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老张头只不过是一个掏粪的老头，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的杀他吗？”周杰直接否决了杨宇轩的推论，只可惜他虽然知道事情的原委，但却不能明说，实在是让人难受。
“而且，你们来看。”周杰从怀里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然后掰开了老张头的嘴。
别问我这副手套是哪来的，有系统的存在，兑换一副手套很难吗？
回到正题，周杰将老张头的嘴掰开之后，立马有一股刺激性气味涌了出来。周杰因为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提前闭气，什么气味都没有闻到，不过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牙脏嘴臭，实在是太难闻了！”柳若馨精致的五官几乎皱成了一团，显然是被熏的不轻。
周杰将手指伸进了老张头的嘴里，在他喉咙处摸了一下，然后将手指给众人看。
“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我知道了！”朱一品恍然大悟道：“凡是死于火灾的人，大多数都是被烟给熏死的，必定吸进了很多灰尘，可是他的喉咙却很是干净。”
“是啊，这老头嘴里除了臭味，什么都没有，还被烧成这样，除非是。。。。。。鬼火！”柳若馨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逃，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好了，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这事肯定是人为，天底下哪来的那么多鬼怪。”周杰轻轻的搂住柳若馨安慰道，他没想到柳若馨竟然也有这么柔弱的一面。
“没错，我也是这么人为的，据我所知江湖上有几个杀手，能够做到同样的事。”杨宇轩言之凿凿的说道，一副自己知道很多的样子。
“他只不过是一个掏粪的老头，用得着那么麻烦吗？所以老杨，你应该是想多了。”周杰无奈的摇了摇头，杨宇轩说的那些杀手都是因为所修炼的功法特殊，能产生烧灼效果，若是他们全力出手的话的确是能达到老杨头现在这样。
只不过，那些杀手都是成名已久，要想请动他们可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如果就是为了杀一个掏粪老头，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先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再到老张头家里看看有什么线索吧。”朱一品打了一个哈切，他可不像周杰他们那样是习武之人，精力旺盛，这么一天折腾下来，他已经快筋疲力尽了。
“也对，反正在这里也找不到什么线索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周杰点头赞同道，反正前因后果周杰都知道，他不着急。
另外不得不提一下，朱一品他们还真是行动派，上午周杰才刚答应他们，他们晚上就直接搬到周府里住了，而且每人都背着一个包袱，显然是打算长住了。
此外，就连聂紫衣也跟着杨宇轩住进来了，周杰本着成全有情。人的善意，特地给杨宇轩和聂紫衣安排了相邻的两个厢房。收获了聂紫衣感激的眼神一对，以及杨宇轩杀人的眼睛一对。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不对，应该是眷属。”周杰看向杨宇轩和聂紫衣两人的房间，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这让朱一品他们不由打了一个冷战，暗自猜测，周杰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次日，休息了一夜的周杰五人打算到老杨头家看看，可是还没等出门就被两个捕快拦下，带到了衙门。
“照你们的意思，那个掏粪老头是死于鬼火？”府尹面色不善，因为他听到了有生以来最扯的死因。
“大人。。。。。。”
朱一品刚想开口解释，可是府尹完全不给他机会，一拍桌子，怒道：“简直荒唐，你们擅闯民宅，擅自验尸，本官是看在锦衣卫和西厂的面子上才没有治你们的罪。你们现在倒好，跟我讲什么鬼火，凶手呢，证据呢？”
“大人，鬼火杀人并不是全无可能。”周杰上前一步，掷地有声的说道。
“你乱说什么，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鬼火。”府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要不是知道周杰身上有进士的功名，他才不会这么客气，直接将周杰当做神棍给撵出去了。
“不知道大人可有在夏天的夜里，去过坟地啊？”周杰似笑非笑的看着府尹，直把他看到心里发毛。
“我，我没事去那种地方干什么？”府尹有些弱气的说道，毕竟对于坟地这种地方，人总是带有恐惧感的，很少有人会晚上去那里。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然你就能见识到鬼火了，而且它还会紧紧的跟着你，很有意思的。”周杰故意让语调变得低沉，连带着周围的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了。
“好了，我不想听你们说这些！”府尹最终还是受不了这种气氛，一拍桌子，强装镇定的说道：“本官限你们七日之内破案，否则在下一个掏粪工到来之前，本官的茅厕都由你们掏了！”
“这老头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啊？”柳若馨小声在周杰耳边抱怨道，她对府尹的表现很是奇怪，要知道她可是西厂的人，很少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的。
“原因很简单，他这是被憋的，你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别的肯定相当难受。”周杰强忍着笑意，正所谓揭人不揭短，人家好歹也是个府尹，还是给他点面子好了。
只不过周杰的好意府尹是没时间感受了，刚才连拍了两下桌子，情绪激动之下，让本来已经忍的够难受的府尹到了极限，连话都没留下几句，就急匆匆的往后面跑了。
第八十章 状况连连（）
“老周，听你刚才的话，似乎见过鬼火。”朱一品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小心的问道。
“我是没有见过，但我却听人说起过。其实所谓的鬼火就是人或动物死后，尸体散发出来的一种气体，只要温度稍微高一点，能在空气中自然，产生幽绿色或淡蓝色的火焰。因为大多都是在坟地出现，所以也被人称作鬼火。”
周杰耐心的跟柳若馨他们解释，但这已经是周杰用他们能听懂的方式在跟他们说了，不然就要扯到什么磷的化合物，说了他们也不明白，所以还是不说了。
“原来是这样，那掏粪的老头真的有可能是被鬼火所杀了。”柳若馨了然的点了点头，一副已经找到真相了的样子。
不仅仅是柳若馨这样，其他人也是这副表情，这都让周杰不好意思告诉他们，他所说的鬼火是烧不死人的了。
“额，那个，正常情况下，白磷燃烧和鬼火很相似，我们现在就去老张头的家里找找看，应该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周杰十分巧妙的避开了鬼火的问题，将关键点转移到了白磷上面。
五人当中有四个是习武之人，就连不会武功的朱一品也有杨宇轩带着，所以一行人赶路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又来到了老张头的家里。
“白磷一直有存放在水中才能保管，大家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装这些的。”周杰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说道，同时还要忍受着这里的异味。说实话，要不是案情需要，他真的不想来这种地方。
“哇啊！”朱一品踩到了一个木盆，失去了平衡，然后就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在他摔倒的同时，一把大铁锤刚好落下，砸在了他脑袋旁边不远处。
从那能把地砖砸碎的力道上看，要是真砸到朱一品的头上，他就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剧情的关心果然可怕，这样都可以！”周杰表示自己淡定不能，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就算他之前就在朱一品身边都来不及扶住他。
不过朱一品这一摔还是很有价值的，因为正是因为这样，让众人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五张一百两的银票。
“老朱，你的命真大。”周杰满是感慨的将朱一品从地上扶起，这份运气实在是叫人叹为观止。
以前，总有人有事没事就把错误归罪于世界，周杰认为这些人太懦弱，只知道逃避。可是现在，周杰真想说一句，这真的是世界的错，那不知名的大意志铁了心的要朱一品摔上一次，就算周杰有心阻止都没办法。
“是，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朱一品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大铁锤，刚才铁锤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几乎就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朱一品有没有事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一个掏粪的老头家里会有这么多钱！”聂紫衣拿起压在地砖下面的银票，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要知道像是掏粪这种活，又臭又累，工钱还低，正常人若是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谁愿意干这种活。
像是聂紫衣手里的这五百两银票，就算是老张头不眠不休的干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赚到，可是它偏偏出现了，这实在是有些怪异，所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喂！我刚才差一点就死了，你门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关心我一下啊！”朱一品大声咆哮道，但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心思搭理他，都在研究那几张银票，这让朱一品的小心脏一下子凉了半截。
“老朱，你这不是没事吗，还是快来看看这个银票吧，这可比你这个人值钱多了。”周杰挥了挥手，头都没抬，只是认真的打量着那几张银票。
毕竟已经过了快两年了，在加上当初看电视的时候也没太过仔细，所以有些细节周杰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后来好像是去了什么钱庄，但具体什么名字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你，你们。。。。。。苍天啊，我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还有没有天理了！”朱一品仰天悲叹，周杰的话已经让他的心全凉了。
晚上，周杰四人聚在周府花园讨论案情，至于聂紫衣因为上头有命令，已经来开了。
“这些银票就是现在最重要的线索，而且我的猜测没错，老张头的确是死于白磷，而他家的木盆就是被人投放了白磷的地方。”周杰将案件目前的进度总结了一下，只不过好像没什么用，他们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
“一个掏粪的老头竟然有这么多的银票，而且现在死于非命，很难说这跟他的死因没有关系。更重要的一点事，这些银票两个记号都没有，这叫我们怎么查！”朱一品有些崩溃的迹象，他们已经研究这几张银票一下午了，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张老头向来就不富裕，突然多出来这么多钱，还藏的那么隐蔽，向来这钱来路不正。如果不是他偷来捡来的，那就是有人想让他办什么事，而这些就是好处费。”周杰故意引导着柳若馨他们，这样一来就能少绕有些圈子了。
“张老头腿瘸耳背，眼睛还不好，身上味那么大，这要是还能偷到钱，那被偷的人该蠢成什么样？”
“而且，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官府至今都没有有谁报案，丢失财务，所以这一条也可以排除。”
“那么就只有有人找他办事了，可是他就一个掏粪的老头能有多大的能耐，找他能办什么事，还给那么多钱？”
柳若馨、杨宇轩和朱一品成功的被周杰引导了，一人一句，推断出了真相。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有人因为不可告人的目的，给了张老头五百两，让他帮自己做事。事成之后，那人就杀了张老头灭口，并用白磷伪装成密室鬼火杀人案。”周杰直接给这个案件下了定论，现在一切都明了了，只要找出那个人就可以了。
“只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又有什么企图呢？”柳若馨问出了众人的疑惑，毕竟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
“那当然是。。。。。。”情急之下，周杰差一点就说漏嘴了，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改口说道：“那当然就要我们去调查调查了。”
柳若馨三人不约而同的撇了周杰一眼，这种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还用得着他说。
“朱哥哥，你在哪啊？”陈安安的声音突然出现，让众人吓了一跳。
“保护好证物。”杨宇轩十分郑重的说道，但眼中的担忧却一点没少。
朱一品也知道这些银票被陈安安看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急忙将一票塞进了怀里。
“朱哥哥，你们在这啊？”陈安安走到朱一品面前，狐疑的看着他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你把什么东西藏进怀里了，拿出来给我看看。”
“安安，你肯定是看错了，没有的事。”朱一品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并且悄悄退了一步，和陈安安拉开了距离。
“不对，你怀里肯定有东西，别想骗我。说！是不是背着我藏小金库了！”陈安安瞪着眼睛，颇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过话又说回来，陈安安的直觉真是够准的，朱一品怀里的虽然不是他的小金库，但也的的确确是藏了钱了。
“安安，你要相信我，我不会骗你的对不对？”朱一品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同时护住了自己的胸口，生怕陈安安上来明强。
只不过朱一品的想法是好，但这个举动却让陈安安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二话不说就上前动手，同时招呼赵布祝将朱一品按在石桌上，控制住他的行动。
“安安，你轻一点，别弄坏了，这是很重要的东西！”朱一品拼命的按住自己的胸口，只不过他到底还不是陈安安的对手，银票已经露出来一半了。
明朝的银票大同小异，除了各自钱庄的标识记号外，其它的都差不多，所以只是看到一角，陈安安就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抢夺的力度更大了。
“不好！”
“糟了！”
周杰和杨宇轩同时惊呼道，并且急忙向朱一品那边跑去。
本来他们两个和柳若馨实在一旁看戏，但没想到陈安安这么彪悍，竟然成功的从朱一品手里将银票强了过来。
只不过因为力道使的有些大，陈安安刚把银票抢到手，就将旁边的茶碗打翻，银票全被茶水给打湿了。
“咚”“咚”
陈安安和赵布祝倒地发出了两声声响，这是柳若馨看不过去，直接用药将他们两个给迷倒了。
不过这还是慢了一步，银票已经全湿了。明朝的印刷技术可没有现代那么好，银票一湿透，上面的字迹就全花了，乱糟糟的一团，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现在好了，证据都被毁了，接下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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