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惠妃妹妹可曾有听说过太尉府的事情?”王贵妃问的不经意。惠妃却道:“今日早晨听说了;皇上赐了两名美女给太尉大人,而太尉大人公务缠身不曾回太尉府,哪知公孙夫人以死抗绝圣旨。后来皇上便让人赐酒过去了,哪晓得吃的是醋!这啼笑皆非的,一场闹剧罢了!”

    “惠妃妹妹觉得是闹剧,可天下百姓人的想法,却与妹妹有着天壤之别。”王贵妃道:“更不说姐姐的看法,更是玩味。”

    “姐姐不妨同惠妃妹妹说个明白。”王贵妃道:“难道皇上是不知道太尉府中;太尉只有一位正妻,育有三个儿子,而且下一任太尉还在担任国子监司业?如此珠联璧合,皇上又怎会在么这个时候,赐两名美人?而且这美人赐的,还都是恰好在太尉外出不在的时候?而且公孙夫人的反应…不是更有意思么?当下就以命反抗!”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惠妃听罢,严谨的抬眸。

    “这一切…姐姐也就是在皇上面前唠叨多了。道是后宫中美人泛滥,占用了后宫一大笔开销。然后让皇上知晓美人的用度,美人的多余,以及美人在后宫中的各种寻欢作乐……”王贵妃缓缓道:“所以惠妃妹妹,有些事情是不好说的。你见;姐姐不过是拐弯抹角的暗示,皇上便不经意的脱口而出御赐美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御赐都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由头还是太尉府在朝堂上表公孙家,公孙通史须受严惩。这种恪尽职守的态度让皇上褒奖不已,才有的这么一番御赐。”王贵妃说罢,顿了顿道:“不过为何这御赐之物会迟了半个月才送到,还要待公孙大人出府,而刁钻公孙夫人,这一切不是都太名目了么?”

    “姐姐不妨更加坦白的告诉惠妃妹妹。”王贵妃道:“公孙夫人心中搁不下的这两名美人,是姐姐精心挑选送过去的礼。”

    “姐姐将这些事讲与妹妹听,想说明什么?”惠妃侧眸问着。

    王贵妃挑眉,才道:“说明,姐姐有这个能力,能让惠妃妹妹脱离苦海!不知晓这个理由够是不够?”

    “姐姐欲要妹妹怎么做?”惠妃道,“便直说了吧!”

    王贵妃笑意缓和的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锦绣盒子,道:“这个便交由惠妃妹妹保管,届时,惠妃妹妹会知晓如何行事!”

    “届时是多久?”惠妃有些警惕的望着王贵妃,王贵妃却道:“皇公主笄礼。”

    惠妃听罢手一顿,才接过王贵妃手上锦绣盒。盒子上绣着竹木葱葱;万叶飒爽,却颇具凉意。

第33章 往事() 
太尉府中,老夫人刚饮下西荷沏的茶,便问道:“夫人那边怎么样了?”

    “回老夫人。”西荷规矩的端着茶盘,回道:“照老夫人吩咐的,夫人在礼堂悔过好几日了。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就连跪着的毯子都是厚实的,磕不着也不会渗着。老夫人就宽心好了。且不说小小姐和公子,对夫人的吃食,暗中各种疏通。西荷也放了过去,当做没见着,不会让夫人在拜堂里饿着。”

    “疏通?”老夫人听罢,顿时来了兴趣:“琳儿才多大,就会疏通下人了?”

    “小小姐机灵古怪。”西荷回想起当时的事儿,有些忍俊不禁道:“但说起来也有西荷的差错;小小姐当时嚷嚷着要见夫人,西荷尊着老夫人的意思,又怎敢放任?但小小姐一直闹腾,一着不慎扭伤了脚。可当西荷慌慌张张的,迷糊的被小小姐使唤着去请来大夫,却转眼见不到人了。拜堂里却多出了几份糕点…只不过夫人一直没什么胃口,没有动过罢了。”

    “这孩子是个乖巧孝顺的。”老夫人叹道:“如今将心然关上一关,也是做足样子给外人看。圣上那杯酒赐过来的时候,怕是吓坏他们了。如今险象丛生已是万幸,大宅内院,虽说需要开枝散叶,但开再多的枝叶,也不比一位有担当的世袭人强。如今京都许许多多的内宅;勾心斗角的不知晓惹出多少是非。却忘了这世袭本身,便只需一人。所以于正成和正名,我才让他们过早的远离家中眷顾。”

    西荷站至一旁,静默不语的听着。

    “老大和老三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当年就为了争夺太尉这个袭承,弄的家宅不宁,连珍儿的出嫁都被他们设计的妥当。”老夫人道:“当年那些事不提也罢,老大如今闲游四海,也是个洒脱。就剩老三还在耿耿于怀这位子留给了晄儿,可这多年也这样过来了。且不说当年,我以为晄儿欢喜心然;心然柔弱却安然守己,是个好媳妇。娘家的背景简单,心机又不重。闹腾不出什么,这家始终有我把持着。后来总想着;她有一天能撑起整个内院。可如今她这倔韧的性子太过重情,又收敛不好。我怕是再教导,也束不住她持家。”

    老夫人说道此处,才望向西荷,“如今我这一番话的意思,西荷可知晓?”

    “西荷愚钝。”西荷低头道:“虽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三十年载,也实在臆测不出来。”

    “皇公主前几日来府上,你觉得皇公主同以往比,仪容如何?”老夫人转这话,问道。

    “端雅大方却不失皇室风态。”西荷回着。

    “皇后娘娘都能在这段时间内,将皇公主教成如此。”老夫人道:“我这把老骨头,风风雨雨多少年?虽然身子不太健朗,可再活个四五年还是有的。”

    “老夫人的意思是……?”西荷惊住了,“要让小小姐,持家?”

    见老夫人怔声不语,西荷才道:“老夫人,小小姐如今才八岁。小小姐虽说是老夫人一手带大,老夫人睿智,手把手的教导,小小姐将来自然会是个典范。可小小姐总是要笄礼,说媒出嫁的……”

    “就不能入赘?”老夫人随口道出的回话,却是将西荷惊了个万分,“老夫人?!”

    随后,西荷便阻拦道:“老夫人当年让夫婿入赘,也是因着老太尉送女和亲出嫁,太尉府上下就老夫人一位千金。可小小姐两位兄长,如此要求,怕是不合情理啊!这个条件一出,将来京都里,还有那家的公子愿意娶小小姐?就算是有意,怕也是屈不下身子入赘……”

    “若琳儿的夫婿,是个真心的。自然不会因着这个条件便畏缩!若不是真心,让琳儿嫁过去,岂不是受罪?且不说那些个贪图权势美色之人,因着这个,也厚颜无耻不到我跟前!”老夫人说至此处,顿然庄严道:“再者而言;太尉府的嫡孙女,难不成还会嫁不出去?”

    “西荷不是这个意思……”西荷还想劝劝,却被老夫人打断道:“好了,这事过早言说了。琳儿如今八岁,正常和正名都未娶妻,日子还长着呢!”

    西荷点头的退至一旁,可老夫人躺在榻上没多久,就听到婢女的传报声:“老夫人,大人回来了。”

    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睁开辉亮的双眸,皱眉道:“晄儿如今公务外出,还需三日才会归来。如今提前,可是事情有异?”

    “老夫人担忧了。”西荷在一旁道:“大人怕是知晓了府中的情况,才及时赶回来的。”

    老夫人刚点头,便听到熟悉的声音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老夫人点头,西荷便递上茗茶。公孙晄端起茶杯,掀起茶盖子也没多久,便问道:“儿子外出听说了些事,匆忙赶回也才知晓木已成舟。所幸府中上下无碍,不晓得母亲可有受到惊吓?”

    “我一把枯朽之身,什么惊受不住?”老夫人道:“只是震住了心然,她如今还在拜堂里跪着思过。”

    “此事是儿子的错。”公孙晄道:“儿子不曾将拙荆管教好,劳累母亲了。”

    “晄儿。”老夫人见公孙晄额头上的汗水,开脱的言语,缓下心来问道:“你当年让我去孟家求娶心然…你当时要求娶的,当真是心然么?”

    “母亲?”公孙晄听这话一怔,“母亲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心然以为。”老夫人道:“你当年欲求娶的,是她阿姐。”

    公孙晄愣住的望着老夫人,老夫人继续道:“也是由着这个源头,心然不肯接圣上的御赐之物。因为这御赐之物,煞是别致,同心然阿姐有几分相似。心然觉得其中猫腻过甚,不忍放人,才有的后面这些事儿。”

    “如今这事情也过去了。”公孙晄半响,才含糊的回话问道:“那母亲,准备什么时候,将心然放出来?”

    “这拜堂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老夫人道,“本就打算等你出来了,再放出来。如今你赶前了几日,念心然妇德有功,便提前放出来吧。”老夫人见公孙晄求情,从宽道:“晄儿;你同心然的事情,不管你心中如何作想,心然都是公孙家二十多年的媳妇。如今木已成舟,她也在拜堂跪了许久,你就不要再去训斥了。”

    “儿子知晓了;在此谢过母亲。”公孙晄点头,便欲退出去,“儿子一回来,便叨扰母亲了,还望母亲养着身子,莫要劳神儿子的事。儿子这些琐碎事,会处理的好的。”

    老夫人点点头,公孙晄便退了出去。

    直到傍晚时分,公孙夫人被放了出来。公孙晄却一直望着手中的双环玉微怔,而公孙夫人见到那双环玉,也是晃神的沉眸。好不容易忍着心中划过的震疼,才请罪道:“是妾身的不是,让夫君与太尉府蒙羞了。”

    “心然?”公孙晄没有理会公孙夫人的请示,反倒是举起手中羊脂般的双环玉,问道:“这玉…是你的么?”

    公孙夫人听罢,心颤的一阵苦笑。这玉若是她的,那她岂不是成了姐姐?“姐姐打小便欢喜那些个晶莹的玉饰,父亲才为姐姐去买来。玉料虽不是贵重的,但成色却也讨喜。”

    公孙晄盯着公孙夫人,一字一句缓缓道:“可我一直以为;这玉是你的。”

    心中咯噔一下,公孙夫人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僵住了!瞬间抬头,方才还安顺的眸子一晃就慌乱了起来,“夫、君,夫君,说什么……?”

    缓了一口气,公孙晄将公孙夫人扶了起来,“我见你的摸样,不也是欢喜这玉的么?你就从来没有,偷着佩饰过?”

    公孙夫人愣愣的,面色依然惊怔,嘴上却下意识回道:“妾身是有偷着佩饰过,不过也就花灯节那一次。妾身、妾身……”

    “你花灯节那日跟了我一整天,觉得我没发现么?”公孙晄语气轻佻的叙说着,公孙夫人却反驳道:“妾身分明只跟了两个时辰……”

    这话说罢,公孙夫人的双手,才瞬间慌乱的不知安放何处,“妾身……”

    “你既是那时便心悦上我。”公孙晄将公孙夫人扶至床边坐下,“为何这二十年来,会因为一只玉隔阂?心然,就这么信不过自己么?”

    公孙晄只觉得自己怕是忘不了;当年那个娇俏可人的女子,站在桥上看雨景的摸样。每每下雨天,一站不动便是两个时辰,像是在桥上扎根了似的。

    他那时一直都在桥下的轩堂里环水养性,除了时不时的练练笔墨,便是看她在桥上眺望。可什么时候,宣纸上渐渐一笔一画,墨上有她的雨桥,公孙晄是实在记不起来了。

    只记得当年纸上桥色,似乎也韵不出那景。只是画成,他的笔墨却一直竖着,直到墨水滴打在案上,才缓过神来;他心中,怕是有她了。

    可从此之后,却像是什么都不一样了。他不单单只是在雨天望着她望桥岸,反而揣测她雨天每每如此,可是在等人?抑或是守约?也许还是心上的意中人…每每想到此处,他就忍不住的走到桥边,近看她撑伞的手;甚是白皙。

    他都觉得怕是渗进不少凉意,想同她说说;莫要硬生生的望着桥水一岸,却又不能唐突的冒昧。

    雨季也就半月,也只有这半月的雨润如酥,他来年或许就见不到她了,他一直知晓。每每从桥上与她擦身走过,他都不晓得自己要做什么。

    直到有一次,暴雨突骤,如琵琶落珠般的骇人。她的纸伞被倾打不慎松手,而被风吹到湖面上。他撑着伞慌张跑过去,还未来得及唤一声姑娘,她便早就跑到了屋檐下避雨。湿哒哒的水珠顺着高额划过精巧的下颚,滴答在衣裳上。

    他当时是如何反应来着?顺手就将手中的纸伞一样手滑了;淋了一场雨,与她同在屋檐下。

    屋檐下窄小,她窘迫的不开口,面色却泛起红晕,迟缓的将手绢递给他擦拭。他望着手绢上绣着的春燕,还未来得及道谢。她便瞬间一言不发,低着头匆匆离开。

    他想拦,却发现这场雨下的实在不作美;方才还下的惊人,瞬间就雨过天晴。

    怎的说都是要道谢一番的,可他在途中遇上了同僚,一番交道就把她跟丢了……

    后来雨季不再,见不到她的身影,他也离开了轩堂。直至后来,他总是发现有人跟着他,刻意留意,却发现了她因为躲避而涟漪气的衣角。他只觉得整个人都震住了,还不曾欢喜其中的愉悦,脑子里满满想着第二日要如何同她说上话。可她却因为被他捉个正着,而没有再出现了。

    直至花灯节那天,未婚嫁的男女皆可燃花扥祈姻缘。他从来对这个都没兴趣,可偏偏那次,他觉得兴许能碰上她。所以他也去了;和同僚在街上说笑,已然成一道景。

    后来果真,她还是跟上了他!这让他愉悦不及,却又不知晓要如何与之坦诚。他这次没有轻举妄动,却将她的端容绘的一清二楚。连带着她有些胆怯时,神色紧张的摩稔着裳下的双环玉。

    他觉得那玉极好,很衬她。

    她自然不会一直跟着他,之后换他跟着她,看着她去燃放花灯。

    他脱离同僚,静静的望着。待她不注意,让小厮跟着她回家。自己却去了河下,将她那朵漂浮的花灯拾了起来。

    里面祈纸上,娟字里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娴熟;心然一梦;愿君心守。

    后来的求娶,比他想象中的简单。她与母亲有缘,让他越发的相信他们是天作之合。她家承下了聘礼,她应当是心悦他的。

    可大婚之前,他却在她姐姐那儿见到了双环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