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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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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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的求娶,比他想象中的简单。她与母亲有缘,让他越发的相信他们是天作之合。她家承下了聘礼,她应当是心悦他的。

    可大婚之前,他却在她姐姐那儿见到了双环玉。她姐姐说这玉是她给的,她要出嫁了;守着与别人的承诺也用不上。

    别人的承诺……他不知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至今回想,也不知晓当时她的姐姐,为何会骗他。那么多瑕疵他来不及分辨,他当,也不知道自个儿在想什么,是怎么说道,才将这玉说道手的。

    可新婚燕尔后,他寻了个时候。将玉佩还给她,本还想同她说道一番,将事说开。可她苍白的脸色,却让他顿时便想起了她在桥上等的人或事。

    她心中有个人,他一直这么以为了很多年。直到正成出生,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往事随风淡去,这几十年里也过的相敬如宾。

    甚是如此,他也从未想过,这其中的阴差阳错。而如今回想起来,事情蹊跷,能让她误以为然的,也只有这双环了。

    “心然。”公孙晄将人搂入怀里,“让你隔阂多年,也是我当年不曾问过你。让你介怀了二十年,为夫有愧。”

    公孙夫人听罢,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所谓苦尽甘来,都莫过于如此了……

第34章 疯魔() 
“时隔多年,我如今才解你心中的结。”公孙晄望着公孙夫人,道:“不知夫人,可否与为夫解一解,为夫当年所偏差的?”

    公孙夫人微愣抬眸,才听公孙晄道:“如今我们夫妻二十载;我初次见你,是你在雨桥上。当时…那些事和人,果真有那么重要,让你每每下雨,都淋于凉意之下?”

    那些事到如今,还重要么?

    话音刚落,公孙夫人便呆住了;她与夫君当真见过,竟还是她毫无察觉的时候?

    支支吾吾的说起年幼时的赌约,公孙夫人只觉得很是丢脸,“嗯…那时是同姐姐打的赌。妾身当年发现;每次春雨,父亲回家都慢许多。年幼时无趣,姐姐说定是雨天没御车,是坐船归来的。妾身不以为然,便在姐姐的鼓动下,每每下雨就在桥上等船只……”

    公孙晄听罢,顿时皱眉:“每每春雨都甚是渗凉刺肤,姐姐之后没有阻止过你?”

    “嗯?”公孙夫人微愣,才道:“当时年幼,哪儿注意那么多。一直等了下来,直到…有一天骤雨突至,妾身见到夫君。遂然…花灯节上,夫君被拥簇而立,妾身才跟了几个时辰。也从未想过,太尉府会请媒人上门说亲。”

    一切回想起来就似一场梦;那年她以为的良缘;公子惊鸿一遇的失伞,淡然走近她的身边。面色冠玉将她的慌张收入眼底,疑似天上人间的一线相逢。

    不然后来成亲的窃喜,直到姐姐告知她玉环的事情。

    “所佩玉环,才是公孙公子心悦之人。但姐姐己然成婚,无福消受此情。承蒙太尉府的公子如今仍念挪心,退而求娶你。”姐姐说,“太尉府,我们家平日里,是怎么攀上?这般好的机会,你心中也欢喜公孙公子,姐姐便当从未来不知晓玉环之事。你也就当玉环,不复存在过好了。”

    这前后反差之大,又怎不会让她痛至心扉?只是姐姐与她,并不是一母所出,她信姐姐的话,竟是隔阂了她与夫君这多年。可如今人都去世了,她与夫君的心结也解开,恨意生不出来了。

    缓缓的靠近公孙晄的怀中,公孙夫人才缓缓道:“当年妾身因着玉环这事,很是埋怨姐姐。一直不曾与夫君说过自己的心结,夫君见笑了。”

    公孙晄听完公孙夫人的话,只觉得自己恍若隔世,遂然怔怔的笑了出来。将公孙夫人搂入怀中,“为夫若早些开口问你,或许这二十多年……”

    “夫君。”公孙夫人打断了公孙晄的话,“这二十多年,妾身有君相伴,一直都过的甚好。”

    公孙晄见她面色泛起桃红,恍惚的记起当年灯火月下,也是如此一番娇羞之景。遂然不语,只是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

    而此时公孙务的府邸下,公孙芸回府没多久。三姨娘便在长廊上堵住公孙芸,遮这帕子偷笑的问道:“姑娘近来这气色不太好啊,可是又受了祖母的训?哎呀呀,我说什么来着;这种时候,姑娘就不该去。不讨喜不说,不晓得的还以为咋们公孙府,只有个女子可以抛头露面。”

    “三姨娘说话当真客气。”公孙芸对这一切已然麻木,轻佻的几斤几两的拨回,“芸儿受了祖母训,那也是长辈之礼,芸儿铭记在心。公孙府是因着太尉府才勉强被冠上的名头,三姨娘群领风骚,是父亲的宠妾。也须得知晓,既然是个宠妾,就算有几分宠爱,那也还是个妾!芸儿此去,不代表公孙第三辈孙辈,难不成还要姨娘一个妾出去丢人现眼?”

    三姨娘的笑瞬间僵了,待回过神来,公孙芸已然而过。

    “呸!”三姨娘碎碎念叨道:“还真当自个儿是个正经嫡出小姐。也不瞅瞅自己那娘亲是个怎样的贱货,打娘胎出来便一副勾人的妖精摸样!还同老娘说道这些个脸面?”

    “姨娘。”一旁的婢女挑拨离间道,“小姐这话,可是在讽刺您呢。最近老爷偏宠五姨娘,是全府上上下下都晓得的事儿。小姐那话里的意思,是讽喻您不是个宠妾,便连个妾都不如……”

    “啪!——”三姨娘想也没想,就一巴掌扇了过去,扇的话都未来得及说完的婢女,两眼昏沉的跌倒在地,三姨娘对着一旁的嬷嬷就吩咐的恶狠狠道:“老爷宠爱五姨娘,需要你一个婢女同我说道么?给我打,打到说不出话为止!”

    一旁的嬷嬷领命,架起婢女就打了起来;打的她连求饶的话都来不说出口。

    三姨娘听完婢女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的就寻到了翠春楼。可人还未进去,在外面老远就听到女子□□娇媚的声音,“老爷,啊——,奴婢使得,老爷——”

    “大白日里就贱成这副摸样,还不晓得晚上在床上是怎个货色!”三姨娘冷然的望着房里交叠的身影,“果真是个丫鬟,卑贱的不知廉耻!”

    “姐姐这话,当真是可笑。”四姨娘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鄙夷指道:“里面的游春,是七姨娘房里出来的。姐姐当年,还不是夫人边儿上端水伺候,伺候到床上的?只不过游春是七姨娘送给老爷的,姐姐当年可是自个儿爬上去的,这毅力脸皮也不是常人能比……”

    “你一个青楼女子,还在这儿同我摆阔道?”三姨娘不客气的挑刺,“当年还死活要跟着老爷,如今是个姨娘,便忘了自己的淫身?”

    “你说什么?”四姨娘怒了,挥手就打了三姨娘一巴掌。三姨娘捂着脸红肿的把四姨娘推到台阶下,扯下四姨娘的发髻。两人就这样一口一句脏话的叫骂纠缠了起来,粗鲁的举止却都疼得双方嗷嗷叫哭。

    不久后的水云居,公孙芸望着府内的账簿,皱眉道:“这个月进的药材,比往常都要多上两倍,府中也就母亲被杖责治了伤痛。是怎的会多出这么多药材?”

    “小姐。”落花在一旁道:“府中药材本就是最耗钱的,只不过近月多出的药材,都是些……”

    公孙芸听落花欲言即止样子,一手抢过落花手中的账目,详见那些多的药材;生明矾、细辛、蛇床子、蚕蛾、肉苁蓉、鹿茸……

    “这等子壮阳之用,是父亲所要,是吧?”冷笑的将账目丢至一旁,公孙芸轻叹了一口气,“祖母的选择果真没错,若父亲当上太尉,只怕公孙家早就灭族了!”

    “小姐。”落花在一旁劝着,“老爷最忌讳的便是提起这世袭,小姐还是莫要提起了。”

    “提不提,不都这样么?”望着一直盈利不起来的账目,公孙芸道:“府中内院花天酒地,父亲的妾室通房就不止三十余人,这么多女人养着,都不碰持家的东西,怕也是都不敢接!好处是半分没有不说,指不定还要将自己的私存钱套进去。一家之主整日醉乡梦死……”

    “小姐。”就在这时,门外的侍女报道:“三姨娘和四姨娘吵起来了,惹怒了老爷,老爷说是要罚两位姨娘两月的奉银。”

    “知道了。”公孙芸应着,将账目打开划过两笔,遂然轻笑道:“又是一场争风吃醋。”

    “小姐。”落花犹豫了一番,还是道:“夫人出门,两日不曾回来了。”

    笔下一顿,划出一道深痕。公孙芸才抬头问道:“府中还有谁知晓这个消息?”

    “就奴婢知道。”落花道:“府中姨娘多,夫人身边的丫鬟都觉得夫人不得宠,也都呆不住。现今府中还以为夫人是卧伤在床……”

    “府中的丫鬟?”公孙芸轻蔑一笑,“府中的丫鬟自然在母亲身边呆不住了,十几位姨娘中,丫鬟爬上床做主子的就不下五六位。”

    “夫人两日不曾回来,要私下派人去寻么?”落花问着,公孙芸的眼角却突然泛起了泪,“落花难道当真不知晓,母亲去哪儿了么?”

    “小姐。”落花见公孙芸的摸样,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的低下头。

    “自从大哥的事情出来,父亲不管,母亲就一直奔波四处。”公孙芸抿起一抹笑,“她一介妇人,能求谁帮忙?也就听信了那些男子的哄骗,后来与野男人的苟且之事都行到府中了,如今是越发的不避嫌,连府里都不回了。”

    “小姐?!”落花唤着,公孙芸却道:“难道落花当时没见着也没听到?厢房里女人的□□求饶,裙摆被撕碎的四处,男女的一堆衣物中纠缠着的身躯…呵,我们闯了进去,可都没停下来呢!”

    “小姐。”落花唤道,“夫人是有心病的,夫人本就不是杜家的嫡女。被代嫁到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家冲喜,没过一年那老头子就归了西。杜家自然不肯收留夫人,恰好老爷在这时同夫人好上了。老爷和夫人也就通史少爷一个儿子,老爷是知晓无力回天撒手不管了。夫人她一心为少爷,不恪守妇道,小姐没见夫人那天恶狠的摸样么?那是疯魔了!!”

    “大哥是她的骨血她的命根,那我公孙芸是什么?”公孙芸回想起当日的场景,自己母亲衣衫不整的往那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贴,边贴还满嘴胡言乱语的唤什么奴家官人!

    可硬生生的把人拉开,她都还未说什么便被扇了一巴掌,“谁让你个贱货多管闲事的?你知不知道他能救哥儿?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愿意通史出来?你们都是缺德货,都是缺德货!!”

    “你这种眼神望着我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我脏?哈哈,你还是我生出来的,身上不都一个样?!我陪男人怎么了?他能让哥儿回来,我怎的就不陪了?公孙务陪这么多女人都陪不出一个儿子!!”这话嚷嚷完,她却像是个无力的浮萍,“让我再看看哥儿,再看看他,再看看…他是我的儿啊!!”

    公孙芸至此怔道:“我多情愿,我身上没这么恶心的血!”

    初华宫中,齐昭月望着一排排整齐的竹木具,问着一旁的景蓝道:“竹木制作这个,都用完了么?可还有剩?”

    “回皇公主的话。”景蓝道:“按照皇公主所说,都制成了竹具不曾有剩。”

    “那就好。”齐昭月拿起竹木制成的竹简奉书,一袭摊开就往下砸!

    “皇公主?”景蓝惊呼着,齐昭月却满意的望了眼竹简。

    “皇公主?”景蓝道:“景蓝知晓您这样一番作为,定有自己的道理。可皇公主已经将原本的用具推了,敬事房的人让工部给皇公主制好了看看。再过两日皇公主便要礼佛了,这竹简是万万不能坏的……”

    “景蓝。”齐昭月拿起几乎被砸成两截的竹简,吩咐道:“按照宫里的道儿走私,渡些新竹子进宫。”

    “皇公主?”景蓝怔了,却听齐昭月道:“之后发生的事情,若是牵连到你,我定保你安然无恙。”

第35章 囹圄() 
第二日未时五刻,将说道礼论的才人送走。齐昭月才问向一旁的景蓝,“竹简怎么样了?”

    “景蓝疏通过。”景蓝回想起私底下人委婉的回绝,道:“但不知为何,一听说是关于竹木的事儿,都有些避之过及。”

    “花再多的银子都没疏通?”齐昭月抬眸的问着,景蓝道:“那边的人很是为难。不过景蓝向着另几方疏通;倒也没有一口回绝,只是说要考虑一二。”

    “有说是本宫的吩咐么?”齐昭月问着,景蓝摇头,“景蓝不敢。”

    “皇公主,若是在皇公主进佛堂之前,这竹简还是疏通不进来……”景蓝犹豫的问着。

    “疏通不进来又如何?作物是死的,法子总是活的。”齐昭月停下手中磨墨的墨锭,斜眸道:“这个举动只不过是给那边那位提个醒,他若是无动于衷,事后也怪不得本宫没告知。不过现在看来;拦住了走私之物,便是出手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齐昭月才问道:“另几方考虑的,一直都没个答复么?”

    “若是要答复,景蓝估摸着还会拖个几日。”景蓝回着,齐昭月却拿起损坏的竹简,起身道:“去长秋宫!”

    还未进长秋宫,吴辅国便拦住了去路,“给皇公主拜安。”

    “本宫想求见父皇,容吴主通禀一声。”齐昭月说着,吴辅国就让一旁的公公去禀告了。

    趁着禀告的功夫,吴辅国望着景蓝手中,奉着丝毫不遮藏的破损竹简,道:“皇公主,容奴才多句嘴;这竹木是皇公主所求,是皇公主礼佛所用。宫里头,怕是没人敢这般对此竹木的……”

    “吴主说的不错。”齐昭月点头道:“这是本宫自个儿弄的,还是特意的。”

    这话说着,齐昭月还缓缓的加重了后三个字的音。随后道:“本宫想要从宫外要些竹木,吴主不是拦住了么?如今这出,想必也不是如此惊讶吧?”

    “奴才斗胆。”吴辅国垂眸,“皇公主此举奇异,如今求见皇上,到底是为何故?”

    “本宫问过吴主两次的事,事不再言。”齐昭月笑吟吟的说着,回禀的公公就回来了,“皇公主,皇上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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