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有别的情愫,就算过了一段时日,就算他现在已经成为魔尊的附属不能有别的想法,但他从内心里无法忘记姒子。
曾经刹那心动,却转瞬被她推下悬崖,对他来说太难忘记。
“既然称我一声夫人,眼睛就别盯着不该盯的地方。”
姒子提醒他一声,臧地龙立马收回了眼神,莫名地笑了一笑,也收起了心思,继续说:“尊主说,如果他们手中若是真的有半个玉牍,那么夫人再怎么厉害,也是打不过他们的,尊主希望夫人无论如何要让我跟在身边,否则,尊主会亲自前来。”
姒子一听,立马就妥协了,她不能拒绝墨全部的好意,所以只好手下,臧地龙此人虽然不够狡猾,但身上有魔尊的力量,比起晁金来的确更像是一个得力的助手。
“那你留下吧,我今天就给你一个任务,”姒子拿出一副画像,递给臧地龙,“正好城中没人见过你,明天,你就拿着这副画像到城中四处大厅上画像上的人到底是谁,务必要吸引到长芥那帮人的注意。”
臧地龙早就知道这件的始末,说:“然后呢,让我冒充那个少年?”
“对,冒充那个少年,然后用假的玉牍打探出真玉牍的下落,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
姒子很认真地交代完后,少年不解地问:“仙子,为何不让我去?”
“你年纪太小修为太低,长芥他们可是老狐狸,你玩不过他们,安全起见,你还是老实呆着。”姒子说完,还示意易少阳派人来看着这少年,免得他忍不住出去坏事。
这时,白锦和阿依敲门走了进来,说:“爹,秦羽之要见姑姑。”
秦羽之?
姒子都快把那个倒霉家伙忘了,她让臧地龙和少年迅速隐藏起来,然后才让秦羽之进来。
“没想到,你还敢来这里。”秦羽之笑得好不开心,姒子来这里,他的确开心,不过他也觉得姒子够胆大的,把云浮世家的人那么坑了一招,还敢明目张胆的来这里,不过细想一下,这世上确实没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怎么,我来这里,你爷爷和你姐姐很紧张吗?”姒子很不客气的反问,她刚才进府的时候就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跑去了西院,不用说,那肯定是长芥的人,秦羽之来得这么快,肯定不是来跟她叙旧的,怕也是得了长街的命令来试探的。
“紧张,当然紧张,谁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不紧张啊。”秦羽之油嘴滑舌起来,企图把这话给翻过去,然后说,“咱们也算老朋友了,能不能给个面子去我那里坐坐?”
“到底是你想请我过去,还是另有其人?不怕我掀了你的屋顶吗?”
秦羽之知道姒子猜的出来,所以也不多言,姒子见他不说破,也不逼着他说破,临走之前,她给易少阳使了个眼神,易少阳让白锦和阿依跟她一道去。
“怎么,还真的怕我把她怎么样?”秦羽之嗤笑一声,笑他们不自量力,就着两个人跟着,要是真发生什么,也只可能是姒子的拖累。
姒子打了个十分有气势的手势,阿依赶紧拉着白锦在她左右站好,然后姒子十分得瑟地转头看着秦羽之,说:“你们有谁能把我怎么样吗?这叫气势,懂不懂?没见识!”
秦羽之真是气也不是恼也不是,最后只能无奈地笑了。
秦羽之很小心,他没有带姒子直接穿过结界到达西院,而是从绕到大门口后走到西院,显然是不希望姒子学会解开结界的办法。
到了西院之后,已经准备好会客的房间里果然还有人。
“姒子师妹,许久不见。”尔鸾一身华服,说话阴阳怪气,上次在洛阳,她也被姒子坑得极惨,若不是姒子横插一脚,她早就杀了白锦了,白锦一死,易少阳还有什么可以支撑的东西?可惜好好的机会就被姒子破坏了,她真是恨极!
“别这么说呀,咱们上次不是在洛阳见过么?白锦就是见证人,尔鸾师姐忘性可真大。”姒子知道她记着上次的仇,她就偏要提,气死这个女人。
果然,尔鸾眼中划过一丝阴鸷,她倒了一杯酒酿递给大大方方坐下的姒子,哪知姒子拿着那杯酒时,眼睛却瞧着尔鸾眼前的一杯酒。
“我喜欢那个杯子,这杯子太普通了。”姒子说完,就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笑看着尔鸾。
明明是尔鸾请姒子过来准备给她个下马威,可她感觉姒子是在反过来给她添堵。
“哎……会说来请我做客呢,一个杯子都舍不得。”姒子把面前的酒酿一饮而尽,然后看着秦羽之说:“你们是不是想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没错,我就是来给你们添堵的,准确知道了答案,开心吗?”
秦羽之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尔鸾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姒子这么明说,就是告诉他们,她是冲着他们来的。
“云浮世家的事,好像不关你的事吧?你都嫁入了墨宗,就好好当你的宗主夫人,总是搅合我们的事干什么?”尔鸾实在受不了姒子这个丫头了,当初合作的时候就知道她有多狡猾,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
姒子站起身来,把白锦和阿依的手一拉,然后放到一起,说:“这次该明白了吧,阿依的事,就是我这个师父的事,我想要干的事,谁都拦不住,酒也喝了话也说了,我该走了,顺便说一句,这酒酿真难喝。”
白锦和阿依的脸同时一红,一个嘴边隐隐多了一丝笑意,另一个则真是恼了。
师父脑子是出了问题吧!
第四百三十三章 螳螂与黄雀()
一出了西院,阿依忙不迭姒把姒子拦住不让她进院子,说:“师父,你以后不准乱说!”
“我有乱说吗?你看看白锦那张脸。”姒子提示她一般让她看向白锦,这个徒儿,果然是被静明真人给骄纵惯了,别人对她的好她都不放在心上,而且有一点还随了她,那就是对待感情的事永远比别人反应慢,白锦待她如何,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在极力撮合这两个孩子,别人也都看得出来,偏偏这个傻徒弟还看不出来。
阿依盯着白锦的脸瞧了瞧,真是越瞧越讨厌,虽然合作的时候是挺默契的,可她就见不得他永远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让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长得是很俊,可是师父,你告诉过我不要以貌取人。”
姒子“噗”地显些喷出一口老血,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还是别看了,白锦,姑姑已经把机会给你了,看你自己的了。”徒弟不开窍,她只能寄希望于这个晚辈了,很多缘分如果吧争取,那可能就再也回来了……
“姑姑放心,锦儿有分寸。”白锦没有说破,至少没让阿依听懂。
姒子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就回了院子,不再理会这两个晚辈。
短短的一刻时间,姒子就在尔鸾的心里又种下了一根刺,而且不出她所料的,尔鸾已经暗中派人来盯着她了,易少阳原本是打算清了那些人的,但姒子却让易少阳别管,让她们盯。
于是第二天,姒子就和易少阳、白锦和阿依一起,躺在躺椅上晒了一天太阳聊了一天的天。而聊天的内容,就是以骂长芥、尔鸾为中心,什么难听就说什么。无事生非胡编乱造,那些前来盯梢的人在暗地里听得冷汗涔涔。都在犹豫着要怎么向主子回报。
如果什么都不报,主子肯定认为他们办事不力,若是据实而报,不仅主子会气得半死,他们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最后,几个人一合计,决定推选一个人回去禀告,那护卫战战兢兢地会到西院。磕磕巴巴地说了不到五句话,就被长芥一脚踢飞了。
姒子公然辱骂早造谣,谣言很快从东院吓人的嘴里传到了西院,长芥还能忍,因为姒子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气他们,但是尔鸾听到“当年也是倒贴进的门”那两几字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要去找姒子出气。
刚走到东院的门口,尔鸾还没来得及闯进去就被易少阳的人拦住了。那侍卫也是易少阳的亲信,铁面无私地说:“西院之人,非得主子命令不得入东院。”
“我不进去。你让姒子那个臭女人出来!”尔鸾不想在这门前失了风度,毕竟那么多人在这里看着。
姒子砸里面听到了尔鸾的声音,笑道:“我就不出去,你能把我怎么样?”
尔鸾再次被气得深吸一口气,真个人都处在爆发地边缘。
“让她进来吧。”易少阳忍俊不禁地出声,侍卫这才让开了一条道。
尔鸾才踏出一步,还没迈进半个门槛,身后突然多出一个男子一下子从后面撞了过来,尔鸾一个措手不及被撞在了石壁上。而那男子则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直接匆匆地进了东院。
于此同时。外门又有一个人匆匆行来,几乎和那个先进门的男子是前后脚。却是进了西院的门。
尔鸾见这个架势,知道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消息了,他们东西两院向来是我盯着你你盯着我,如果有什么新鲜的消息,知道的时间往往也相差无几,她没有立刻回西院,而是跟在那个男子的后面进了东院。
那个男子在易少阳的耳边说了什么,还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绢帛给众人看,尔鸾想偷窥,却被姒子一个目光给盯了回去。
“哟——,脸皮真厚啊,还真的进来了。”
尔鸾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姒子,她先前来就是为了找姒子出气,可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她更想知道,他们到底得到了什么消息。
“是你们让我进来的,我也许久没来过这东院了,主院就是好啊,比我们那儿气派多了。”尔鸾顾左右而言他,心思却都在那个画卷上。
“别装了,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怎么样,刚才有没有很生气?”
那件事不提还好,一提尔鸾心里又怎会没气,“你何故要造我的谣,还把我们西院的人说得如此不堪,你到底是何居心?”
“没什么,心情不好骂你们玩玩,不行吗?”
尔鸾真的要被姒子给气炸了,她每一句都是在刺激尔鸾,两人完全没办法交流,而尔鸾更像是自己来找气受的。
“你不要以为我真不敢动你。”尔鸾说完,作势就要动手,一直在后面默默关注的秦羽之赶紧跑过来拦住她,以前的姒子就够不好惹了,现在的更不能惹,而且,他怎么舍得让尔鸾动手。
“敢不敢是你的事,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哈哈,再说了,是你自己要来找气受的,你又不是不明白,我们现在是敌对的关系,所以啊,没事还是少碰面的好,我是不会给你好话听的。”
姒子还在自顾自地说,可秦羽之恨不得缝上她的嘴,再说下去,就连他都拦住尔鸾了。
“少爷,主子让你们回去,有要事相商。”
长芥派来的人很及时,秦羽之忙不迭地把尔鸾往劝,临走还不忘汗颜地看了姒子一眼,姒子却十分挑衅地冲他扬了扬脑袋。
“长芥肯定已经收到了消息,现在怎么办?”易少阳问。
“引蛇出洞,诱饵还不够,我们来给他指条明路。”姒子笑得好不邪乎,然后让阿依和白锦附耳过来。
两人听完姒子的吩咐后,阿依很不满地看了白锦一眼:怎么又是和他一起!
“按我的吩咐做,机灵点!”
姒子嘱咐完他们二人后,两人很快就拿着画卷出了白府,他们前脚才踏出府邸,后脚就有人跟上了他们,让两人都无知无觉,因为跟踪他们的不是普通修士,而是尔鸾亲自出马!
就在刚才,长芥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个琅琊镇来的少年,拿着一幅画像到处在打听一个叫“严震”的人,这严震不是别人,正是长芥已经陨落的儿子的俗名,而且据探子回报,那人还暗中打听着“严震”的身份,似乎是在寻找此人的亲人。
长芥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因为其子在得到半片玉牍没多有后就因为伤势过重而陨落了,他除了得到半个玉牍,也只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那里又结了位道侣,至于是为了夺取玉牍还是为别的,他并没有心思过问过。
现在既然有琅琊镇的人找来,那就说明当年的事情被人查出来了,为了玉牍也为了自己的安危,他必须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要抢在易少阳的前面,万一那人真的是为了夺回玉牍并且报仇,那么一旦落到易少阳手中,他就更危险了。
阿依和白锦在前面,很快就把尔鸾给引到了臧地龙暂时落脚的地方,她们出来之前,姒子就嘱咐她们,留三分注意力在后面就够了,尔鸾是个多疑的人,完全不注意后方,尔鸾会起疑心,把他引到地方之后,臧地龙自然知道怎么办。
“你左我右。”
白锦眼神示意阿依,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后,好像准备左右包抄抓人。
但是,不等他二人真的有所动作,里面的人似乎就发现了什么,试探地问:“谁在外面?可是来卖消息的?”
阿依正欲答,身后忽然袭来一人,瞬间就将她和白锦二人制服,然后出声说:“对,我是来卖消息的,请公子开门。”
尔鸾恐吓阿依和白锦,还用阵法强行将两人送了出去,这时一个男子从里面开了门,尔鸾瞬间移动进去,然后关上房门。
阿依和白锦被尔鸾扔到了外面,不过神色却轻松极了。
“会不会太顺利了?那个尔鸾不是很聪明的么?怎么这么轻易就上当了?”
白锦不紧不慢地说:“她心中有惧,为了尽快证实消息,当然会有所疏漏。”
“那等不等等看?”
白锦又一思虑,道:“还是等等吧,万一情况有变,好回去告诉姑姑。”
两人找了个附近茶楼坐着,一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看见尔鸾孤身一人从里面出来。
“怎么回事?不是应该让臧地龙和长芥去相认吗?怎么就她一个人出来了?”
“你别忘了,长芥是个多疑的人,姑姑说了,与其让臧地龙上赶子去认亲,不如等长芥他们按捺不住先动,这两者看似差别不大,但其中讲究挺多,你且在这里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