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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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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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谨元望着凤朝宫,问道:“皇后如今可在宫中?”

    “禀皇上。”守门太监道:“皇后娘娘如今不在宫中,不过皇后娘娘出去一个时辰了,奴才估摸着也差不多回来了。不妨皇上进凤朝宫坐坐?”

    本是犹豫,可念着册子上的事情;齐谨元踏入凤朝宫。待慕容舒回宫,听说齐谨元在殿中候了多时;才晃走的神,姗姗进殿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想着册子上所著,齐谨元五味陈杂,一开口却道:“如今这个时辰,皇后去了哪里?”

    “去探望惠妃妹妹。”慕容舒起身,“皇上所关押后宫,却不曾禁臣妾的足。”

    未等齐谨元说话,慕容舒就道:“如今王贵妃被押,朝中不忠之臣也伏法不少,惠妃多少于社稷有功。她父亲之过贪银万千,本罪该万死抄家九族。但念旁戚无辜,臣妾为此请情,饶过其命。”

    齐谨元刚想开口,慕容舒就继续道:“皇上应当知晓,臣妾所求并不多。如今礼工两部之事,皇上不会饶恕。更不说在此时将朝中三公定罪,理寺发配…实际上,将大理寺少卿容家的其下家室,流远京都,子嗣终不得入朝为官,足以宽抚臣心。”

    “你说这番话,是因为这件事有惠妃相助,还是因为容府几十条性命,于心不忍?”未等慕容舒回话,齐谨元就道:“朕信你是后者……舒儿。”

    听到齐谨元的称呼,慕容舒的身子猛然一僵,随后黯下眸中的情绪,“皇上多虑了,臣妾是前者,若惠妃不曾相助,臣妾不会如今在此求情。少卿贪银,家室足以灭族,皇上用心于此良久。此罪,也应当满门抄斩以儆效尤。臣妾如今所求,并不是让皇上赦免少卿,只是绕过家室。家室都是些女子都甚是无辜,可却也因为一人之错。”

    坦诚相待却疏离致礼,他们几曾何时成了如今这样?齐谨元叹了口气,“朕并没有疑虑你的意思,舒儿……你我的妻,待朕不需似臣子般琢磨。”

    是他的妻,不似是臣子?…她与他而言,有过臣子半分的思虑么?最起码臣子上柬,他还会念臣子所说,斟酌一二。

    慕容舒垂眸,思量道:“皇上如今这个时候来凤朝宫,要说的应当不是这件事。朝中局势过乱,御史大人之事,皇上自决定如此作为,如今下手就更应当绝狠。在这点上,臣妾怕是帮衬不了皇上拿主意。”

    “朕意不在此处,只不过是十多年前,你养生半年的方子蹊跷,朕…派人查问过。”他缓下声来,她也屡屡不曾改口,顾左右言其他,便说明心中无意和好。可折子上所述之事……齐谨元心下一滞,缓声道:“呈上来的细目全数在这里……朕欠你一句言过。”

    慕容舒打开折子,看到上面所查主因,声微凉清,“当年德妃之死,的确是臣妾所为,臣妾无话可说。”

    同那时她进冷宫的话一样,齐谨元心下一涩,唤道:“舒儿……”

    “臣妾已经被皇上处罚过了,以时隔多年,皇上也诚然没有必要查的。”慕容舒道:“毕竟皇上当时若真当想为德妃做主,臣妾今日也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了。”

    “而如今,臣妾多年的补药方子,连带着德妃的药膳一起查。皇上这是疑心臣妾,在当年德妃有孕之时就害了她?”慕容舒冷眉,“臣妾心中的确容不下德妃,可皇上太小看臣妾了。害残一个人,臣妾的法子不会如此了当。”

    “不是。”看着慕容舒硬冰般的表情,齐谨元总觉得心中有些慌张,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在自己手上了,“那方子上所述,的确是很好的补药!朕并没有…疑心其他的什么……”

    拿着手上的折子,慕容舒隐忍着心下的绞痛,缓声道:“黄芪两三片,大枣两粒,枸杞子四五粒。这个配方是养气血的…黄芪是补气诸药之最,固表仪容。大枣补血补脾,枸杞明目补肾…臣妾若是拿当真拿着这个去害谁,定会先害自己。”

    “那药方的确补身!”齐谨元一举握住慕容舒的手,面色却难酬道:“可这方子你已经向太医院求了半年,而宫外的半年之久。加起来足足一年,都不曾停过这方子…容禀之人所述,只有身子受到极大亏空,才会如此浸在药罐里。德妃之前给你使的绊子,若不是有账目所记,朕从来都不知晓有那些事…当年你诞下双生之子,本就是惊产……是朕不曾照顾好你。”

    “皇上所心疑的当真只有这些么?”慕容舒了然一笑,却看得齐谨元心底一涩,“舒儿,当年这事发生后…凤朝中侍寝的牌子就一直覆着,你身子不适,不适了十多年么?还是因着在冷宫之中……”

    “呵呵……”慕容舒听罢,笑出声来,直到泪都泛出花,愣想道:“皇上,臣妾十多年前呈上,解说牌子覆尽源头的折子,皇上竟是连看都不曾看过?”

    “舒儿……”齐谨元解释着:“当年朝政不容有失,朕与你关怀,的确不够…”

    他从来都不晓得双生子之后,带给她的创伤如此大。他以为以她的聪慧,定会好好护住自己的。所以将她打入冷宫,他才没有那多顾及。毕竟总归是要将人放出来的。可这补药,却是从冷宫出来后所用甚多,几斤几两的饮下去,看得他一阵寒颤,她又是如何受得住其中的苦?

    “这是自然。”就在此时慕容舒从缓点头,突然坦白道:“皇上不是女子,又怎么会知晓体会女子不能生孕之痛?”

    轻言淡写的一句话,慕容舒承认了这事,而齐谨元却懵了!不能生孕?!竟是不能生孕?!!心下的凉意泛开,想起当年她头一回苦苦哀求与他,不似是做戏。

    此时此刻,齐谨元的耳边传来慕容舒的声音,“臣妾的确有三个孩子,之后不能身孕,在皇上看来,好似也没什么…?臣妾知晓皇上所望,知足长乐!可昔年痛之深处,皇上不曾懂,臣妾亦无法释怀,无法乐得其所。”

    齐谨元听慕容舒面色怜弃道:“臣妾毕生之痛,痛不在德妃惊产失孕,而在皇上处处维护德妃,是残害臣妾的帮凶。”

    “舒儿!”齐谨元顿然就扶住慕容舒的肩臂,“朕当年并不知晓你产子有亏……”

    “知晓又如何?知晓后,皇上就不会按计划将臣妾打入冷宫么?当时皇上与臣妾虽然是做戏,可却也是念着她德妃的娇柔,不然怎会那般狠,冷宫多月不见枝木生?”顿然打断齐谨元的话,慕容舒缓下心颤,平缓道:“当时皇上只念着,她德妃的孩子胎死腹中。可臣妾在此之前又何曾不是,被她害的差点丧命于生子?皇上也从来不曾想过,臣妾正宫之主,治理后宫,如皇上朝中掌政。皇上权势多大?都会在朝堂之上都忌惮臣子谋乱,就觉得臣妾应当与后宫和睦?”

    “皇上当臣妾的心是木块做的么?!被人拿去碾碎成浆制纸,还呈白,任不惜画纸之人写作糟蹋?德妃想害死臣妾,待于害臣妾之人,臣妾怎能放过?当年破腹生产之疼,臣妾如今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舒儿。”齐谨元将慕容舒搂入怀里,她一番话下来太冷静了,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些过往伤痛了。不在意自己的清白,不在意是否辩驳,亦然——不在意与他。“我与德妃并无情,当初本就是一场逢场作戏……”

    想要解说一二,可看着慕容舒伤怀的模样,齐谨元柔下声来:“舒儿,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着齐谨元的话,慕容舒麻木的缓下心畜,想要推开身边的人未果。“德妃太愚钝,她总以为皇上心底欢喜的是她。就连臣妾,曾经也如此以为,皇上是有心待人的。可皇上心底最念的,却永远都是自己…后宫子嗣单薄,德妃面容柔弱,皇上以此允她怀子。可就算生下大公主,德妃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皇上端不平后宫这碗水,德妃当年亦不摆正自己的出身,被自己所掌握的权势所迷惑。却从不自想,那样的出生,在如今复杂的朝堂中,无依无靠就想害死臣妾,登上皇后的宝座权倾后宫有多痴心妄想!”

    齐谨元将怀中人搂的越发的紧了,可偏偏慕容舒毫无察觉,怔道:“当年冷宫思过多月,臣妾亏空的身子都不曾补回来。皇上是怕以为,皇后的大度,是妃嫔在害的自己差点一尸三命,不能有身孕后,还巧笑倩兮的心甘情愿的被打入冷宫,让位与贤?”

    “我从来都不曾有过哪些意思。”齐谨元觉得事情顿时一发不可收拾了,“朝堂后宫之中,你辅佐我过多,除了这件事一直隔阂,朕自问不曾有半分对不住你……”

    “臣妾不信,不信皇上对于德妃之事,半分都不曾察觉。不然怎么可能容忍臣妾借元老之女,祸害德妃,随后用妒善妃嫔之罪,罪及元老?”慕容舒听罢,了然清楚道:“说到底,真正让德妃抱憾至终的人,让德妃揽权有了别样的心思的人,冒死都有胆量要害死臣妾的人,从来都是皇上自己!而臣妾与德妃的结,如今物是人非,臣妾不想多言,只不过话说回来,德妃的女儿如今还活着,臣妾已然很是顾及后宫子嗣稀薄,和朝堂上的非议了!”

    “臣妾与德妃有心结,固然对她的女儿好不到哪儿去。”慕容舒抬眸,缓笑的凄凉,“可安黎又是哪里得罪了皇上,皇上偏偏要如此待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兜兜的地雷哇~~~炸的我瞬间清醒了,还欠今天的一更~~~囧

    这里的德妃是齐锦辰的生母,去世的那位!~话说可能会弄混,,,可偏偏前德妃死的时候就是妃位,升不上去,皇上也没去世,也称不了太妃。。。

    话说最近太忙了,也看出前文有些细节方面问题还有错字什么的,没有时间改,先凑合着吧,有时间一定修~~~~(这话我说的都麻木了,一直都不见有时间吶,忽视掉我吧~)

    然后最近的更新,要是没更的话,第二天会补回来,于自己龟速般的码字速度累觉不爱了╮(╯▽╰)╭

第55章 百岁() 
“舒儿。”齐谨元的手扶着柔弱的肌肤微颤;“祭天台倒塌,是出乎意料中事。朕不曾想过;设谋的放纵他们,他们竟会如此狂妄!”

    “皇上同臣妾说句实话吧。”慕容舒只觉得心力憔悴,“若是皇上知晓,会顾及安黎的安危,不让她去祭天么?”

    “朕自然……”齐谨元一顿;“会想个完全的法子,断然不会让安黎有事!”

    “哈…”慕容舒咬牙笑着;“安黎出事后,众人护驾于皇上。皇上得安后,心中可曾有半分的想过,祭天台上的形势甚是凶险?甚至在安黎昏迷后,皇上问都不曾问过御医,安黎是否安好!”

    “舒儿。”齐谨元不明白,“当初祭天台之谋,本就是我们言说好了的。安黎饮下礼酒会逐渐体虚,可药效也只是微弱!在祭天成礼后,安黎体力不支翻了礼台,我们才好层层递进,向御史下手!不然朕何苦宠着王贵妃,让她给太尉府使绊子却不追究?最后弄得与太尉府进退两难?”

    “臣妾不想知道皇上是如何有难处,臣妾只知晓,安黎当时在祭天之顶,手脚乏力若不是有人相救,就只能眼见着自己受难,甚至无能为力的死去!这种无奈与痛,皇上不曾切身感受过,亦不曾关怀!”

    “且不说臣妾谋和惠妃,扳倒王贵妃。可王贵妃在所有事情,都指正她自己后的反应,也太过淡然了,似乎是有什么撑腰般。”慕容舒想通了许多事情,苦笑道:“王贵妃这背后撑腰之人,是皇上吧?可怜王贵妃以为自己总归没事,却不料想这多年的宠爱,本就是皇上欲要对付御史大人,而温柔眷顾布的局。”

    “朕是帝王,权倾天下却奈何不过己,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朕不得不防。朕当然疑虑过,朕一生负过很多人。”眼见着慕容舒越数越心寒,齐谨元心颤着,“可唯独,朕自问并没有负过你!朕待你的情意。比旁人多的信任同尊重,每每超出朕所料……”

    信任同尊重,独独没有情。慕容舒只觉得自己,应当早该看透。

    “皇上想知晓臣妾如何作想皇上的么?”慕容舒勾起一抹笑:“臣妾居于后位不能退,皇上应当记得,当年皇位之争,太尉府就老夫人一女子支撑。若不是世袭留爵,是何其无助?当年老夫人是拉着臣妾说要退位的!是臣妾苦苦相求,才有如今的局面。”

    “而如今臣妾稍有半步差池,先是臣妾不主,下一个被下手的便是太尉府。臣妾已然很对不住老夫人了,如今依旧不能让她老人家颐养天年,都很是愧疚。却更不能因为臣妾的失误,害的太尉府被满门致罪!”

    “臣妾的种种无奈,皇上何曾知晓半分?若有半分,如今皇上罢免御史,丞相又与礼部交好,站在一派。三公就太尉成为众矢之的,如此腹背受敌皇上不曾解围,难道就不是在疑心些什么?”

    “您口口声声说念着臣妾,却又不放过臣妾的娘家人,甚至用比旁人多三倍有余的戒心!如此相待,臣妾受之不起!”

    “更不用说,臣妾当年出嫁锦国,母亲虽贵为靖国一国之母,却不比臣妾如今好的到哪儿去。固然臣妾当年入嫁,本无意为皇室中人。

    母亲无奈送臣妾入花轿,臣妾就想过,若将来得女,必定不会让她如此无奈,注定不得自己半分自由。可皇上在安黎未出生前,就定下婚约,为固锦国民心。

    为求自保与皇上的野心,陷入那争权之中步步惊心,臣妾允应。”慕容舒追溯着,

    “皇位得之不易,坐稳更难,臣妾知晓。后宫妃嫔不多,臣妾最开始是觉得,皇上就算看中权势,心里好歹也是有臣妾的。”

    “可那皇位得来的太难了,难的如今诚惶诚恐的,是皇上自己。以致于护国将军,御河大人,朝中老臣和至今的御史大人。皇上的心里,没有一个是容的下的。说起来,利用宫闱妃子,移祸朝臣抄出贪污证据。皇上才是谋略后宫朝堂的高手,后宫众人万分不及!”

    “于皇上,在臣妾之前有皇位,有名声,有顾及。甚至连子女,怕是都不及皇上心里一半的握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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