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掌又不自觉间紧紧握紧,指尖陷入肌肉内的痛楚抑郁住他心底的惊涛骇浪。
楚斜眉对朱果势在必得,在此与他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他不得不向楚斜眉低头……
“好,朕可以换个条件,不过,绝对是比这件事更艰巨的任务,只要……你不反悔。”
朱果不能白白失去,不防利用楚斜眉帮他办一件一直以来,想做,却无力为之的事,而乌太医……哼,楚斜眉再怎麽神勇也只是人不是神,他总有办法下手。
寒瞬中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另一厢,楚斜眉似笑非笑道:“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答应陛下一个条件,陛下是不是也该答应我一个条件?”
寒瞬眸光倏深,“你!……什麽条件?”
楚斜眉笑意深深,别有兴味地盯著寒瞬,眼睛弯成月牙形,笑得无比灿烂:“在下对陛下贴身士卫这个职位很感兴趣,而陛下能有我这麽武功盖世的高手护驾也绝对是一件美事……当然,前提是陛下信得过我。”
楚斜眉说得云淡风轻,却在寒瞬心底击起千层浪,暗自心惊地揣测楚斜眉的用意,虽然量定楚斜眉也不会对他不利,否则,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路子和方法……
那麽……
楚斜眉想要就近贴身跟随他身侧又是什麽意图?
惊疑不定地迎向楚斜眉似笑非笑的眸子,那双眼中挑衅的神情,怎不令这位自来高高在上的帝王从生怒气?
难道他堂堂寒斛真帝还怕了一个楚斜眉麽?!
“好,朕答应你。”
“好!陛下金口玉言,一诺千金!那麽……陛下是不是该把朱果交给我了?”
楚斜眉立即接口,不给寒瞬一点反悔的机会,笑意盎然地对著寒瞬。
寒瞬冷眸深处隐隐冷笑,向前进七步,转动壁上火炬把手,方才合上的闸门快速打开。石与石之间的磨擦声箜箜作响,滑动间,整个地下宫殿微微震动,可想见那石闸的份量极为可观。
依然是一前一後紧紧贴著步下。
楚斜眉挑著眉眼紧紧地盯著寒瞬宽阔的肩背,对这位真帝陛下实在是不可不防,谁知他会不会出其不意间又弄出什麽机关花样来?
这位真帝陛下可不是真正一诺千金的君王,短短两次的接触,他已深深了解到寒瞬的性情。
楚斜眉纵是有千条命也得小心才够真帝陛下玩。
下了地道,楚斜眉原以为要回到那血池,谁知寒瞬又转动了一个布景的花灯,地宫居然又露出一层来。
下层幽暗无比,两人脚步踏下,空旷的回音声声回旋,阵阵远去,如幽谷乐章,诡异森寒。
寒瞬右手麽手上玉扳指上镶著的黑珍珠居然慢慢发出光亮,渐行渐深,那光亮也渐渐加亮,最後如夜空高悬的圆月般明亮。
“这样一座规模宏大的地下宫殿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而且,看这地宫,已经有些年陈了,原来不是陛下建的?”
寂静的地道里,楚斜眉清淳的声线倏然道。
寒瞬低哼:“皇宫地下宫殿自宫殿建成那一刻便存在了,又何须朕来花费精力?这地道只有历代帝王才知道,父皇临终前自然是将地道地秘密告诉了朕。”
他话里含满傲慢,话语外的意思也很明显,这只有历代帝王才知道的地道,先皇既然肯告诉他,当然是认定了他这个继位者,楚斜眉休想撼动他的帝位。
楚斜眉闻言闷声轻笑,手臂绕至他肩头攀著,低笑道:“这是当然,寒斛偌大一个帝国,虽然皇子众多,但真真平安存活下来的也你一人,先帝除了你,别无选择。”
他这话只是就事论事,倒并没有嘲笑挑衅的意思,但听在寒瞬耳中却不然。
寒瞬面上肌肉紧绷,虽然一言不发,但眼底的杀机却是一闪而过。
冷冷拨开肩手的手臂,冷道:“离朕远点。”
@_@《轻狂一笑帝王受》兄弟年下帝受06
楚斜眉对著自己被拨开的手臂挑眉而笑,没有异议地收回手,退了一步,与寒瞬保持了一尺远,只是口中却笑道:“陛下虽然贵为君王,但,我们也是兄弟麽,呵呵,亲近亲近也未偿不可啊。陛下虽然不怎麽待见我这个弟弟,但我可是很欢喜你这个哥哥。”
寒瞬唇角微微颤动了两下,最终只是冷冷瞪了他一眼,打开一扇石门,一瞬间,光芒万丈,一个精美如水晶宫的石室展现在楚斜眉面前。
虽然不够纯朴天然,但人造的精美却是尽显无余。
四壁蔓藤攀沿,虽然因没有阳光的照射而显得苍白,但那一串串开下倒挂的如雀鸟般的花朵粉紫一片,一眼望去,美丽可爱。
中央一个碧水池,不知池水从何处引来,竟是流动的溪流,潺潺有声。
而池底,金莲盛开,花蕊间,一颗鲜嫩欲滴的果子若有李子大小。
红滟滟的色泽,晶莹剔透,如一块红水晶,美绝。
果然不愧为圣果!
湿润的空间流动的空气显示,这个石室还另有出口,而且极有可能是直通地宫外。
楚斜眉悄悄四处打量,按一路行来寒瞬按动的机关看,这个石室却该是个怎麽样的机关?
寒瞬眼光自他面上掠过,轻哼,显然看穿的揣度,只是轻蔑一笑,走近碧水池。
取下帝冠,不知在哪里一按,那镶在金冠上的硕大明珠便滑落他掌手中。
寒瞬将那明珠投放水中,碧水池幽幽的绿慢慢转为清明银白。
寒瞬对楚斜眉扬眉:“你自己下去取吧。”
他自然是不可能迂尊降贵的下水去替楚斜眉取朱果,堂堂帝王,折屈到这一步已经是极尽。
楚斜眉走近池边,对著朱果伸出手掌只那麽随便一抓,朱果便如有线牵引般凭空飞起落入他掌中。
同时,顺便把那明珠也吸了出来,还於寒瞬。
寒瞬眸光又是一沈,暗惊於楚斜眉的武功之高简直是惊骇世俗。
那朱果一入掌便是一股冰气遍袭全身。
楚斜眉也是暗暗惊奇,这麽小小一颗朱果,居然如那千年寒冰一般冰冷刺骨,果然奇特。
“朱果到手,我们的交易算是正式成立,陛下给我一天时间,明日这个时辰,我再回来。”
楚斜眉对寒瞬笑语,说罢,倒还正正经经的行了个礼道:“多谢了!”
寒瞬微微惊讶,楚斜眉这样一个狂傲之人,要他低头,却原来也不是不可能麽?
不动声色地恩了声,带著楚斜眉按原路折回。
回到地面已是四更天,天色将即大亮,显些错过早朝时间,寒瞬心下暗恼,这笔帐自然皆算在楚斜眉头上了。
哼,待楚斜眉来……
“陛下,该上早朝了,大人们已催了好几次,问今儿早朝还上麽?”如意被楚斜眉放出来後,知道自己失了职,正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时候,偏生,左右丞相却是命人来三催四请,问他陛下是否要上早朝。
以当今陛下的性格而言,哪怕是病了只要能爬得起来,就绝计不肯罢免早朝。
今儿居然到这个时辰还不见人影,真帝陛下是否病得重了?
正是心下暗自叫苦,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就要搬家了。
寒瞬此时方楚斜眉的自思绪中惊醒,脸色沈如黑铁。
一个冷眸过去,吓得如意脸色惨青,连忙跪下请罪。
“奴才罪该万死,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寒瞬眉头紧锁,沈著脸吩咐如意替他更衣,上朝!
昭阳宫
寒瞬看著摺子,不觉间已是眉头紧锁。
冬季雪灾刚过,暖春方至,又是雨灾连绵。
而──
靳鑫六王废帝夺位,扶琉颇有蠢动之意,皇後又是靳鑫六王郡主,若当真开战,靳鑫若是前来结盟,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何况……
他与扶琉锦帝盟约在先!
当桌上那高高一垒摺子平下去,已是二更天,如意轻声问安,皇後送夜宵来了。
寒瞬眉头纠结,皇後这时候来,心思再明白不过。
“宣。”
如意出去传了诣意,就见皇後婷娉的身姿款款入殿,盈盈下拜:“参见陛下,夜这麽深了,看著陛下宫中灯火通明,料想陛下还未就寝,便命人做了鸭头豆腐,清淡解火,臣妾特意过来陪陛下一起食用,也陪陛下说说话解乏。”
这时两个宫女已经将汤呈了上来在玉桌旁放置好。
寒瞬自玉案後起身亲自扶起皇後,淡笑道:“皇後有心了,就陪朕说说话吧。”
“多谢陛下,就让臣妾侍候您用膳吧。”
说著,已意示两旁宫女太监都退下去,一双纤纤玉手揭开瓷盖,清香的味道便溢了出来。热腾腾的气息盈面香郁。
用玉碗盛了小半碗汤递至寒瞬手边,又及时送上银勺。
看著寒瞬吃了一口方才又笑盈盈地道:“汤是纹火慢饨的,陛下觉得味道如何?”
“清爽香醇,很好。”
寒瞬不吝於赞美地道,汤确实不错,只是这汤背後的意味却不见得美味了。
果然,皇後见寒瞬用得差不多时,幽幽道:“臣妾父王只我一女,得了帝位,百年後也是要拱手他人,若非英帝太过荒淫无道,我父王何苦去趟这浑水,扶琉却想趁人之危,欲吞并靳鑫,实在不是仁义之举,臣妾请陛下看在敏儿的份上,能帮我父王保靳鑫一个方全。”
寒敏,皇後嫡出,虽然不过年方十岁,却才智敏捷,深得寒瞬喜爱。
朝臣们暗地里也纷纷议论,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寒瞬听罢,只是淡淡一笑:“皇後消息到是灵通,但……皇後不觉管得太宽了麽?”
後宫不得干政,从古自今便是如此。
皇後面忧色如殇,幽幽道:“臣妾知道後宫不得干政,只是……他是臣妾父亲,臣妾想以女儿的身份为父亲,为故乡尽一份心,还望陛下体谅成全。”
@_@《轻狂一笑帝王受》兄弟年下帝受07
待送走皇後,已近三更,昨夜未曾休息,今日朝事烦忙,此时只觉全身骨肉疼痛,身体倍觉疲惫。
揉著眉心回到後殿,已无暇记挂楚斜眉的四更之约。
如意命人熄掉大殿琉璃灯,刚要跟进内殿侍候寒瞬更衣,一袭黑影快他一步抢进来,伸指一点,掌风无声无息地将他推出殿门。
如意瞪大眼,又是这个黑衣人──
只是那黑影随手一抓,殿门已慢慢合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又动弹不得,想叫刺客也不能出声,心下暗急如焚,只觉小命真真是到了尽头。
那黑影闪入内殿,一切如昨夜,尊贵的真帝陛下疲倦满面地伸展双手等待近侍给他宽衣。
黑衣人无声笑著,踏地无声地走近真帝陛下,伸出修长的双手,只是──
与昨夜的不同在於,那一瞬间,真帝陛下睁开了双眸,冷冷瞪著他。
“咦?唉。陛下知道是我啊?”
黑衣人很失望的笑语。
寒瞬冷冷看著他,嘲讽道:“同样的错误,朕绝不会犯第二次。”
“噢,噢,应该的,不会有谁想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二次。”
黑衣人恩啊地应著,双手仍是伸了出去道:“我来赴约了,陛下没有忘记昨夜的话吧?从现在开始,楚斜眉便是你的贴身护卫了,我不介意我的工作里多一样替陛下宽衣的任务。”
寒瞬瞪著他,久久,怒声道:“朕介意!护卫没有朕的诣意不得随意进内殿,楚斜眉,你可以出去了。叫如意进来。”
楚斜眉嘻嘻笑道:“陛下何必这麽拒我於千里之外,我若要对你不利也不会用这麽笨的法子,何况,我说过,我没有那个兴趣。”
说著,双手更是强硬地攀上寒瞬的衣襟,灵巧的手指飞快地解开衣带,无视脸色铁青的寒瞬,顺手一带,已经除去外衣。
寒瞬咬著牙,做了有生以来最为丢脸失仪的动作──按住胸前衣襟,怒道:“楚斜眉,你倒底想怎样?!”
“我倒底想怎样?”楚斜眉低声笑喃昵,“我想怎麽样?”
手下却一点也不怠停,一手抓著寒瞬双掌,一手挑著他中衣衣带沈沈而笑:“陛下以为呢?”
眸光忽闪,倏明倏暗,手掌更是放肆地滑入衣内,修长的手指划过胸前肌肤余下丝丝颤栗。
“你!”
寒瞬脸色大变,惊怒,挣扎著双臂,想逃脱楚斜眉的控制。
楚斜眉双掌却如石山,任他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而衣内的那只手却已放肆下滑至腰际,抚摸轻揉,腰间一带正是他的敏感点,被一只手如此暧昧地抚弄,全身一软,几乎便要跌入楚斜眉怀里。
楚斜眉在他耳边低语:“陛下是聪明人,难道还猜不出我想怎样?”
“你!楚斜眉!”
寒瞬惊震低吼:“放肆!放开朕!”
“放开陛下也行啊……”楚斜眉邪笑,迎著寒瞬的惊怒的双眼道:“只要陛下能答应我。”
“绝不可能!”
寒瞬决然回绝,重重低喝:“楚斜眉,对朕不敬是诛九族的大罪…”
“九族?陛下难道还要治自己的罪麽?”
楚斜眉虽然压著笑声,但那震动的胸膛显示著他的狂巅,埋进寒瞬颈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正好,你的生死与我是连在一块的,这到是我第一次这麽喜欢我的身世。”
寒瞬顿时哑声,瞪著楚斜眉无法可施,又得道:“楚斜眉,只要朕一出声,锦衣卫便会冲进来,在这内殿里,你无处可逃。”
楚斜眉呵呵低笑,以唇封住他的嘴,轻轻碾磨,深深吮吻,掠夺其间美味。
寒瞬震怒,却又无法可施,双手被制,腿上功夫更是远远不及楚斜眉,嘴也被堵上无法出声。
一直间气血上涌,气急攻心,恼怒眩晕,若非顾著帝王的面子,已是恨不得直接晕过去了事。
楚斜眉撕磨够了才放开他轻笑:“我楚斜眉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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