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遇到了一些意外……吧。
“好了好了,你们先进去吧,等会还需要你们的帮助。”,杜林不给两人继续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康提机会把注意力放在这边,连哄带赶的让两个涨红了脸的年轻主教进入了教堂。
他舒了一口气,好可怕的人,哪怕他觉得自己的神经足够坚韧了,在对面康提这样自己和自己说话能够一直说下去,还时不时会提个问题确认你是否认真听的家伙面前,也是格外的脆弱啊。
这次杜林的婚礼现场外记者不是很多,毕竟来参加观礼的大人物太多了,就算有些小报想要写点什么东西来吸引眼球,在这样的局势下,也不敢乱来,反而不如不去报到。
加上大量的探员和军方情报人员明暗的保护,这将是杜林参与其中最安全,隐私保护度最高的一次公开活动。
这边杜林还在迎接各方嘉宾,另外一边的化妆车里已经热闹的就像烧开了的水壶。
身披白色婚纱的奥菲莉雅纯洁的让人心疼,哪怕是再丑陋阴暗的人,也无法把自己那些卑鄙的心思和肮脏的词汇施加在这个女孩的身上。
金赛尔一直霸占着奥菲莉雅左侧的空间,不时就摸摸她的脸蛋,或是突然亲她一下,让奥菲莉雅羞红了脸,总觉得金赛尔这个姐姐有点……奇怪。
“太可爱了,总是忍不住,你一定能够理解我!”,金赛尔感叹了一句,“杜林那个混蛋始终都有好运气,真实让人嫉妒,我要是个男人,我就宰了他然后把你抢走,哼哼!”
化妆车中气场最强大的就是金赛尔,多料影后和镁光灯下的生活让她变得格外自信,气场也越来越强,车里奥菲莉雅的同学和亲戚都被她压了一头。
这时梅丽莎凑到了金赛尔身边,轻轻的用胳膊压着金赛尔的肩膀问道,“姐姐,杜林以前是怎么样的?”
金赛尔看了一眼梅丽莎,眼神有些异样,她非常敏锐的从梅丽莎的问题和语气中察觉到了什么,那是一种春天的气息。
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在其他女孩期待的目光中,舒展眉头笑着说起了杜林小时候的糗事,比如说掏鸟蛋失败,裤衩挂在树上,光溜溜的从树上掉下来之类的。
这样的事情其实大多数乡下孩子都经历过,他们总有些许多在这些女孩,包括了大多数城市人眼中充满了乐趣的过去。
但是这些人又怎么知道,在他们眼里这些充满欢乐的事情,恰恰反映了乡下孩子们的辛酸和生活的无奈?
有谁愿意冒着摔断腿的风险去掏鸟蛋,只为了填饱肚子或是吃一顿好的?
又有谁愿意在没有任何防护的前提条件下,在河里摸鱼摸螃蟹?
是他们愿意制造欢乐估计这么做吗?
当然不是。
金赛尔一边说着杜林过去的那些事情,一边和大家一起笑,可眼神却越来越冷。
这些女孩看上去很漂亮,但是她们缺少一个玲珑剔透的心,除了奥菲莉雅。
比起那些人没心没肺以此取乐的欢笑,奥菲莉雅笑的很勉强,反倒是表现出了一些紧张。
她不愿意破坏现在的气氛,但是不意味着她察觉不到其中的那些危险,金赛尔不由的感叹,杜林真踏马的的找了一个让人心动的女孩做妻子。
这苟日的小王八蛋,走大运了。
越看越觉得喜欢的金赛尔在和大家闹了一会之后就离开了化妆车,她找到了杜林,然后把自己所发现的东西告诉了他。
杜林用价值一千二百块的皮鞋踢了踢草皮,让一尘不染的鞋尖上出现了一些尘埃,然后非常得意的看着金赛尔,“你要服气,因为你找不到这样的另一半,但是我能!”
金赛尔皱了皱眉头立刻理所当然的想要反驳这个弟弟,可她张开嘴后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像奥菲莉雅这样一尘不染还知道关心爱护别人的女孩,在整个社会中都少得可怜,几乎只存在于三流骑士中。
穷人家的孩子更容易看清社会的残酷,而那些来自富裕家庭,甚至是贵族家庭的孩子,他们从出生就开始掌握自己和别人的人生。
除了极少数被层层保护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孩子,想要找到奥菲莉雅这样性格的伴侣简直就是做梦。
要不……我自己养一个?
金赛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想法,她很明智的没有说出来,而是藏在了心里。
宾客们都非常的守时,有马格斯和库巴尔的参加任何人都不敢托大用迟到来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身份和地位,就连皇室成员都来的很早,以至于教堂的大门比预想中的提前关闭了二十分钟,那么婚礼自然也会稍微提前一会。
随着唱诗班空灵的声音回荡在教堂内,一股神圣的氛围开始弥漫开,人们都闭上了嘴巴,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些孩子们的嗓音所表现出的某种圣洁。
阳光透过大教堂上方的玻璃照射进来,一部分照射在天正之主的雕像上,一部分洒落在教堂内,在那些闭着眼睛的人们的“眼前”,光芒逐渐的展现了它们可怕的力量。
伴随着神圣且空灵的声音,让人们仿佛置身于天国之中,甚至能够看见天使在周围飞来飞去,到处都是祥和的景象。
这就是来自落日城唱诗班的威力,让人变得更虔诚,也更加贴近天主,贴近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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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五章 返回()
“教宗冕下对你的评价很高,他想要邀请你去落日城,不过又方便自己开口,万一被你拒绝了会丢了他的面子,所以他让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站在教堂正殿旁的告解室康提谈兴不减,他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其实你拒绝也没有关系,我也不喜欢落日城,他们整天让我看各种经书还有手札,我脑袋都大了几圈,那里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在等待的过程中康提一直在和杜林说话,再次让杜林认识到了当一个人嘴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哪怕你不理他,他也能够一个人一直说下去。
好在这场等待并不漫长,在快要僵硬的微笑中唱诗班的第一段合唱已经结束,经典的婚曲响起,康提嘚吧嘚吧嘴,意犹未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杜林一前一后离开了告解室,走到了教堂的主持台上。
在门外,蕾蒂西亚挽着奥菲莉雅的胳膊,两名主教拉开了大门,踩着婚曲的节拍两人慢慢的步入教堂。
原本这个工作应该是奥菲莉雅的父亲来做,不过她的父亲身体非常的不好,常年卧床不起,已经丧失了行动的能力,此时只能坐在第一排观礼。
据说这位看上去病恹恹的先生以前非常的英俊帅气,而且有很健康的身体,年轻时有许多贵女迷恋他。
后来他选择了蕾蒂西亚,一开始夫妻关系密切,生活也很和谐,但是在生下奥菲莉雅之后,这位先生就逐渐变得颓废起来。
马格斯不愿意让家人因为他的关系过于轻松的升迁,甚至不允许他们步入官场,这让他变得有些沮丧颓废。
在接下来从事商业活动中,接连两次踩空亏损了一大笔钱,逐渐减少抛头露面的机会,身体也开始不好,最终躺在了病床上。
多名帝国名医都为他诊断过,结论出奇的一致,他患了抑郁症,政治和商业上的双重失败让他萎靡不振,却顶着帝国第一的头衔,这让给了他无法承受的东西。
每次出门总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讥讽嘲笑,这让他开始减少社交,封闭自己,最终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奥菲莉雅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能够让他感觉人生多少还有一些值得期待的东西,可能他的病情会比现在更重。
略显灰暗眼睛在接触奥菲莉雅时明显的亮了一下,但紧接着看见蕾蒂西亚时又变得浑浊。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坐在他旁边的马格斯很巧合的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但这是妹妹的家事,他不方便多问,特别是在对方不愿意主动和他说的情况下。
母女二人慢慢的穿过长长的走到来到康提的面前,蕾蒂西亚笑着把奥菲莉雅的手交给了杜林,“这是我最珍爱的瑰宝,也是我唯一的天使,我希望她能够永远幸福快乐!”
杜林略微欠身,“当然,夫人,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轻叹了一口气,蕾蒂西亚转身走回到长椅边,坐在了马格斯和丈夫的中间,眼角闪烁着些许泪花的看着女儿和杜林站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即使她很清楚,想要见到女儿只需要一个电话,女儿很快就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依然有一种失落感,就像是她曾经属于自己,但现在属于被人的那种感觉。
当着众多人的面,康提表现的终于正常了一些,他翻看了一下主持台上的台词,按部就班的结束了并不长的流程,在最后一局“你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之后,婚礼的仪式终于结束。
而此时,唱诗班的声音也逐渐的平息,前来观礼的宾客们纷纷站起来,以热烈的掌声庆祝这对年轻的男女成为夫妇。
其实结婚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让前来的人明白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杜林在很大程度上会成为马格斯在政治上的代言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就算马格斯一直在说自己不会用杜林来延续自己的政治生命,自己退休之后再也不会接触权力,但人们都明白,杜林在某些方面依旧代表着马格斯。
这不是否认就能彻底否定的,就算真不是,杜林的任何举动都会被人解读为“马格斯希望他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传达一个信号”,然后竭尽全力去解读杜林的行为举止是否具有更深层次的意义。
第二件事,那就是库巴尔以及旧党委员会主席,旧党党鞭等人的出现,再向一些人透露另外一个信息,马格斯全力支持旧党的工作,旧党对马格斯留下的政治遗产和影响力也没有丝毫的不快,双方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敌人,这是一次合理合法合适的执政党派交替,并不存在任何其他的问题。
旧党能够翻身已经制造了许多的阴谋论,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谈论旧党到底是使用了怎样无耻卑鄙的手段才能够击败新党,掌握权力的。
每天都会有新的版本新的故事出现,这对新党的执政也是一个困扰。
明明都成为这个帝国至高无上的主宰了,结果人民却拿他们开涮,质疑他们手中权力的合法性。偏偏库巴尔自己澄清,或者就当党人站出来接受审视都不管用,人们不信那一套。
所以需要有一个非旧党阵营,人们信任他且具有很大社会影响力的人站出来为他们说句公道话,这个人就是马格斯。
至于结婚,就像前面说的,那就是顺带的。
婚礼结束之后大多数宾客都离开了,康提在离开前多次邀请杜林一定要去落日城转转,他会非常期待杜林的到来。后来他当着很多枢机主教的面“小声”的告诉杜林,他不用把这些话当真,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所说的话,所有的表现传到教宗冕下的耳朵里,以让教宗冕下确定,自己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大人物们都离开了,不过杜林还是在庄园里举办了一个派对,用来招待奥菲莉雅的同学们,以及她的一些朋友。
这也是社交中必要的一部分,他们不会因为无法参加一个超高等级的婚礼疏远谁,但如果连派对都没有,也没有必要舔着脸非要和谁成为朋友。
除了那些特长班的人,皇家学院里的其他班级学生,多少还是有一点骨气的。
派对一直持续到晚上一点多才结束,庄园里有足够的客房接待这些学生,其中有差不多一半都是贵族后裔,他们不会借住在这里,让一开始就准备的房间有一大部分没有派上用场。
晚上杜林喝了一些酒,奥菲莉雅的同学们频频找他喝酒,他多少也明白这是为什么,女孩也为他挡了几次,就不胜酒力的坐在一边。
安排人将奥菲莉雅送去房间后,杜林送走了那些没有留宿的学生,安排好另外一些留宿的学生后,醉醺醺的回到了房间里。
他冲了一个澡,然后扑到了床上。
新婚总是令人感觉甜蜜,只是无论是奥菲莉雅还是杜林,都没有办法将这份甜蜜的生活一直维持下去,杜林终究要回安比卢奥工作,而奥菲莉雅也需要上课。
站在车站送杜林离开时女孩流了几滴泪水,没有像三流骑士小说里所表现的那样,泪水能够挽留骑士,却没有挽留下杜林。
目送列车消失在视线之外,奥菲莉雅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脸上有出现了一些笑容。她看了看手上戴着的多彩宝石婚戒,并没有因为杜林的离开就感觉到伤心,反而更加的甜蜜。
“这几天麻烦你许多事,一直没有和你说谢谢……”,看着身边的好姐妹,奥菲莉雅非常正式的对梅丽莎说了一声谢谢。
特别是最开始的几天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上门来道贺送礼,奥菲莉雅在接待和礼仪方面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但她没办法从早上一直忙碌到晚上。
在十六岁之前,她一直在家里接受家庭教师的教育,除了大多数贵族都会这么做之外,她还要照看她生病的父亲。
相对单纯的生活圈里从来都没有像这几天出现过那么多的人,以及那么多的礼品,一些担子就落在了梅丽莎的身上,她帮了奥菲莉雅很多。
梅丽莎眼神有些闪烁的连连表示这是她应该做的,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了车站。
另外一边,杜林一回到安比卢奥的首府奥维斯托市,就开始着手进行教育改革方面的计划。
这是他最初竞选时喊出的口号和政治纲领,也是绝对不能够动摇的路线,根据这段时间州教育部所——教育和医疗部已经拆分开成为单独的教育部和医疗保障部。
过去的那种部门划分在杜林来看简直就是畸形的,教育为什么要和医疗合并在一起成为一个部门?科学有关的职权为什么要和社会服务部放在一起?种种莫名其妙的划分让他一直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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