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日,都干嘛去了?”
师太师神色不变的盯着肖白,平静的目光让肖白不禁小心肝一颤,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她弯唇,眸中泛出点点笑意:“自然是好事,父亲不必担忧。”
师太师:……
她这样说,他才担忧。
若是以往,他自然是不必担忧的。
女儿的知书达理,不说在帝都排第一,那也是名列前茅的。
不知为何,在大病一场之后,整个人就像换了个芯子一样,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怎么都驯不服。
马车颠簸了一路,在肖白快要睡着的时候,终于到了皇宫,
一进宫门,肖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哪里是皇宫,整个就是一城中城!
要走到晚宴的地方,估计还要一刻钟,她才刚下了颠簸的马车,就要徒步走去晚宴。
这个糟心的社会,还能不能好了?
“你又不住这里,有什么好别扭的?”
光脑小白的话让肖白忍不住要翻白眼:“可是我得参加晚宴,一想到这里,我的全身都在痛。”
“哟,这不是我们的师大小姐吗?怎么,这次不脱鞋抓贼了?”
第18章 竹马妖娆,青梅稳不住(18)()
张狂,挑衅的语气让师太师顿足,而肖白则是恍若未闻的继续向前走。
“父亲?”
她疑惑的看向师太师,却见师太师一脸复杂的盯着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吗?”
师太师瞟了一眼后面,让身后的那几人也是一愣,随后便要散去。
没有想到,师太师今日是跟师白然一起,他们的挑衅,不会成为父亲日后的绊脚石吧?
想着,几人更加惶恐了。
“你……”
师太师最后终是一句话没有说,幽幽一叹,继续向前走去。
肖白侧眸,掀唇轻嗤:“不过几只苍蝇而已,成的了多大气候?”
见她父亲就胆怯了,怕也是有人挑唆的。
挑唆的无非两种,一:她父亲的政敌;二:白长倾的爱慕者。
“你说什么?”
耳力好的,自然听到了肖白的讥讽,不敢的怒喝一声,让肖白顿住了脚步,她回眸,眼中满是凉薄的寒气:“想清楚后果,在说话。”
说着,她还瞟了一眼她爹,把那几人气得眼睛通红。
她的意思很明显:有本事,你去找个比我爹官位高的爹呀。
“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人气得咬牙切齿,脸颊被气得通红。
肖白看了她一眼,冷嗤一声:“一群人来找我麻烦,看到我爹在,就退缩了,怎么就成了我欺人太甚了?”
“不是让我脱鞋抓贼吗?我今天……”
就在几人暗喜,她被自己几个激怒,要脱鞋揍他们的时候,肖白话锋一转:“还偏不托给你们看。”
故意慢下脚步的师太师也是暗暗捏了一把汗水,他还真怕她一个恼怒,脱鞋揍人。
肖白倒是没有想到,不过是脱鞋抓了贼,就成了京城的笑柄。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想,来到皇帝面前,皇帝也揶揄了师太师几句:“这就是你家那位因脱鞋而一战成名的女儿?”
“回皇上,恕臣女直言。臣女当日不过是见那贼人要跑,故才将鞋子脱下,而且,臣女是穿了袜子的,并未露出脚。怎的,就成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难道,臣女匡威正义错了吗?”
MD,不怼你们,你们难受是吧?
不就是脱个鞋,怎么就成了他们揶揄她老爹的话柄了?
皇帝没有想到,肖白会直言顶回,也是愣了一下。
随后大笑一声:“朕自然知晓,不过是与你爹开个玩笑。”
见着首位那笑意不达眼底的皇帝,肖白敛下眼中的冷芒,委屈的开口:“日后,臣女怕是没脸见人了。”
他个皇帝都这么说了,不就是笃定她清白不在?
“是臣之罪,带这……不孝女来参宴,臣这就将她带回府中……”
师太师巴不得他闺女此时回家,也免去了一场赐婚的风险。
“远之,你也……?”
皇帝倒是没有想到,师太师会下他面子。
两人是同窗,感情十分深厚,他做太师之位,纯粹是自己硬拱上去的。
怎的今日?
“回皇上,臣女当日也在当场,可以证明师小姐的明白。”
说话的是洛橙,当天她确实在,自然有证明的资格。
第19章 竹马妖娆,青梅稳不住(19)()
“哦?照这么说来,倒是朕听信了谣言。”
皇帝眸光一闪,眼底闪过一抹危险,十分的迅速,让人来不及捕捉。
他是皇帝,他说的话,自然只有对,没有错。
而今日,他却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想来——
想着,皇帝复杂的看了一眼下首的师太师,四目相对,师太师怔愣。
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他女儿今天在这里被刁难,完全是因为自己。
“都是误会,远之,可不比放在心上。”
在场的都是人精,皇帝的话都算是服软了,他们自然也跟着纷纷附和。
这时,刚刚在宫门口刁难肖白一群人中,那位身穿桃色衣裙的女子上前一步,朗声开口:“既然是晚宴,自然要有舞助兴。”
说着,那女子瞟了一眼肖白,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素来听闻师小姐舞艺超群,不知今日,能否有幸瞻仰一番。”
“都说是助兴,自然是要找舞姬的。知道的,是将军家的李小姐不拘小节,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小姐连最起码的尊卑都搞不清楚。”
名义上说的好听,说是想让她表演,但仔细听来她那些话,可不就是在暗讽她师白然是舞姬吗?
肖白的嘴皮子不算利落,但是她动手能力强啊。
想着,肖白摸了摸头上的发簪,星眸一眯,等待着李小姐的下一句话。
如果还是这么难听,她不介意在这里动手,揍她一顿。
“你……”
李梦馨没有想到,肖白会反驳,而且还暗讽了她不知尊卑。
这些话本就是人指使才说的出来的,如今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她一时竟语塞起来。
“听闻李小姐舞剑乃是帝都一绝,既然李小姐如此不拘小节,不如,为我等做个榜样如何?”
肖白笑眯眯的开口。
前半句,将李梦馨捧了一把,让李梦馨颇为得意;而她的后半句,让李梦馨的脸登时变得十分难看。
这话谁听不出来:你舞剑也厉害,去助兴吧。
“你……”
李梦馨怒不可遏,指着肖白的鼻子半晌没有说出来。
却见,肖白眯着眼睛,冷声道:“你是要爪子,还是要面子?”
她话音一落,李梦馨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指仿佛被利刃盯上了一般,凉意刺骨。
李梦馨梗了梗脖子,不甘愿的收回了手指:“不要太得意。”
坐在皇帝一旁的皇后,看着肖白几人的闹剧,她侧眸对着皇帝开口:“本来今日也应有才艺表演,不如,就提前如何?”
“就依皇后的意思。”
皇帝的声音落下,李梦馨扬起了下巴,对着肖白嗤笑一声。
仿佛在说:这回,你逃不过去了吧?
“李小姐,请吧!”
肖白仿佛没有看懂她眼底的含义,笑眯眯的开口,示意她赶紧去表演。
“师小姐何必谦虚?”
“李小姐稍长我两岁,自然,是不敢排在李小姐之前。”
意思就是,你岁数大,你先来。
一旁的师太师身旁走来一位五大三粗,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冷冷的开口:“令千金倒是伶牙俐齿。”
第20章 竹马妖娆,青梅稳不住(20)()
“哪里哪里,不及令千金万分之一。”
师太师回眸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那人,仿佛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暗讽,转眸间,双手一背开口道:“令千金对小女怕是有些误会,不知将军可否解惑一二?”
他闺女来挑衅,他李镇远好意思来跟他明嘲暗讽?
“太师这话何意?梦馨虽不像平常大家闺秀那样端庄,却也不会无故害人。”
“不知,小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时……与李小姐发生了口角?”
师太师敛了几分笑意,漆黑的眸子满是深不见底的凉气,将军被说的语塞,半天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在两人说话的功夫,李梦馨已经准备好,要开始表演了。
此时,诸位皇子也陆陆续续到场,眼中满是对肖白和李梦馨只见的比试,所产生的好奇。
李梦馨手执木剑,换上了一身英气十足的白色衣衫,长发被红色的发带束了起来。
琴声响起,李梦馨缓缓而动,整个人就像游鱼在水中一样,游刃自如。
盯着她的身影,肖白眯了眯眼,她倒是小看了这个李梦馨。
不过——
肖白侧眸,看向身后不远处的洛橙,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洛橙抬眸,四目相对,两人均是诡异的勾起了唇角。
一曲终,是数不尽的掌声。
“虎父无犬女啊,这镇远将军的闺女名不虚传啊。”
“是啊,功夫这么好。”
“将军啊,你这女儿,了不得啊。”
奉承的声音不绝于耳,肖白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睡意朦胧的眼睛。
“师小姐,请吧。”
说话的是李梦馨,她高傲的扬起下巴,一脸的轻视显而易见。
她的话一出口,周围瞬间安静了起来。
谁不知道师白然是文官之女,这李梦馨如此闹,难道……
是因为师太师与镇远将军各自站了不同的队伍?
不得不说,就因两个女娃的闹剧,而推算出两人大家长的动作的人,脑洞其大。
肖白弯唇,看向了身后的洛橙:“洛小姐,可否与我伴奏?”
“洛橙之幸。”
洛橙起身,拿起自己的琴,坐在了殿前,而肖白则是去偏殿换了一身红色的衣衫。
再出来时,她手中多了一把木剑。
看到她这身装扮,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不远处的白长倾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他四下看了一眼,发现,除了太子,几位成年的皇子的目光都落在了肖白的身上。
“巧的很,我今日,也是舞剑呢?”
说着,肖白纯良一笑,星眸中满是无辜之色。
说完,她对洛橙点了点头,悠扬的琴声瞬间倾泻而出。
洛橙葱白莹润的素手在琴弦上欢快的跳动,陌生的曲子在洛橙的手底慢慢呈现,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一袭红衣的肖白,自然随着曲子慢慢跳动,红唇轻启,一句句歌词慢慢钻入众人的耳中。
忽而,琴声陡然一变,众人仿佛感觉得无数的剑气随着洛橙的琴声浮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肖白周身气息陡然一变,红袖一甩,红菱自她袖中陡然出现,直奔房梁而去。
第21章 竹马妖娆,青梅稳不住(21)()
只见红菱飞势迅猛,速度极快,眼看着就要到达房梁,不想,突变陡生——
落在了……李梦馨的头上。
红菱落下,刚巧罩住了李梦馨的整个头部,让她整个头部都掩藏在红菱之下。
“啊——师白然,你把你的红布快点给我拿走!”
整个殿前,只听得见李梦馨恼怒的嘶吼。
这时,肖白装作一脸惊慌,不可置信的模样,连忙应声:“噢哦,我这就拿走。”
说完,她用力一拽,将红菱拽了回来,不想换来的却是李梦馨更加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跟你拼了!”
肖白抬眸,撞见的是李梦馨发簪歪掉,头发凌乱的的样子。
她眼底闪过狡黠,而后像是害怕的退缩到了一脸惊讶的洛橙的后面。
“妈呀,哪里来的妖怪!”
肖白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让洛橙差点没有憋住笑出声来。
别人或许真以为那是意外,但,跟着肖白排练了这么久的洛橙,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底细?
洛橙敛下眸低的笑意,轻咳一声:“白然,你又失误了?”
此话一出,便是坐实了肖白并非故意,而是巧合。
白长倾坐在师太师的身侧,一旁是与他平起平坐的左相,正是洛橙的父亲。
左相一脸阴沉的盯着殿上的洛橙,洛橙回眸,看见的便是他充满怒气的眼神。
她淡淡一瞟,就看向了别处。
“我们的表演,又失败了。”
似是遗憾的声音从洛橙口中传出,让肖白脸色微微一红,好似是非常窘迫的低声道:“是我的锅。”
白长倾看着在殿中耍宝的肖白,眼底极快的略过一抹无奈,但也只是一瞬。
“不过,我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
一个文官的女儿,做到此处,应当是尽力了,不出意外才会有问题。
太子起身,眼中带笑的开口:“橙儿的琴声与小然然的舞剑结合在一起,乃天作之合。不必遗憾,你们本就没有接触过武艺,小然然做到这样,已经是极好的了。”
“是啊,是啊,师小姐刚刚的出场简直太震撼了。尤其是那个凌厉的眼神和表情,让我都要以为我身处在武林的厮杀当中了。”
“太师教女有方啊。”
肖白抬眸,看了一眼极力忍住怒气的李梦然,唇角翘起,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舞剑,白然不如李小姐。”
李梦然怒不可遏。
她风头出尽了,然后恰到好处的出错,害她出丑。
此时认输,又有何意?
她李梦馨即便是赢了,此时也是输的!
越想,李梦馨越觉得生气,她执起木剑,飞快的攻向肖白:“师白然,我今日不让你还债,我便不叫李梦馨!”
木剑破空而出,直奔肖白面门,攻速凌厉而迅速,让肖白招架不及。
她只是一介文官之女,何曾遇到过这样的架势?
不过,这也是肖白所期望的结果。
被李梦馨所伤,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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