫大的压力镇在心头,心好奇,想到:“又是这几道熟悉的气息,先前我答出第题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注意着我了,此刻我答对第二题,他们难道是坐不住了?竟然把我召唤到这里……这里又是哪儿?”
这时,从最左边星辰涌出阵雄浑的声音,直达苏仪的心神。
“先前此题作何解释?”这道声音问道。
“呃……”
苏仪想了想,他在解馒头题时用上了列方程的方法,才能得以迅解出了答案;而列方程的方法在古代称为“天元术”,最早出现在南宋时期的李治所著的《测圆海镜》之,思想渊源于道、名、墨三家,西方人在提出列方程方法时,已经晚了三四百年。
这个年代之前的《周髀算经》、刘徽所著的《海岛算经》、以及祖冲之所著的《缀术》等等数学经典,都还没能具体地提出列方程的方法;而《九章算术》虽然有字叙述的方法建立了此法,但缺乏明确的概念和步骤,因此,这方法是次在兵锋大6出现。
而苏仪心猜测,这几道意志应该就是武庙内的几位数学大家,对他能够如此迅地算出前面两道题、应该抱有着极大兴趣;若是苏仪随口说“运气好”来应付,恐怕也很难搪塞过去。
这里貌似是个封闭的世界,苏仪觉得就算是把列方程的方法说出来也无关紧要。
心想法落定,苏仪将馒头题的解法慢条斯理地剖析了出来,只是把未知数“甲”换回了“天元”,并正式将列方程的方法取名为“天元术”。
“立天元为某某”,意思就是“设未知数甲为某某”。
于是,天元术就这般提前了数百年,出现在了兵锋大6之上。
苏仪说罢,面前的星群微微抖动,无数道淡薄的银光在这些星辰之来回穿梭,似是几位先贤在交流着什么。
片刻之后,从某颗星辰传来了道声音:“善!”
苏仪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明白自己的解法已经得到了认可。
但就在此时,又有位先贤说:“汝年纪轻轻,何以得出天元解法?”
苏仪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不瞒诸位先贤,小生儿时曾在数书接触过这等问题,心想着既然要先猜测最终数字,才能反过来解出这类数学题,何不在开始就列出个未知的最终数字,然后将其代入等式进行互消互换呢?有了这个想法,又兼数年的琢磨,终于在今年完善了天元术,这才得以呈现在诸位先贤眼前,若有错误,还请指摘。”苏仪毕恭毕敬地拱手道。
弦外之音是在说:这天元术并不是突如其来的灵感,而是数年的琢磨才得出来的成果,极具说服力。
“汝自幼聪颖,可谓大才;还望汝不废前功、但争朝夕,努力开创数理先河,攀登‘理宗’之位!”
这先贤的口吻极其高扬,似是因为能看到苏仪这等具有大才的数学后辈而感到高兴。
但苏仪却是嘴角抖:昨夜他刚被预封为宗,这理宗又是什么?
这是代表着苏仪是在兵锋大6被承认为理全才了么?
正无奈间,苏仪眼的景象再次转,回到了江心处。
那个世界的时间流逝极为缓慢,苏仪回过神来时,现实几乎只过了眨眼的时间。
天空的几道视线离去了半,但仍有几个人留在此处,注视着苏仪。
随后,苏仪看到自己面前的答题纸飞升起,伴随着身后观众们的惊呼,再次化为抹流光,钻入了排行榜之。
众人抬头看,排行榜上苏仪的分数迅拔高,由五十上升到了百。
过了十多息之后,傅老才算出答案,得到三十分,从第四名提升到了第二;万老紧随其后,得到二十分,与前者并列第二;而先前的那位排名第二的老君子则晚了许多才提交答案,被挤到了第四名。
这位老君子看了看榜单,又看向苏仪的背影,眼睛微眯,握紧了双拳。
第二轮答题,苏仪又是第!
众位观众闹闹哄哄、哗然不止。
“这、这次也是苏十筹运气好?”
“应该不可能吧,这可是连着两次……”
“莫非,苏十筹真是天生神算?”
“可在此之前也没听说过他有神算的事迹啊。”
“苏小友之才华与潜能好似取之不竭,实在可怕。”
“可怕?我看是人族大幸才对!”
观众们议论纷纷,而周才辰行人尽皆面容苦涩。
丁仁只觉口气堵在胸口,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苏仪定是在作弊!他肯定是提前知道了答案!”丁仁大声嚷嚷着质疑道,好似狗急跳墙。
众人纷纷冷笑,还不等反驳,却听得啪的声脆响,周才辰直接个大耳刮子摔到了丁仁脸上。
只见周才辰青筋暴露,双目充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题目是我出的,你这个瞎眼蠢材!”这句话,几乎是从周才辰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丁仁惶恐不已,心恨不得再补给自己两巴掌。
周围的观众听到这句话,爆笑如雷响,就连那月疤年都有些忍俊不禁了。
丁仁的这声质疑,好似摔了主办方每人巴掌:说苏仪和周才辰勾结,预先知道答案,意思难道是周才辰巴不得把竹君园送给苏仪?
但看先前将竹君园提上彩头行列时,周才辰那脸肉痛的表情,显然是不乐意将其拱手相让的。
“周、周公子,抱歉,在下并不知道……”丁仁手足无措道。
“算了,下不为例。”周才辰甩袖子,冷哼道。
主和派行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他们这些人连着为苏仪挖了无数道坑,就等着后者往里面跳,结果这两场比赛下来,苏仪面对着脚下的坑,步就跨过去了,反而把他们推进了坑里!
若是赌约输了,赔光彩头倒是小事,周才辰却不想承受周学书的指责和埋怨。
但这仅仅是次要的,关键是,周才辰还押上了竹君园!(。)
第124章 夷陵一营又一营()
竹君园是圣上在病倒之前赏赐给的,是周学书最为珍重的事物之,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去住上几天,对其爱惜不已,几乎是他的心头肉。 w。。
但周才辰却擅自把竹君园当成了引诱苏仪上钩的彩头,若是失去它,前者根本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惩罚在等着自己。
“不行,我原本想着数学并不是苏仪的强项,只要把他推下水,我就能立刻悄无声息地取了他的项上级,为此还请了位数学二境的老头……但这苏仪真是出乎他人意料,这两轮分数下来,几乎了第二名两倍半,接下来的几轮,看来是不能指望那个没用的老东西,我得亲自下手了。”
周才辰深吸口气,对身边位下人低声细语番,后者立刻点头领命,悄然离开了河堤。
对方的小动作,被月疤年尽收眼底。
“老凌,你跟着那家伙,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月疤年吩咐道。
剩下的位随从点了点头,立刻转身跟上周才辰的那个下人,悄无声息地吊在后者的身后,暗监视。
几乎是在这位凌姓随从走后的三息之内,先前去四周查探情况的老全回来了。
“大人,周围无丝风吹草动。”
“是嘛,你辛苦了。”月疤年点点头。
“只是令下官奇怪的是,这素水县也算是商贸大县,平时官道上往来的商旅颇多,也有许多人会来这五里亭暂歇,但今日却是无车队路过,从早上到现在都是如此。”
“嗯,此事确实有所蹊跷,我明白了,无需再去查探了;且留下,和我起看看苏十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挥吧。”
那全姓随从点头应诺,看向河心之。
两百息时间已到,道铜锣声敲响,所有还没答完馒头题的君子全都感到被股巨力阻挠着,无法下笔,只得哀叹着放弃。
众人抬眼看榜单,苏仪明晃晃的百分高挂榜,身后跟着三位四十分的老君子。
“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天才啊!”众多观众心感叹。
第二道题比较简单,百来人只有十几位没在规定时间内写出答案,江游和吴峡两人也早早写出了答案,分别累积到了二十和十分。
还没等辛老提醒,所有人都抓紧了船舷,就连众多二境老君子也不例外。
即使是第二名,和苏仪的分差都有六十分!
阵巨浪以苏仪为心冲出,眨眼间席卷了河面,所有人都感觉身子下的扁舟好似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剧烈摇晃着,身体前倾后摆,拼尽全力才能保持平衡。
巨浪扑到岸边,被股无形的力量悄然化解,复归平静。
这轮,几乎有十来人落水,大多都是零分君子,和苏仪有着百分的分差,受到的浪潮尤其猛烈,也有几位是没保持住平衡的十分君子。
第二批落水者被河底的无形力量托上船,然后哀嚎着被送回了河岸边。
这些人上岸后,立刻感到阵热风涌过,身上的衣物竟然在三息之内彻底烘干,浑身上下不留滴水渍。
“幸亏俺从小平衡感极佳……”河面平静下来后,吴峡心有余悸地喃喃道。
“下轮要是苏十筹再拿第,我可就支持不住了。”江游扶额叹息。
“我还能撑几轮?”众老君子面面相觑。
河心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辛老见状笑道:“诸位不用担心,武庙威能无边,即使你们落水了,上岸后也立刻就会被吹干的,不会难受。”
“我们才不是担心这个!”
有位年人立刻回了嘴,立刻令众人乐不可支,笑的前俯后仰,紧张的气氛被扫而空。
周才辰行人却点都笑不出来。
“周公子,该怎么办啊,这苏仪好像真的精通算数,要是他接下去几轮也拿到第,那后面的人就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丁仁忧心忡忡,他可是铁了心要置苏仪于死地的,为此几乎倾尽家财出了部分彩头,定要让苏仪付出更大的代价!
“接下去几轮?没有几轮了,下轮结束,我就让苏仪上路!”周才辰沉声说道。
丁仁眼闪过缕喜色,望向苏仪的背影,咬牙切齿。
平台上,辛老在公布了馒头题的正确答案之后,又开始念下题的题目:
皇叔讨吴驻夷陵,盛夏酷暑囤河滨。
士气涣散生败兆,却又百里令连营。
蜀军乘凉三百里,第里扎第营;
其后每里增营,蜀营几何漫深林?
听得题目,苏仪眼异彩闪烁,见到其他人已经开始埋头计算,他也不慌不忙地进入了练兵场。
这道题的前四句是交代背景,后两句才是真正的题面。
苏仪想起背景的夷陵之战。
话说当年关羽战败被杀,曾与其桃园结义的刘备为了复仇,倾全国之兵水6并进,讨伐东吴;孙权求和不成,只得令6逊率军迎战,另面又修书和曹魏建好,避免了被两面夹击。
6逊上任后立刻进行了庙算,深知蜀军势大、锐气正盛,己方处于不利状态,故而据守不战,以逸待劳。
从正月到六月,蜀军几番挑衅和诱敌,都无法令6逊出战,又兼时值酷暑难耐,刘备无奈之下,只得让军队在深林分散扎营,依溪傍水,以此乘凉,等待秋后凉爽时再与吴军进行决战。
但由于蜀军的营地太过分散,又驻扎在深林之,极易生火灾;更兼蜀军士气涣散,军心萎靡,6逊见到时机已经成熟,便起大规模的反攻,火烧连营,几乎全歼蜀军;刘备仅以身免,孤身逃到了白帝城,羞于夷陵战败,病不起,就此于白帝城病亡。
战胜之后,6逊担心魏国会趁虚入侵,又兼赵云领后军来源,已经失去了攻取白帝城的时机,因此主动退兵,并非是演义里面所说的诸葛亮摆阵图退吴军;果不其然,曹军果然攻吴,但由于6逊早有准备,敌人无功而返。
这是许多人都熟悉的历史,苏仪脑闪过无数想象的片段,压下心的感慨,开始计算题目。
“最后两句的题面意思是:蜀军连营三百里,第里的区域内扎有营,随后每里都有营,到三百里时,其范围内扎了三百个营寨……这扎不下吧?算了,无视题面的不合理便罢,这道题若是将里里的营寨相加,不知道要算到什么时候去,可后世有个‘高斯求和’的方法,能迅算出这种问题的答案:只要将尾两个数字相加,再乘以百五十……”
苏仪立刻退出练兵场,边嘟囔着“这太简单了”,边提笔写答案。
从题目念出,到苏仪抬笔,现实只过了两息时间。
观众们倒吸口凉气,没人出惊呼,他们全都沉默了。
柳心照心头有股莫名的情愫涌过,眼眶竟然泛起盈秋水,若是苏仪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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