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眯眯的上前牵了有些闹别扭的小白道:“好啦,耍完了?走,去泡泡冰泉吧。”接着又对冥月说道,“帝君若是想要召开什么议事会,到时候差人来冰泉宫通知一声就好。”
说完,不顾跪了一地的神仙各种异样的眼神,带着小白就要扬长而去。走了几步后,又想起来一件事,转身叮嘱道:“你身子才好,文书虽然积得多。也还是要注意身体,别太过操劳了。”
冥月“嗯”了一声,眼中笑意越发的浓了。我暗中同时传音道:“二十七说是这个紫阳故意挑衅小白。想要试探小白的实力,实属可疑,你还需好好查探一番。”
冥月眼中寒芒一闪,我知点他这一句就够了,他一定会追查下去的。而我现在是个闲人。自然是做闲事,于是理直气壮的给冥月丢了个烂摊子,带着人直奔冰泉宫而去。
“姐,为啥非要我带这劳什子。”路上小白不停的抚弄着自己腕上的珠串,想摘又不好意思摘,一副痛苦的样子。
我笑道:“这可是个好东西。能保护你意识之海中神魂完整,还有助于抵御心魔,对你现在的情况是最好不过了。你若是不喜欢那样式,可以将它隐形的。”
“原来有这等神奇妙用啊。”小白忙抬高了腕子细细看去,一脸好奇,刚才的厌恶也不见了,还夸了一句。“他想的还挺周到。”
我见小白和冥月有冰释前嫌的意思,心里也极为高兴。正想再多夸几句冥月的好,没想到小白放下戴着珠串的手叹了口气道:“姐,我给你们惹麻烦了是吗?”
我忙拍了拍他的手道:“哪有,别人都挑衅上门了,咱们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呢。你做的很好!”
“可看其他人的样子,被我杀死的这个紫阳金仙好像很重要?这样一来,岂不是让咱们的计划节外生枝了?”小白又叹了口气,脸上神情有些恹恹。
“重要?能有你重要?”我嗤了一声道,“那个紫阳金仙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他们大张旗鼓的。小白,你要记得,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实力说话。你提前暴露了实力,虽然与计划不符,但也是件好事。一来敲山震虎,二来也给咱们姐弟俩在这莲河天的话语权添了些筹码。就算他们召开了什么议事会,以现在和幽冥之间如此紧张的关系,他们绝不会放掉你这么一个高手的。放心吧!”
听了我的话,小白的神情才又显得活泼起来,重新抬起手,盯着新得的那个珠串看个不停。
我又问他道:“找到想要扎根的地方了吗?难不成想要扎根在那上虚灵境中?但据说那灵境是那紫阳金仙念力所化,就怕有什么问题。”
“我不是想扎根在那里,只是觉得那里给我的感觉很是奇怪,想进去瞧瞧罢了,那个狗东西不让我进去就罢了,还敢骂我是杂种,真是找死!”
“那地方很奇怪?如何奇怪?”
小白的灵觉异于常人,极为敏锐,他说奇怪,就一定有问题。
“那处灵境虽然从外面看上去生机盎然,灵力充沛,但是深处却死气沉沉,岂不奇怪。”
“哦?”
我沉吟起来。小白既然这么说,就一定不会错,说不定这紫阳就是幽冥的一大暗桩。照青一所说,这上虚灵境已经在这九重天存在了八千年,如果紫阳是幽冥的暗桩,那这八千年里,他们利用这上虚灵境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他们在计划什么?搞不好这上虚灵境就是幽冥布下的一颗定时炸弹,绝对需要慎重对待。
“七七,”我转身吩咐二十七道,“你转回去,悄悄告诉冥月小白刚才的话,叫他小心小心再小心,将那紫阳的尸身先封印起来,说我要验尸。”
“是。”青二十七领命而去,我却有了一丝担忧。不知道耽误了这一会功夫,会不会让一些证据消散掉。小白这次是不是有可能误打误撞的抓了条大鱼呢?
我思索了一会,问青一道:“日炎在哪里?”
“日祭回来后不久便闭关了。”
“闭关?他的身体毒性已解,难道又出了什么状况?”我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这个,婢子不知。不过看星祭和帝君的样子,日祭应无大碍的。”
“走,去落霞宫看看。”
落霞宫其实正巧在去冰泉宫的路上,我到时,刚过午后,偌大的宫殿显得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没有,只有一个不足千岁的小灵兽伏在殿前打瞌睡。
我知道日炎不喜人侍奉,可能遣散了宫婢,便让青一带着小白去食用些仙果,自己则按着记忆中的路线走进了内院。记忆中,落霞宫的内院也栽有一株花树,这个时节也开了满树的红花。只是那颜色和我的本命神花比起来要稍显浓郁。风起时,这院子便会满是落花,而日炎平日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靠着树干坐着发呆。
我曾问过日炎,为什么要养一株和我的本体有些形似的树,日炎曾开玩笑的说过,刚见到我时,他曾希望养着我,可后来他却被我养着,于是他只能养这株树,来一尝夙愿。
现在回想,日炎说那句话时眼睛里闪动的分明是求而不得的痛苦,可惜我却一直神经大条,更是没有将他的默默付出放在心上。
回想起在死亡沼泽那三天的疯狂,对于再见日炎,我有些许的紧张,心中更是有一种难言的情绪明灭。墨十七曾反复叮嘱,一定不能让日炎的情绪有太大的波动,否则会对他的身体恢复不利。更是警告我不要任性,无论面临何种危险,都一定要给自己留好退路。因为日炎一旦为了我再次调用超出身体承受极限的力量,那样之前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我站在熟悉的院落中,仰头看着一树繁花,心中隐隐的担忧挥之不去。不过,既然连墨十七都没有一劳永逸的法子,也只有慢慢来了。我不能太心急,也不能太贪心。墨十七既然保证过,那我只要做到墨十七所要求的,日炎就一定会完全好起来。
我转了转手上的戒指,找出那瓶意外发现的东西,准备拿给日炎,却在他日常修炼的停云阁扑了个空。
我很是奇怪,日炎平日里一般都是在这处停云阁闭关的啊,难道已经出关了?我四处望去,对于日炎不喜人服侍的脾气很是无奈,就算再不喜,也总要能看到人影吧,害得我现在想找个宫婢问问都找不到。
最后郁闷的绕了半天,终于在落霞宫后面的一处竹林中发现了正卧在一张云榻上酣眠的日炎。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我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这个时辰在睡觉,还睡得这样熟,但我观他气息悠长,灵力稳定,不像是伤势复发的样子,就又放下心来。
可能是因为体内力量重新得到压制的缘故,日炎的发色大部分重新恢复了黑色,只有少部分金色的发参杂其中,密密的在榻上铺开,像是阳光从竹林中穿过,落在了他的头发上。
我坐在塌边,静静的注视着他。日炎的五官立体,睫毛浓密卷翘,有一缕阳光正好斜斜的打在他的脸上,像是给他半边侧脸镀上了一层金光。
我将他滑落至大腿下的薄毯重新盖好,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唔。”日炎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一缕流光溢出,我心中一动,却发现他眼睛虽然睁开了,但眼神却极为迷蒙散乱,含糊的说道:“青莲,你怎么来了。”
这个样子的日炎我从未见过,不知道为何那缕不安又浮了上来:“听说你闭关了,我担心,就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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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被迫听了场活春宫()
“嗯,没事,都安排好了,我就是很困。”说着,日炎又重新阖上了眼睛。
我看着日炎没说几句话就又开始昏昏欲睡,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日炎是睡眠极浅的一个人,一般我一醒他立即就醒了,什么时候我醒着,他却只顾着自己睡觉过。况且,他一向爱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眼神迷离,连焦距都对不准过?
为了排除心中的不安,我趴到日炎身上,开始啃咬他的唇,又探了舌进去,辗转吮吸。
日炎似被我的举动重新唤醒,却没有太大的回应,只在我离了他的唇后,喃喃道:“让我再睡一会。”
我开始有些焦急了,他怎么可以这样都不醒?他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应该抱住我然后回吻我才对啊。
“小白今天击杀了紫阳金仙,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该如何应对。”没办法,我只好抛出足够重磅的消息,希望能让日炎清醒。
没想到日炎仍旧闭着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吃力的回道:“紫阳金仙?”
“对,就是那个在九重天弄了个上虚灵境出来的大罗金仙。意图试探小白的实力,就在刚才被小白杀掉了,但有很多神仙上奏冥月,要求召开三神五尊议事会,我看他们是想要定小白的罪。”
听到这个消息,日炎终于动了动身子,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可是他的眼神仍然无比空洞迷蒙,完全不像是要清醒过来的样子。
“冥月,怎么说?”
“冥月还没决定,有可能是要召开三神五尊议事会的,但有你和星耀在,定小白的罪应该是不太可能。不过,我担心那个紫阳金仙的真实身份,以及那个上虚灵境。小白说上虚灵境里面有着浓厚的死气,怕是幽冥在里面偷偷摸摸动了什么手脚。”
“”
“喂!”我说完了后,半天没有等到日炎的答复,才赫然发现他居然又睡着了。
我与他说着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也能睡着,按理说我是该生气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就连午后的阳光都没能让我感觉到温暖。我开始害怕,害怕日炎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像墨十七所讲的那样好转了。
“日炎,日炎!”我忍不住开始不停的晃动他。“醒醒,醒醒啊,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没想到日炎翻了身,背对着我低声道:“没有,就是困。”
“你怎么会这个时候犯困呢。有没有叫元通药仙瞧过?”
“”
“日炎!”
“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你现在犯困很不正常呀,我在和你说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还能接着睡?你再睡我生气了!”
我故意在日炎耳边叫的很大声,可日炎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再一次睡着了。
“我真的生气了。我以后不理你了,也不来这落霞宫了!你听到没有!”我又开始晃动日炎,可这次任我怎么晃。他都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我急的快哭了,手忙脚乱的招出秋旻镜,冲镜中大喊道:“墨十七,你给我死出来!”
我上次出事,墨十七嘴上虽说不再出世。可还是心有余悸。于是,将意识和我的秋旻神镜连接上了。嘱咐我一有什么事,就赶紧联系他,他会及时赶到的。我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用上了这个新增的千里呼叫功能。
谁知,过了好一会,秋旻镜才亮了起来,里面传来墨十七微微气喘的声音:“青莲?出什么事了?”
我刚想骂墨十七回应的慢,却因为女人的敏感直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的声音比平日里更为低哑,还带着些鼻音,更不要提那略有**意味儿的喘息。
一时间我头上黑线直冒,弱弱的问了句:“呃,你在做什么?”
那头墨十七听起来像是恼了:“你急吼吼的叫我,就是要问我在做什么吗??我将意识连上你的神镜,不是让你没事呼叫着玩的!”说完,秋旻镜的神光就要暗淡下去。我急忙叫道:“不是的,是日炎有问题。”
秋旻镜的神光重新亮起,墨十七疑惑的问道:“有什么问题?”
“他一直在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你不是说他只要保持心绪稳定,不调用超出身体极限的力量就会没事的吗?”
“”
秋旻神镜的光明明灭灭,半天也没有墨十七的答复,我疑惑的又问了一声:“墨十七?你在干吗?”
“等一会。”墨十七终于说话了,声音却极为黯哑,听力极好的我更是隐约听到了某种暧昧的声音,我不由得脸红心跳了一阵,在心中抱怨了一句:真是的,这两只怎么大白天就发情。
我回头看了看日炎,仍然睡的死沉,但除了叫不醒,暂时并没有其他什么危险。而那两个人,说不定正在激战的紧要关头,坏人家兴致总是不好的。利用秋旻镜偷听了墙角非我所愿,谁知道这么巧他们正在做运动是不是。我只好叹了口气,静静坐在日炎身边等,心里琢磨着他们这一运动起来,究竟要运动多久呢?
还好我也就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秋旻镜重新亮了起来,镜中传来了墨十七尚有些激情余韵的声音:“你详细和我说说,他怎么了?”
我答非所问道:“大中午的就做运动,看来小楼好多了。你是不是终于大旱逢甘霖了?”
“你若废话,就让你的日炎彻底做个睡美人吧。”
“你这人就是小气,我关心一下你的性福生活而已,你怎么能拿日炎来威胁我!你说过他会没事的,可他现在的样子像是没事吗!”
“你说他一直在睡觉,叫不醒?”
“是啊,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可他就是不醒,就算偶尔醒了,也只说很困,要继续睡。”
墨十七沉吟了一会道:“可能是毒性完全拔除后的副作用,你最近有没有和他双修?”
“没有。这跟双修有什么关系?”
“你的本源属性为木,并且蕴含有强大的生机之力,他之前伤势沉重,又拖了那么久,就算现在毒性拔除了,但是身体受到的损伤并未复原,与你双修,自然对他有利。”
“可我现在在莲河天啊,这里到处都是幽冥的眼线,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处理。”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要又到快要挂了的时候丢给我。下次我不收了!”听到我的犹豫,墨十七声音冷硬,话一说完秋旻镜的光芒就要暗下去。
我忙道:“等等,你先帮我叫醒他啊!我会按你说的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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