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踏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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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踏仙途-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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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笙微微一哂,丹田微热,真元流转间神魂坚定无比,举手之间便是细细品味起来,不多言语。

    木棂看他沉默不语,仿佛局促不安之态,眼神微眯,手掌轻拍,真元流转间,便是清脆短促,却又自带韵律,既似近在咫尺,又仿佛传出极远。

    只见灵树之间,兀然出现了不知几何身着绿纱衣的美貌女子,手中提着柳枝编成的花篮,在空中翩然飞舞,采撷灵果仙葩,随即飞身一转,飘飘摇摇,便是将灵果仙葩送至于石台之上。

    白子笙身前亦是出现了一盘灵果,青翠欲滴,灵气扑鼻,仅是嗅上一口,便觉体内经脉微微炙热,真元流转间愈加圆融顺遂。

    明源果……当真是大手笔。

    木棂适时开口:“白贤侄可尝试一番,这明源果乃是由虞苓师妹亲手栽种蕴养而成,便是本尊,亦是不能品尝一番。”

    白子笙心头一动,便是看向了上方的虞苓。

    女子亦是垂头看他,眉眼间皆是淡淡情意。

    白子笙淡淡一笑,眼中一片清明,毫无爱恋之色:“既是虞苓师姐亲手所栽,子笙何德何能,竟是能率先一品?”

    虞苓美眸一黯,随即勾唇浅笑:“这明源灵树乃是妾身幼时所栽,历经多年方才结果,期间亦有枝叶枯萎,灵性将失等磨难,幸而天道垂怜,竟是存活下来。妾身极为欢喜,将其视若珍宝,除却师尊,便只愿与道侣同享。白师弟——白子笙,你可明白?”

    白子笙心头一震,面上有些怔然。

    然而他内里神魂毕竟是元婴之流,方才一瞬惊愕也不过是因着未曾料想虞苓竟是这般直截了当,不留一丝退路。

    他在一瞬之内便是定下了心神,脸上尽是歉意:“虞苓师姐,这……”

    虞苓侧头避开白子笙的目光,口中道:“不过想来,白师弟这等天资,日后成长起来,何愁没有面貌资质皆是上乘的美人投抱?便是看不上我等庸脂俗粉罢。”

    白子笙面上歉意更甚,愧色沉沉:“虞苓师姐仙姿玉貌,修为比之子笙更是高了不知几筹,只是子笙无意于此,非是虞苓师姐之过。”

    木棂的儒雅面容此刻早已染上怒色,一身淡雅青衣无风自动,沉声出言,威压深重:“白贤侄此言,倒真是看不上我木灵峰之人了?师妹自幼便养在家父身侧,与本尊情同兄妹,虽只为双灵根资质,但体质属阴,与你之体质分外契合,若是结为道侣,于你亦是大有裨益。”

    白子笙面容一肃,却是不畏木棂散发的巨大威压,语气温雅却坚定:“师姐之资,确是极好。然而子笙无意于此,便是少峰主如何言说,子笙亦只能是憾然拒绝。”

    白子笙不卑不亢,眉眼间俱是坚定之色,背脊直挺。

    然则仔细一看,却能知晓,他袖中双掌早已紧握成拳,背脊微微颤抖,额间满是冷汗——他之修为低微,在金丹真人的威压之下,全凭意志强撑,丹田之中的真元早已滞涩难行,稍微动弹便是刺骨剧痛。

    虞苓听闻,脸色一白,娇容顿失三分颜色。她腾然站起身来,轻身一跃,便是踏空而起,踉踉跄跄,不知去往何处。

    白子笙身旁坐着的那个刚毅男子,在听闻虞苓所言便是面色惨白,此刻见及虞苓翩然而去,亦来不及看白子笙一眼,便是跟着踏空而去,刹那间不见踪影。

    木棂浑身气息动荡,目光冷厉,便是对白子笙有些恶感了。

    “白子笙你!”

    白子笙眼底平静,不言不语,却是一副坚决拒绝的姿态。

    他知晓,在这般情境之下,女子率先表白心迹,而他却加以拒绝,会使虞苓遭人耻笑,但是……

    他本就并非良善之人,若是让他与虞苓结为道侣,却是万万不可能。

    白子笙心底微叹,却是无悔。

    若是他此时不加拒绝,那么木灵峰之人便会当他默认,届时宣扬出去,一则他白子笙与虞苓结为道侣,一则在这般消息放出后加以否认,被认为是悔婚无信之人。

    不管哪种可能,皆不是他所能接受的。那便只能是……让虞苓芳心错付了。

    木棂手中真元隐隐流转,面上却是一派沉郁之色:“师妹何处不堪,竟是遭此□□!”

    白子笙语气沉肃,仍是尽力挺直背脊,不肯轻易被压制而下:“子笙亦是有言,师姐万般皆是极好,然子笙无意于此罢了!”

    木棂突然泄力,颓然坐于石台之上,眉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也罢,你乃是黎葶峰主之入门弟子,那煞星对待分外不同之人,本尊却是奈你不得。这般闹剧,便只当是本尊师妹死劫逃生之后的一时心思错乱罢。”

    白子笙心中一松,轻叹一气,身后已被冷汗浸湿。

    他看似不惧,但历经诸事,却也是知晓,在金丹修士眼中,练气不过蝼蚁,便是木棂一手打发了他白子笙,所要接受的惩处也不过尔尔罢了。

    “多谢少峰主……”

    “罢了。绿柳,你且送白子笙回去罢。”

    一绿衣少女上前一步,身形一动,便化作垂天巨鹤,将白子笙托于背上,驭风而去。

    “我们这般做法当真无碍么……”一直在旁的木瑶轻轻启唇,面上有些犹豫。

47。粗长一更() 
木棂看她一眼,抬手一挥,那列座之人便是知晓不宜久留,纷纷离去——倒也是了,方才那般事情,少不得要好生思虑一番。

    自然,守口如瓶自是不必言说——

    好歹事关木灵峰的颜面,他们亦是木灵峰之人,便是气愤木棂虞苓两人胡闹,未曾知会一言,亦不会以身犯险,惹得他人耻笑。

    待得众人离去,木棂袍袖一挥,便是布下了重重禁制,不留丝毫破绽。

    “父亲所言你竟是都忘了吗木瑶!”木棂回首,扫了一眼木瑶,轻声喝到。

    木瑶显然是想起了什么,朱唇微微一颤,却是垂下娇容,不再言语。

    毕竟是血缘至亲,木棂看及木瑶这般姿态,亦是不由软下声音,轻声劝说:“我木灵峰看似鼎盛繁荣,实则早已腐朽没落,再无一杰出弟子撑起山门仙威,那白子笙与虞苓体质相合,若是能产下血脉,便是天资极佳之辈,再凭借虞苓周旋,未必不能将其纳入山门。是以,木瑶,你可莫要一时心软,毁了我木灵峰复兴之望啊!”

    “可虞苓师姐她……”

    木棂轻轻拍了拍木瑶的发顶,语气倒是极为和缓清越:“虞苓本就对白子笙心怀好感,父亲所炼的牵情丹不过是将那好感催化一番,使其对白子笙情根深种罢了。”

    木瑶抬头看了木棂许久,终是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木棂笑了笑,却是仿佛牵着稚童幼儿一般,将木瑶牵至那主座之上,又将仙果递上,再为她簪上一朵清丽灵花:“妹妹姿容清美绝艳,倒是与母亲甚为相像。”

    木瑶轻轻一笑,眉间郁色倒是淡了些许。

    这般情景,确是其乐融融,颇有兄妹情深之感。

    只是……

    不知何时便是出现于此的黑袍人嗤笑一声,带着些许嘲弄。

    他立于那木瑶原先所在之处,黑雾缭绕,诡异绝伦,而木棂两人,却视若未见,不曾有丝毫察觉之意。

    “白小子……果真是成也天资败也天资。上一世虽说已是跻身元婴,到底是突破太快,心思还是太浅显……”黑袍人口中叹道,却是毫无鄙夷之意,纯为戏谑语气,倒是略带一丝赞赏。

    上一世若非白子笙早早便是被其虎狼血亲欺瞒谋害,想来凭借其天资,未必没有一番造化。

    “逆天改命……那家伙倒是舍得……”

    他看一眼木棂两人,也不多动作,只手中弹出一道暗光,悄无声息间便是没入两人天府之中,微微颤动片刻,随即则是消失无踪。

    做完了这般动作,他似是百无聊赖地环视了一番四周,随即袍袖一卷,便是把那明源果收入手中,带离而去。

    木棂两人皆是只觉识海之中一阵昏眩,警惕地站起身来,一身威压尽是显露而出,震得地面皲裂,满庭美酒倾洒。

    “何人在此!”木棂轻喝一声,眉间一闪,强悍神识瞬间扫过木灵峰各处,却一无所获。

    “父亲所制之灵符甚为强悍,便是元婴老祖亦是难以在不知不觉间突破。这般想来,非是有人窥伺,而应当近日父亲赐予的……起了效用——毕竟,父亲亦是有言,服下后会有些不适。”木瑶微微皱眉,随即松缓下来,轻轻出言道。

    木棂微微皱眉,面色沉肃。

    他总觉并非如此,可他早已布下禁制,用的乃是他父亲传下的禁制灵符,非修为高于元婴者不得入,然而这仙宗之中,元婴之上者不过寥寥数人,皆是位尊至极,又何至于窥伺他这等小辈?

    木棂轻叹一声,也只得相信,应当是……起了效用。

    “罢了,想来应当便是那物。我等倒是草木皆兵了。”木棂说着,手中轻摆,一道灵光便是从虚空中倒射而回,没入其袍袖之中。

    木瑶轻轻一笑,恬静淡雅,明艳过人。

    那明源果不见踪影之事,两人像是未曾知晓……

    ————————————

    白子笙端坐于灵鹤之上,面色冷凝,眉间紧皱。

    若非他乃是黎葶之弟子,又得左丘宁庇护,想来那木棂便是要强行让他与虞苓结为道侣了——届时,实力低微的他,想必是毫无挣扎之力的。

    虽说木棂一味游说,虞苓与他之体质相合,又心悦于他,方才想要与他缔结盟约,共修大道。然则,虞苓虽是表现得甚为自然,但其目中隐隐有呆滞之色,想来应当是有什么不妥的……

    这木灵峰,乃是一宗支柱,山门兴繁,门内杰出弟子不知几何,资源取之不尽,又是为何要将其门中娇女许与他白子笙?莫非当真只为了将冰凌峰拉到木灵峰身后结为同盟?

    白子笙一哂,却是不信。应当说,是有这般缘由,但更为重要的,仿佛是他白子笙……

    要知晓,在冰凌峰中,左丘宁方才是最为关键之人,若是直接绑上他,那么想来他们的师尊黎葶便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木灵峰身后,而换成他白子笙,却是有些悬殊了。

    可那木灵峰却偏偏只盯上他一人罢了,他却是想不出他自己哪里来的本事,能使一大山门紧盯不舍呢?

    体质?灵根?虽说身怀天灵根之人少有,但却并非杳无踪迹,凭借木灵峰的本事,未尝不能寻得一人,何苦巴巴地把门内亲传弟子送出手呢?他白子笙,如今可还是一介练气蝼蚁罢!

    白子笙轻叹一声,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便是警惕万分了。

    修为低微,他此时却是什么都做不了,连查明缘由的能力都是没有,更谈何使人不敢轻易算计到他身上呢?

    修为……修真界以强者为尊,他白子笙要想安然度日,那便只有提升修为,直至凌驾于众人之上!白子笙眸中微动,心境愈加坚韧,心中对那古绥秘境的名额更为看重,乃至于是势在必得了。

    异水难寻,此番既是有所消息,他又怎能错过?一旦错失,修为便是难以再进一步,复仇之日心魔消亡之时更是遥遥无期……

    然则,多思无益,他既是选了这般道路,便当遵从本心,在茫茫仙途中,坚守大道,直指仙门。

    “唳——”那女子所化之仙鹤,在空中盘旋一番,便悄然落地,停留于冰凌峰之下。

    “白师叔,冰凌仙峰已至,请移尊步。”女子清柔的声音响起,带着丝丝玄妙韵律,清脆而婉转。

    白子笙听闻,心神一震,便是从万般心绪中回转神思,将那诸多烦扰之事皆是压入心底。

    他足下一踏真元流转间,便是从巨鹤宽背上飘然而下,风姿卓越,不染纤尘。

    那灵鹤在白子笙离去之际,便是灵光大盛,不多时便是再次化为了窈窕娇人,身似蒲柳,眉眼清浅。

    “多谢道友护送。”白子笙略一拱手,俊秀的面容仍是带着温雅笑意,似乎不曾被那在木灵峰之事所烦扰。

    绿漪忙侧身避过,神情淡淡又不失恭谨:“绿漪不过是木灵峰中的一介妖仆,不敢承师叔之礼。”

    白子笙微微一笑,却见绿漪淡然清浅的面容浮现一丝惧怕,娇躯颤抖,当真是我见犹怜。

    “见过左丘真人……”绿漪身上仿佛背负千钧,身躯一抖便是要跪倒于地。

    白子笙伸手一扶,随即便缓缓松开,不曾有一丝留恋。

    “多谢白师叔……”绿漪面上煞白,眼中犹带惊惶,娇躯瑟瑟,当真是美人娇花。

    “不必。”白子笙观其已然无碍,草草回了一声,便向身后踏去。

    左丘宁眉眼如冰,面无表情,只在看向白子笙时眼中带上一丝暖意。

    “师兄!”

    左丘宁伸出一手,看似不经意地把白子笙一揽,便是半扶于身侧,随即缓缓松开:“子笙。”

    绿漪在旁看着,眼中满满皆是惊诧。

    虽从他人口中知晓,冰凌峰煞星左丘宁对其师弟格外不同,但是这般温情,却仍是让绿漪惊异不已。

    方才她不过是看了一眼罢了,便是让其锐气所压,仿佛铺天盖地皆是冰雪寒意所化的万千冷锋,剑光凛冽间便是要刺入她的识海之中,将她之意识绞杀殆尽。

    她一时迷蒙,脚下竟是站立不稳,直至白子笙扶住她的身躯,她才恍若惊醒,知晓那不过是一阵幻觉——而她,竟是在这般幻觉之下,险些露了原型!

    然而她却不能责怪左丘宁。一为左丘宁身份高贵,乃是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二则……

    她身为妖禽化形而成的妖修,对杀意乃是极为敏锐,是以她亦是知晓,左丘宁身上所散发的刺骨锐气,并非是冲她而来,而是自成一域,自然排斥她罢了。

    是以,便是她有甚不妥,却是与左丘宁毫无干系。

    不过……这般杀意浓重的“域”,分明对他人排斥不已,然而白子笙却可在其中行动自如,没有一丝滞涩之感……

    绿漪垂下眼睫,如玉肌肤稍显苍白,倒是令人不禁想要抚慰一番的柔弱之态:“左丘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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