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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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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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担心。”姜蕙插口,“下回药材用完了,你们要,再带点回来就是了,反正顺路。”

    “那边太挤了,如今去过一趟,熟门熟路,你一个姑娘家别再去了。”姜济达道,“人多的路都不好走,下回就我一人去,带上几个小厮也没什么,你们要什么说一声就是。”

    梁氏也道:“是啊,就让你阿爹去。”

    姜蕙应了一声。

    歇得一日,她就叫小厮把药材陆续搬去仁心堂,又派人去请宁温。

    宁温过来一看,见铺子焕然一新,夸赞道:“姜姑娘真利落,那看来过几日就能开张了?伙计可请了没?”

    “伙计好请,到处都是找活做的人,铺子开张的话,定于八月六日,宁大夫一定要来啊。”姜蕙与他商量聘请的事情,“关于宁大夫的薪酬,我想过了,每月付你十两银子,加之开方子,除了诊金,还可抽取药材费用两成,你觉得如何?”

    十分的优渥。

    宁温笑道:“看来姜姑娘当真十分看好在下。”

    “确实,还请宁大夫多多进步,想来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神医!”

    小姑娘看起来很是兴奋,一双眸子闪闪发亮,宁温道:“承你吉言了。”

    姜蕙走近几步,笑眯眯道:“宁大夫,你与回春堂的马大夫,钟大夫应是算熟的罢?等日后,还请帮咱们铺子美言几句。”

    已经在想着挖墙脚了,这姑娘做事果然很有冲劲。

    宁温忽地想起那日在回春堂,她也是急着要请他,更是好笑:“这个自然。”

    二人说得会儿,宁温就告辞走了。

    姜蕙把铺门关上,回去的路上脚步忽然有些沉重。

    她不曾忘掉何绪阳的话。

    现在已经快要过去三天了。

    那五日之期,她如何与阿娘说呢?

    可不说,要改变梁家的命运,必会困难重重,说实话,她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她一个姑娘家,又不曾入仕,如何逆转?退一步讲,便是告知姜济显,只怕也无用。

    二叔会信吗?

    穆戎至少有个皇子身份,旁人都不知,她说出来他就有几分相信,更何况他也在追查周王一事。

    倒不知二叔……

    兴许可以试试?两方面双管齐下,要保住姜家总是更容易些。

    她大踏步走了。

    回到姜家,在园子里遇到姜瑜,姜琼,姜秀,另两位何姑娘。

    姜琼向她招手:“总算回来了,今儿阿娘请了何家两位姑娘来作客,刚才还问起你呢。”她回头与何大姑娘何文君道,“我堂姐马上要开药铺了,故而这几日总是往外跑。”

    何文君吃惊:“姑娘家这样不大好罢?”

    姜蕙笑一笑:“这是免不了的,等日后生意做起来,我便不用怎么忙了。”

    二姑娘何文姬没说话,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姜蕙。

    还是那日在红玉河,她见过姜蕙一眼,上次母亲相请,她不曾来。

    正如印象里的样子,是个美人儿,不过到底是县里出来的,无甚教养,竟然还开铺子呢,这是最最叫人瞧不起的事情,她目中隐有不屑,低头喝茶。

    姜瑜道:“阿蕙你才回来,定然也饿了,吃些点心罢。”

    姜蕙坐下来。

    何文君与姜瑜道:“上回你说学了《听梅》一曲,今日倒是叫我看看眼界。”

    “还不甚熟练。”姜瑜笑道,“女夫子叫我多练几遍的,倒是你那曲《江雪》,我只听得一半,今日既然来了,不如弹完与咱们听听?”

    她们上次去何家,也是在园子里赏花,后来何文君弹琴,中途何夫人派人来说天晚了,她一点不敢耽搁,连忙就收了琴,故而姜瑜未曾听够,甚觉遗憾。

    何文君笑道:“好。”

    姜瑜就叫人拿琴来。

    姜蕙也有些兴趣,坐在一旁。

    这一曲《江雪》清冷,有几分高山流水的韵味,连绵悠长,弹得很是不错。

    她侧头看一眼何文君。

    虽是庶女,却举止端庄,一点没有小家子气,不由想起在红玉河时,何文君跟何文姬在何夫人身后战战兢兢的,话也不敢说,可见这何夫人有多可怕,这样做母亲,难道真能叫两个庶女服气?

    姜蕙嘴角一撇儿。

    不是她说,这何夫人便是上辈子报了仇,必定也不会如意的。

    “大姑娘弹的真好听,我练过此曲,指法甚难。”姜瑜夸赞。

    “也是练了许久的。”何文君笑道,“其实我这琴艺,要放到京城,都拿不出手呢。”

    “大姑娘谦虚了。”

    何文姬道:“哪里是谦虚,姐姐一点没说错,你是没出去见过世面,要听过京城第一才女的琴声,你就知道了。”

    “第一才女?”姜琼好奇,“是谁呀?”

    其实何文姬刚才已得罪人,她在何夫人面前胆子很小,可在宋州,没有比她们何家更显赫的,故而在旁的姑娘面前,很有几分自傲,尤其是姜家,没有丝毫根底,她颇有些瞧不起。

    何文君皱了皱眉,忍住没有说话。

    何文姬道:“是卫家的二姑娘卫铃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也美。”

    她说着瞥一眼姜蕙。

    比起姜蕙身上的妩媚之气,卫铃兰,正如她的名字,气质如兰,自然是高上了好几分。

    姜蕙由不得笑了。

    卫铃兰。

    没想到在宋州,居然也能听到卫铃兰的名字。

    她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可现在,满腔都是火气。

    上辈子虽是桂枝拿一碗红枣羹送她归西,可主谋不用说,定是卫铃兰了。

    可笑这何文姬提起她,满脸敬慕。

    也是,卫铃兰在人前总是那样高雅大方的,但也只能骗骗这些人,她的真面目,她们要知道,不定吓成什么样呢。

    姜蕙拿起手中茶盏,一口喝了,好似干了烈酒。

    见她神色像是不悦,姜秀打趣:“哎呀,阿蕙,可是听到那卫姑娘美,你有心比试一下呢?”

    这姑姑,不说话,没人把她当哑巴!

    姜蕙站起来道:“有何好比的,人家那是名门世家出来的姑娘,还远在京城,比什么?你们且慢慢玩罢,我还有事儿。”

    对于何夫人,她有深仇大恨,故而见到两位何姑娘,也实在提不起好感,先行告辞。

第023章() 
她直接去了大房的院子。

    梁氏还未回来,她便在院子里等。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声阿蕙。

    她回过头,看到梁氏。

    母亲笑盈盈的,满脸关怀:“阿蕙,怎么不去歇歇,不是才从铺子回来吗?”

    姜蕙抿了抿嘴唇,深呼吸一口气才道:“阿娘,我有话与你说。”

    梁氏一怔。

    她难得看到她如此。

    这个女儿平日里总是嘻嘻笑笑的,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她拉着姜蕙进屋,把门关了起来。

    姜蕙先是双手握了握,这才开口说道:“阿娘,前两日,何大人来找过我。”

    梁氏眼睛睁大了:“他来找你作甚?”

    神情有些惊惧。

    这在姜蕙的意料之中,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总是要说出来的:“何大人说,请阿娘在后日申时,白石亭见他。”

    梁氏听得这话,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姜蕙见状,轻声道:“阿娘,您莫担心,这事儿我没有与旁人说。”

    梁氏讶然的看着她。

    姜蕙柔声道:“何大人如此,我已猜得一些了,阿娘,不管阿娘以前是谁,都是女儿的阿娘,女儿敬重您,绝不会有任何改变。”

    梁氏一时心中万般滋味。

    那段往事不堪,她确实不愿提起,可因这,也承担了太大的压力,瞒着孩子的滋味不好受。

    姜蕙姜辞小时候,便喜欢问起外祖父外祖母,她自然每次也说不清楚,心里也知道,他们是有疑惑的。

    如今也好,她轻叹一声:“阿蕙,有些事为娘是该早些告诉你,其实为娘原是魏国人,亡国后成了何绪阳的侍妾……”

    声音一哽,她停住了。

    姜蕙心中悲哀,她与母亲命运类似,这道伤疤揭开来,定是极痛的,她握住梁氏的手摇了摇:“娘不必多说了,阿娘有自己的苦,可这些年,这苦也只能自己尝,比起阿娘,咱们不知道的人可是舒服多了。”

    她如此懂事,梁氏心下一松,她害怕自己的孩子知道后会瞧不起自己,可现在女儿一点没有轻视,还那样安慰她。

    可何绪阳那儿。

    她仍有些犹豫。

    去的话,很是不妥,不去的话,她了解何绪阳的性子,既然能找到姜蕙,以后必定还会有别的法子。

    也罢,这是压在她心里最重的担子,兴许是该解脱了。

    她深吸一口气:“何大人,阿娘是得去见一见,说起来,这也是我的罪业,当初实不该嫁给你阿爹,你阿爹真是有些傻。”她苦笑,“即便知道我是逃妾,仍一心娶我。”

    原来父亲知道!

    姜蕙大吃一惊。

    但想想又觉理所当然,阿娘岂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隐瞒?是了,她一定是会说的,可阿爹那样喜欢她,这么老实的一个人竟然敢违背祖父。

    姜蕙感慨:“阿爹对阿娘真好!”

    “是啊,你阿爹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了。”想起姜济达为娶她而做出的努力,梁氏面上不由露出微笑,也有了更多的勇气,“故而,这一趟为娘必得要去。”

    姜蕙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

    到得那日,梁氏独自去了白石亭。

    宋州是第一回来,这白石亭也是。

    她立在亭中,见沁河悠悠,一时脑中满是往日情景,直到听到身后醇厚的男子声音:“婉儿?”

    她转过头来,见到曾经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一别十余年,他自是不同了,可仍是那么英俊,岁月在他脸上刻上的不是苍老,而是别样的男子气韵。

    她百感交集。

    何绪阳上前几步:“婉儿,真是你?你,你快些叫我看看。”

    他声音颇是激动。

    梁氏咬了咬嘴唇,轻声道:“怕吓到何大人,何大人有什么话,请说罢。”

    何绪阳哪里肯,他伸手掀开了她的帷帽。

    那一瞬间,他面色剧变,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正如查实的,她脸上当真有道疤痕,只这疤痕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梁氏见他惊骇莫名,又把面纱放了下来,自嘲的一笑道:“我知会吓到何大人,只我自己已是习惯,也不会再疼了,不似初初被烫到,每夜疼得睡不好,稍稍好些,又奇痒难当,恨不得拿剪子剪了。”

    如此痛苦的事情,她说来云淡风轻。

    何绪阳心中一痛,忙又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婉儿,都是我害得你,早知当初,我该带着你去。”

    梁氏道:“也不怪你,要怪就怪这命运弄人罢,如今你见到我,想必也了了心愿。”她声音软下来,好似一屡春风,“端耀,你也莫要记着我了,我也没有他想,只愿你过得快活些。”

    何绪阳见她对自己仍有关心,一时感慨。

    他又慢慢把她帷帽掀开来,若只见那左半边,仍是如十几年前一样,美得惊心动魄,尤其一双眼眸,因那轮廓深,特别的迷人,像是世间少见的瑰宝。

    这些年,因她,他再也没有见过叫她动心的女子。

    “婉儿。”他轻声低语,伸手抱住她,“你可知道,我以为你死了,差点要与你一起去,你既然逃出来了,为何却不来找我?”

    梁氏任由他抱着。

    那双手的力道,他的气味,是她熟悉的,她鼻子微微一酸。

    谁说没想过去找他呢?

    只是,找了又如何,她仍是他的妾侍。

    何夫人也仍在,她再是喜欢何绪阳,也无法忍耐这种折磨。

    梁氏想着,挣脱开他的手:“何大人,我现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亲了,要不是你找到阿蕙,我不会来见你的。这于我丈夫,与何夫人,都是不好的事情,还望何大人明白。”

    何绪阳听她说话冷静无波,便知她早已想清楚,一时只觉满腔的愤怒。

    是啊,就是再见她,又有何用?

    他也不可能再拥有她,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他的妻子,秦淑君。

    当年要不是她费尽心机骗他,他也不会相信梁婉儿死了。

    那火堆里,满是她的东西,甚至连尺骨都那么相像!

    他咬了咬牙:“婉儿,我与淑君早已一刀两断,不过还未和离罢了。”

    梁氏一惊:“为何……”

    “你不是不知她的脾气,你也知,我并不喜欢她,只两家一早定亲,又能奈何。”他们何家,秦家世代交好,常会联姻,作人子女,总有无法反抗的时候。

    梁氏微微一叹,也不知说什么。

    何绪阳瞧她一眼,又看到那道伤疤,他闭了闭眼睛,难以忍受。

    真不知道秦淑君怎么能如此残忍,做出这种事?

    他重重道:“婉儿,你放心,如今她必不能再动你分毫,你也莫要……”他顿一顿,“莫要藏着,你往常最是喜欢出来玩,如何能一辈子藏在家中?”

    那时候,她才被人送到何府,十三岁的年纪,娇弱柔软,好像一碰就会坏了似的,而他却已经二十三了,见她每日郁郁不乐,便常带她出去玩。

    渐渐的,她就开怀了。

    她慢慢信任他,喜欢上他。

    那几年,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幸福的几年,像是找到了年少时的情怀,单纯的快乐。

    可自从她没了,那时光也跟着没了。

    就算此时再见她,也只能得些破碎的记忆。

    但知道她没死,总是好事。

    “婉儿,你莫害怕,如今她便算知道你在宋州,也没什么,不管她要做什么,我都会阻拦的。”

    梁氏心里一惊,眼睛略略睁大:“她,她难道还想……”

    何夫人已经毁了她的容,她也早已离开何绪阳,难道何夫人还不能解恨?可何绪阳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何绪阳露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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