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股软绸,将变出来的四把宝剑一一缠住。
姒子迅速收剑,然后以冰刀解救,忽而身形一动,站到仙剑上飞离了房间。
叶青青也不想在白家的府邸内闹出太大的动静。姒子这一跑正和她意。于是想也不想地追了出去。
姒子未尝不知道在白府之内于她有利但她同时也清楚,如果不堂堂正正地和叶青青打一架,叶青青往后还不知道要在她背后使多少绊子。
姒子和叶青青一样。有不少的斗法经验,明白先发制人是斗法中极为重要的一点,所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出的手,姒子修为比叶青青低,知道这种正面斗法最忌讳修为低的一方强出强接,所以姒子在使出冰环雪刺之后顺利离位,叶青青的金边化为化作金刀飞来时,她恰好闭了过去。
叶青青乃是金、水双灵根,手上的水纹金鞭也是双属性的法器。所以威力不容小觑,姒子虽然能顺利地避开,但也不能做到完全不受灵力余威的波及。感觉到胸口闷了一瞬,姒子故作镇定地将冰环雪刺收紧,叶青青金鞭一抽,冰环从中间短成两截。但她没想到冰环之上还有雪刺,一不留神就被那雪刺划出两个血口子。
“看来还有几分能耐,不过这次没了‘作弊神器’,你是打不过我的!”叶青青这话出来摆明了就是嘲笑。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姒子一直以为这是她六师兄、白墨以及容师兄之间的秘密,没想到叶青青早就知道了。
“当然是白公子告诉我的。”叶青青言语里有些得意。却又有些心虚,因为事实上,这并不是白墨告诉她的,而是容观不小心说漏了嘴,才被她得知当日比试有蹊跷,当她知道白墨也知道此事的时候,她便有意无意地提及来试探白墨,白墨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这才告诉了她真相。
姒子勾起嘴角笑了笑,白墨为了讨好叶青青,还真让人无话可说。
叶青青没看到姒子生气,心里有几分失望,虽然姒子如今和白墨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但当初两人的亲密她可是瞧在眼里的,而且当年昆山剑派的弟子私下里都将两人的暧昧传得沸沸扬扬杨,虽然白墨和姒子一直否认,就连她当年也险些被“蒙蔽”,所以现在叶青青心里不能没计较。
姒子趁着叶青青情绪外露没有动手的一瞬间,又移动方位偏离了叶青青的正面,然后迅速祭出仙剑将叶青青包围起来,她的修为不如叶青青,法器更加不如叶青青,但她每一次斗法,碰到的都不是好缠的对手,却能每一次都大胜而归,其间固然有人相助,但她也从中收获了不少,修为和法器不如人不要紧,只要能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动动脑子一样能打败强大的对手。
“我就算让你三招,你也不能奈我何!”叶青青对姒子的忽然发难并不恼怒,反而有些同情地看了姒子一眼,然后金鞭再次化作四股长绸缎,准备故技重施。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姒子早有防备,甚至是引她上当似的以更加迅速的速度退开,转身之际那四把仙剑又一会儿成双一会儿成单地出现在她身后,但她刚一祭起金鞭准备拿下仙剑,仙剑都神出鬼没地忽然不见。
“你这是什么妖术?”
“妖术?这可是掌门师父亲自交给我的‘旁门左道’,怎么,还想和我继续玩吗?”姒子呵呵一笑,她可没骗叶青青,这小把戏就是她从《旁门左道》里学过来的,名字就叫神出鬼没。
叶青青可瞧不上这种把戏似的法术,不再理会仙剑直接朝姒子发难,姒子打定了主意不和她硬碰硬,迅速地朝后退去,刚巧被叶青青给逼到了墙角,姒子手中指诀一闪,整个身体就消失在墙角处。
这穿过一次,几年后再用起来愈发地得心,叶青青心里明白这是逃遁术的一种,以为姒子现下已经逃得远远的了,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次算你跑得快,下次我非给你点教训不可!”叶青青对着这墙抽了一鞭子。
“叮!”一声剑响,叶青青想收鞭子却发现鞭子好像被什么人给拉住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水纹金鞭的鞭尾处已经被仙剑死死地钉在了地上,随后姒子忽然出现,另外三把仙剑也随着她的直觉骤然以上中下三段刺向叶青青。
叶青青匆忙间手腕一转,凝出水幕阻隔,姒子三把仙剑却又猛地消失,叶青青撤去水幕,继续抢她的鞭子,姒子可不能放过这一好时机,神出鬼没的三把仙剑蓦地出现缠在叶青青腰身出处,叶青青急急忙忙地指诀一动,将三把仙剑以真元之力弹开,却也被仙剑割断了腰带。
姒子一愣,但下一瞬,她就对着叶青青笑了起来:“不束腰带,以后脱衣服也能快些!”
叶青青被姒子这么一嘲笑,心里别提多羞愤了,一光诀束好衣衫,水纹金鞭立剑水绸准将姒子紧紧包裹住,水绸密密麻麻全不透风,但因为是水属性,所以里面的情形能看得一清二楚。
“今天我若不将你闷死在这里,我就不叫叶青青!”叶青青将水绸越收越小,她能看到姒子的脸已经随着绸内空气的减少而变得通红扭曲,“姒子,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今日别怪我不念同门之谊!”
叶青青指诀连动,感受到里面姒子的真元之力越来越稀弱,嘴角也一点一点扬高,等水绸收缩得只剩下一人高时,她忽然察觉出不对。
“你怎么还清醒着?”
水绸内的姒子扬扬手,示意叶青青看她的掌心,一个水蓝色的类似内丹的东西正在姒子的手心里闪耀。
“这是什么东西?”
姒子没有回答她,趁着水绸的隔离引出体内的魔真元,随后对着那水蓝色的一点,叶青青的水绸立马结冰似的冻成了冰绸子,随即姒子凝出冰刀一击,冰绸“咔擦”几声碎成了冰渣!
姒子冷冷一笑,看着叶青青满脸绝望地倒在了冰渣旁。
上次烈火毁掉她金鞭的时候,她似乎也是这么晕过去的。
“可惜了,这么厉害的雪妖狼内丹,就浪费在你身上了!”姒子摊开手掌,那颗水蓝色的内丹已经开始出现裂纹,这内丹是她大战时和冰灵珠一起捡到的,乃是冰属性的雪妖狼的内丹,正好能为她所用,原本她是打算危急时刻用来保命,却不想今日浪费在了自己人身上。
姒子将叶青青的腰带踢到她身旁,刚准备挪步,脚却碰到了什么东西。
“水泽?”姒子捡起其中一块玉佩和另一颗白色的珠子,蓦地明白了什么,心里一时气愤无比。
这水泽玉佩是古月真人留给玉幽真人的,却没想到玉幽真人会拿古月真人的遗物来炼剑!
仙道界的人谁不明白,若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谁会拿修士的遗物去炼器?
那是对陨落修士的不尊重!
亏得古月真人死前还念着这母女俩,觉得亏欠了她们!
“你不配拥有这块水泽!”姒子将水泽玉佩放进装着小黑内丹的盒子,然后看也不看叶青青一眼就离开。
第一百五十九章 隐身术()
姒子回到白府客房的时候,半夜已过,姒子觉得那人今晚应该不会来了,正好她今日疲乏得很,所以调息了一会儿之后便睡了。
这一夜,姒子睡得极不安稳,朦朦胧胧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见一个陌生而熟悉的人,那人银袍银冠却仙风玉骨,爱怜地轻抚着她的脸庞,但下一瞬,床前却空落落地,只有一盏昏暗的灯。
她猛然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些什么,嗓子跟着一阵阵地冒烟,刚准备下床倒点茶喝,头却越加显得昏沉,最后笔直地倒了下去。
一角银袍飞速闪过,一双少年的手稳稳地接住了她,让她稳稳当当地躺好,然后手中指诀移动,在她浑身各处轻轻拂过。
最后,那种空落的感觉没有了,干渴的感觉也慢慢远离,身体的疲惫和心里莫名的疲惫也一点一点消失,好像有一缕阳光正好从窗棂照进,照在她脸上,觉得格外安心。
姒子猛然睁开眼睛,房间里没有阳光,但外头天色已亮。
“他来过。”
姒子微微一笑,手触到床沿,果然还有余温,那人显然刚走不久,但一想到梦中人的脸,她脸上的笑就凝固了,她心里有两道禁忌,一道是司邪,一道是魔尊,而他昨晚梦到的人,与司邪有张一模一样的脸,那是一道更深的禁忌。
“怎么会梦到他呢。”姒子皱起眉头,起身出门用凉水洗了把脸。
天才蒙蒙亮,姒子估摸着白府的人应该起来了,于是四处转了转,却没发现任何人,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姒子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个主意,立马捏出指诀。将一道白光罩在自己身上,须臾之后,那道白光越来越弱,最后竟然将她也化作了无形。
昨天她和叶青青周旋的时候,深深体会到了神出鬼没的厉害。所以她一直琢磨着试试《旁门左道》里最厉害的隐身术。她刚学的时候也试过,虽然能够成功隐身,但维持的工夫连一盏茶都不到。几年过去,她觉得自己修为有长进,隐身术也该有长进才对。
姒子不敢贸然闯入谁的房间里去试探到底能隐身多久,只能在外面试试,于是大摇大摆地在女侍所住的院落里晃荡起来。
“吱呀——”
没等片刻,就有一个女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姒子便将她当做了目标,一直跟在她身后,那女侍也不知身后有人。在房间和院落里来回几趟,漱口、洗面、换衣都是当着姒子的面完成,一点避讳也没有,直到到她收拾完,都没发现身后有个人一直跟着。
姒子扳着手指头数了数,从那侍女起身到收拾妥当。至少花了一刻功夫,姒子对这样的成效已经很满意了,但出于好奇,她还是继续跟在那侍女身后,去了另外一个院落。
“新房?”姒子走到信任院落外的时候。有便开始佩服自己的眼光,她怎么一挑就挑了个服侍新人的侍女呢?
转念又一想,昨夜那个“白墨”还不知是何许人也,于是步子一迈,直接跟着侍女进了房间。
新房内落账还落着,里面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姒子趁着侍女收拾的时候跑过去瞧了瞧,那男人的脸的确和白墨一模一样,几乎让姒子以为他真的就是白墨,一旁的尔鸾一脸餍足地埋首在“白墨”颈边,脸上透露出少妇般的蜜色。
姒子“啧啧”了两声,猛然意识到不对赶紧住了口,小心翼翼地转头看女侍,那女侍果然听见声音转过头来。
“公子醒了,奴婢去打洗脸水。”侍女声音不矫揉不造作,有着女侍特有的温顺,然后便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姒子心里松了口气,转头看见“白墨”醒了过来,他眼神有些惺忪,随后转过头看了身旁的尔鸾一眼,眉头一皱,不声不响地将尔鸾的头给移开。
姒子玩味地翘起嘴角,坐在屏风后的凳子上盯着“白墨”的一举一动。
“公子,水来了。”女侍放水递巾帕,给“白墨”净了脸后便去了榻边翻找什么,姒子见她找到东西的时候眉头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微微的喜色,立马也凑了过去,却发现是一张干净的白绢时,嘴角瘪了瘪,觉得没意思。
“就这样呈给夫人吗?”女侍将白绢放在玉托盘中,神色有些为难,低垂的眉眼里却有一丝幸灾乐祸。
“当然,”男子嘴角微不可见地一动,“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是。”女侍轻轻应着,施施然地走出房间。
姒子心里对这个“白墨”更加好奇,所以便留在了房中继续观察,这个“白墨”的举动倒没什么特别,洗漱完之后,便自己找了衣服穿起来,然后走出房间,姒子小步跟着,看着他进入另一个院子,片刻后出来时又换了一身衣衫,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能断定,这个刚出来的白墨也不是真正的白墨,因为白墨眉眼间的优雅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就像司邪的慵懒与桀骜,是一种个人独有的,别人只能学其形而不能仿其神的东西。
“我倒要看看,尔鸾昨天到底和谁入的洞房。”姒子等出了门的“白墨”走了之后,便趁着女侍开门的功夫溜了进去,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房间里面根本没人。
“难道他真的只是来换件衣服?可是他进出门前后的眼神和气质分明不同啊,肯定不是同一个人。”姒子嘀嘀咕咕半响,立马又撒腿去找刚才出去的那个“白墨”,但刚一出院子,就撞上了一个人。
“姒子师妹,真的是你,几年不见,你怎么长成、长成这样了?”
姒子迎头遇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尔澜。
“尔澜师兄,你、你看得见我?”姒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也从镜子里看过自己现在的容貌,的确连真容的十中之一都不足,尤其司邪给她点的五颗“美人痣”恰到好处,很是碍人眼。
“姒子师妹说话真有意思,我当然看得见你,我方才路过花园就看见你了,觉得眼熟便跟了过来,没想到是姒子师妹你,如此也好,以免被心怀邪念的人扰了去。”
“你在花园就看见我了!”姒子顿时有种被人耍弄了的感觉,连忙拉来刚才开门的侍女,问:“你看得见我对不对?刚才我溜进去的时候你怎么不拦我?”
那侍女被姒子吓得一颤一颤,道:“公子进园子的时候吩咐过,任何人不能打扰姑娘。”
“白墨!”姒子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然后对着侍女吼道,“你们公子刚才来干什么?现在又去了哪里?”
“这里、这里是公子的裁衣院子,公子来换了件衣裳,现在、现在去见老爷了。”
姒子咬牙切齿地松开侍女,准备继续将自己当做隐形人跟上去,尔澜却将她给拦住,道:“姒子师妹,既然他已另娶,师妹就不要再强求了,须知世间多有好儿郎。”
姒子翻了个白眼,抬眼见尔澜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异样,立马道:“尔澜师兄你误会了,我找白墨可不是因为儿女私情,我是有其他的事情要问他。”
尔澜望着姒子的眼神带着几分怀疑,步子也近了几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