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弟你太可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王琰大笑几声后，这才说到正题，“老弟啊，老哥这次专程来找你呢，是想跟你说件事情，再过不久，是老哥的生辰，不少朋友会来，所以老哥想请你在寿辰上，小小的露那么一手，也好给哥哥我挣个面子。”
凌阳问道：“是何时候？”
“半月之后，你看如何？”
“倒也可以。”凌阳答应道。
“你答应了，太好了，老弟，啥也别说了，这情老哥记住了，以后谁敢惹你，跟哥哥我说一声，只要哥哥还活着一天，就没人能够欺负你！”
王琰这话，说得确实让凌阳感动不少。
凌阳笑道：“多谢老哥！”
“哎，是我应该谢你才对啊！”
二人一阵寒暄，愉悦无比，聊了许久方才各自离去。
回到房间后，凌阳便开始忙活起，王琰寿辰的礼物，他自然毫不客气，又将老陆叫了回来。
老陆看到凌阳，害怕不已，却又不敢不听。
凌阳拿出剑，笑道：“老陆，有劳你了。”
老陆脸色难看：“主人，今天还是算了吧？”
凌阳摇摇头：“如何能算了，你这角是越切越长，若是不切的话，岂不是浪费了？”
老陆见凌阳逼近，转身欲逃，凌阳一把将其抓住，脚踩在其身上，开始锯他的角。
突然，凌飞撞了进来，又一次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凌阳顿觉尴尬，将脚收了回来后，问道：“发生什么了？”
凌飞干咳一声：“大哥，咱的账得收一收了。”
“这时就交给你跟杨万勇他们去负责吧。”
“可大哥，有些家族咱不敢要，得您亲自去啊！”
“哦？比如……”
“比如那城南何家、田家，以及城北，方家，万家……”
凌阳深思起来，他余光瞥见老陆要离开，咳了一声后，老陆才慎慎回到他身旁。
凌阳这才道：“这么说来，这些都是我们的同盟？”
“说是同盟，倒不如说是地痞无赖，我们今早去讨要的时候，差点没被他们赶出来，大哥，咱没你不行啊！”
“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忙完这边事情，便跟你去他们那收账！”
凌阳这般一说，他的目光又盯在了老陆身上，老陆更加害怕不已，却又不敢说什么。
凌飞走后，屋里传来阵阵惨叫声。
又收了两对灵鹿角，凌阳满脸高兴，他将杨万勇等人召集起来，前去讨债。
这第一趟，自然先去陈家，陈家乃是丹药铺，收拢各家各处的丹药，用以贩卖，也算是凌家的一大同盟家族了。
但坑凌家的事情一旦做出来，哪怕是同盟，也得掂量掂量。
一群人在凌阳带领之下，气势汹汹来到陈家。
陈掌柜立马出来迎接，一见是丹皇，立马笑脸相迎：“原来是凌大人，请进请进，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陈掌柜自然高兴，他陈家虽与凌家是同盟，但他能见到凌阳的次数非常之少，难得能见一次，还只是路过而已。
如今丹皇亲自找他，简直就是大好之事。
凌阳走到屋里，杨万勇等几十个人也跟了进来，一群人将这小小的陈家药铺给挤满了，怕是无人再能进来。
陈掌柜倒也不说什么，毕竟财神都来了，还在乎几个小生意？
陈掌柜急忙给凌阳看茶，他嬉笑道：“凌大人，您请，您今日来找我是为了？”
凌阳接过他后，淡然道：“陈掌柜，听说我们的人，到您这儿来特别不讨好？”
“哎呦，哪儿啊，我可是把凌家之人，当祖宗供着，哪敢有不敬，定是他人胡言乱语，陷害我啊，大人你明鉴啊。”
“这个自然，不过现在似乎到了，某个时日了吧！”
“哪个？”陈掌柜惊疑道。
“哼，”凌阳将手中之茶，猛摔在地上，道，“陈掌柜，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我本为同盟，但有你这般坑害同盟之人？当初借你钱，便是要你这个时候还，倒不求你全部还，可你这利息，你不会忘了吧？”
陈掌柜见杨万勇几人气势猛涨，心知自己不好招惹对方，便露出苦脸：“哎呦，凌大人，小的是真的没钱啊，要是有钱，早就还您了不是？要不您再宽限小的几天？”
“哼，没钱？你倒是说得出口，我怎么听人说，你昨日请人酒宴，前日还去花喜楼风流，你说说，有没有这回事？”
“大……大人，这事我……”
“我什么我，我话给你放着，明日是最后期限，你若是不把钱交出来，今后你便不配做我凌家同盟！”
“大人！”
陈掌柜见凌阳离去，赶紧去拦，却被杨万勇一把推到在地，杨万勇瞪了陈掌柜一眼，便是在警告。
凌阳离开陈家后，问道：“现在去哪？”
“李家……”
花了一整天，凌阳可谓是将所有欠债的家族讨了个遍，这些人倒也有不少是识趣的，当即将债务还清，但也有不少人故意托着，让凌阳十分恼怒。
逛完众家族之后，凌阳等人正要离去，突然见到陈掌柜正朝花喜楼走去。
这花喜楼乃是花楼，一个当掌柜的去花楼，难免惹人怀疑。
凌阳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凌阳只带着杨万勇一人上了花喜楼，其余的人则被留在了外面。
陈掌柜进入一个房间之后，凌阳二人也在那个房间的旁边走了进去，房间里有几人，但都被杨万勇一个个丢出了房间。
凌阳则开了个洞，听着旁边的说话声。
只听陈掌柜带着笑意道：“姜族长、林族长还有乌族长，这位是……”
“这位是胡大人！”乌振洋介绍道。
“原来是胡大人，久仰久仰。”
凌阳不禁纳闷道，这胡文秦怎么也在此，这几人果真有莫大的关系。
姜琫疑问道：“不知陈掌柜今日将我们叫来，是有何要事？”
“三位，是这样的，那凌丹皇今日来找我了，要我还钱，你们说说，该怎么办？我现在哪能拿出钱来，我可是听了你们的意思，把钱都花完了！”
陈掌柜哀声叹气道。
林锦添笑道：“怕什么，大不了不还了，凌家少了你们这个同盟，怕是会亏不少吧，哈哈，对了，凌家之人不知道你把他们寄放在你这儿，都给移到仓库了吧？”
“这个自然，我都是按照你们的意思办事的啊！”
“不错，不亏是我们的同盟，哈哈，来，干一杯！”姜琫举起酒杯，他大喜道：“估计凌家不知道，他们的同盟，全是我们找过去充数的，一旦翻脸，他们绝对会输得一败涂地，哈哈！”
众人一饮而尽，只听咯吱一声，门打开来，而凌阳也走了进来，他冷眼扫过在场的几个惊愕连连之人。
这才刚议论完，正主就出现了，在场五人皆无比惊讶，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凌阳冷笑道：“诸位，好兴致啊！”
“凌……凌大人？”陈掌柜说完便低下头，不敢再看凌阳。
今日说漏嘴，而他陈掌柜过错最大，他自然不敢正眼看凌阳。
胡文秦起身，怒瞪凌阳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第689章 命债（）
“几位，背后议论他人，可不是个好习惯啊！”凌阳冷哼一声。
无人自知理亏，却也不敢承认，倘若要追究起来，错并不在他们身上。
“哼，凌丹皇，你也不俗啊，居然能找到这地方来，佩服，当真佩服！”胡文秦满脸不屑道。
“佩服就免了，今日我是来讨债的！”凌阳瞪着陈掌柜，冷冷道：“欠多少，你心里恐怕最清楚吧？”
“凌大人，可我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这个简单，让在场几位帮你偿清了不就完了，是吧诸位，反正你们也是同盟关系！”
姜海等人却不乐意替陈掌柜还钱，这钱是陈掌柜自己借的，与他们又有何关系呢？
陈掌柜焦急道：“凌丹皇，你看我现在这情况，如何拿得出钱来，要不再缓缓？”
“明日便是最后期限，若是拿不出来，你自己看着办，哼！”凌阳一声冷哼，释放出威压，令在场之人皆吓了一跳。
乌振洋道：“凌丹皇，你这般对付同盟，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若是如此的话，谁还愿意跟你们凌家为盟？”
凌阳冷笑：“你们莫不是当我耳背没听到？他究竟是谁的盟友，还需要我来说？明日若是拿不出钱，便等着官场见吧！”
凌阳转身离去，随即屋里传来阵阵笑声：“不用理他，来，我们继续喝。”
杨万勇看得出来，凌阳是真的生气。
但被骗之事，都有可能发生在任何人的头上。
只能多长个心眼才行。
凌阳吩咐道：“给我传下去，凌家的同盟，若是明日之内，不交出钱，便不再是同盟关系，我凌家，不需要这种同盟！”
杨万勇当即应了一声。
此话一传下去，果真有不少家族亲自送上钱来，但明日到来之时，依然有不少家族并未还钱。
凌阳也毫不客气，将此事通报给王宰相后，当天，王宰相便通报皇上，取来一物搜捕令。
凌阳当日，便将那些欠债之人，全部拿下，岂容他们说个不字。
为此，王宰相特地派了个八府巡抚何仁道来彻查这个案子。
何仁道一见凌阳，便拱手笑道：“凌大人，久闻大人名声，可真是如雷贯耳啊，大人放心，今日之事我，何仁道必定会给大人做个交代。”
凌阳笑道：“那就有劳何大人了。”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对了，王丞相要我待他向你问个好，他可是非常想你啊，之事他现在有事不得脱身。”
凌阳听得出来，这些都是事情，包括何仁道，都是由王琰找来的，可见王琰对凌家的照顾，还是相当令凌阳满意。
“那就替我向王大人问个好。”
“自然自然，哈哈！”
二人来到火阳城的衙门，凌阳吩咐，将那些掌柜全部带过来。
不一会儿，石猛便押着十几个各大家族之人，一并前来。
这儿之人，除了有陈掌柜之外，还有当铺的李掌柜，饰品店的赵掌柜，皆被带到了此处。
这些掌柜，如同待宰的羔羊，一个个不甚害怕。
何仁道一拍案板，令众人皆打了个冷颤，他喝道：“尔等欠钱不还，可有此事？”
“回大人，我们……”
“哼，凌大人乃是皇上钦点的朝廷命官，”何仁道说到一半，便朝凌阳一抱拳，颇有示好的意味，他又道，“尔等胆敢以没钱为由，戏耍朝廷命官，便是在戏耍皇上，你们加起来几百个脑袋都不够砍！”
这个砍字一落下，几乎所有跪着的人皆吓得坐倒在地，脸色发白，害怕惊颤不已。
“丹皇大人，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还钱！”
“是啊，丹皇大人，请你网开一面，我们必定会还钱的。”
……
何仁道一声冷哼：“限你们今日必还钱，不然的话，本官这尚方宝剑，可是先斩后奏啊！”
何仁道一按身旁之剑，吓得底下之人背后发凉，个个惊颤不已。
这欠钱倒也罢了，还将自己的小命给丢了，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大人，不要啊，我们知错，知错了啊，不要杀我们啊……”
突然，门外士兵喊道：“报，内阁大学士胡大人求见！”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胡文秦大步竞走，直接上了公堂。
何仁道纳闷不已，对凌阳道：“这胡文秦来做什么？”
胡文秦身后，跟着三大家族族长。
凌阳心道，这些家伙，来者不善，绝无好意。
“凌大人，何大人，我今日前来，未曾通报，二位不介意吧？”胡文秦瞪了跪着的几人一眼，对凌阳二人道。
何仁道说道：“倒是无妨，不知胡大人是来？”
“太后降旨，将此案交由我全权负责！”
此话一出，凌阳二人皆为惊讶，待胡文秦将圣旨递送上来，何仁道打量一眼，点了点头。
“那请大人来……”何仁道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必，我在下面看着便好，来人，看座！”胡文秦以及姜琫几人，皆坐在凌阳对面，一脸不怀好意，“何大人，继续审案子吧！”
何仁道重拍案板：“你们可知罪？”
还未他人开口，胡文秦则道：“何大人，他们何罪之有？”
“自然是欠凌大人钱财一事？”
“哦？可我怎么听说，这是凌大人主动送给他们的！”
胡文秦这话，让凌阳也十分惊讶，更别说别人了。
何仁道笑道：“胡大人，世间岂会有白送钱之人，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
“是不是开玩笑，一问便知，”胡文秦看向这几人，道，“我问你们，你们当初是自己要借钱的，还是凌丹皇让你们借的？”
众人相视一眼，皆道：“是凌家之人主动送上门的。”
“那不就成了，何大人，要不要再让他们重复一遍？”
“本官耳朵好使。”
“既然是凌家主动送上门的钱，那么与在场诸位，皆无半点关系，自然借条也不成立，诸位觉得对不对？”胡文秦瞪了跪着的人一眼。
跪着的人面面相视：“对对对，是这个理。”
刘家病等人却是怒了，他恨不得冲上前，将这群家伙狠揍一顿解气，借钱不还，还敢有理？
胡文秦又道：“那么既然如此的话，此案便可结了，诸位欠凌家的钱，无需归还，且借条不作数，何大人，你说本官这提议如何？”
姜琫笑道：“不错不错，这提议相当不错！”
乌振洋跟林锦添也一起迎合，跪着的几人皆满心怀喜。
凌阳淡然道：“照这么说，胡大人，若是我向你借钱，那我也不必还了？”
刘家病喊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杨万勇几人也跟着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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