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极是,你们看这杆枪,需要五人才能抬动,说明极重无比,若是有人能掌握它,枪尖戳,透甲而过,可以视同阶级的大部分防御为无物,枪杆扫,再强壮的人也得吐血五升!”
众人闻言,赞叹不已。
苏仪也兴致斐然,心十分好奇。
项明长老满面自豪,这杆枪可以说是项家的传家宝之,象征意义非凡。
“哈哈,众位可真是有眼光,这杆霸王枪虽说是仿造,但使用的工艺和材料与真正的霸王枪别无二致,唯欠缺的只有灵魂,但我相信,若是有先祖那般的英雄人物使用它,不出十年,它必将同样化灵,成为第二杆真正的霸王枪!此枪,取三百石精纯的神铁,用特殊的工艺不断浓缩凝炼,历经百年捶打,方才能铸得杆!”项明说。
“不仅如此,此枪添楚汉国运融入,个人的器量越大,手此枪便越轻,使用时更是如鱼得水。”项华容也补充道。
“器量影响武器的重量?这又是什么原理?”苏仪扬眉梢,心嘀咕道。
苏仪在书读过“器量”的种种解释,先贤普遍认为这是种十分虚幻的概念,其存在于人体之,却无法用任何东西测量,也无法被主人的心神探测到,飘渺无形。
兵锋大6的许多学者都对器量有过深入的研究,经过数百年研究,最终才笼统的概括为了才识、度量、志向、**这四种概念,合而为,乃为“器量”;换言之,个人越是才学广博、心胸宽大、志向高远、**蓬勃,他的器量也肯定越大。
“七百年前,我项门先祖逝世,跟随他征战生的霸王枪也因此遁入剑池之,无法复得,我项门子弟为了缅怀先祖,花百年时间在剑池求得霸王枪的铸造之法、百年时间凑齐原材料、百年时间积蓄楚汉国运,最终又花百年时间铸造而成;前后历经四百年,方才有第二杆霸王枪问世,素为历代门主用心珍藏;话不多说,谨以此枪赠予苏弥天,表达我项门全体的感激之情。”
项华容说着说着,扬起抹不可言喻的狡猾微笑,招手示意抬枪的五人将霸王枪放到苏仪脚下。
五人受命,将长戟小心翼翼地搁下。
在这时,众人却听得嘭的声巨响,这杆霸王枪竟然将坚实的石板地面砸出蛛版的裂纹来,扬起片尘埃。
众人倒吸口凉气,苏仪眼皮跳。
“敢情门主大人不是来送东西的,而是来考验小生的,这礼物确实是小生见过的最‘重’的礼物,怕是拿不走啊。”苏仪莫名笑道。
“无妨,你拿不走,我就亲自送到你家去,你难道不想试试这杆枪究竟有多重?”项华容抚须而笑。
苏仪扫了眼屋外围成圈的宾客,神色颇为无奈。
“等到小生回家再试如何?”苏仪问。
“不成,今日事今日毕!你要是不试试,就别想走出这个大门!”项华容反常态,痞气十足。
众人出善意的哄笑,项门主这是要当场考验苏仪啊!
这时,项从流走了过来,低声耳语道:“你与韩开、杨君训等人立下赌约,要赌九鼎山的结果,你要明白,对方敢提出这个赌注,定然有着莫大的把握可以胜过你;九鼎山内要攀山举鼎,也是考验器量的地方,你们的赌注牵扯过大,你倒不如试试这杆枪,正好测测自己的器量,也好让叔父提前预估支援的力度,顺便也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我就怕我试了,大家心里更没底。”苏仪苦笑。
“你没自信?”项从流笑道。
苏仪扬起抹笑意。
“好,那我试试!”苏仪高声说道,捋起袖子,站上前来。
众人屏息凝神,苏仪深吸口气,然后下蹲。
许多人见到苏仪的姿势,双眸亮,这不正是他所自创的挺举之法吗?
随后,苏仪握紧枪杆,大喝声,爆出浑身的力量,就想将霸王枪抬起。
众人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
但奇异的幕生了,苏仪提起枪杆时,却好似用力过猛,下子往后坐倒在地。
苏仪怀抱着霸王枪,神色愕然。
在场所有人也都愣住了,不是说这杆枪很重吗?为何这般轻巧地就被苏仪握在了手?
苏仪单手提着枪,腾出只手抓了抓鬓角,慢慢站了起来,作为当事人,他比其他人更是满腹狐疑,好似堕云雾。
项华容与众长老见到此景,双眸亮,许多小辈出惊呼,众位宾客张大了嘴,陷入了深潭般的沉默之。
自从九鼎山关闭之后,这杆霸王枪便成了项家人为数不多的可以测验器量的东西,几乎每任门主的选拔,都要经过霸王枪的考验:光有力量是无用的,只有拥有大器量之人,才有举起霸王枪的可能!只有举起它,才能证明自己的器量,才能获得就任门主最基本的资格。
为了争夺门主之位,许多项家人都试过这枪的重量,但绝大部分人都无例外,全部失败,只有二十几年前的项华容能将将举起,因此得以就任门主。
这杆枪是项家的精神象征,若非是因为九鼎山重新开启,否则苏仪就算是对项家有更大的恩情,也难以获得如此馈赠。
如今苏仪单手就提起霸王枪,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他的器量,远在场的所有人!
苏仪的才华、度量、志向和**都冠绝场内的数千人,甚至还有可能已然越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
“这、这、这莫非是先祖转、转世了?!”项明长老激动的语无伦次。
项门之,器量大到足以独自抬起霸王枪的人有很多,没有百来也有十,但能单手握住霸王枪,还能显得游刃有余的,却只有项门先祖、项羽人而已。
如今,苏仪却再创这种辉煌!
项华容的笑容更甚,周围的项家人精神略有些恍惚,门主为了项家鞠躬尽瘁,劳心劳力,有多少年没见过他这般开怀展露笑颜了?
因此他们望向苏仪时,双目无不充满艳羡。
苏仪脸好奇地将霸王枪换着手掂来量去,好似在把玩着根木棍,许多人见状,嘴角颤搐不止,尤其是先前抬枪的五人,更是惊为天人,看向苏仪的目光好似在看着只怪物。
他们先前抬枪,五人合力仍然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见到此景,心想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心的羞愧差点让他们心生撞墙的想法。
“怎样,在你手,这杆枪有多重?”项华容笑着问道。
“大约三斗左右,正好趁手。”苏仪立刻回答。
“好,好!真不愧是先祖赏识之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门主大人在举此枪时,大约感觉有多重?”苏仪好奇问道。
“二石左右。”
二石就是二百四十多斤,听得回答,苏仪眼角跳,不禁在脑海想象着项华容、手握二石重的长枪纵横沙场的场面,简直就跟举重运动员抱着巨大的杠铃在杀敌般,十分滑稽。
苏仪面色古怪,拼命忍住笑意。
“如此来,九鼎山赌局的对策很快就能制定完善,我突然有些怜悯韩开与杨君训二人了。”项从流在旁连连点头,低声说道。
众人正感叹间,正堂的角落突然出声呼喊。
“让我也试试!”
苏仪循声望去,正是与他有着《垓下歌》纠纷的项承。
了解内幕的旁观者哗然不止,面有玩味之色,尽皆摆出看好戏的姿态;许多项门子弟撇过头去,似是不敢再看接下去的幕了。
“你真要试?”苏仪确认般问。
“说试便试,磨叽什么,拿来!”项承招了招手。
“好吧。”
苏仪耸肩,也不客气,直接将手霸王枪对着项承抛去。(。)
第173章 院试()
项承面色凝重,双手接过苏仪抛来的枪杆。
就在这一瞬间,项承却猛然感到有一股巨力涌来,神色剧变,一个站立不稳,直接被霸王枪压倒在地。
项承的背部砸到地板上,巨大的力道震碎背下数块石砖。
“哎哟!压死我了!”项承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旁观者之中,有人捧腹大笑,有人连忙上前,就想挪开霸王枪,但这杆枪奇重无比,有两位彪形大汉站在两端,嘴中吐出咕哝哝的声响,脸憋的跟猪肝一般红,拼了命地将其往上抬,却只能挪动分毫。
两位大汉一松手,巨力如山峦般倾下,项承立刻翻了一个白眼,口吐白沫,几欲不省人事。
苏仪立刻走上前去,拾起了枪杆。
项明长老苦笑着上前,看了看项承的伤势,道:“肋骨断了六根,双臂肌肉裂伤,其余没有大碍,休息两天就能恢复大半。”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几个项家子弟七手八脚地把项承抬往后院。
“宝物能者得之,有多大的器量,就能承载多少国运左传有云:量力而动,其过鲜矣,根据自己的实际能力去办事,过失就会大幅减少项承器量不足,却勉强行事,以至于力不从心,导致失败,其过在于咎由自取,大家引以为鉴,莫要重蹈覆辙。”
项华容直接用项承为反面教材,教育在场的年轻子弟,众人纷纷称是。
这时,项一鸣站了出来,道:“量力而动,自是真理恒言,但不去挑战、不去尝试,又怎能明白自己有多少力呢?只有了解了自己的力量,在知己的前提下,才能做到量力而动,因此,在下对这杆霸王枪究竟有多重感到极为好奇,苏弥天,愿得一试!”
苏仪微微一笑,将霸王枪轻轻搁于地上,众人见到此景,纷纷屏息凝神,瞠目而视。
项一鸣乃是武士,身体本来就比身为将才的苏仪要强许多,只见他以挺举之法下蹲,浑身肌肉虬结、蛮力横涌,一声厉喝之下,竟然生生将霸王枪抬起两尺。
但这个势头也就保持了眨眼之间而已,项一鸣一个脱力之下,霸王枪砸落到地面上,发出砰然巨响。
幸亏他及时收手,否则必然要被砸碎指骨。
项一鸣甩着发酸的手腕,迎着众人的目光,尴尬一笑。
“咳咳,此枪于我的感觉大约有七八石重,此番一试,心中对苏弥天更是佩服到五体投地,他的器量,我远远不如!不过,现在虽然抬不动霸王枪,但只要再给我十年时间,不说赶超苏弥天,要超越华容叔父,指日可待!”
众人哗然不已,项一鸣这等于是在公然宣布:十年后要争夺门主之位啊!
苏仪也面有惊异之色,但转念一想便觉释然,项一鸣的天资是同辈子弟中的第一人,他唯一欠缺的只有阅历与经验,只要给他十年时间,必然能补齐阅历的短板,门主之位对他来说,也并非遥不可及。
项华容淡然一笑,微微点头。
随后,又有几位项门子弟自告奋勇,要来试举霸王枪,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在亲手尝试过后,他们看向苏仪的的目光更是敬服到了极点。
在场的宾客们一哄而上,纷纷要求试举,但仍然没人成功,庆功宴很快变成了霸王枪试举大会。
这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苏仪才收了霸王枪,以院试将近为由,起身告辞。
霸王枪乃是纯粹的神铁所铸,苏仪得以将它收入了练兵场之中。
除了霸王枪以外,练兵场内还收纳了神铁苗刀和弓箭,若是苏仪达到武士时,铸就笑里藏刀的神兵就有了许多选择,而这两个月以来,苏仪每天清晨敲响晨钟,从未怠慢,虽然力量在逐渐流失,但长时间下来,也积累了相当可观的力量。
由于院试过后的乡试还要考较枪术,此刻有了霸王枪之后,苏仪的枪术项目也有了保障,在练兵场之中,苏仪能以六倍的效率练习枪术,不可谓不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回到家,苏仪与苏诗儿闲聊一会儿,便一头钻入房间之中。
今天是四月初一,乃是每月一次月旦评的日子,但由于院试迫在眉睫,苏仪没有选择去广场收看月旦评,而是呆在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读书、练习舞刀与射术,为院试全力做准备。
苏诗儿和柳心照呆在一起,学习琵琶的弹奏技巧,月旦评的声音响彻全城,当她们听见苏仪的名字再次出现在许家人的口中时,便极有默契地停下了手头的教学,侧耳倾听。
两位主持人着重表彰了苏仪以一首龙城飞将拯救人族的功绩,顺带点评了他近期取得的所有成就,最后感叹苏仪无惧险阻、迎头猛进的气势,希望他能够继续保持下去。
即使苏家坐落在僻静的行政区之中,也能隐隐听见广场上传来的一阵接一阵的喝彩之声。
苏诗儿最爱听这些,听的津津有味,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柳心照的嘴角则泛起一丝酸楚。
除此之外,月旦评也报导了其他人的事迹,只是二女一点都不感兴趣,继续围绕着琵琶的弹奏手法,一个耐心教导,一个用心学习。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苏仪才上床就寝,在入眠之前,一直在盘算着今后的计划。
“我以前眼界尚短,只将生活规划到了院试之前,来到南徐州之后,眼界和见闻都有了极大的增长,应当制定更长远的计划虽然南徐州的形势纷乱、人情交杂,但只要独立于外,便可取得安稳的立锥之地,此后只要坚守心中的这块净土,我的心神与规划便不会受到周围环境的干扰,务必保持。”苏仪心想。
“我的目标是通过院试,取得武庙的赐福,再次增强自己虽说只要合格即可,但听说院试前十有额外的奖励,能争则争,只是不必将其看的太重,若是太过执着强求,事后失败时,很可能造成自信心动摇,圣道不稳,误入歧途。先前项门主所言极是:量力而动,其过鲜矣,我有多少能耐,就能取得多好的成绩,考试结束后放榜时,坦然面对即可。”
“两天后,四月初四便是院试,在这两天我需勤勉学习,一息都不能懈怠而在院试之后还有九鼎山,虽说与韩开等人立下了如此之重的赌约,但只要放稳心态,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便可,无需将赌局放在心上,被其干扰心神我走自己的圣道,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所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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