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击能力足以驱逐疾病治愈伤口,并且产生一种抗体在下一次遇到这种疾病的时候免疫疾病,或者减轻疾病带来的表象。
这篇论文的厉害之处在于一旦论文的内容被引爆,被证实,那么首先受到冲击的就是医疗集团的利益。医疗集团天天到处通过登报或者其他方式告诫人们,生病了一定要去医院接受治疗,否则肯定会死。倒不是说这种说法是错误的,生病了当然要去医院,这不存在任何逻辑与道德问题。问题存在于一些被夸大了的疾病,这些疾病具有一个相同的特征。
那就是它们爆发的时候会带给人们更多的痛苦和煎熬,会让人们想要尽快结束目前糟糕的情况,从而选择更贵的医疗方案,服用更贵但实际上作用不多的药物。这也是医疗集团最大的收益来源之一,他们只需要将几分钱的药片包装成几块钱的药片卖给患者,然后在药片微弱的疗效和人体被激活的自愈状态下,慢慢的看着患者复原即可。
患者们可能会心疼自己花费掉的金钱,不过他们得到了自己认为等值的好转。
一旦这篇论文面世引发一系列的问题之后,一些不是那么愿意掏钱的病人可能就会买一些廉价的药片,然后在家里等待几天让自愈免疫能力完成它应该做的事情。只要有一个人没有去医院就完成了发病到治愈的过程,很快那些心疼钱的病人也会一一效仿,这对目前的医疗集团来说简直就是末日。
当然,对有钱人来说这些钱都不是钱,可整个帝国又有多少有钱人天天生病?生病的穷人又有多少人?
这些基数庞大的消费群体,才是医疗集团真正的收入来源。
就好像杜林这样的房间,每天房间床位以及所有仪器的费用加起来要十五块钱,还不包括价值每天三十多块钱的药品费用以及每天二十块钱的看护费用。看上去医院的确从他这里赚到了大笔的金钱,一个病人每天就为议员提供了五十多到六十多的医疗费用,但整个议员这样的高级病房里只有两间正在使用。
一间住着杜林,一间住着门农。
但是楼下的廉价病房住了一大半。
这也是病房环境与设施不错的原因所在,这可都是花了大价钱的!
门农进来之后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就把手中的一束鲜花交给了都佛,都佛看着自己手中的鲜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应该把这些话放在花瓶里。不过这种东西杜林的病房里是没有的。他想了想,随后走进了洗手间里。
“非常抱歉,不能第一时间过来看望你,你也应该听说了”,门农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肩膀,“我也遭遇了枪击,这些可恶的黑恶势力份子实在是太张狂了,等我恢复工作后,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扫清这些人,还西部一个安定,给所有受到伤害的人一个交代!”,他的话里有话,门农认定不少事情都有杜林插手的份,他这句话其实说的就是杜林。
杜林也听得出来,他没有脸红脖子粗的争辩什么,反而非常用力的点着头,“不错,门农先生你说的非常好,不过我觉得应该还要补充一点。”
“哦?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门农左右看了看,没有椅子,只好继续站着。
“官员的问题!”,杜林仰着头笑眯眯的看着门农,“所有混乱的地方都有相同的特征,官员们的不作为和渎职为所有黑恶势力提供了让他们无限繁殖的温床。如果解决不了官员的问题,就算你抓住了所有坏人,下一批坏人很快就会出现。这些坏人不是他们自己想要变坏,而是有些比他们更坏的人制造了这样特殊的环境,逼迫他们变成人们心目中的‘坏人’!”
本来是想要呛杜林一下,没想到反过来被杜林呛了一下,门农立刻转移了话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这里毕竟是我熟悉、工作的地方,如果有尽管说出来,你是客人,我一定要帮助你。”
杜林眼睛一转,不去计较门农莫名其妙的向他示威的举动,轻声说道:“正好,我有一个麻烦希望门农先生能够替我解决。”,在门农点头之后,杜林把他这段时间的“遭遇”说了出来,“你知道我从西矿会那边买了十座矿区吧?是的,是西矿会作为中间人和我签订的协议,但是这些矿都是属于废矿,已经被挖掘一空,它们一分钱都不值。很显然我被骗了,而且还是西矿会这样在西部具有权威性的组织的行为,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讨回公道,给我一个公平正义的结果。”
门农一开始并没有想要为杜林解决任何的麻烦,可是杜林把话题牵扯到了西矿会的身上时,门农突然间愣了一下。他现在虽然摆脱了人们对前进党刻板的看法,让前今天进一步的摆脱了血色黎明带来的影响力,可同时也把自己变成了一根箭矢架在了满弓的弦上。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够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才能够让帝国高层真正的认识到他和过去的他,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西矿会下手,显然是一个不错的想法,这个帝国终究只是少数人的帝国,不应该出现西矿会这样的组织,他们拥有了抗衡官方的实力,操纵了整个西部的矿产贸易,对西部三个州政府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如果能够拿掉西矿会,至少能够证明他门农心里还是向着帝国这一方的。
沉吟了片刻权衡利弊一番之后,门农点了点头,表情也变得认真了一点,“这件事我会亲自过问,一定会给你一个答案。没有人,能够违背法律还逍遥法外,没有人!”
杜林咧着嘴龇着牙笑道:“是的,没有人。”
目送门农离开之后杜林很想笑,他挖了一个坑,然后有人跑过来问他,这个坑能跳吗?跳下去会摔死吗?
然后杜林告诉他,这个坑可以跳,不仅摔不死下面都是好东西,于是这个人就跳了下去。
门农刚走,都佛就捧着一个垃圾桶走了出来。白色的垃圾桶有绿色的描边,看上去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但是现在这个垃圾桶变成了花瓶,门农送的鲜花就插在里面,“怎么样?好看吗?”
杜林很认真的审视了一下,“好看!”
第二天门农就出院了,他现在浑身都是干劲,沙普克把他逼到了悬崖边上等着他转头,但是他直接跳了下去。看上去是一条死路,但是鲍威尔的一通电话如同把他又救活了。新党愿意接纳他,对他来说是目前最重要也是最需要坐实的一件事,他深知在考虑是否在必要的时候自己辞掉前进党领袖的职务和党内身份,直接加入新党来表现自己对帝国的忠心。
无论要不要这样做,他都必须准备一份分量足够的“礼物”,作为敲开内阁大门的钥匙。
第六三八章 又死人乐()
早上一上班,门农就打电话约见了西矿会的一名执行委员。
西矿会的组织结构最高一级是“西部矿业发展委员会执行委员会”,一共由七名执行委员组成,这些执行委员是由西矿会的二级结构“西矿会委员会”选举产生,接下来就是会员以及准会员,严格的说起来只有三级,会员和准会员之间的界限早就变得非常模糊。
执行委员会的七名执行委员负责西矿会日常的工作安排和经营,他们制定相关的计划目标,然后交给西矿会委员会去负责执行落实,看上去结构完善规章健全的西矿会其实存在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执行委员们的权力过重。在西矿会建立之初他们采用了来自联邦的一些机构和章程,只是这些东西在联邦或许有用有效,但是在帝国这个地方就不一定有用有效了。
最简单的,按照章程规定,每四年西矿会就要进行一次换届选举,但是实际上十三年来那些执行委员们根本就没有换过,因为他们手里掌握着太多的权力和资源。最简单的一点,几乎所有由西矿会牵线搭桥成功进行贸易的企业和矿主这些重要的资源人脉,都掌握在执行委员的手里。不是说更换了执行委员这些人就不能够继续贸易了,但绝对会受到影响。
加上执行委员们和委员会抱成团,大家逐渐的也就默认了这样的事实,不再愿意轻易的改变目前的情况,这才让西矿会把西部当成了自己的小王国。
门农约见的这名执行委员叫做马修,四十七岁,手里面掌握着五座矿区,而且都不是普通的金属矿。他有一座铜矿,一座铝土矿,两座银矿和一座金矿。据说他手里的那个金矿和一座银矿并非是他自己的勘探队发现的,而是通过拍卖的方式拍下来的地皮,至少有两个矿区被血洗的案件有可能涉及到这位大人物。
马修在西矿会执行委员中的权力排第四,看上去非常团结的西矿会内部其实也斗争不断,毕竟西部的矿再多,也要被人们发现才行。现有的各类矿藏不足以供给整个帝国所需,每年帝国各大企业还会从其他国家进口一大批矿石。所以“矿藏资源”就等于是金钱、权力,谁手里能够分配的资源越多,谁说话的时候腰杆子也就越直。
本来门农是打算约见两到三名执行委员的,不过很可惜,他想要见的人随便找了一些一听就知道是借口的理由拒绝前来,最后来的只有一个马修。
马修穿着深棕色的马夹,外面穿着灰色的正装,带着一顶黑色的礼貌。他的脸部线条很生硬,哪怕是微笑的时候都会让人感觉到怀疑,这家伙是发自内心的想要笑出来,还是为了敷衍什么不得己挤出一丝笑容。
“门农先生,早上好!”,马修主动摘掉手套放在桌子上,伸出手和门农握了握,随后坐在了门农的兑换,“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或者西矿会做的?”
门农笑的很开心,就像西矿会从来没有硬顶的让他下不来台过,他还让秘书为马修泡了咖啡,“昨天我在医院的时候去看望了一下杜林先生,杜林先生向我表达了极为强烈的愤慨,他认为刺杀他的刺客很有可能来自西矿会,并且还告诉我,他打算通过起诉的方式,拿回他被你们骗走的钱,一千一百多万!”
“我不知道这件事谁对谁错,我也不是太关心这件事最后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不过我必须把难听的话说在前面,如果西矿会和杜林先生之间发生了非常不友好的摩擦,那么谁的声音最大,我就抓谁。”,强硬的话说完了,门农的语气就缓和了不少,“杜林提出了两种解决办法,一是你们通稿全国进行道歉,并且支付杜林先生受到的损失,这件事就此结束。”(没有打错字,以通稿的方式在全国刊物刊登道歉消息,所以是通稿不是通告)
马修轻哼了一声,“那么还有一个办法呢?”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通过诉讼的方式由法庭来决定如何解决这个纷争。不过我觉得这并不是最好的方法,杜林打官司从来没有输过,到时候你们不仅要输掉体面,连底裤都要输掉。”
马修忍不住插口道:“请原谅我的无礼,我对发生在杜林先生身上的事情同样表示同情,但是这些事情与西矿会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他和那些矿主们的交易,与我们无关。矿不是我们卖给他的,我们和以前一样只是负责牵线搭桥,并且提供一个签约的场所,仅此而已!”
“而且,我需要申明的是这件事本来并没有在执行委员会上通过,是少数人的独立行为,与西矿会无关,而且他们也已经死了。”
“我有理由怀疑他们的死和杜林先生有关!”
门农一点也没有被冒犯之后的愠怒,他笑眯眯的说道:“但是杜林先生还觉得他们的死和西矿会杀人灭口有关!”,看着马修还想要说什么,门农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只是负责传个话,毕竟这件事是发生在我的城市里,我需要通知一下你和西矿会。至于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不过有一点,不允许在出现武力冲突,这是底线!”
门农怎么说也在政治舞台上厮混了好几年,不可能什么都不懂,杜林那话撩拨他是想要他出头去对付西矿会,然后再从中做手脚。门农已经把杜林看透了,那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总是在牵动了多方势力角逐之后偷偷为自己谋取利益。但是这一次,他一定会失望,因为门农并不打算按照杜林的想法去做。
他要做烧火的人,不是做被烧的柴火,挑动西矿会的神经让他们去和杜林斗,无论谁输了谁赢了,对门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西矿会输了,他就会挑出来代表正义和公平踩上一脚,让西矿会永远都不能翻身。
杜林输了,他借助西矿会“强横无礼”的形象继续打压西矿会,收拢他们的势力范围,然后再把杜林踢出西部。。。
他只需要静静的看着,偶尔再填一把柴火丢进火堆里就行了,又何必亲自下去与这些人厮杀?那是粗鲁的人才会做的事情,他是文明人,他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马修从市政厅离开之后气坏了,他的确对另外几名执行委员有些不满,认为大家在权益的分配上显然把自己放在了一个较低的位置上。不过他同样也知道,内部斗争的威胁性远远不如来自外部的进攻,内部斗争可以化作一种积极向上的有序竞争,大家斗的再凶也都会有一个底限,无非是下次分配权益时自己少吃一口。
但是来自外部的威胁就不存在底限了,他们会要了西矿会的命,会打散西矿会然后把他们都丢进垃圾桶里成为时代的垃圾。
在面对杜林以及门农这样的外部威胁时,西矿会内部会非常的团结。
马修上午回了一趟西矿会,把门农转告他的话告诉了剩余的四名执行委员,大家面对这样的局面暂时没有特别好的方法,因为他们这次的确理亏。同时也错误的分析了杜林的性格,在他们看来杜林这种人哪怕吃了亏,也都会咬着牙硬挺着,加上他刚刚因为事故被罢免的职务,正处在一个人生的低潮期,属于很好欺负的那一种。
只是没想到他吃了亏居然还喊了出来,这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为什么很多集团公司吃了亏不敢喊出来?因为他们承受不起形象方面的损失,这种无形的资产对于所有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