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挂在胸前,摇摇晃晃和要掉下来一样,旁边景娴蹲到肖墨弦旁边,轻轻拍了怕她的肩头道:“喂,喂,怎么了?”
我要待机了…呵呵,我需要500化,那些东西只需要你用手触碰它,我就能吸收。
嗯。肖墨弦应下了,身上的痛苦瞬间消失,眼睛又能看见东西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周围的色彩淡了一点,耳畔传来景娴算不上关切的声音,“喂喂,你到底怎么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她,眼眶里是未完全散去的血丝,“嗯?没事。”但景娴却被吓了一大跳,因为那些血丝张牙舞爪的太过可怖,她凑近肖墨弦,仔仔细细地瞅瞅眼球然后担忧道:“你的眼球怎么都是血丝?刚刚怎么了?我叫你你都没反应。”
肖墨弦抬起手摸摸额上的冷汗,手臂还残留着刚才的无力感,她轻声道:“没有,可能是昨天没睡好罢,总感觉眼睛涩得厉害,咦,雨珺呢?她还没回来?”
“对哦!雨珺都已经去了快半小时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景娴闻言也焦躁起来,按理说已雨珺那种身手应该很快回来的,但现在……。她转头看向另两个人说:“君,修,我们上去看看吧!雨珺离开的太久了。”
林君闭上眼像在感受些什么,然后他睁开眼,淡道:“走罢,我好像看见了一片血色。”
然后她们几个提了武器就往前头跑,灌木的倒刺勾破了肖墨弦的皮肤,但幸好只是那种很浅的伤痕,还没流几滴血就已经开始结痂了。越往前,周围的泥土上越沾了很多绿色的液体,林君闻闻味道,脸色有些凝重起来,“是群居的鼹鼠,数量在20只往上。”然后他拿出一只白手套套上,然后往地上捞了点液体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然后他的眸光又沉了几分,“还不止,前面可能有变异鼹鼠的存在,这些□□就是证明,按照色泽和手感来说,那只变异鼹鼠的等级可能在高阶…lv3以上。”
殷修凑过来,食指直接在那些液体上摸了摸,然后淡淡道:“高阶…lv4,变异鼹鼠。”他冷冷地看着自己瞬间变得漆黑的手指头,拿出喷雾喷了两下。
景娴在一边掏出一颗高爆□□,往殷修那蹭过去,“修你没事吧?呀,这都被感染了,要不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殷修冷冷地撇她一眼,然后对林君道:“走罢”林君点点头,向景娴耸了耸肩跟上去。
肖墨弦吊在最后,在前面几人看不见的死角,手轻轻摸上那些液体,指尖是仿佛探到火炉里的刺痛感,但她依旧咬着牙滑过那些液体的表面,一滩滩液体凭空消失在地面上,肖墨弦仔细弄完了这一块地方,摸出喷雾也往手上喷了两下,然后跟上前面的队伍,殷修似乎听见了她喷东西的声音,回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下,视线在她的手上一顿然后漠然的转回头。
这时她们走的路,两边的灌木已经有一人高,再往外一点,长着许多层层叠掩的蜂树,相错交揉的枝叶在头顶上连成一张巨网挡住了外界投来的光线。
突然,两边的灌木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两道黑影从中嗖的一下蹿出来。肖墨弦听到风声立马就地一滚,躲过了一排尖刺。只见一只2米高的黑乎乎的东西正站在她前头喘着粗气,毛茸茸的鼻孔下,一张嘴巴半裂着露出大概半米长的尖牙齿。
其他几个人也听到风声闪到了一边,林君啧啧两声,提起机关桥的枪口幽幽道:“两只…看来这情况不妙啊~”殷修左右扫了两眼,道:“别废话,景娴你去处理那只,这个由我们搞定!”话刚说完,他就提着环刀往最近的那只鼹鼠身上砍去,鼹鼠吱吱叫着,往旁边一跳,殷修头一偏,吼道:“打!”
林君嘿嘿一笑,“他娘的,老子早就准备好了。”扣下扳机,一道耀眼的火光在枪口亮起,随后就是一通扫射。鼹鼠就算再灵活,也被不少流弹击到,林君把一大弹夹的特质弹打光,趁他换弹夹的时候,殷修欺身上去对着它的脚部狠狠划拉一刀,然后抽出刀身往它的肚子捅去。
鼹鼠吃下一刀痛的叫了好几下,然后爪子直接往殷修的地方拍去,这时候林君已经换好弹夹了,他冲着鼹鼠的背部一通扫射,鼹鼠前头被殷修固定住,后面直接被射成了筛子。
漫天绿不拉几的液体像下雨似的洒下来,落在地上。肖墨弦看见这一幕内心是崩溃的,他么的,你们就不能把液体弄的集中一点?你们知不知道收集液体很累啊!!!!
第五十一章 泪()
但是这种内心的哀嚎肯定是不会被别人听见的。肖墨弦眼睁睁看着鼹鼠晃了两下倒在地上,黏在液体上的视线让她只隐隐察觉到了耳边有呼呼的风声。
然后身体先于意识往下一蹲,又一溜子弹扫过来,几乎擦着头皮过去,火辣辣的。景娴靠近她把她往边上一推,道:“到那边去。”
肖墨弦状似脚滑的身子一歪,手掌蹭到溅在地面的液体,而后四肢并用的往旁边跑。等她跑到安全距离回头看时,另外三人已经呈倒三角阵型的站在那儿。
殷修举着环刀拿刀身往鼹鼠的脚上划了一刀,鼹鼠吃痛的张大嘴,景娴趁机往它嘴巴里丢了颗高。爆□□,然后捂住耳朵就地往外围一滚。
只听得“轰”一声巨响,鼹鼠的胡须上冒出了一串黑烟,映衬着它的毛发愈加黝黑了。景娴视线滑倒殷修身上刚想对他说赶紧上去砍死它,却发现他已经先一步提刀往鼹鼠嘴上的伤口捅去。
刀身深深的没入鼹鼠体内,几乎只有个刀柄在外面。绿色的液体仿佛喷泉一样从窟窿里飙出来,殷修被溅了一手液体,顿时厌恶的皱起眉头,然后手往外发力,把刀猛地抽出来。
鼹鼠嘴巴张了张,眸子里的光亮湮灭下去。
林君扛着机关枪凑上去啧啧几声,然后嫌弃的捂着鼻子盯着殷修道:“我了个擦,这液体真他妈的臭。”
殷修睨了他一眼,把刀在空中甩了两下,等上面的液体被甩干净后,他把刀插在地上,从包里掏出喷雾往手上喷,而后垂着眉眼轻道:“鼹鼠的体。液就好比下水道的臭水沟,又刺激又有腐蚀性,但它有一个作用是壮。阳;呵呵,你要不要试试?”
林君挪着步子往后移了几米,嘴角微微一抽,道:“老子身强体壮的,特别是那两个肾,简直就是直升机里的战斗机,好的不要不要的,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不定以后对上顾大小姐还能一展雄风~~”
殷修喷完手,把喷雾往包里一扔,冷笑一声:“你知道景娴为什么不喜欢你么?”他的视线从林君脸上一路往下,在某个羞人的地方一顿,轻道:“正常人,一看你的size就立马失了兴。致。”然后他拔出刀,往前去了。
林君一个人在原地,整张脸白了红,红了黑,黑了紫,他的视线瞟到下面,怔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也不小啊?!”眼角的余光瞥见鼹鼠还在冒液体的嘴,迟疑了一会儿,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金属杯接了点,仰头一喝。
……这味道怎么感觉和尿一样……
景娴走上前见他捏着一个空金属杯,一张脸拧巴的和拉不出屎的便秘者一样,顿觉好奇,她拍拍林君的肩,疑惑道:“哎哎,你这是怎么了?表情那么狰狞。”
林君本来还沉浸在那股神奇的味道中无法自拔,突然被拍,差点把金属杯给扔出去,他定了定神,然后看着景娴一脸沉稳地说:“嗯,不错,我们这一战打得漂亮啊!”丢下这句话,他淡定地跟在殷修身后往前去了。
留下景娴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此时,肖墨弦早已摸到她身边收集液体收集的不亦乐乎,等把鼹鼠的身子全吸干了,她默默地拍拍手,拉着景娴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别想了,男人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景娴呆呆的回了一句,“发春了?”
肖墨弦郑重的点点头,扯了扯衣领接了句,“最近夏天。”
景娴闻言立马恍然大悟的拍拍手,道:“我懂我懂,这个我在图书馆的书里看到过,书上说,每一种生物在某一个特殊阶段都会有一段时间处于不正常的状态,据说有些动物还会在那个时期露尾巴,大叫,跳舞呢,君现在也是这个状态吧?”
肖墨弦的眼角轻微抽了下,她在内心相当无语的吐槽:妹子你去图书馆都看的什么书啊?然而表面上还是一脸淡然,“没错,他现在就在这个时期。”
说话间,她们已经可以听见前方的打斗声了,肖墨弦在心里默默换算了一下刚才吸收的液体容量,差不多有500的目标,也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让她变强。
晃神间,她被身边人重重一扯,眼睛下意识往前看去,却在看到前方情景的一瞬间,呆在原地。
满目的血色,满目的疮痍。各色的液体遍布在她能看见的每一处角落。
她的大脑在这一刹那死机了,视野里只剩下那抹纯黑的影子,冰冷的液体在眼眶里堆积,仿佛下一秒就要跌落下来。
她颤着嘴唇想要唤那人的名,但嗓子被压抑的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那场中间是一个轻灵的仿若夜魅的人影,白皙的脸庞被厚厚的血色浸润,冰冷的长剑一刀一刀重复着机械地刺杀的动作,她的唇已经有些发干了,却被血液继续润湿。那双墨染的眸中泅着透入心骨的怆然,凌厉的唇线僵硬地勾起一丝弧度,仿佛在她的世界中只有无尽的黑暗,而杀戮则是她唯一能发泄的东西。
那种从骨子里逼出来的苍凉感让肖墨弦涩然的张开嘴,她想要让那个熟悉的人儿回来。
殷修最先回神,朝里面吼道:“雨珺,停下!”
慕雨珺听到声音只是抬手擦了擦脸,然后木然地转回头,动作僵硬地仿佛一个迟暮的老头子,她的眼神极其阴冷,仿佛九幽之下的鬼火,让人每看一眼都像是在受着煎熬。
她的视线渐渐滑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在肖墨弦的脸上停下。
肖墨弦倔强地与她对视,迈着踉跄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场中间靠去,五脏六腑像是被无数小针扎着,宛如波涛般的酸涩感让她几乎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拾回自己快要崩溃的理智。
慕雨珺高傲的站在原地,眼神缓缓柔和下来却依旧夹着那份阴冷,一瞬间,肖墨弦觉得记忆中熟悉的师姐好像消失在了天边,变得无比陌生,但心底那份澎湃的快要喷涌而出的情感,却依旧驱使着她坚定的迈着每一个步子。
终于,她站在了她的面前,悬在眼眶的泪水在听及她说的话时瞬间滚落下来。
“我们可以早点到目的地休息了。”
原来…。。她自以为方才隐藏得极好的疲累早已被眼前人看穿……
第五十二章 谅我()
慕雨珺垂下眸子,细长而根根分明的睫毛在眼脸上打下一片剪影。她抬起手想抚摸肖墨弦的脸颊,却在快要触到的一刹那,停住了,这双满是血液的手怎么能玷污眼前的人儿呢?
肖墨弦见她迟疑的样子,头一侧贴住她的手掌,黏腻的感觉让她很不适应,但她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半分厌恶,师姐总是这样,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为她做完一件件事,总是用让人想流泪的温柔包围着她。
慕雨珺摩挲着手下细腻的皮肤,嘴巴蠕动了一下,最终千言万语化为了一句,“杀的我好累。”清冽而微微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撒娇的嗔意。
肖墨弦心底一软,眼中的寒冰漫裂开来,她幽幽的看着师姐,嘴里不客气的说:“让你作。”
慕雨珺身子前倾,鼻尖抵住她的脸侧,柔软的吐息喷吐在皮肤上,嗓音糯糯的,“我错了,肖大人原谅我好不好?”
肖墨弦斜睨着她,纤长的手指夹住她脸上的细肉往外一拉,语气里是危险的漫不经心,“呵呵,某人几年不见变厉害了啊。”
慕雨珺继续拿鼻尖蹭她,视线滑到那抹略有些干涩的唇,毫不犹豫的侧身含住,堵住了肖接下来的问责。
想了几年的味道,在这一刻终于尽数笼罩着她,慕雨珺颤抖而紧张的小心翼翼的品味着唇间的那抹芬芳,好像蜂蜜的味道,但又比蜂蜜要甜上几百倍,柔软的唇瓣在她的吸舐下变成不同的形状,舌尖滑过唇间的牙齿,轻轻地发出想要继续深入的挑逗。肖墨弦眸色变了变,最后闭上眼睛环上她的脖颈,罢了,就算是给她的奖励吧。
微微张开的小口刚好能容纳小舌的侵入,慕雨珺微睁着眸子,眼前氤氲一片,舌与舌的交缠让她的理智不自知的沦陷,那种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的愉悦感让她恨不得想把眼前人揉进身体里。
不知过了多久,肖墨弦抵住她的胸,头往旁边移开,泛红的脸上润泽的唇不停的小张着喘气。慕雨珺潋滟地看着她,拉下来的眼角透出无尽的宠溺,轻轻搂住她,低声道:“我们过去吧,嗯?”
肖墨弦似乎才想起旁边还有人,闻言俏脸立马一红,她觑了师姐一眼,然后一脸冰山的挣开她往那些人的方向去。
旁边那几个人看见她过来,眼神立马往四周游散,仿佛什么都没看见,肖墨弦也没管她们,自顾自走到一边,耳边传来细微的破空声,她拔出长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形,仔细看那道轨迹上还有因为极快的速度而泛起的白色细痕,一只漏网的鼹鼠被直接拦腰砍断,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她收起长刀,冷冷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转头道:“我们走罢。”
其他几人正被她露出的一手震惊着,闻言下意识地点头,于是一行人继续往目的地前进,只不过这次的位置变成了殷修第一,肖墨弦第二,景娴第三,慕雨珺和林君垫底。
两边的树木随着他们的前进开始稀疏,一开始只是少了一些欢树,到后面她们能看见的植被就只有在潮湿环境中特有的伲树了,长长的柔软枝条在空中一晃一晃仿佛飘在天上的丝带。
林君在一边看看环境,道:“我们已经抵达北面区域的边缘了,再往前走一会儿就是沼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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