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师穿越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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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师穿越日常-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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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当时的大秦王朝。

    传言当年奘否大师入离石关时被士兵所阻,后臧否大师念诵小乘佛经中的《杂大难陀》,身披五彩佛光,脚下步步生莲,神迹一般。

    士兵受其感化,放下兵刃开门双掌合十相迎。随后佛教便在大秦落地生根,历经王朝更替,佛教茁壮至今,千百年来也与西迦佛国的传承有了些许不同。

    西迦佛国的佛教称为域传佛教,离石关内平原大地的佛教成为本传佛教。相对而言,域传佛教比本传佛教更为悠久更有权威。

    就连晋朝本土的信众都认为域传佛教更为正宗,以求得一卷西迦佛国原版经文为无上荣幸。

    知晓这些朵拔族人的背景以后,南宫无痕更为感念,难怪他们会将自己二人救下。

    佛教信仰中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如是说。

    见到老者与中年男子前来问候,南宫无痕与令狐容停下动作,站起身来。

    “朵拔族人…路上…你们的…一起…安全去佛国…西迦……”

    中年男子开口。

    南宫无痕已经大约能从他不太顺畅的晋语中辨别含义,笑着拱手一礼回复道:“一路多谢你们相救,我兄妹愿与你们同去西迦佛国,为朵拔族长求经。善哉阿难陀佛。”

    令狐容没有做声,在南宫无痕身后,一双滴溜溜的眼珠悄悄打量着二人。

    中年男子将南宫无痕的话翻译给老者听,老者点点头笑了,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未曾言语的令狐容,因着那句佛教问候语“善哉阿难陀佛”,与中年男子一起双手合十还礼。

    南宫无痕与令狐容从善如流,学着他二人的样子双手合十再礼。

    老者与中年男子走后,令狐容悄声对南宫无痕说:“我觉得他们没安好心。”

    南宫无痕不解:“何以见得?”

    令狐容拉着南宫无痕坐到帐篷边的火堆旁,低声说道:“我记得域传佛教的信众,哪怕是普通牧民,一日三餐之前必念经文祷告,刚才他们餐前,除了那个中年男子,你可曾见到其余人祷告过?”

    南宫无痕恍然大悟,又有些不解:“或许他们只是去求经,不一定全是信众呢?”

    令狐容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南宫无痕的头发道:“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如果那老者是信众,为何餐前不曾祷告?如果那老者不是信众,为何最后又双手合十还礼?只能说,他在假装自己是信众。”

    南宫无痕点点头,尽管还是有些不明了,还是认同道:“不管怎样,出门在外谨慎一点总没错。”

    “且看着吧,眼下咱们吃喝全部依仗他们,先装作不知跟他们去那什么西迦佛国,到时见机行事。”令狐容终于吃完那半个囊,定论道。

    夜里很安静,南宫无痕与令狐容各自住进了自己的小型帐篷,与其说是小帐篷,不如说是有架子的睡袋,空间极其有限仅能容纳一人,翻身都难。

    不过与二人前几日夜里在寒风中发抖相比已经好了不知多少。

    夜里,令狐容听见了风的呼啸声,以及若有若无的狼嚎声。她心里有些烦躁,倒不是因为条件的苛刻,而是她此次出逃极为狼狈,没能将自己的琵琶带出来,沙漠中行走这三日更是把一些占重量的玉石银两全部丢弃。除了怀里的一把磷石、那颗种子与一叠银票再无他物,这群人若真不怀好意,自己失去阵法庇佑无法自保,便难办了。

    令狐容正想着,便听到一阵刻意压低过的脚步声朝着她走来。

    她的背一下子弓起来,表面不动声色,尽量维持了平稳绵长的呼吸声,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来的是两个人,在她与南宫无痕的小帐篷面前停住脚步,似乎哑着声在交谈什么。

    因说的不是晋语,又很小声,她听得模模糊糊,只听见二人交谈中反复出现一个词“阿布玛”,也不知其意。

    过了一会儿,大约是二人觉得交谈时间过久害怕惊醒他们二人,又压低脚步声离开。

    直到二人脚步声消失,令狐容紧绷着的背才骤然放松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阿布玛又是什么?”令狐容好奇起来,夜里再无异动以后,终于耐不住困乏沉沉睡去。

第一零七章 西迦佛国() 
一夜很快过去,天已经亮,太阳还未完全露出身影,就能感觉沙漠的温度在渐渐上升。

    这边的大漠就是这样,昼夜温差大得吓人,好在南宫无痕与令狐容二人已经习惯。

    二人已经不在队伍的最后,而是中后方,两名壮实精干的牧民走到了他们后面。

    及至下午,整个队伍终于脱离沙漠中心地带,来到一个绿洲。

    而再向前远眺,遥遥能看见一片浅浅的绿色,应是到了草原。

    队伍停在绿洲稍作休整补充水源,南宫无痕趁着众人休息的功夫,继续与左腿微瘸的中年男子闲聊得知,前方再经过一个小部族便能抵达西迦佛国。

    令狐容则是试着感应自己的琵琶所在位置,临走之前,她将琵琶埋在矮石松下的土中,只来得及将矮石松下的磷石匆匆抓了一把便快速逃走。

    她闭着眼盘膝坐下,头顶难得冒出了一丝汗意,还好琵琶尚在,也未曾被人发现。得找个找个机会将琵琶运出来才好,不然她这些年在晋王宫辛辛苦苦收集气运岂不是白折腾了,她想。

    她一个木灵体,这些天远离水源与树木实力实在难以发挥,只等进入草原后,才有几分底气。

    天无绝人之路,她迟早能想到办法将琵琶带出晋王宫,交给那个人。

    她窃取晋朝气运理由很简单,只是为了那个曾在少年时救她于濒死边缘的男子,完成他的托付。

    “我只是为了报恩,别无其他。”令狐容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却又忍不住开始好奇那个男子的来历,她隐隐有种预感,她要再次见到他了。

    时隔多年未见,原本她以为应该在记忆中男子十分清晰的面容已经有些模糊,却仍然多年以来盘踞在她心头不去。梦见了却不见,便成了梦魇。

    数年来男子只给她留过两次帛信。

    第一次是她进宫前夕,男子送来一把琵琶与帛信,让她接近晋帝;第二次是她出逃失败被南宫秋水封了经脉困在翊华宫中时,借南宫无痕传信,给她一封帛信与一颗种子,让她离开王宫去大凉州。

    但她印象最深的,并非这两封帛信,而是男子第一次将她救醒送到客栈时,随笔在桌上的羊皮卷上留的涂鸦。

    涂鸦上是一把伞,一幅画卷,以及一行字。

    那把伞,形状与她见到男子手里的黑伞一样。

    画卷上寥寥几笔是一个半圆形,前方有一方块。看上去像是坟冢与碑,只是碑上无字。

    那一行字的字体很飘忽,不像是晋朝的大篆小篆,而是一种飘逸轻灵的字体,字形瘦弱却颇有风骨,“生活就是让你苦上一阵子,等你适应以后,再让你苦上一辈子。”

    当时令狐容虽看不懂,却牢牢记住了每句话,包括最后落款处那一串连她也不认识的古怪字符。

    C'EST LA VIE。

    这是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的一种符号,令狐容探究许久,至今不解其意。

    那个人现在身在何处?何时才能再见?令狐容的思路一下子飘远。

    初次明白那一行字的意思时,她笑出声来,细细咀嚼一番后,又有些苦涩。

    她的手捂住怀中装有那颗种子的地方,异国异乡异途,一种名为思念的东西悄然蔓延开来。

    南宫无痕结束了与中年男子的闲聊,再次凑到令狐容旁边,低声道:“前方有一个小部族,若你觉得留在这行人中不安全,我们走出沙漠后便趁机混在小部族中与他们分开。”

    令狐容道:“不急,我们继续跟着他们去西迦佛国。”

    南宫无痕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将原本就不大的声音再压低一分:“昨晚我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与对话,传送阵消耗太大,我短期内无法布阵,如今我们的食物与水源又全是他们给的,他们若要对我们下手易如反掌。”

    令狐容一脸淡然,将手一伸悄声道:“你看这是什么?”

    她手掌里躺着的地上抓的一根泛黄的草,初时细小干枯,短短几秒钟在她掌心竟慢慢伸展,甚至如同春天一般拔节吐绿。

    还没等到南宫无痕眼神变亮,她迅速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

    南宫无痕惊喜道:“你恢复了?”

    令狐容点点头,“嗯,勉强够我们两个人自保了。”

    南宫无痕的惊喜中带着不可思议的感叹:“居然这样快,我俩刚刚逃出望京时一样的精力耗尽,我至少还得数日才能恢复,你竟比我快这么多。”

    “天才与凡人差距若不明显,又怎配称为天才。”

    在南宫无痕郁闷的眼神中,她出宫后头一次露出笑意,灿如春花。

    休息了约一刻钟,队伍再一次出发,朝着那片绿地而去。

    沙漠与草原视野清晰,辽阔到让人难以估计正确的距离。看似很近的绿地,一行人却足足走到太阳下山才到。草原上的行走速度比沙漠中快得多,白日里的灼热感大减也舒服得多,一行人走得极快。

    接下来的两日,不论是白日还是夜里,除了派人给他们分食物,老者与中年男子再没有前来过问南宫秋水与令狐容。只是不知不觉中,令狐容与南宫无痕二人已经从队伍末尾变到队伍中央的位置,和微瘸的中年男子隔了三个人的距离。

    南宫无痕与令狐容只装作不知,静观其变。

    终于当日傍晚天擦黑的时候,老者邀请他们一道围着较大的火堆共同吃饭,给他们的食物不再是硬得难以下咽的囊,而是相对珍贵又美味d牛肉干,甚至拿了一种名为青稞的作物酿成的酒来招待他们。

    “明天。。。青羊部族。。。庆祝。。。安全到达。。。。”中年男子含糊不清地说着,一个劲将酒囊塞到南宫无痕与令狐容的手中。

    除了中年男子双手合十祷告外,其余众人皆是一脸兴奋喜悦把酒言欢,庆祝他们经过半月跋涉终于要到达目的地。

    南宫无痕与令狐容毫无破绽地接过中年男子递给他们的酒囊,装作掩袖畅饮的样子悄悄将酒水倒了。

    很快,令狐容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先行与众人告辞,左摇右晃起身,脚步深深浅浅地朝着帐篷的方向走去。

    随后起身的南宫无痕敏锐地捕捉到,此时老者原本笑得和善的眼神中透了一丝精光。

第一零八章 图穷匕见() 
南宫无痕也起身与众人告辞,一路走得看似跌跌撞撞,精神却十足十地警惕。

    二人并未进入帐篷,而是悄无声息伏在帐篷后的草丛中,冬季的草虽未凋零,终究不比春夏的茂盛,令狐容甚至动用灵力让草丛更加茂密了些,使二人趁着天黑伏在那里并不起眼。

    令他们意外的是,等了许久也没见人来。

    “不知为何,我真的感觉有点困了。”令狐容打了个哈欠,哑着声道。

    “或许真的是我们多心了,今日与平日没什么不同。天色不早,我看我们还是睡觉吧。”南宫无痕点点头低声回复,也觉得眼皮子在打架。

    令狐容忽然一惊,拉住正欲起身的南宫无痕。

    “不对,你觉不觉得我们前两日到了这个时辰,根本没有这么困?”令狐容轻声在南宫无痕耳边说道。

    南宫无痕没有回复,他已经感到整个世界开始旋转,以及令狐容说话时热热的气息喷在耳朵边。他眼睛一闭在令狐容猝不及防之下重重倒下身,发出相对不小的声响。

    令狐容大急,她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他二人还是大意了。

    那酒囊里面的酒是解药。

    果不其然一阵阵脚步声传来,是一行人迅速围上来的声音,她以最快的速度从怀中掏出那颗种子与六枚磷石,在失去意识之前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种子上。

    一颗松树冲天而起,树干带着失去意识的二人身躯一直生长到足足五十米高。

    眼前有如神迹般的一幕让所有人呆滞。

    老者眉头紧皱,不再有首领架子,而是对腿微瘸的中年男子躬身用朵拔族语询问道,“头,接下来怎么办?这二人的出现与族巫的预言很像:身着华衣自东而来。是否要将他们带回去?”

    中年男子皱眉,“族巫预言说,一个自东而来身着华服之人将给我们朵拔族带来灭顶之灾,但不知是他们当中的哪一个。先把树砍了,将这二人带回去由族巫定夺。”

    与此同时,西迦佛国的烛光寺内,一名身穿红黄袈裟戴耳环的苍老僧人正盘腿端坐在蒲团前双手合十闭目念经。

    烛光寺是西迦佛国的国都最大的佛寺,住持的权威不输帝王。每一任西迦国王即位前,都需要斋戒沐浴,在烛光寺念经三日后,由住持亲自在即位者脖子上挂上九眼天珠链,方算礼成。

    忽然,一个轻轻的声音传入苍老僧人的耳朵,声音很小,小到一片落叶的声音就能将其掩盖,但苍老僧人依旧凭着过人的五感,听见了这个声音。

    他睁开眼,四下环顾,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他围绕庄严大殿走了一圈却毫无所得,缭绕的香烟与静穆的佛像都没有给他答案。

    他并未气馁,最后在窗前露出笑意,挤出满脸的沧桑皱纹,却透着慈悲安详。

    那是一颗种子,发芽了。

    钟声敲响八八六十四下,烛光寺第十二任圣女安详闭眼。闭眼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她自东而至,身穿黄衣,找到她。”

    “转世经纶已动,我们将迎接新圣女回归。”

    七位九衣长老,连同红黄袈裟苍老僧人一起,一行八人向东而去。

    …—…—…—…—…—…—…—

    路上的日子过得很快,一旬转眼便过去。

    汉生三人已经行过八座城池。

    每日清晨卯时,汉生与年稷尧二人便开始晨练,从最开始的跑步,增加为白日跑步,夜里扎马步,配合着收腹时吸气,放松时呼气的吐纳之法。

    这是上一世嬴稚年幼时习武师傅所教之法,内外兼修。吐纳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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