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同样的嘶吼之声从远处传来,楚玉辰知道大漠上的狼就是这样在召唤自己的同伴的。
今天他就要成为这两只熊的美餐了,死对于人真是个考验,楚玉辰没想到等死更是件煎熬的事情,楚玉辰直觉眼睛闭的都要生疼了,却还没有感觉到任何黑熊逼近的气息,楚玉辰暗想:“这黑熊可是比他夜魂幽冥还会折磨人,难不成要等他的同伴来了一起解决不成。”
此时的情景却大出楚玉辰的意外,另一只黑熊没来,倒是来了一位白发的老头子,黑熊正矗立在他的身边,黑熊在白发老人身边竟也能像狗一样安静醇厚。
白发老人见楚玉辰一直没有说话,紧闭双眼,一声大笑:“哈哈…………吓坏了吧,年轻人。”
楚玉辰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话如卡在喉咙一般。楚玉辰没想到他居然死里逃生,居然还找到他想要找的人。楚玉辰敢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北岭山人。现在的楚玉辰早就将刚才的一幕抛在了脑后,他现在正在计划的是怎么能在这个老头子面前表现的像花无男那样。
“年轻人是冻僵了吧,来让老头子帮你一把。”
没见北岭山人是怎么出手了,楚玉辰只觉得身子一轻,便已经被北岭山人揪出了雪窝之中,而且一股战栗传遍了全身。
若是花无男就该跪在地上道谢救命之恩的,想到这的楚玉辰正要跪在地上谢恩,其余的几个下属也便在这时赶了过来。
看见一只黑熊正凶狠狠的看着他们,也不觉的后退了两步,见楚玉辰也没什么事情,也便放心了下来,走近楚玉辰才看清楚楚玉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正是他们的兄弟。
“竟敢杀我兄弟。”
黑衣人显然是误会了,还没等楚玉辰说什么,几个人便同时向那黑熊攻了过去,可飞出的身体刚到半空却怎么也动不了了,像是被风雪冻住了。
“前辈,误会、误会……”楚玉辰学着花无男的样子,连忙阻止向他手下发力的北岭山人。
北岭山人撤了内力,几个人双双的摔在了雪地之上,还好是雪地也并无疼痛可言,就算是冰地,就是他们几个冻得快僵了的人恐怕也感觉不出来了。
“我一到这,小五就死在这了,不是老前辈的熊。”楚玉辰解释道。
“哈哈……还是这年轻人懂事,要是我的黑子早就把他的骨头吃的都不剩了,还能留他个全尸。”北岭山人抚摸了一下黑熊的大黑脑袋,疼爱之色溢于言表。
“前辈可是北岭山人老前辈。”楚玉辰学着花无男的样子俯首抱拳道,要想让眼前这人为他恢复功力,这起码的礼仪是不能少的。刚才的那一场生死的较量,楚玉辰更是察觉到了武功的重要。
“年轻人早就看出来了,又何须多此一问,世间还有哪个人会像我老头子一样,在这冰天雪地里与黑子过日子。”那熊倒是听话的很,听到北岭山人说到它的名字竟嗷嗷嚎叫了两声。
“晚辈糊涂,只是此次前来是有事情要告知老前辈的。”
北岭山人飞身跃到楚玉辰身边,道:“什么大的事情竟麻烦你们千里迢迢跑到这人烟荒芜之地告之于我?”
“前辈可看出我这兄弟是怎么死的?”
楚玉辰找到了机会,如果就凭他的只言片语说有人要吸北岭山人的功力,相信北岭山人是不会相信的,如今有了这个死了的兄弟,就能增加北岭山人对这件事的可信度,如果所料不差,吸血之人真的到了这里。
“不是被野兽咬死的?”北岭山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白白的羊皮子大衣的领口还染着一丝血迹。
“如若真的是被野兽咬死的,那依前辈所说,我们也早已经见不到我这位兄弟的尸骨了。”
楚玉辰刚看到他这下属之时,也以为是被眼前这头熊咬死的,刚才下手的兄弟出手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他那一句误会也不过是怕伤了和气,他们这方是白白送死,刚才听到北岭山人白仕空那样一说,楚玉辰才知道他的那句误会还真就误打误撞到地方了。
“晚辈今日要来告知白老前辈的事情,和我这兄弟的死有关系的,江湖上最近出现了一个专门吸取顶尖高手内力的神秘人物,前辈可知晓?”
“老头子在这早就不问江湖之事,这等事情又与我有何关系?”
“前辈有所不住,这神秘人物是专门吸取刚劲之力,而且所吸之人的内力一个比一个高,就在前几日林家堡的林老爷子的内力被神秘之人吸走了,林老爷子的功力可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如果晚辈推测不错的话,下一个人可能就是前辈了。”
“呵呵……年轻人真会说笑,就算这人真的来了,我也定叫他有去无回。”
“前辈,晚辈不是在说笑,这神秘人可能是真的来了,看我这兄弟应该就是被那神秘人吸干精气所致。”
第二卷 情之乱 第十九章
看那白仕空的眼神,楚玉辰知道白仕空是相信了他所说的话,但要说出要白仕空帮助自己恢复功力只怕也不是简单的事,如今看来神秘人已经到了此地,如若真的让他先找到北岭山人,那他的武功定也是无望。
“晚辈要不是功夫尽失,定会助前辈消灭这神秘人的。”
白仕空握住楚玉辰的脉搏,一探之下知楚玉辰所说不假,便道:“这天寒地冻的,几位冒着风雪来给老夫送信却也是不易,不如先跟老夫回到住处。”
楚玉辰只说了他武功全废却也没有说他是怎么废的,正是这样才让白仕空误认为楚玉辰的武功也是被神秘人废的,这才放下了戒心,而楚玉辰说这话却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他没了武功可以让白仕空放下戒心而已。
随来的几个下属,自然也是吃惊不小,没想到他们日夜跟随敬怕的主上竟然是武功全失,怪不得他们在客栈之中那么容易的就将他们的主上活捉了。黑衣人突然想起那天他们接的那单生意的雇主所说的话,意思中不就暗示他们楚玉辰的武功尽失。
黑衣人刚要将那宗生意的事情告诉楚玉辰,突然穿破大雪的嘶叫之声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血月公子真是料事如神,不过今日你们谁也别想再见到外面的风光了,哈哈哈……就当时给这老头子陪葬吧。”
来人像夜魂幽冥一样,白银铁面遮脸,白雪萦绕,声音嘶哑,却尖锐的难听之极,赤目白发。
“阁下很是速度,这么快就到了。”楚玉辰没想到此人这么快就到了,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神秘人。
“却还是没有血月公子来的速度,破坏了血月公子的计划,在下还真是有些过意不去,等收拾完老头子再聊如何?”神秘人对楚玉辰显示甚是熟悉,如此之人,倒让楚玉辰想起了一个人。
神秘之人不想再跟楚玉辰多做废话,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北岭山人白仕空,“是要乖乖的听话,还是要等我出手。”
这神秘之人显然是根本就不将这江湖的第一高手放在眼里,但此举却也没有惹怒白仕空,“老头子我神物旁骛,不知道阁下对我老头子的什么感兴趣,要是对我这黑子感兴趣,老头子我自当送与阁下便是。”
白仕空的话音刚落,黑熊便如刚才要袭击楚玉辰一般,怒目圆睁,长天嘶吼,如风一般的扑向了神秘人,一时间卷起地上的漫天风雪,又是一声嘶吼,却来得难听之极,像人临死之时的最后挣扎一般,风雪中没见的神秘人是怎么出手,黑熊便倒在了地上。
“黑子……”白仕空大吼一声,提起地上瘫软的黑熊跃出两丈之远。
“我对这畜生可不感兴趣。”
“年轻人,照顾好黑子。”白仕空将黑子交与楚玉辰照顾,怒气之下便已出手。
白仕空不愧为江湖第一高手,白发陡立,怒气冲天,纷飞的雪花在白仕空所经之地骤然停止,白仕空已经凌空脱起如锅般大的雪球,气运掌心,一股内力冲天而起,雪球轰然向神秘人袭来,神秘人刚才大笑之声戛然而止,凌空飞跃飞起双掌翻飞竟将凌空砸来的雪球完整无好的接在了手中。
雪球在神秘人手中竟换了另一番情景,雪球如遇到烈火般,骤然而化,雪水却被神秘人完好的控制在半空之上,竟在半空化为数把利剑。白仕空也从未见过功力如此高强之人,明白楚玉辰所言不假,横空劈下袭来的数把冰剑,数股内力横空交错竟将地上的白雪扫平,两人身下竟有一丈深的空洞,凌空互换数掌,神秘人的招式实属罕见,就连白仕空这等高人也不得已只有招架之势。
楚玉辰看得出来,就这样再几个回合下来,白仕空就算不死也必败无疑,如果是这样他的计划不但是落空了,只怕北岭山人也会送命于此人之手。楚玉辰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下属,他们当然明白主上的意思,瞬间便淹没于雪地之中。
几个回合下来,白仕空果然已觉内力渐渐不支,而对手的内力似乎是源源不绝,白仕空也看得出来对手显然是没有想致自己于死地,白仕空虽然是隐居长白山多年,功力却没荒废,如今却连这个江湖小辈的十几招也抵不过,心里不禁升起几分怨气。
神秘人脚刚一落地,就知道不妙,数把利剑拔地而起,楚玉辰的几个下属只便这一击便再也没了动静,神秘人双手横扫,藏在雪中的几个人,早已经死去,长剑贯穿几人胸膛,楚玉辰没想到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竟然是连神秘人的一招都没有挡住敬就送了命。
“没用的东西,倒不如刚才那个鲜血热乎。”
楚玉辰没先到他说的这些事竟然都是真的,他的那个下属竟真的是被这神秘人吸血而死的,楚玉辰也从没见过世上有这等武功。”
“你究竟是什么人?”如今这冰天雪地之中就剩下楚玉辰和白仕空两个人了。
“旧相识,既然你问,就先结果了你。”
楚玉辰没想到这人变化的竟是这般的快,那边的白仕空刚有一丝喘息的功夫,哪有机会再来相救性命危在旦夕的楚玉辰。
楚玉辰从没见过这么可怕的人,双目赤红,攻向他的双手如厉鬼的厉爪一般,楚玉辰刚才逃过了那畜生黑子的利爪,万万没想到今日竟要死在这神秘人的厉爪之下。
厄运难逃,如雪崩般的声音轰然响起,神秘人自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楚玉辰的近看之下,才看得清楚离他的脖颈只有半尺的厉爪,却如常人的手一般无二,刚才竟是如幻觉一般。
“月魄……”
神秘人放弃了楚玉辰,只身向月魄剑奔去,月魄仿若从天而降,轰然插入大雪之中,炸有天崩地裂之势。
就在神秘人刚要触到月魄的瞬间,月魄剑腾飞而起,飞到如月魄一样从天而降身骑白鹤的少年手中。
白鹤之上的少年人笑道:“总算找到你了。”
没抢到月魄剑的神秘人,又像刚才袭击楚玉辰一般,赤目圆睁,手又变得如畜生的爪子一般,而楚玉辰是彻底的傻了眼了,这个他日夜思念的人,如今就站在了他面前,还是在他生命悬于一瞬间的时候,如仙人般的降世了。
“月魄剑果真在你手中。”如狗一般沙哑的声音又再次尖锐的在神秘人嗓中发出来。
花无男见到楚玉辰自是欣喜,但是碍于神秘人在眼前,嬉笑道:“没想到你倒是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神秘人一声冷笑:“呵呵……没工夫跟你啰嗦,后会有期。”
楚玉辰不知道这神秘人为何对花无男如此惧怕,花无男刚一出现,这神秘人竟这般容易的就逃走了。
花无男还想试一试他的武功到底长进了多少,没想到神秘人就这样的逃走了,难道是怕了他,应该不会。
花无男对这个人倒没有多大的好奇之心,白月真子洞的经历让花无男知道,此神秘人到底是谁。
“楚大哥,怎么样?”外人面前,花无男一向称呼楚玉辰为楚大哥,此番相见虽是有太多话语,在北岭山人白仕空面前也只能暂且压在心里。
“多亏少侠及时赶到,要不老头子我和这位年轻人今日只怕就要像他们一样葬身在这茫茫大雪之中了。”白仕空一脸苦笑,抚摸着奄奄一息的黑子,无尽的疼爱之情。
“楚大哥,怎么样?伤着哪了?”花无男见楚玉辰一直没说话,再也顾不得面子问题,上前便在楚玉辰身上上下打量,看楚玉辰有没有伤着。
楚玉辰见到霎那间出现在眼前的花无男,早就愣在了当场,楚玉辰没想到花无男会在这时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如此完好的出现在他面前,楚玉辰是又惊又喜,本无太多表情的俊容更是僵在了一起,眼神从没在花无男身上离开过。
见楚玉辰并未受伤,花无男才想旁边还有人,未免太过失礼,赶紧上前行礼,“晚辈昆仑弟子见过白老前辈。”
白仕空心思全放在了奄奄一息的黑子身上,对两人刚才举动并未在意,此番花无男行礼,白仕空也只是点头应过。
花无男上前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黑子,还有微弱的气息,花无男看着快要僵掉的黑子和楚玉辰向白仕空询问道:“前辈可有能避寒的地方?”
花无男略作思索,轻声道:“找到个避寒的地方,晚辈可以救活前辈的爱兽。”
白仕空听到花无男能救活黑子,自是欣喜,托起黑子,招呼二人道:“随我来。”只身奔向大雪的尽头。
第二卷 情之乱 第二十章
花无男一吹长哨,白鹤飞入天际,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之中。白仕空托着黑子,在前面走,楚玉辰、花无男紧跟其后,花无男伏在楚玉辰的耳边窃窃私语,行了大约一里多的路程才来到白仕空居住之处。
白仕空的居住之所是在雪地几十米深下的,如地窖一般,却也暖和,地洞之内生了火,楚玉辰靠近火堆之处化掉了身上的冰雪,羊皮大衣竟也浸湿了。
那边花无男却用不着烤火,将黑子拖到地洞的角落之处,花无男盘膝坐在地上,将真气慢慢的输到黑熊的体内,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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