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一个月后,聂芷站上体重秤一看自己都瘦了七八斤,一心感慨劳碌使人瘦身啊!
周晴之还皱着眉道:“这样不行,我以后要给你加营养。”
聂芷哭笑不得,说她胖的是周晴之,瘦了又难过心疼的还是周晴之,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不过令人欣慰的是,好再来火锅店在她和聂斐如火如荼的打广告之下有了很好的进展,一开张便以优惠低价吸引了很多人。
聂芷之后也没管什么了,店里走上正轨的时候丢给了聂兰和李想。不得不说的是聂兰很有当家的风范,管店里的员工和纪律十分到位。
雨霖曾乔装去吃过一次,赞不绝口:“哎小老板,你怎么做到让服务员个个笑得像花儿一样还那么懂礼貌的?做的很好哦,吃过的人都说服务不错,而且东西也很卫生呢。”
聂芷望着她表情温和,唇角的笑容越发得灿烂。“高薪而已,同时辅以高要求,是个聪明人都会遵守我的规则。”
从一年的时间轴上来看,这些日子都挺平淡的,只是在开店这件事情上起伏颇大。聂芷顺利地走到年尾的时候,德国那边寄来了一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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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救人()
ps:凡是我能负起责任的,便不会丢弃责任,请大家信任我,跟着我一起来完成这本书吧。
杜璟桓寄回来的纸箱很大,而且重,聂芷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挪动分毫。周晴之嗤笑一声,悠悠道:“行了,没人惦记你的东西,不用看那么牢。”
聂芷鼓着小脸,深吸了口气再次蹲下身,张开双臂用力想将巷子抬起来,却是做了无用功。
周晴之看着稀奇,不免掏了掏耳朵,诱哄道:“怎么?是想负起对人家的责任么?”
聂芷朝天吐了口气,干脆往地上一坐,垂头丧气道:“你不是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么?杜璟桓送给我的东西我不就得自己搬回去?你不帮忙就算了,还笑我,有你这么做人家姐姐的么?”
“诶,”周晴之啧啧了几声,笑道:“我可当不得你姐姐,我可是活了几万年的老妖精呢,别瞎认亲戚。”
“行了,不跟你掰扯,快把它收进空间里去,不然就让你扛回去。”
周晴之笑了笑,食指一动眨眼间纸箱就进了空间,她把聂芷从地上捞起来,颇为恨铁不成钢道:“每次你都要我替你注意远隔重洋的相好,知晓人家寄了东西过来便屁颠屁颠地跑去邮局拿,是信还好,人家要是每次都送这么大的礼我不得次次都帮你带回家里去?个小白眼狼,你不知道姑奶奶在妖界之时呼风唤雨手底下跟班抢着拿东西么?你倒好,使唤我使唤得如此顺手。”
说完那带着幽怨的眼神还扫过聂芷,弄得聂芷一脸讪讪。
仔细想来,周晴之倒是脾气好,一声不吭地把东西从邮局给带到楼下了。却说什么都不愿上去。聂芷只当她是闹起了小性子,现下只好耐心哄哄她:“老周,你都扛到这里了,也不多个一时半刻,就送佛送到西,帮忙抬上去了呗。”
周晴之淡淡地看着她,默了半晌才轻声道:“你等会。”
话音刚落。楼上的开门声吓了聂芷一跳。那样子就像有人故意踹门似的。她瞧着周晴之淡定的神色,自己不淡定了,便伸过手拉拉周晴之道:“楼上怎么了?”
周晴之不是凡人。耳力可至百里,早在回来的路上便注意到了这一家的混乱。家暴,抢劫,施虐。不是她不管,而是楼上那家自有命数。她还算是路上刻意走慢了些。却不想聂芷看见杜璟桓的心意走起路来都带着风,一阵一阵地往前跑。
她垂眼,眼眸里一抹暗色叫聂芷看了惊心。聂芷心说要糟,却还在奇怪一路上没见谁招惹她呀。怎会突然就心情不好了呢?
周晴之发怒前只有一个征兆,那就是她浅若琉璃的眼眸会暗沉下来,墨黑的颜色衬着她身上不发的怒气。聂芷见了也要怕三分。所幸她们在一起这么久,只见过两次周晴之心情不好。一是她被鼜窒招┥撕π悦6侵坝腥说鳌⑾酚炅兀饬郊碌暮蠊际堑笔氯怂劳觥
聂芷缩缩肩膀,握住周晴之的手指轻声道:“别冲动,心里不爽等会进了空间随你舞刀弄剑。”
周晴之却难得抽出了手,面色冷凝,凤眼平静却是风雨欲来。
聂芷愣了愣,耳边却听见了一声凄惨的尖叫,旋即是身体翻滚的声音。聂芷很熟悉,就在她的头顶上,有一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听声音还像是女人。
恰好女人头朝栏杆处,滚到实地上,脑袋正好露出了被遮住的台阶。聂芷瞧她脸上一团血,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半难以呼吸,她在头脑昏沉中想到了很多年以前。
她也曾这样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只是那楼梯又高又陡,偏每一下都戳着自己的肚子,疼痛与绝望交杂在一起,那种滋味她此生都不愿有第二次!而如今,却有一个女人生生栽倒在她眼前,她又是恶心又是难受,脸色惨白地往旁边一坐,侧过脑袋就开始干呕。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周晴之抬手拂过自己的脸,眨眼间便换了一个形容一个身材,眼色幽暗得像要滴出墨来。她先是加了一个法术到聂芷身上,抚平聂芷高速运转却晦暗纷杂的思绪,抬步便到了那年轻女人身边。
她把女人扶到一旁坐下,手指从她额角一个伤处带过,那被血液遮住的偌大一个伤口瞬间愈合,就连新生的肌肉组织都长好了。她余光扫过女人裸露在外的小手臂,看到那上边青青紫紫的交杂在一起,怒火又盛了几分。
正要起身上楼之时,周晴之的白色长裤被人揪住,她侧眉垂眼,看见女人睁开了眼。
“求你,救救,救我婆婆。”
说了这几个字像是花费了女人好大力气,她头一偏,又晕了过去。
周晴之拿下她的手,慢慢放在她的身侧,目光落在下面那个失魂落魄的丫头身上,心中一滞便听到楼上传来了饱含着痛楚的声音:“你这个逆子——”
“啊!”
周晴之皱皱眉头,脚步虽慢,眨眼间却到了地方,抬脚便踹在一人腿窝处,不遗余力,竟是硬生生踢断了人家的骨头。接着趁着男人跪下去的那一刻,周晴之抬手夺过了他手上的木椅,往男人头上一砸,便又是一顿头破血流。
她听得明白,这男人是女人的丈夫,也就是那被他殴打的老人家的儿子。起初只是男人与女人争执,为了几千块钱的缘故,她也没怎么注意。岂料后面闹了起来,男人便开始打女人,甚至是揪住女人的头发往墙上撞,口里念叨的还是:“给钱,不给钱我还要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女人也硬气,说什么都不给,但见二人的母亲出来劝阻,男人先是推了一把老人家,嘴里污秽不提,竟是要逼着老娘拿出最后的养老金。这男人善赌,欠了钱就要家人偿还,见家人死活不同意下手便没了轻重顾忌。如果不是周晴之还算到她们还有个小孙子,再加上自己起初觉得并不会太严重,却险些救护不及,她也不会如此愤怒。她刻意为了不让聂芷见着这么一场祸事,还在楼下拖延了会,谁知就拖延这么一会儿楼上便害起人命来了。
自己活着无用也罢,竟然妄想剥夺他人权利与生命,如何能忍?如此想着周晴之从地上捡起了一小块碎碗片,搁在男人脖颈间冷笑:“投机倒把的事情做多了,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么?”
男人本来就小腿疼痛难忍,心知遇上了狠角色,却没想人家也是奔着自己这条命来的,当下就求起饶来:“请饶命啊,我没想杀她们,只是想要钱而已。她们不给我便下手重了些,我下次再也不甘了,饶命啊——”
下次?怕是还会有下下次吧?
周晴之凤眼里闪过冷光,手下一用力那尖利的一端就刺进了男人的皮肤里。鲜艳的红色逐渐流淌下来,却在半路被人拦住了。
她望着那手指颤抖着抓住自己的老人,心中一声叹息,很快收了手,转而去扶那老人起来。
“逆子,还不滚!!”
如此,已是她可以做的极限了。眼见男人在老人的呵斥下连滚带爬地走了,临走时那一眼却像是要把周晴之的脸记在心里。周晴之任由他去,反正这张脸并不是自己的,寻仇也寻不到自己身上。只是可怜这一对婆媳,以后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了。
等男人下楼的声音都不见了,老人冷哼一声,将周晴之搀扶着自己的手摔了开去。
“念在你帮我教训了这逆子的份上,我也不计较你伤害我儿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出现了。”
周晴之暗自皱了皱眉,倒也没膈应,只是礼貌地劝了句:“下次他再这样的话你们可以去告他,法官会照顾你们妇孺的。”
老人神色不屑,从鼻腔里哼了声道:“快滚吧。”
这话让周晴之抬了抬眉,她也没说什么,下了一楼把那女人扶了上来,放着靠着桌子,直接走人。
人家不稀罕她相助,她也不过是念那老人与一长辈相近,所以才动了怜悯之心。而这老人,比之她那长辈,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不用回头都知道,老人先是拿鼻孔看了眼自己,然后又回去踹自己的儿媳妇,恶声恶气道:“起来,安安马上就回来了,赶紧做饭去。”
周晴之暗自摇头,女子这一生,一是寻个如意郎君,二是有个好婆婆,如此才算是幸福圆满的。偏偏那女人什么都没占到,安安?不知她那儿子是否是个争气的?不然则是这女人忒倒霉了。
心思一转,周晴之立时回到聂芷身边,这厢聂芷倒流了一脸的泪,咬着唇背倚着墙的模样让她的心跳漏了几拍。倒不是有什么惊艳,周晴之是真为聂芷叹息。
如果有个那样的丈夫就算了,而这丈夫还直接杀害了他们的孩子,怎么不叫聂芷难过?自古血肉至亲,她虽然没甚经历,可自己最在乎的长辈死去时她大抵和聂芷的心情是一样的。
“小芷。”
周晴之蹲下来,干脆单膝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把聂芷搂进怀里。她所认为的温暖,就是陪伴。说多无益,能在你受难时陪着你就足够了。
聂芷从她怀里抬起头,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声音也委委屈屈的:“老周,我曾经从楼梯上滚下来,很痛。我的孩子死了,她肯定也很痛。”
周晴之抚着她的背脊安慰她:“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孩子是个有福气的,转世之后会行大运,她现在过得很好。”
第三十四章 钱氏过往()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孩子是个有福气的,转世之后会行大运,她现在过得很好。”
这倒不是周晴之算出来的,她自认本事还没达到万事皆知的地步。这都是重安曾告诉她的,关于聂芷的事情,没人比她还上心。
而重安也早就知道聂芷的心魔并不在于赵启,而是那个早夭的孩子。为人母者,多半是望着自己的孩子能健康安稳地长大。聂芷虽然自己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在前世却也是对孩子抱有期待的,只是那期待才生长了几天就被人摘去践踏。
眼见着聂芷趴在自己怀里哭得难受,她的心里也不怎么好过。她最敬重爱戴的一位长辈就死在自己面前,那是她这几万年以来最为悲痛的时刻。今日又想起来,无怪乎是触景生情。本以为那老人…罢了罢了,不是谁都有那长辈的气度与包容的。
二人就这么静默无语地静坐了一会儿,聂芷的眼泪也渐渐止住了,她抬起哭得红肿的眼,扁了扁唇道:“我们上去吧。”
她倒也不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心里压抑已久的事情释放了一些出来,整个人还轻松了不少。想着刚刚周晴之的话,她轻轻叹口气:过得好就好,上辈子是她欠了那孩子的,这辈子也该有福报了。
周晴之率先走在前面,迎上台阶的时候手指微动,那一团血迹便消失了。
聂芷跟在后面,一时也没注意到这些,她低着头想着唐屿莫上周跟她讲的新书发布会,心里面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周晴之跟着聂芷到了家门口,转过身对着聂芷点了点头便消失了。聂芷舒口气,拿出钥匙开了门。
此时此刻,楼下那一对婆媳陷入了冷战,原因不过是今日她儿子,他丈夫上门来要钱。老人唤钱英,媳妇是她从八岁开始养的童养媳,叫钱婉。她从小开始就看这童养媳有点不得劲。更别说让钱婉改姓夏了。
钱英的儿子姓夏。名千树,也还是个很有诗意的名字,可人却生的粗陋不堪。打小就歪眉斜眼的。同年纪的小姑娘压根就看不上他。所以钱英就起了收个童养媳的心思,一是当下可以伺候她和夏千树,二是老了之后还是可以伺候他们。平常能给顿饱饭就不错了,钱英也从来没让钱婉去上过学。靠着死去丈夫的保险金和钱婉在小饭店里打工过活。
至于钱英自己,她自认是个富家老太太的命。从来不做事,还巴望着有一日自己的儿子能勾搭上哪家的有钱小姐,趁早把钱婉踹了一家人过好日子去呢。
哪里知道前两年夏千树听信谗言跟人学做生意,把父亲的遗产输了个一干二净。而后又贼心不死,企图以赌博来赚取暴利,从而翻本。可惜幸运之神从来没有关注过他。每回都输,钱婉这些年背地里攒的给儿子念书的钱都被搜罗了去。
自从得知钱婉背地里还存了私房钱。夏千树和钱英都怒不可遏。前者是因为钱婉本来就是他们家的下人,居然敢私藏,把他这一家之主当什么了!后者则是心里各种不舒服,心想好个钱婉,她把她拉扯到这么大,给吃给喝,竟然还吃里扒外偷钱!
他们都没有想过,钱婉的钱根本就是她自己的。从钱婉八岁时被捡回去,他们就没给过什么好饭吃,都是他们吃剩的!那时夏千树还很顽劣,经常往剩饭里面掺沙子。她自认生活在人家屋檐下,忍了。也不过才一个星期,钱英便把她丢到了一家小餐馆的后厨里洗盘子。一天要洗几千个盘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