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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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圣道-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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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怒吼,宇文昭身后异相浮现,仙王临世相!

    张溪云转回身来,身上冒起的血雾已在逐渐消散,他入魔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了,可他依旧无惧。

    “再来战过!”他朝宇文昭长笑道。

    “既然想死,今日我便成全你!”宇文昭大吼,仙气轰鸣,余下天灯悉数砸落。

    刀剑再现,两人皆不退半步。

    正当此时,楼上传来一声叱喝。

    “够了!”

    可楼下两人却是全无反应,再次冲在了一起,剑锋抵住刀锋。

    刀光轰落,剑气冲天。

    地面不断开裂。

    “他死了,才是够了!”

    “他死了,我便住手!”

    两人几乎是同时喝道。

    “放肆!”

    楼上又再传来一声,两道身影同时踏下。

    其中一道身影速度更要快些,几乎无人望清他的动作。

    下一刻,张溪云的身子被逼退回去,砸倒在地。

    而宇文昭的魂刀被那道身影以两指夹住。

    宇文盛及出手了。

    张溪云咳出一口血来,望着宇文盛及讽刺般笑道:“定武王果然是爱子心切呐。”

    方才宇文盛及出手阻止两人争斗,其中却是大有文章。

    他轻轻一直点飞了张溪云,却只是拦住了宇文昭再下杀手。

    “本王行事,还无需向你一个小辈说清。”宇文盛及眸光望去,微眯眼道。

    张溪云笑声不止,接着道:“好,好一个大汉定武王!”

    “够了。”

    那另一道身影已然站在了张溪云身旁,正是安陆平,阻止了他再对宇文盛及出言不逊。

    宇文盛及回头望向自己儿子,呵斥道:“还不敛了气息。”

    “父王。。”

    宇文昭话未说完,宇文盛及却也望着他眯起了眼。

    宇文昭心中顿时一寒,即刻敛去了气息。

    “今日‘夺彩头’是你输了,愿赌服输,留下淬仙丹,随我回去。”

    宇文昭嚅嚅道:“是。。”

    张溪云正要再开口,安陆平摆手散出一缕气息,封住了他的气息,更令其开口不能言。

    继而他朝宇文盛及道:“不送了,王爷。”

    宇文盛及回头望向他,眼神淡漠。

    “看来今夜连一件事都未能做成啊。。”

    “本王过几日便要离京,此去一别,望还有再见安兄之日。”

    安陆平淡笑道:“会的,只要王爷未战死边关,你我自有再会之时。”

    宇文盛及闻言冷冷一笑,负手转身离去。

    “郡主,本王便不多留了。”

    此刻,楼上那袭白衣露出身影,楼下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众人这才知晓竟连传闻中的清妤郡主也在楼上。

    “那白衣蒙面的女子居然是清妤郡主?”有人低声与身旁同伴道,“方才我见她上楼,还以为是宇文昭的。。”

    接下来的话他可不敢再说出口了。

    “这么说来,青鸾羽是被清妤郡主得到了?”

    “恐怕是了。”

    宇文昭自怀中取出一个玉瓶丢下,又再望了张溪云一眼,眸中充满了杀意,而张溪云却依旧是一脸蔑笑。

    “终有一日,你会死在我手里,还有那清妤郡主,我必要得到,亦让她付出代价!”宇文昭心中恨极,深吸了口气,随宇文盛及离去。

    两人离去后,楼上两位尚书先后下楼,领着陈文轩与黄海严,亦是与安陆平告辞了一声。

    两位尚书脸色难看至极,今日之事全被张溪云搅和了,心中更是恨极了张溪云。

    清妤郡主最后走下楼来,望着张溪云,面纱之下,神色复杂。

    安陆平散去了封住张溪云的那缕气息,神色同样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明日一早,回新院找我。”

    话落,他便转身离开,连让张溪云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转眼间,一场闹剧就这般虎头蛇尾的落幕了。

    醉仙居内只剩下了怔怔瘫坐着的掌柜,不明真相的群众,还有此时目光正好对视上的张溪云与清妤郡主。

    片刻后,一直守在外面的巡城将士纷纷走了进来。

    气氛有些尴尬,众人面面相觑。。

    ,

章二百六十二 因为我,同样心疼呐() 
巡城将士急忙进了醉仙居,望见满身是伤的张溪云时愣了愣,旋即又望见了清妤郡主,连忙拜道:“见过郡主。”

    “免礼罢。”清妤郡主开口,想了想又吩咐道:“将此事妥善处理,三座酒楼的损失明日我自会吩咐人送来。”

    “这。。”巡城将士一怔,似是没想到郡主竟这般好说话,连忙又道了一声“诺。”

    紧接着,巡城将士们便请此地众人离开了醉仙居,亦是有人去安抚了那茫然无措的醉仙居掌柜。

    张溪云身上血气已然悉数散尽,气息敛去后,肤色亦恢复了正常。

    只听他轻哼了几声,松动着肩膀。

    他手撑着地费力站起身来,晃了晃手臂,兀自嘟囔道:“宇文昭这孙子还真有几分实力,怪不得能登上仙路榜。。”

    清妤郡主闻言,走到他面前,清冷道:“你这话若是被定武王听去了,恐怕今日就没人保得了你。”

    张溪云一怔,旋即才反应过来,他骂宇文昭是孙子,那定武王岂不是成了儿子?

    他讪讪一笑,正好牵动到了伤口,又变做龇牙咧嘴,道:“群主莫要说出去便成了。”

    清妤郡主望着他不由叹了口气,面纱下神色复杂。

    “你可知今日惹了多大事,帝京城内争斗,祸及百姓,更是和龙庭四王之一结仇。”

    张溪云却不怎么在乎,不过心中还是腹诽道:“要不是你推波助澜,事情也不至于愈演愈烈啊。。”

    “若非当时你有心利用我去气宇文昭,我亦不会说出那番话来。”清妤郡主似是望穿了他的心思,接着道。

    张溪云听罢,嘿得一笑,道:“好吧,总之我看那宇文昭也不顺眼就是了,不过从始至终可都是他们父子一直在刁难我,听说钦天监和定武王间有些嫌隙,他更是看三宗四门不顺眼,我不过是成了靶子罢了。”

    清妤郡主闻言未再多说什么,而是将那根方才收取的青鸾羽递了过去,道:“拿去吧,这是你的‘战利品’。”

    张溪云怔了怔,心中思索起来,还真是搞不清楚这清妤郡主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自这两日来看,她倒是对自己没有敌意,如今还将青鸾羽送上门来,莫非有招揽之意?

    总不会真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色罢?

    见张溪云迟迟未动,清妤郡主皱了皱眉头。

    紧接着,张溪云干笑了一声,道:“郡主说笑了,这根破羽毛如今对我也无用,还是由郡主收下罢,况且我也早便说过了,这是我送郡主的彩头。”

    说罢,他伸了个懒腰,骨头作响。

    “我和宇文昭争斗将三座酒楼毁得不成样子,却是要郡主来收拾残局,莫说我早就失去了得彩头的资格,纵使没有,也该将青鸾羽献与郡主。”

    其实只看宇文盛及与安陆平的态度便能知晓,纵是毁了酒楼亦无顾忌,自有龙庭之人会替他们解决此事,只是清妤郡主却主动将其揽了下来。

    而张溪云之所以如此大方,亦是有自己的想法,清妤郡主乃是皇族之人,自身天赋更是极高,若是这般做法能搏得些好感,交个朋友也好,以后自然会少些麻烦,也少让她惦记自己身上别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青鸾羽如今还真是对他没有丝毫用处啊,跨七星那道天堑离他还稍微远了一些。

    清妤郡主也未再多说,青鸾羽对她的确有用,索性就收了下来,然后将那枚淬仙丹抛给了张溪云。

    “看你离踏上仙路也无多少日子了,这枚淬仙丹对你有用,收下罢。”

    张溪云接住丹药,横竖看了几眼,别说,这枚丹药还真对他有些妙用,也不多矫情,反正青鸾羽都给了郡主,这枚淬仙丹却是对清妤郡主无用,当即收入怀中,咧嘴笑道:“那我就收下了。”

    这次夺彩头,楼下众人倒也皆添上了不少彩头,不过都并非什么稀罕东西,两人也不太在意,更未向已经一脸懵逼的醉仙居掌柜讨要,那未免也太**份了。

    索性诸事已了,张溪云也不愿再多待下去,拍了拍身上灰尘,道:“郡主,那我可就先告辞了。”

    话落,他便转身离开,还未走出几步,却听身后清妤郡主唤了一声。

    “等等。”

    张溪云转回身来,正好见到那双纤纤玉手摘下面纱。

    他不由一怔。

    一张绝美而清冷的面庞。

    小巧的鼻子,玲珑的嘴,杨柳宫眉,眸子清澈如溪。

    她冰染的容颜如无霜花盛开。

    “我从不失信于人。”

    清冷的声音,让她更美上几分。

    她说的自然方才在楼上与张溪云之约,若能夺下彩头,便摘下面纱。

    张溪云出神了片刻,好在他这段日子以来,也算是“见识”不少,单论姒鸢便是惊世容颜,当下总算没有丢人。

    他干笑了一声,赶忙转回身去,这世间的女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妖孽啊,多看两眼都会把持不住。

    “郡主倾城之貌,当真比自身天赋更要惊艳动人,得见容颜,三生无憾啊。。”

    他长笑离去,尚有一番风采,心中却是在想着,女人嘛,总归是喜欢听人夸赞的罢?

    如今将这尊菩萨伺候好了,日后或也少些麻烦。

    清妤郡主望着他离去,又再覆上面纱,黛眉微蹙。

    “你究竟还藏了什么秘密。。?”

    此时,醉仙居楼上最里那间屋内早已没有了身影。

    。。

    次日一早,张溪云便回到了钦天监新院。

    他身上伤势多以痊愈,修为愈高,自然伤势痊愈得愈快,更何况还能自己疗伤,故而只要不伤及根本,修士受伤倒不算是麻烦,甚至连丹药亦不需要。

    虽然伤势大多痊愈了,可张溪云肉身还是酸麻不已,不得不说,他跨大境界与宇文昭争斗,负荷亦是极大。

    赶回帝京城的钦天监官员大多还未离开,如今他倒也熟识了数人,他刚回到新院,便听有人告诉他,安陆平一早便在南老墓前等他了。

    他朝后院赶去,心中亦在思索,安陆平如今对他不知是何态度,总之是与以前不同了,有些疏离。

    而这种感觉,亦是在他将自己修行诉命法门的事告知了安陆平后才产生的,若是以前,虽然觉得安陆平是只老狐狸,好像一直在阴自己,却不会有这般疏离感。

    至于其中缘由,其实他都明白,只是说不破,或许如今便是到了时候。

    “你来了。”

    一道声音让他回过神来,却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院内,安陆平背负双手站在南老墓前,他身前还摆了三壶酒,其中两壶却是空了。

    “安监副。。”张溪云迟疑,行礼道:“不知唤溪云前来,所为何事?”

    安陆平转回身来,脸上有着疲惫之色,身上沾着尘土,再观那两壶空了的酒,竟像是在南老墓前坐了一夜。

    “张溪云。”他喃喃道。

    张溪云抬头望向了他。

    “你可知晓,我当日看中了你的天赋,才会引你入钦天监。”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知晓。”

    张溪云低声答道,心中有些沉重。

    安陆平望着他,眸中隐有血丝。

    “不,你不知晓。。”

    他沙哑着道:“若我早知晓,你便是诉命因果的传承者,或许我早便亲手杀了你。”

    张溪云低下了头,他该惊讶的,却意外的没有太多惊讶。

    “你不意外?”

    “意外。”

    “那你为何没有问我为什么?”

    张溪云抬起头来,心中一沉。

    “因为我同样知晓,诉命一脉的护道者背负着多大的重担。”

    “就好像池山城的世家,背负着艰难的宿命,就好像臣家,画地为牢。”

    “不错。”安陆平答道,他的眸光中仿佛充斥着回忆,“我们累了。”

    “没有人甘心一直做他人的护道者,只做那火种,燃烧别人。”

    他转过身背对着张溪云,望着南老的墓碑。

    “当南老的父亲与我的爷爷因‘护道者此后亦一脉一人’的新规矩离开以后,甚至连我的父亲都不知晓护道者之事,直到我的爷爷坐化,父亲难以修炼,因病故去后,南老找到了我。”

    “南老将我带回了修士的世间,教授我诉命法门,告诉我护道者一脉的事。”

    “他视我如子,而我,亦视他如父。”

    他喝了一口酒,又洒在墓前,放下酒壶,转回身望着张溪云。

    “可我从来未甘心过。”

    “这些年来,南老都在寻找着诉命一脉因果传承之人。”

    “而我却期望你永世不要出现。”

    “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补全法门,修炼先天八卦,成为那唯一的‘护道者’。”

    安陆平笑意中有着悲凉。

    “南老,我敬他,爱他,却也有怨。”

    “我怨他为何带我走进了这一方新天地,却不予我完善的机会,不予我成就自身的机会,只让我的一生为他人而活。”

    “护道之责,我从不愿担,亦不想担,我只愿为自己而活。”

    “他要找你,而我想杀你,这亦是父子赌气罢。”

    “我常年不回帝京,或也有此中缘故,我不愿成为他要我成为的那个人。”

    安陆平话未说完,却被打断了。

    “你错了。”

    安陆平一怔,望着眼前神色坚定的少年。

    “安监副,你错了。”

    张溪云开口,语气沉重。

    “南老他。。”

    “他离世前,最后的话中,有一句我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

    “南老只是对你一个人说的,他说,告诉陆平,是我对不起他啊。。”

    张溪云望着眼前的男人,某些方面,他的确与南老很像,同样的嘴硬心软。

    “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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