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蘑菇的生长速度极快,只不过转眼间,伞柄便达到了半米多高,伞盖也长到了直径半米左右!
其中有一朵蘑菇的旁边,刚好有一只睡着的小兽,它吧嗒了吧嗒小嘴后,伸了个懒腰,便有些费力地睁开朦胧的睡眼,可还没等它把眼睛全部睁开,便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两只眼睛也瞬间瞪得倍儿圆!
它一脸蒙圈地看着眼前的这朵大蘑菇,心中不禁翻涌着惊涛骇浪:我这是在哪里?只不过睡了一觉,咋还换地方儿了?梦游了?
不过,它马上环顾了一下四周,立刻便又安心下来:没事儿,其他东西都没变,就是突然多了这么一朵蘑菇而已,而且看上去,这蘑菇好像还挺好吃的!
于是,它激动地爬到蘑菇旁边,张开小嘴儿就去啃那个巨大的伞盖。
可是,让它更加蒙圈且悲伤的事情发生了:这个蘑菇真他娘的硬啊!以它那能眨眼间咬断木头的锋利小牙,竟然丝毫都咬不进去,而且随着它用力地一咬,居然冒起了几排火星子!
这酸爽,岂是一瓶老醋能鸲形容的?那得是喝了一大桶醋精啊!
随着这一口下去,这只小兽竟然硌断了好几根牙,它又惊恐地看了那朵蘑菇一眼,转身逃也似地跑了
就是这么一个小插曲的工夫,这些蘑菇竟然渐渐开始成熟,还没等陈墨弄明白是什么情况,它们的伞盖上便已经生出了数不清的褶皱,紧接着,几乎是同一时间,全都猛地向外喷出了一股股灰褐色的雾气。
随着这些雾气的喷出,陈墨仿佛耗尽了全部力气似的,感觉身体瞬间被掏空,那种虚弱和无力感,自从重生后还从来没有过。
“好累啊好累累”迷迷糊糊中,陈墨轻声呢喃着,很快,他便昏睡过去,至于那些雾气是什么,他已经无暇去想。
他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就像在阳久村借宿的那一晚,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安安静静、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好幸福
经常有人问,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住在几百平米的大房子里吗?
不是,是无论房子有多小,都有自己最爱的家人、朋友陪着一起度过每一天的时光
幸福就是开着价值几百万的豪车吗?
不是,是即使骑着一辆自行车,只要后座上是那个最爱的人,就如同拥有了整个世界
幸福是天天吃着山珍海味,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吗?
不是,是哪怕喝着粗茶、吃着淡饭,也能吃出温暖、吃出温情、吃出温馨
幸福是左手一瓶醋,右手还有一瓶醋吗?
差不多吧,要不为什么感觉这么酸呢?呃呃呃
第169章 恶语如刀()
如果现在有人问陈墨,幸福是什么?
他肯定会迷迷糊糊地说一句梦话:幸福就是能好好睡一觉
呃,谁他娘的在问我问题?不知道我马上就要睡着了吗?耽误了我睡觉谁负责,滚一边去!!!
随着陈墨的沉睡,仿佛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咳咳,说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世界剧变似的,不就是刚刚突然冒出来几朵蘑菇,然后喷了点污染空气的雾吗?
又不是发射了多少颗几十、几百万吨当量的原子弹
熟睡中的陈墨,已经看不到了——那些灰褐色的雾气,有的喷到空中,被风一吹,飘散出去很远很远;有的则喷到飞虫或小兽的身上,在它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喷吓得迅速逃离时,一直带到很远很远
喷完雾气的这几朵蘑菇,仿佛完成了使命一般,如同昙花一现,随即便又迅速枯萎、干瘪,最终化作一堆如同被风干了一样的蘑菇干。
几天后,这些蘑菇干已经被完全风化,随着一阵阵微风吹过,化作点点烟尘飘散到空气里,最后,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转眼便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中,陈墨什么也没干,因为,他一直在睡觉,仿佛要把这几年没睡的觉全部补回来,看那架式,甚至还想收点儿利息
不过,一提起利息这个词儿,怕是有人就会浑身一紧,人家收利息是要钱,某些人收利息是要命啊!
如今的钟离镇,在流月宗已经如同过街的老鼠一般,虽然还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但女修们只要一看见他,立马就会躲得远远的。
理由很简单,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竟然差一点就夺走了栾绮烟大美女的清白!女孩子的清白啊,那可是比天都要大的事!
不过,具体天有多大,谁也不知道
也幸亏老天有眼,不仅没让钟离镇得手,反而还让他遭了那么多罪,现在他只要一出来,便会低着头、弯着腰,那样子绝对是某个零件不行了,肉疼加心疼才会做出来的姿势。
而且,他身上的水疱虽然早就退了,但却留下了一层细密的小坑,俗称麻子!
在那些麻子上,还有许多没有蜕干净的水疱皮,甚至有人担心,钟离镇跳一跳,是不是会留下两个被皮屑围拢起来的脚印?
也正因为他走路的姿势和身上的这些麻子,钟离镇也有了一个广为流传的外号:驼麻子
“哎哎哎,你们看你们看,驼麻子又出来了,不知道今天他会在绮烟妹妹的房前站多久呢?”此时,一群女修士正围坐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个眼尖嘴快的一见钟离镇出来,马上开口说道。
这群女修士也是闲得慌,几乎天天都要围坐在这里,说是聊天,其实是看热闹的,为的就是看看这个驼麻子,会在栾绮烟的房门前站多久。
呃她们不用修炼吗?这是个问题。
不过,她们中修为最高的也才是凝气五层,这肯定与她们不务正业有着直接关系!
钟离镇,也就是驼麻子,自从前段时间被栾绮烟一甩房门关在外面后,刚开始独自难过了几天,过后想了想,觉得还是要继续争取,便又跑到栾绮烟的房门前,轻声呼唤起他的绮烟妹妹来。
只是,有了上次的阴影,栾绮烟却是一直都不肯给他开门。
如此一来,钟离镇便每天都要跑到栾绮烟的房门前站着,而且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束花,花还是绮罗花,是他的绮烟妹妹最喜欢的。
但是,现在每一次他都会一朵一朵地全部闻上几遍,确定没有双头腹蛇夹杂在里面之后,这才在呼唤许久未果之后,默默地放在栾绮烟的窗台下面,转身离去
日复一日,转眼便是一个多月过去,见他如此执着,也在一遍又一遍地解释着那天所发生的事,并且每天发一次誓,赌咒自己若是对栾绮烟有半点坏心,定会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栾绮烟毕竟也是一个女人,心肠也不是铁打的,在钟离镇锲而不舍地努力下,心中的防线又渐渐退去,从堵上耳朵不理他,到现在已经坐在窗前,看着那个憔悴了太多的身影,目光中,甚至还夹杂着几许不忍。
“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钟离镇吗?一个多月而已,竟然已经如此委顿,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我么?”栾绮烟喃喃道。
看着钟离镇再次将一束绮罗花放在她在窗台下面,那双无神而又悲伤的眼睛里,仿佛包含了这世间所有的苦水,只要滴落到泥土里,便会长出一根藤蔓,结出世间最苦的苦果来
看到这双眼睛,栾绮烟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了。
她急忙打开窗户,准备重新接受这个一直都对自己死心踏地的男人,她终于相信了他的话,那一次,只是一个意外!
可是,当她打开窗户的一刹那,一股冰冷的风顿时刮了进来,风中还夹杂着一股令人闻之欲呕的怪味——这一个多月来,心情极度郁闷、意志极端消沉的钟离镇,哪里还有心思洗澡?
再加上那层水疱虽然已经退下,但还有很多皮屑附着在他的身上和衣服上,被栾绮烟开窗时带起的微风一吹,顿时便有一些钻到了栾绮烟的鼻子里,于是——
“阿嚏——”
“呕——”
一向喜欢干净的栾绮烟哪里有过这种“待遇”,在冷风、怪味和皮屑的多重刺激下,栾绮烟一时没忍住,喷嚏和干呕几乎是同时来临,让她一阵手足无措。
出于本能的反应,她“咣”地一声又把刚刚打开的窗户关上,不过,这也不仅仅是本能,冷风还好说,但那股怪味和皮屑确实是她无法忍受的。
“我说驼麻子,你还不赶紧走?人家绮烟妹妹都‘呸’你了,她嫌你恶心呢!”一个看热闹的女修刻薄地说道。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子,扎进了钟离镇一直都没能愈合的伤口里。
虽然离得不算太远,但几个人只是盯着钟离镇看,并没有料到栾绮烟会突然打开窗户,而她开窗与关窗之间的间隔时间又极短,所以在这些女修看来,便是栾绮烟嫌钟离镇烦,打开窗户“呸”了他一口,并且还表现出一副恶心的样子,然后又迅速将窗户关上
“是啊是啊,快走吧快走吧,绮烟妹妹不欢迎你,你看你那一身麻子的丑样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别做梦了!”又是一把刀子扎来,钟离镇顿觉心尖上一痛。
“原本还人模人样的时候,绮烟妹妹都瞧不上你,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怎么还有脸来?我都替你臊得慌!”
一句句话,仿佛一把把刀子,扎得钟离镇心头的剧痛一阵接着一阵,不多时,他“哇——”地一口鲜血喷出,竟喷了栾绮烟一窗户
见状,几个女修士也闭上了嘴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们也没想到,几个人七嘴八舌这么一说,竟然把一个人给说得喷了血!
此时,钟离镇已经转过身来,他满嘴是血、面貌狰狞、脸色煞白、双目赤红,仿佛一头厉鬼,狠狠地盯向那几个女修!
第170章 那个女人,该死!()
“死!”说出这个字之后,钟离镇爆发出极高的速度,如同一阵狂风般,迅速袭向了那几个女修。
见状,几个女修全部大惊失色,她们一边“啊啊啊——”地惊叫着,一边迅速地从蹲坐的姿势弹了起来,纷纷慌不择跳,四散而逃!
虽然她们嘴上工夫厉害,但修为最高的也才凝气五层,如果钟离镇这样的高手要杀她们,再来十个也不够死的!
眨眼间,双眼红得几乎要冒出火来的钟离镇,已经抓到了一个女修的裙摆,他目眦欲裂、面目狰狞,狠狠一扯之下,将那个女修的裙子整个撒烂,露出一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肤!
这个女修长得颇有姿色,也算得上是一个美女,此时的她,又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不说我见犹怜,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下得去毒手。
但此时的钟离镇,脑子里只有那几句恶毒得如刀子一般的话,那些话狠狠地割了他的心,那一口喷到栾绮烟窗户上的鲜血,便是他的心头之血!
再加上栾绮烟方才的举动,让钟离镇不由得怒火攻心,丧失了心智!
“吼——”一声大吼之下,钟离镇一把抓住那女修的一条胳膊,高高地抡起如同巨锤一般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那条白如嫩藕的玉臂上!
“咔嚓——”
“啊——”随着一声骨头折断的轻响传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女人的惨叫!
要说这钟离镇也是够狠的,丝毫怜香惜玉的念头都没有,出手便是极为狠辣。
而接下来,更为惨烈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钟离镇猛地一扭、一转、一拽,竟然硬生生地将那条已经折断的手臂扯了下来!
此时,那个女修已经忘记了惨叫,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胳膊,被那个疯子扔到了远处的山涧中
“不!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女修拼了命地去追那条胳膊,已经顾不得脚下磕磕绊绊的石头和灌木,她必须将那条胳膊“抢”回来,那样还有接续上的希望,不然的话,便要一辈子残缺,这对于一个爱美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的痛!
不过,她也只是追出了两步,便又被钟离镇重新抓住,在她的痛呼中,另一条胳膊也被生生扯下,丢到了山涧之中!
再然后,她只觉头顶如同被千斤巨锤砸到一般,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便瘫软在了地上,一条如花般的生命般就此香消玉陨,死在了钟离镇的铁拳之下
那几个已经跑出去很远的女修,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纷纷夺路而逃,有人甚至嫌衣裙碍事,早就扯下来扔到了一旁,看着那一条条修长雪白的腿疾速地奔跑着,钟离镇心中却一点赏美之心都没有,在他眼中,这几个人都要死!
只不过,最先死的必须是刚才那一个,因为她的嘴最毒,他已经忍了她半个多月了!
长得漂亮有用么?
有用!
能保命吗?
有时能,有时却不能,比如现在!
有位“剩人”曾经说说:“守嘴不惹祸,守心不出错。好人有好报,好因有好果”
这个女修所犯的错,便是没守住自己的嘴!种下了这个恶因,也便给她自己带来了恶果!
但愿这个女修在死前的那一刻,能够认清导致自己陨命的“罪魁祸首”,下辈子,做一个良言之人
杀完一个,钟离镇立刻调转方向,疾速射向另外一个,就在他距离第二个女修只剩下不到一丈距离的时候,数道身影从远处疾速射来,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挡住了钟离镇的去路,并将其团团围在了中间。
这些人正是当日的轮值弟子,听着这边的惨叫和惊呼声后,迅速赶了过来。
他们亲眼目睹了钟离镇一拳砸死那个女修的一幕,在领队的授意下,尽量抓活的,实在不行,便只能下杀手!
此时的钟离镇,已经杀红了眼睛,或者说,早在杀死那个女修之前,他就已经红了眼睛!
一个多月来的憋屈、抑郁,已经让他丧失了心智。
即使他的娘经常跑来安慰他,即使连贵为长老的祖叔爷也找过他几次,并且许诺一定让那个栾绮烟成为他的女人,但倔强的钟离镇,却明确地阻止了这位叔祖爷出面,他并不想用强,他是真得喜欢栾绮烟,不想让她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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