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到凯乐先生的身边,凯乐先生突然间抓起桌子上水晶雕刻而成的烟灰缸砸向了小凯乐的额头,dong的一声闷响,小凯乐摇晃了两下倒在地上。他眼前不断的发黑,一手摸着头痛如裂的额角,一边惊恐的不明所以的看着凯乐先生。
凯乐先生慢条斯理的脱掉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衬衫,他吸了一口乐土,随后将乐土放回到烟灰缸上,“我一直觉得我应该好好和你谈谈,因为有时候你太乱来了,现在就是一个不错的时候!”
说着他一脚踹向了小凯乐的脸颊,皮鞋跟和颧骨接触的瞬间小凯乐的脑袋就右侧一甩,刚坐起来的他又重重的落回到地板上。
“我让你不要和那些女明星,有技术的女人去鬼混,你把我的话当做放屁……”
“我让你和……搞好关系,你却给他脸色看……”
一桩桩错误所累积出来的怒火在这一瞬间爆炸了,凯乐先生一边殴打满地打滚的小凯乐,一边痛诉他顽劣不堪的表现,打了有好几分钟,凯乐先生才喘着气走回到桌子边上,拿起乐土吸了一大口,平复一下激烈的情绪。他看着地上卷缩在一起痛哭的小凯乐,表情稍显扭曲了几下,才回归平常的模样。
“站起来!”,他转身坐下,命令的了一声。
小凯乐双手扒着办公桌的边沿勉强站了起来,他一脸都是皮鞋印子,额角的伤口中的鲜血已经凝固,本来伤口也不是很大,但是伤口溢出的鲜血和皮鞋鞋跟印子以及泥灰混在一起,让小凯乐看起来格外的狼狈。他满眼都是恐惧惊悸的神色,在他的记忆中,这是凯乐先生第二次如此粗暴野蛮的殴打他。
第一次是因为他以前喜欢赌博,不是小赌,是大赌。在帝都中也有一些隐藏很深的地下赌场,其实这些赌场帝都的警察局和调查局未必就不知道。只是这些赌场大多数都是权贵家的子嗣弄得,也不接待外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孩子们玩闹的地方,没有什么危害性,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些孩子们去得罪他们的父母。
当时小凯乐就被人拉了进去,有时候能赢一点,但是更多的时候都在输,前前后后输了十几二十万。凯乐先生知道之后勒令他不允许再去赌博,但是年轻人面子显然比老子的话重要,然后他又去了,还被凯乐先生给抓了一个现场。当时凯乐先生直接把他的腿骨都打裂了,从此他再也不敢赌博,因为凯乐先生说了,如果在发现他赌博,就打断他两条腿。
现在,这是第二次。
坐回到椅子上的凯乐先生又吸了一口乐土,吐出淡淡的烟雾,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
“因为我让您失望了……”
凯乐先生眉梢一挑直接把手中的半截乐土弹向了小凯乐的脸,乐土翻滚中撞到了他的脸上,弹出了一个好大的火星之后落在地上,小凯乐惊恐的想要逃出去,却怎么也挪不动他的双脚,因为凯乐先生并没有同意他那么做。
凯乐先生重新拿出一根乐土点上,捏了捏鼻梁,“告诉我,你昨天是怎么和我说的,关于刚才外面发生的那些事情!”
“对不起……”,小凯乐刚说出三个字就被凯乐先生瞪了一眼,吓的连忙把昨天的原话说了出来,“央行那边要在我们酒店举办一场会议,他们说不希望不相干的人打扰他们……”
凯乐先生点了点头,“但是你没有告诉我,他们是不希望杜林去打扰他们开会!我的孩子,你在最重要的事情上骗了我,那么我请你告诉我,央行那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情愿违背我的规则来欺骗我?”
“钱?女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小凯乐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帝国央行那边其实根本什么都没有许诺给他,如果非要说有,可能今年的艾尔丽兰盛会举办的时候会邀请他一起去。
艾尔丽兰年度盛会是影视圈最重要的一个活动,除了会颁发一些具有权威性的奖项给所有从业者之外,这场盛会在一小撮人眼里就是一个挥洒荷尔蒙的地方。大量的一二三线和顶级女星都会出席,这些明星在这场盛会后的趴体中会非常的随便,当然这个随便是针对极少数人士,所以在某些小圈子里,这场盛会其实就是一个放纵的晚会,但是所有的参与者都是那些经常出现在荧幕上的女星。
这也是为什么真正的大人物都把影视圈当做成人用品贩卖机的原因,只需要付出一些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代价,所有商品任君选择。
“我错了,父亲。”,小凯乐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刚才被他父亲殴打的时候咬到了舌头,说话有些不利索。
凯乐先生用手中的乐土指了指他,“这是最后一次,孩子,如果你再让我失望,我就送你回联邦,换你妹妹来,明白了吗?”,小凯乐连忙点头,凯乐先生闭上了眼睛靠坐在椅子上,小凯乐连大气都不敢出。
好一会,凯乐先生睁开了眼睛,他脸上又露出了人人都见惯了的笑容,“你太不小心了,找个地方把自己收拾一下,老老实实的给我工作,听懂了吗?”
看着笑容如春风佛面的父亲,小凯乐哆嗦了一下,打心底升出一丝浓浓恐惧,“是,我知道了,父亲。”
“滚出去!”
看着重新被关起来的门凯乐先生叹了一口气,很显然他的儿子被人给利用了,他不相信帝国央行不知道杜林的底细,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要这样利用他的儿子,那就是他们不对了。
或许他应该找个时间,和财政部,和内阁聊一聊联邦那边的联合议会是如何制约那些胡作非为的银行家的。
第八零零章 八百章拉,史无前例的超长作品,超越了自己!()
本来杜林还打算恶心一下凯乐门和凯乐先生,像这种政治掮客最害怕的就是自己丢掉了中立的立场,如果他表现出偏向于联邦的立场,那么帝国这边就不只是抛弃他不用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他在帝国内这么久接触到了不少的高层信息,获取了很多大人物的信任,但是他辜负了这些信任,很显然那些大人物就不会让他继续活着,变成联邦方面的“帝国国事顾问”。
不仅他会死,所有和他有密切的关系的人都会被清算,以确保凯乐先生不会回到联邦,也不会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这种顶级的政治掮客其实很可怜,因为从他们踏入这一行的第一天开始,他们就再也无法主宰自己的意志,必须遵从两国高层的意志和国际间的局势主动的做出调整配合。
只是杜林没有想到,凯乐先生很识趣,不仅把那些杜林根本不认识具有社会责任感的热血年轻人都放了回来,还放弃了所有针对冲突中发生涉及到法律的权益。这很好,他在释放一个信号,告诉杜林他不愿意和杜林为敌,同时也在告诉杜林,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这点杜林也很清楚,有关系的是帝国央行和南方商业银行那些人,既然凯乐先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那么杜林也不介意找个机会和凯乐先生坐下来聊一聊,他可能会在明年年初左右去联邦那边坐镇他们筹划了已经三年的大计划,这个时候就需要凯乐先生的帮助了。
杜林身上有太多的污点,特别是他早期留下的那些污点,也就是犯罪记录。犯罪记录对于真正的帮派份子来说是一种荣耀的勋章,就如同柯格助理局长说的那样,被关进监狱里对于帮派份子来说并不是耻辱的事情,那是一种进修的行为,导致这种结果出现的原因是在二十三年前,一名非常特殊的帮派领袖被某些人作为利益交换的筹码,送进了监狱里。
他在民间的声望很不错,一点也不像现在的那些帮派份子,人们都非常的尊重他。他在监狱里服刑期间表现的非常出色,不仅帮助监狱方让很多狱友改过自新,还自学了文化,看了很多书,发表过一本短篇的个人文集。等他出来的时候,有很多记者采访他,当时他作为某地区最大的帮派首领出狱,加上身上携带的某些悲剧效应,很招记者们喜欢。
记者们问他,作为一名帮派首领陷入牢狱之灾,被关在监狱里,你的心灵上有什么变化?
他很从容的回答道:我感觉我自己更好了,我在里面认识了读书和写字,阅读了大量的书籍。我还信了天正之主,现在我也是一名虔诚的信徒,如果你问我在这件事里面得到了什么,我觉得整个人都升华了。这次入狱就好像那些学生考上了好的学校,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进修,而这,就是我的进修!
这句话流传很广,被帮派份子视为名言,很多狂热的帮派份子都以坐牢进修为荣,甚至有些被逮捕的犯罪分子愿意花钱去另外一个监狱,住在那个被人们在名字前赋予了“劳得”这样非常尊贵的敬称的男人曾经居住过的牢房里。那里是帮派份子的圣地,人们以在那里追寻过那位首领的痕迹为荣,尽管他已经被绞死。
悲剧的人物总要有一个悲剧的收场,否则这无法撼动人们的内心,这位在名字前有“劳得”这样尊称的家伙,最后再次因为某些事情成为了交易的筹码,被吊死在南方某地的行刑台上。当广场上围满了围观的市民,默默的看着这位在很多人心目中如同英雄一样的家伙被套上了绞索,内心中除了默哀之外,似乎还有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就在那一刻,他看着广场上挤满了的市民,大声的笑了起来,“想要得到我的ca'这个字只发出了前面的音节'……”
行刑官推动了机关,他脚下的机关骤然间打开,悬挂了五十磅的重物将他的身体向下一拽,拽断了他的脖子。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很多人猜测他是不是在忏悔,当然也有人认为他想要传达一些特殊的信息,可惜执行官推动机关把手的动作太快了,没有给他充足的时间把话说出来,成为了一个永远都解不开的谜。
其实杜林不管从任何意义上都已经超越了这位首领,但是杜林并不是帮派份子,他是一个民间组织的组织者,而且这个组织有一些排外,所以人们并没有把“劳得”这个词用在杜林名字的前面,比如说劳得杜林,听起来挺别扭的,没有给他是一件是好事。
但这也让杜林的出入境成为了一个大麻烦,现在他和内阁,准确的来说是和马格斯还在蜜月期,所以他能顺利的出境。一旦他和马格斯之间的蜜月期度过之后,想要出境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同样的还入境问题,像他这样“声名显赫”,或许用狼藉更形象一些的人想要入境联邦,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不被许可的。
每一个国家都欢迎各类人才的进入,哪怕不是人才也是一个劳动力不是吗?但是唯独不欢迎犯罪份子和有众多犯罪记录的人进来,他们除了搞破坏之外并不能够为联邦的经济繁荣做出什么有效的贡献。
原本的计划是偷渡过去,但是有了凯乐先生,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直接在关口申请入境。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杜林都无法离开帝都,他与两大行如果不在法庭上碰撞一下,绝对不会有后面坐下来谈合作的情况。
杜林攥着手中保险业务的专利并不打算自己吃独食,不是他不想吃,这么多钱是个人都知道应该去赚它,可问题是他肚量有限,吃的太多会撑死,而且以目前的形势帝国内也不可能出现第三个巨无霸经济体。
如果是帝国央行是时势造就的产物,那么南方商业银行就是资本膨胀的猝不及防,若是让帝国内在出现一个不受控制的巨大经济体,这一任所有内阁阁员都会被写在帝国耻辱史这本书上,而且还是封面人物。一个国家的政体如果完全和金融经济脱钩,和民生脱钩,所要面对的就是再也不受控制的资本主义膨胀。
现在两大经济体已经在资本势力中站稳了脚跟,成为了资本家最可靠的后盾,如果再有一个人在民生中站稳了脚跟,把所有帝国公民变成自己的武装,政府还玩什么,玩自己吗?
这或许是个好想法,但不现实。
所以放开保险业务,并且把其中比较重要,关系到社会民生和公民生活基础保障的一部分让给政府去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至于两大行,杜林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把他们堵在门外,因为根本堵不住。不考虑政治和经济上的问题,单单从行为来说,如果杜林和两大行之间真的就撕破脸了,到最后就会像今天发生的事情那样。
我就踏马的侵权了,你能咬我吗?
用野蛮的方式解决,帝国央行拥有帝国内最大的一支私人武装力量,南商行也不差多少。
用文明的方式解决,两大行拥有百亿规模以上的资金,砸钱杜林别说赢了,第一轮都撑不过去。
最后只能把这件事抬到法庭上,然后双方没有休止的扯皮拖下去,在法庭的审判结果出来之前,两大行完全可以继续侵权,直到结果下来。
闹到这样的地步不仅脸撕成粉末了,自己的利益还是要落在别人的手上,何必呢?
这个时候杜林梦境中的那句话才能够体现出足够的沉淀与睿智以和为贵!
让出一部分利益然后给大家下一个套子,把绳子交到内阁手里,到时候谁敢跳内阁就拉谁的绳子。作为发起者和专利所有者,杜林当然会给自己预备一把剪刀。
回到别墅之后杜林就看见了亚当斯的团队正在积极的工作,杜林已经有了想法也的确需要让两大行进来,不仅是拿走自己一部分的利益,更重要的是他们也承担了一部分的风险。但是在这之前,两方面必须在法庭上狠狠的干一仗,只有这样两大行才会坐在谈判桌边。
以两大行玩弄财富这么多年的阅历,他们不可能放弃这个市场,同时会尽量保证不让出太多的利益,不碰撞一下,他们是不会甘心的。
杜林看了他们一眼,刚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都佛拉着他走进了里面另外一间房间里,这个举动很异常,杜林有些器官的看着他,“怎么了?”,并且随手把门关上了。
都佛表情非常的严肃,他龇着牙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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