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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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归期-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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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尧其实在想,雪藏了这么久,终于出场了,不如先给各位看官来段脱·衣舞吧……严肃脸

    p。s。最近都有加字哟,我很勤快吧←。←被揍)

第十一阕夺落花意无心拥得帝王眠10(解)() 
刘曼诗一惊,顿时花容发青,浑身颤抖,可她端的是草包至极,被撂了这般的狠话,竟也只是瘫坐在地哭得愈发大声,只盼那有钱的爹爹能来救她一救俨。

    “不如……算了罢。”

    兮予全身湿透,依偎在伏尧怀里冻得牙关发颤,可见那女子哭得天昏地暗,却也有些不忍,“我……好冷,我们快些去……换衣服,好不好?”

    “这般走,你是要冻死么?”

    伏尧瞥她一眼,赭眸里竟寒冷若冰,她从未见过他这般凶巴巴的模样,不知怎地便有些气短,而他忽地将她往怀里紧紧一搂,腾手将佩剑抽出——只见银白流星一闪而过,那刘曼诗身上的披风与外衫便已滑落在地。

    “啊——!稔”

    又是一道银弧划过,那衣物被勾上半空,刘曼诗正惊得双手抱胸尖叫,却被人飞起一脚,“啪”地踹入湖里。

    “不沉底,不准救。”

    在一片目瞪口呆中,伏尧伸手接下那坠落的衣衫,将怀中人裹了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活像个粽子。

    几名刘家侍女正想下湖救人,闻得此句,登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识水性的自家小姐在湖中扑腾呛水,模样比方才兮予还凄惨百倍。

    此时兮予可怜地被裹得只露张小脸,半晌,才嗫嚅道,“我以为,你对女子一向都很温柔的……”

    “孤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怜香惜玉?”

    伏尧嗔笑,清冷目光不过一扫,便骇得那几名侍女腿脚发软,“寡人的人,也是你们动得的?”

    “陛……陛下?”

    花家两名侍女此时匆匆赶到,二人本见得兮予落水便心知不好,后又被方才一幕惊得呆若木鸡,如今奔近看清白影模样,更是骇得魂飞魄散,“陛下请恕罪!”

    “浣衣房何处?”

    伏尧蹙了蹙眉,却也不说废话,见对方以手颤颤巍巍指了方向,便抱着怀中人一跃而起,“叫花鎏滚来见驾!”

    ……

    “陛……陛……陛下?!”

    某人一落地,便搅得四围不得安宁,几乎无人不知那双和田玉般的赭眸意味着什么,只是他们还来不及请安示忠,便已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地盘。

    那白影如飞鹞一般,几闪便入了一间小小的木屋。这里,是平素以炭火烘干衣物的地方,是以这乍暖还寒的天里,仍燃着几盆红红的炭火。

    一入屋,便顿觉暖和许多,伏尧将怀里人放下,继而又出了屋。

    他当真不愧一国之主,霸道狷狂,肆意不羁,在这花家,也仿佛自家后院一般,手臂几收几放,怀里便多了不少东西,然而当他钻回那木屋,将门栓上后,才发现方才被他救起的人儿,竟还穿着那湿透的衣服,怔坐在炭火边发呆。

    “怎么,连衣服也不会脱?”

    他将搜刮来的衣衫搁在一旁,走近她身边,见她似受惊的小鹿般,怯怯望向他,粉腮酡红,登时皱起眉来,伸手朝她额上一探,“……着凉了?”

    她猛地身子朝后一缩,“没……没事。”

    然后,便低头拾起那些衣物,却连看他也不敢多看一眼。

    他长眉微挑,也不多话,自顾自解开自个儿腰带,将那一件湿透的月白长袍都除了下来。

    她本在埋头理衣服,这一下抬起头来,见得他半裸的伟岸身躯,顿时连人也僵住了。

    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肆意披散,不安分的青丝紧贴肩后胸前,带得她的目光也不安分地随之游走……

    “你……你就不能收敛些?!”

    见得他又浑然不觉地双手探向腰下,她又羞又恼又急又气地转过身去,心脏也快蹦出喉咙,“男女授受不亲,哪有你这般无耻,竟当着女孩子面前脱衣服的?”

    “要看便看,不看便避。”

    他却不为所动,一边慢悠悠地解下余衫,一边轻描淡写回道,“选择权利皆在你手,孤何罪之有?”

    她顿时有种将炭火盆子朝他身上砸去的冲动,无奈身上湿衣粘腻难受,只能当做没听到。

    “那好,我不看你,你也莫要偷看。”《

    她咬牙道,将身子背着他,低头将腰间繁复玉带解开,托得他抢人衣服的福,这一路过来倒是并未受凉,可若不再快些除下湿衣,难保不会中招。

    “绣锦坊千金一尺的天宝墨蚕缎……他送你的?”

    冷不丁耳畔听得这般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准备解衣的小手僵在半空。

    “他倒真舍得对你下本钱,只是不知道,若是华儿在世,是不是也会如此奢华铺张?”

    他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可她却分明感觉屋中温度降低了许多,遂一个转身退开几步,朝他和软一笑,“陛下言重了。”

    “不过居于府中,暂借保暖罢了,华祚公主乃花大人今生挚爱,而我不过一介知己,孰轻孰重,孰厚孰薄,何须问之?”

    她自是知晓这其中微妙关系,而花鎏待她如斯,她怎可为他引祸上身?

    “知己?”

    他笑笑,“在我昏睡的时候,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她心中一凛,正要辩解,他却已欺身上来,一把捉住她的衣襟。

    “脱下!”

    赭玉眸里透着一丝寒气,“不许你穿他送的衣服!”

    “你……不讲理……”

    她只觉得一股憋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喉头也尽数堵上,原本还存了许多话可以争论,可以辩解,皆因他这一句,难过得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我不过一介冒牌货,又怎能与华祚公主金枝玉叶相提并论?”

    她惨然一笑,将那衣裙连带里衣一下子脱了下来,露出滑腻却略显苍白的肌肤,肩上,胸前,锁骨间,一道道淡粉色伤痕如岁月印记,醒目又锋锐地刺痛着眼前人。

    他愣在那里,好一会,才垂了眼帘,拾起一旁的干净衣物,别脸递给她,“……穿上罢。”

    她不接,只冷笑,“这也算是花大人的衣服,我能穿么?”

    他却径直将衣服甩进她怀里,“你这身板,不穿衣服根本不能看。”

    她气结,抱着衣服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这一次,他竟再也没有做逾矩的事,只面对火盆坐着,沉默无话。

    他本便修长清瘦,身上那信手掠来的布袍却有些大了,衬得他愈发瘦弱单薄。

    这次病倒,竟是,瘦了不少……

    她将一切收在眼底,一声不吭将干衣服穿戴整齐,然而最后望着地上被丢弃的衣裙,想起方才那幕,仍禁不住眼角一酸。

    世上,就真有这般可恨的人,见不着的时候,牵肠挂肚,见着了,却又蚀骨挠心,不如不见。

    “微臣——接驾来迟,罪该万死!”

    便是这时候,门外忽地有人高呼万岁,她登时心一惊,知晓花鎏到了。

    “花大人……”

    她忽地忐忑起来,目光投向门外,竟一时不知该以何态度来对花鎏才好。

    之前还在商计假婚之事,可如今伏尧对她与这妹夫亲近之事竟是如此抵触,若是真要再当着他面与花鎏交好,还不知又会引发如何的猜疑迁怒。

    伏尧抬起头来,将她面上的变化尽数收入眼底,薄唇微颤,凝起一丝冷冽。

    “怎么,他来了,你很开心?”

    他从地上站了起来,面上似笑非笑,“也对,你们不是知己么,知己相见,总是别样开怀的。”

    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听得她心浮气躁,终是忍耐不住,“那日城墙之下,是花大人舍身救我,而我被贼人所掳,也是花大人带我脱困,我敬他重他,又有什么不对?”

    说到此处,她又冷冷剜他一眼,“反倒是羲王陛下您,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汧国公主,却要我忍受万民辱骂,若不是您强行将我带去莫名其妙的地方,我又怎会被平白诬为罪犯投入天牢,若不是您总对我做些暧昧至极的事,我又怎会一次次惹祸上身?我不将花大人奉为恩人知己,难道还要选择您么?”

    他愣在原地,怔怔望着她,仿佛从来没有听过她说话一般。

    最后,苦笑着垂下眼睫,“我从不知道……在你心中,我……竟这么可憎。”

第十二阕护青衫隐心悦君兮知不知01(囚)() 
“岂止可憎……”

    她幽幽道,“我只愿此生从未见过你……”

    “如果不是你骗我,我早就逃走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困在王宫,落得这般狼狈……锎”

    她惨笑摇头,“瞧你都给我带来了什么?自母亲过世后,我便再没有哭过,可你,一遇着你,我的眼泪就一点也不值钱了……郎“

    碰棵树会哭,撞了邪会哭,现在,连落了水,也能抱着他稀里哗啦哭一场,那些原本她习惯积压心底的辛酸与害怕,却因有他在场,连藏的念头也没有,便如决堤一般,旧痕新伤,皆被一引而出,一泻千里,一发不可收拾。

    他没有说话,便这般安静地听着她讲,瞳仁的颜色淀得极深,像冬日里凝结的墨。

    “伏尧……你放我走吧。“

    她忽地抬头看他,说出一句连她自己也觉得幼稚可笑的话语。

    可是,她知道他可以的。

    只要他肯。

    “你要去哪里?“

    他直直地盯着她,“放你走,然后,风风光光嫁入花家?“

    她肺腑一寒,以为他知道了她与花鎏的秘密,便急忙辩解道,“不……我怎会有这种念头,即便要嫁,也不是嫁给他。“

    “那是谁?“

    他蓦地皱起眉来,脸色有一些发白,“还是……那个你连梦里也会唤的——‘溯明’?“

    她心肉猛地炸开,全然未料到他竟会知晓这个名字,惊慌失措后,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

    “大……大概。“

    如果……还能再见面的话,她这辈子,也一定会跟着那个人。

    没有谁能比那个人更让她安心,温柔开朗的溯明,绝不像眼前的他,只消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手足无措,心虚发汗。

    “你倒真打得好算盘,一个不成,还有候补。”

    伏尧哼哧一笑,竟忽地一伸手,攥紧了她的手腕,“可你招惹的,是我。”

    她不知他为何突地神色这般可怕,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他一把将她扯近身前,似咬耳般俯身低语。

    “我很早前便说过,入了孤的手,便是孤的人,除非死,这一世都休想摆脱。”

    赭眸里寒光耀耀,手腕处紧若碎骨,他望着她淡淡一笑,优雅十分,邪肆十足,“——我不会放你走的。”

    “你……”

    她还来不及抗议,便被他捉着手拽向门外,似拖着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此次醒来,他性子似变了许多,优雅依然,却少了许多耐性,临近门边,便是一脚踹去,“砰”地一声,门板落地,尘土飞扬。

    门外跪着的百来号人一片呆滞,鸦雀无声,连原本的惶恐惧骇也都忘记了。

    世人皆知羲王伏尧温文尔雅,翩翩君子,又有谁能想象,这传奇般的人物竟似市井武夫一般,毫不客气地便将别人家的门给踹掉了?!

    当然,即便是踹门,市井武夫也绝没有踹得这么好看的,身姿俊雅,长袍飘扬,布衣难掩非凡之质,只是……这架势,究竟是生了多大的怒?

    “陛下——!”

    众人呆愕之中,却有一人始终保持清明,见伏尧拽着一女子出来,瞳孔一缩后,便肃颜伏跪,头重重磕在地上,“臣该死,不仅接驾来迟,竟还让陛下受冰湖之寒,微臣……罪该万死!”

    他磕得极是到位,一下下去,额上已是通红一片,兮予看得真切,顿时十分心疼,可她偏偏又是那最不能求情之人,处境尴尬万分。

    而这煎熬之时,目光竟扫见花鎏身后不远,还跪着一道娇俏身影,这一眼,顿时让心沉入谷底。

    ——菇菇?!

    几乎是下意识间,她一个抽臂便要将小手挣脱,可不想,才滑了不到半指,便被对方猛地捏紧,一抓一收,又攥回原先部位。

    他竟是要当着天下人的面锁着她,告诉所有人,她是他一手在握的囚犯。

    她欲哭无泪,只觉丢脸万分,更不用提去看此时菇菇面上的神色。说是放弃,说是招惹不起,可人割舍一段感情,哪有那般容易?

    “王后,王后会介意的!”

    情急之下,竟然搬出了最不想提及的人,那个,拥有她最想要的一切的女人。

    可不想,伏尧只是淡淡瞥她一眼,“这不是你要担心的事。”

    他是想说,他们情比金坚,彼此不疑么?

    她败下阵来,又心酸,又气苦,再也无计可施。

    而这边花鎏依然在继续磕着头,一下又一下,伏尧不吭声,他便一直磕。猩红的血丝在他好看的眉眼上蔓延,将那绝色也染上血腥之气。

    伏尧漠然看着,唇角噙一丝冷笑,似赏着一场好戏。

    而兮予却再也忍不住,“啪”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害您落湖的是我,若是要罚,便先罚我吧!”

    说罢,便要“噗通”一声磕下头去。

    可她还未来得及弯腰,那被他紧攥的手被猛地一提,整个人也被带了起身。

    “真是好骗啊……”

    他望着她低低道,“你越是心疼他,便越恨我。”

    “……嗯?”

    她没有听清,而他已转过身去,望着花鎏微微一笑,“起来吧。”

    “爱卿不必自责,此次乃是寡人不请自来,不知者不罪。”

    他已然没有方才那躁动的模样,说话时,眉眼带笑,温和如水,闻者如春风拂面。

    众人心中一宽,唯有花鎏仍跪在地上,神色凝重不变。

    “既然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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