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逃离奥尔奥多的主要原因,因为她不想在这件属于自己的人生大事上反而成为了唯一的旁观者,她需要反抗,只能用这种方式。
一顿饭吃了一百二十块钱,看着杜林在账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就能离开,阿丽莎对杜林的“能量”之大再次得到了刷新。她吐了吐舌头,在佐餐红酒的作用下有些超格的亲昵的挽着杜林的胳膊,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晚餐还满意吗?”,杜林像一个绅士一样为阿丽莎打开了车门,不,他此时此刻就是一个绅士,在阿丽莎的眼里杜林的笑容居然如此的刺目,就像是在盛夏仰望天空中的太阳,让她有一种炫目的错觉。她脸色酡红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杜林的表现,“你能满意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褒奖,请坐好女士,我们即将启程!”
他绕到了驾驶室开门后坐了进去,这次在阿丽莎的要求下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偏着头望着阿丽莎,“天色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家了,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六号大街四十二号……”,阿丽莎说出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同时心里滋生出一种她自己都吓一跳的想法,她现在居然不想回家!。。
要知道在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整个人生中,她所扮演的一直都是一个乖乖女的角色。小时候在家里听父母的话,上学之后听老师的话,原本她可以晋升大学继续深造也在父母“女孩子上大学没有用”的歪理邪说下放弃了自己的渴望,在父母的安排下成为了中央银行的工作人员。她一直恪守着父母交代她的每一件事,女孩子要矜持、女孩子要自爱、女孩子要……
但是在这一刻,在这一秒,她突然有一种想要打破过去十九年父母施加给她的禁锢的强烈欲望,她想要在这远离父母视线的地方,悄悄的违反一下规则。
只是她还有一点犹豫,因为这对她来说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是对过去建立完整价值观的一种破坏,就在她思想斗争的犹豫之中,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她这个时候朝着车窗外望过去,看着熟悉到已经成为不需要去辨别就能够认清的房门时,她愣了一下。只要她离开这辆车,与杜林道别,回到家里梳洗一番后乖乖的躺在床上,她就还是那个乖宝宝。
但是如果她不离开这辆车,离开这个地方,那么她就是一个父母眼中的坏女孩。
好孩子做了十九年,腻不腻?她这么问自己,嗅着车内空气中弥漫着的属于男性的淡淡的气息,她心头有些乱,耳边适时的响起了杜林关切的声音,“怎么了?”
阿丽莎突然间舒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觉得时间还早,我们出去溜一圈怎么样?或者去……酒吧?”
酒吧,在阿丽莎的认知中是一个充满了神秘的地方,她的同学、同事对那个地方充满了赞美之词,但是在父母长辈的口中,那里是藏污纳垢,恶魔出没的地方。她很好奇,好奇是人类最伟大的动力之一,探知的欲望深深的刻在人类的灵魂深处,所以她一直想要去看看,酒吧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但是她一个人不敢,可现在有了杜林,她莫名的充满了勇气。
杜林一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如此的体贴和绅士,他说了一句“如你所愿”之后,驾驶着汽车朝着最近的档次也是最好的一家酒吧驶去。
闪烁的霓虹灯以及古怪的气味让刚刚下车的阿丽莎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胸口里雀跃,在生根发芽。她有些胆怯的紧紧挽着杜林的胳膊,在两个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的壮汉监视下进入了酒吧里。黑暗的走道很黑,在走道的一边还有一个小窗口。阿丽莎有些好奇的低声问道:“进入酒吧还要买票吗?”
因为在她看来,走道一边的小窗口和很多地方售票窗口一模一样,杜林笑着摇了摇头,侧着脸对她说道:“那是换零钱的地方,可以把大额面值的纸币换成五十分和一块、两块面额的小额货币。”,几乎绝大多数酒吧都有这样的地方,酒吧不是高雅文化的象征,恰恰相反的是在阿丽莎父母这样以及更多的社会精英和上流人士的眼中,酒吧就是一个充满了污秽的地方,比如说有一些非常怕热的女性经常在此出没。
面对这些女性的时候不可能使用十块、五十块、一百块面额的大钞,大多数都是五十分的硬币和一块的纸币,加上还有一些其他的小游戏,所以零钱是每个酒吧尽情玩乐的基础道具。
杜林和懵懂的阿丽莎走到了窗口前,杜林将自己的脸至于灯光之下,他用戴着一枚铜戒的手指敲了敲窗口。坐在里面浓妆艳抹的女人刚想要说些什么,她看见杜林的面孔愣了一下之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有两百块,两百个五十分的硬币,以及一百张一元的纸币。
杜林提着小盒与阿丽莎一起走进了酒吧内部,耳边的隐约以及黑暗中晃动的人群,让阿丽莎对这一切充满了新鲜感。这里除了空气不是那么清新之外,并没有看见污水横流,也没有看见四处游荡的恶魔,她松了一口气,依然紧紧的挽着杜林的胳膊。
两人挤过人群,来到了吧台边上,酒保很热情的与杜林打招呼。作为这座城市曾经的私酒三巨头之一,杜林还是有很广的人缘和人脉关系。尽管他现在看上去好像落魄了,但是并没有太多的人因为他落魄了,就对他不屑一顾。这就是草莽与政客之间最大的区别,政客只关心与自己交往之人的身份地位和他在社会中的价值,根本没有太多的感情可言。但是对于草莽们来说,有时候身份地位恰恰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两位想要点什么?”
杜林看了一眼酒格上摆放着的各类酒水,点了其中几样,“给这位美丽的女士来一杯‘猩红主教’,给我一杯差不多高一点的就可以了。”
猩红主教是一种混合型酒饮料,由多种高度和低度酒调兑而出,这种饮用方法来自于帝都,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准确统一的叫法,只有相关调成的名字,这也是杜林专门做过功课之后才知道的。
酒保很快就在花里胡哨的技法中将一杯边缘泛着金黄色,里面则是深红色的调兑鸡尾酒端在了桌子上,颜值很高。阿丽莎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为酒保的技法而赞叹。
酒保也很礼貌的欠身道谢,他为杜林倒上了一杯深色的高度私酒之后点了点头,并没有收取任何的费用。杜林点头示意之后,端着酒杯牵着阿丽莎在酒吧里找了一个离舞台比较近的地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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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渣男 完()
阿丽莎的眼睛几乎不够用了,除了一个昏暗的慢摇舞池之外,只有这里的人聚集的最多,她不太明白,一个“u”型的舞台上空空如也,为什么这里的人反而最多?她把自己这个疑问转交给了杜林,杜林解答了她的问题。
在酒吧里其实除了一些很容易热到要脱衣服的女人之外,有时候也会请一些剧团的人来表演,或是请一些附近正在流行的歌手、杂技团之类的。越是高档的酒吧,在这方面的投入反而越大,在社会中已经出现了一种声音,认为未来的酒吧在一定程度上会取代剧院,一些酒吧甚至会只接纳上流社会人士消遣娱乐。
不少上流社会精英人士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会进入到酒吧里寻欢作乐,但是有时候历史的趋势不会因为几个人的几句话就发生改变。
阿丽莎去过大剧院,和她的父母一起,也看过马戏团的表演,听到杜林这么解释她就坐了下来。来到特耐尔之后她还没有好好的玩过,每天都是在临时的家和工作地点之间不断的穿梭。偶尔也会有同事提议去喝一杯,但是面对那些对自己别有目的的男性,阿丽莎从来都是婉拒。她来到了特耐尔除了躲避了父母对她人生和命运的操纵之外,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乐趣,至少在遇见杜林之前是这样。
两人喝着酒,聊着天,彼此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又黏在了一起,每当杜林偏着头与阿丽莎说话的时候,嘴唇总是不经意间碰到阿丽莎的耳廓,这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这种痒痒除了身体上的,还有来自内心深处的。那个发芽的东西正在快速的壮大,总是在撩动她的心弦。
到现在为止所有的遭遇都让阿丽莎感觉到新奇,感觉到有一种特别的迷恋,她不在意杜林的嘴唇会碰到她的耳廓,也不在意两人之间略显亲密的举动,她很享受这种感觉,无时无刻都处于开心欢乐之中,就像是被泡在了蜜罐里。她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恋爱的感觉是不是就像现在的这种感觉,但是如果一定要给谈恋爱增加一种解释性的感觉,她觉得现在的状态,现在的感觉就是最完美的解释。
杜林把玩着阿丽莎的小手,阿丽莎没有反对,两人就在这样旖旎的气氛中,等待了新一轮表演的开始。只是当表演者从舞台后走进前台的时候,杜林愣了一下,因为出来的并不是歌姬,也不是什么玩杂技的,而是一名很容易热到必须脱衣服的女性职业者。对此阿丽莎也有所疑惑,她偏着头问杜林,这是哪个地方的歌姬,居然穿成这个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
如果杜林先解释一下再要求阿丽莎离开,那么阿丽莎一定会和他一起离开这里,毕竟阿丽莎对自己的看法还是一个乖宝宝。但是杜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先要求阿丽莎离开,却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这让大脑在酒精浸泡之后有些异于常态的阿丽莎断然的拒绝了杜林的要求,并且要求杜林解释一下。
杜林只能告诉她,那是一个很容易燥热并且经常热到赤身果体的女人。如果解释到此为止,阿丽莎再不讲理也会主动的和他离开这里,可是杜林又补充了一句,“你不应该看这些。”
这让阿丽莎已经开始冒头的逆反心理被再次激发,她紧紧反握住杜林的手,很认真的望着他,即使她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糊了,“杜林,我是成年人,我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和承担能力不是么?我想看看,可以吗?”
杜林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坐了下来,两人之间似乎因为刚才的小小分歧又有了一些间隙。阿丽莎的注意力逐渐的转移到舞台上的那个女人的身上,她看着那个女人一边搔首弄姿,一边用一些特殊的舞蹈动作来凸显出自己身为异性的体貌特征时,脸色变得更红了一些,目光也有一些闪躲。
此时杜林握住了她的手,让她莫名的轻松了一些,她也积极的回应,用力反握着。
当阿丽莎看见周围的男人们吹着口哨将一个个硬币、一个个握成团的纸币丢到了舞台上,引发那个女人更加强烈的暗示性动作之后,她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走道里会有一个兑换零钱的地方,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专门的盒子来盛放这些零钱。
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的阿丽莎又抿了一口猩红主教,用杜林梦境中的那个世界来解释的话猩红主教应该是一杯有五十度左右的高度酒,阿丽莎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她在放酒杯的时候主意到了桌子上放着钱的盒子,不知道是在怎样的心态驱使下,她拿起了一小把硬币,望向了杜林。
“如果你高兴的话,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当一个女孩开始因为逆反以及酒精出现一些违背常态的事情时,最好的办法是及时的将她从危险的边缘拉回来,而不是刻意的放纵她。当然如果以当事人的角度来看,规劝是一种对他们意志的羞辱,只有放纵才是对他们的肯定。
阿丽莎兴奋的将大概七八枚五十分的硬币丢到了舞台上,骤然而降的硬币雨让卖力舞动的女人更加的燥热起来,她望向了阿丽莎,以及坐在阿丽莎身边的男孩,用极为魅惑的眼睛眨了眨。不得不说这些女人都有着极高的职业道德和职业素质,她们不会因为投掷钱币的客人的性别而采取不同的态度,即使投掷钱币的是一个女孩。她的眼睛充满了一种诱人的东西,卷在唇边的舌尖滑过嘴唇,让阿丽莎心里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是被那个女人舔在了心头上。
她微微颤了一下,又投出去十多枚硬币,如此豪掷顿时引起了其他客人的血气,又是一阵钱雨,感觉到差不多的女人浑身大汗,忍不住脱掉了上身的衣服来纳凉。在一片鬼哭狼嚎兴奋的嚎叫声中,阿丽莎兴奋的将三张一块钱的纸币握成了团。
杜林在梦境之中见过有一句话,他觉得很有启发——如果你真的爱一个女人,就把他当女儿去养,给她你所有的宠爱。
杜林没有阻止过阿丽莎,无论他爱不爱她,在时间一点一滴的推移中,女人满身大汗的在客人们的嘘声中结束了本场的表演,她临走的时候还对阿丽莎抛了一个媚眼,她没有喝酒,而且还站在台上,理所当然的知道谁才是今天晚上最大的金主。她在上台之前幻想过可能是一个中年的男性,但是没想到却是一个女孩。
如果那个女孩要来后台的话,她不介意和女孩有一个别样激情的夜晚。
不过很可惜,女孩不是猎手,杜林才是,而且目标就是那个女孩。
喝完了两杯猩红主教的阿丽莎已经有些醉了,能有这样的酒量就是杜林都觉得有些吃惊,一百五十毫升的杯子整整两杯,比一般的男人还要能喝。当然,即使再能喝足足三百毫升灌下去也该醉了。杜林搀着阿丽莎走进了舞池里,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运动一下,散散酒气。
舞池的灯光昏暗,如果不是紧贴着对方可能连近在咫尺的人长什么样子都很难看见。经过酒精和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洗礼之后,阿丽莎真的醉了。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随着音乐在舞池中慢慢的摇晃,紧贴的身体在如此特殊的氛围下让两人内心世界逐渐升温,有一丝倾诉萦绕在两人的身边,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在此期间杜林还没有发动下一步,阿丽莎就主动的索吻,甜蜜之吻。
等一场舞结束之后,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