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那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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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那罗-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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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脑,甚至有时是最简单的一个过程和问题也要想上很久,以确保在飞行过程中应对各种可能与意外,被那个安东嘲笑为陶器时代。

    我没有过多的与那个搭档安东争辩什么,和他说什么又什么用处那,飞行器的机动性能是非常重要的。安东的说法也是没有错的,但机动性能再好的飞行器,哪怕是无人驾驶的飞行器都有自身所受的限制,就是人,人为因素,是人的操作与操纵能才让它发挥到最完美最精准的状态。要是我们再争论下去,安东会认为现在还抱有这样思绪的人只适合去最落后的地方去,在那里恐怕才能用得上这些过时的基础理论。他所挑战的只有最新最好最优秀机动性能最高的新型飞行器,他根本不会回头再去看什么基础理论知识,那些在他学会过以后的东西,就快速的已与他无关,不去考虑曾经,不会去重复,只在意现在与未来新鲜事物的家伙,怀着他最强烈的追求感,还有他过分执着的激情。但愿他的理论是永远对于他是靠得住的,我嘛,还是只相信自己。

    心灵倍受打击的是当时的指挥官施泰德,很认真明确的告诉自己‘你已经不适合再飞行’那瞬,信心不是很轻容就可以建立起来的,需要时间与积累,可是要毁去它的时间与速度仅仅就是一句定性的话语,并且说这话的人是最了解最理解自己的人。

    为了可以适应安东改进后的‘漫步者’,自己一次次的尝试着改变着自己的飞行风格,直至挑战自己承受能力的巅峰极限。施泰德说的是对的,天分是很重要的东西,就象是有些人天性上对一些事物就是掌控得非常快非常敏锐,而你,无论怎样狠下心来,怎么样拼上性命,在超越一个自己无法逾越的阻碍时,就是在倍受艰辛后,也无法得到任何有意义的突破与进展。可以击垮一切的失落感一次次袭来,不可能,那是不可能完全的任务,那是自己不可能完成的使命,一切只是源于自己。

    直到,一夜,基础训练结束后,搭档安东突然懒散的伸着胳膊,象是在说着别人的事似的说‘为什么不试试让自己的飞行融合自己的性格,为了飞行为什么不试试改变自己的性格?’在似懂非懂间,他又一次的在没有做出解答,就无所顾及的一个人孤零零的离去。

    他是不会对我失望的,永远都不会,不是因为我是他的搭档,是安东他,对任何人都不会失望。任何人对于他,就象不存在一样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没有任何意义,那么哪还会有什么失望感存在那。

    我无法追上去,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他是不会再多说什么,如果他能告诉一个人这些,说明这个人对他已经是足够重要的人了,要是换了旁人,恐怕想从他口中任何有价值的情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就是他的风格,我不知道在他的飞行过程中,是不是将它也渗杂在他的一贯的作风中。

    我想的比他多,永远。安东执念的只是他单纯的目的和**,并随时会改变的**的目标,他只会热衷于对自己有价值的事物,浓烈的兴趣就是他执念的动力。除了这,或是失去了使他心动的兴趣,他会不关心一切,更不会去想那么多。他在某种程度上,某种状态下,远远比自己简单、单纯、纯粹、执着。他的欲念有时就象眼前清澈的水滴一样明亮透明,和油这种不透明的只善于作渗透用的物质是无法相比较的,认识安东很久后,我得出这样可笑真实的一个结论。

    什么是飞行风格,什么是飞行中作风,什么是飞行中的性格?坐在丘陵上又吹了一个午后的风,看着自由的白鸟一次次的盘旋飞起,在孤独中,看着‘星罗兰’淡紫色的花瓣与花蕾交叉着映着绿绿的草地。

    我叩响他的房门,虽然在他的门前的走廊中我静立了很久,考虑是否要再一次的打搅他,但迫切求知的心,还是让自己迈出了那步,能解答安东话与问题的人除了自己的老师施泰德,恐怕在这个基地就再没有它人了。习惯性的站在他的桌子前,他正在处理一大堆的事情,‘指挥官,什么是飞行中的性格?’一向直问主题的性格,让我将安东的话直接的问了过去,根本没有考虑到他会不会感到意外。苍茫的夜色开始罩笼窗子,夕阳将余辉的影子投在窗帘上,他与他的桌子被光线折射投映在一种和谐的淡淡的光芒中。

    ‘飞行过程中,飞行器也是具有生命,好的机师,会让它带有着飞行机师的性格。’他的目光炯炯神采灿烂,在任何再漆暗的暗夜中,我都相信它的感召力能给一个人强烈的信心与力量。‘我还是不懂’我说,他笑了,可能是被我的话气的笑了,如果他真的会生我的气的话,处在陶器时代的理论与思维。

    ‘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难道又是因为安东嘛?’他淡淡的,微笑着说,手中并没有停下他的工作来,‘是的’没有任何必要需要我对他进行隐瞒,当然,这种忠诚在处理有些状况时,也不一定会是绝对的。光线暗淡中,他抬起头,这才停下手中的工作,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用他一如既往的神情看着自己,我躲开他的目光,那是一种本能,除了自己的心情比较激动的情况下,在他的面前不知为什么,还是明知道是为了什么,都不愿意直视他的眼睛。怕,被他被出自己的内心,还有不想被人所查觉得到的心事。

    ‘又是他’我听不出他语气中是否带了温怒的成份,不过这担心很快就一闪而过,施泰德并没有生任何气,他在认真时眼睛中是空空的黑黑的气不见底的沉藏,就连自己也从未看透过那里到底放着些什么。‘既然是安东,那么我就简单的说,我飞行时的性格是追求最完美的技术并将它发挥到极限,安东在飞行时的性格假如我没有理解错误,那么,他在追求的是一种飞行器处于生死中的极速兴奋。每个机师的飞行性格,仔细用观察都会发现有着明显的不同,就象每个人本身就是不同的,包括拉法拉,他的飞行性格与我、安东也完全不同。’

    我沉默,站在他的桌子前,越发变得暗淡的光中,心情和自己都象生了锈似的凝重。为什么自己不懂的还那么多,目光何时已垂向了地面,如果这之前施泰德曾用话语告诉自己,已经不再适合飞行,这是自己所知道的最明确的评价与答复,它打击冲击着自己内心的自信心。可是,现在那,毁去自己信心的人不再是因为别人,而是真实的这个站在这里的人,就是自己。面前,施泰德淡淡说出的这些,看似就这样轻易的没有任何保留的就说出来的东西,自己,自己从来就没有认真的考虑过或是观察过,为什么,难道这就是距离,我们间无法逾越的差距与距离?可,这距离恰恰是自己造成的,或是说无意识的形成。与其站在这里,去问老师施泰德‘什么是飞行中的性格’,那么,为什么在这之前,自己并没有去考虑实践一下,花上些时间去考虑一下自己到底在思考问题时到底与他们的差距是什么。说来可笑,如果现在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与得到的答案,那是什么?

    ‘认真’,为什么没有认真的观察过,如果说安东与施泰德都是自己太熟悉的人而失去了那份认真的心,那么,拉法拉那?怎么,将他当成了最普通的一个机师,唯一对他感兴趣的东西就是,他是离老师施泰德身边最近的人嘛,除了这些,你对他的了解还有什么那?你将他当成是一名可以优秀的飞行‘漫步者’的机师吗?你有将他当成是一个值得你学习,值得你吸收经验与技术的机师吗?你站在这里,只是用最简短的话来问出你最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那么,永远会有人坐在这里告诉你答案吗,那么,永远你的身边会有安东这样的一个人存在吗,在你遇到麻烦与困扰时站出来告诉你所谓的事物的捷径?你不觉得你一直在依赖他们吗,甚至是在依赖着他们的思维,这里没有任何的东西是你的,不是你的头脑中得出来的产物,这些思想,这些概念,这些对事物的理解与观察,都是他们脑子中的,只是,被你轻易的就可以问出来的。下一次,你已经习惯了,你已经不自觉得的变得非常习惯这种方式,还在错下去,继续的错下去,继续的去问他们,得到你想的答案,然后离去。

    一切都没有改变,再简单不过的过程,造成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什么也没有改变。

    天那,我站在那里突然间,心里猛的一颤,安东,安东!这个狡猾至极的家伙!这个几乎是设陷阱从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家伙,这个拥有着绝对实力相信自己就是一切的家伙,这个,

    这一切,安东早早就发现到了,我突然的明白,为什么安东在告诉我一些事情时为什么不做任何的解答,那不是他在故意的卖弄自己的聪明,更不是为愿意直接说出答案或是并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也绝不是他是一个并不喜欢多说话的家伙。一切的根由在于,他太清楚,太明白,我的弱点是什么。他设出题目,直剌我的弱点,他希望我能自己解答,他要告诉自己答案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解决掉的事情,不过,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不,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的的是看我自己如何理解这件事物,并看出问题的所在。

    除了你的授业老师外,恐怕没有任何人可以告诉你这一点。

    颓然,绕过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后,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我才刚刚明白到这一点,我的资质,我的天分居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明白,安东的一个简单到一句话的意思。内心的起伏冲击,令自己愣愣的站着一时都忘记了施泰德的存在。

    ‘怎么’施泰德的话暂缓了我极度低落的情绪,‘连想死掉的心都有了’,我说了句比较适合心情的实话。那面,施泰德已站起身,缓步绕过他的桌子走了过来,他并不知道我在沉默的这段时间想到了什么,不过以他的敏锐他已经完全看出了他的句对我的杀伤力有多强。‘没什么,不要想得太多,迪玛,拉法拉在‘凡那’中是最具有保护力的机师,他追求的飞行性格就是用最出色的飞行技术,极力保护自己左右同伴和他们的飞行器,在与他一起飞行时,最是让人放心,最是感觉到安全,他的飞行性格令他在团队中有着别人无法替代的存在感。’施泰德的手又一次的落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按了按,这是他给自己最大安慰与鼓励的方式

    我的飞行性格是什么,我在施泰德那里得到了答案,在安东那里得到了发现自己弱点的提示,那么,什么是自己的飞行性格?我怎么发现随着事情的发展,我却开始变得茫然迷失?回去的路上,自己发现得到答案的后果,是比追求答案的过程更令人失落的事情。

    在一个车道缓坡下,积雨较深的水洼前,卡伊西先行迈步过去,随后他很自然的转过身,向我伸出手来,象是早已习惯了的动作

七十七章 —在向往面前—成长() 
悄然的温暖淡淡涌上心底,静静在潮湿微寒的雨中弥漫开来,任人无法去拒绝他的好意。卡伊西是一个很好的同伴,做为伙伴,懂得如何尊重别人、懂得爱护别人,懂得会为他的同伴着想。很多时候在经历很多事情时,他细致丰富的内心世界会不经意的显露,有些东西是想学而学不来的,缺失华丽后的心意,那份心意,只能是,早已成为一个人的习惯。

    我没有说过太狠的话,在我的机师生涯或是现在的雇佣军生涯中,从来只是执命令执行行动,对于与伙伴之间更是从来如此,不希望以残酷的话语来影响任务的过程。对此,安东并不太认同自己,我没听他说过什么残酷的话语,也没有看见过他对任何的同伴,如果他认为那些是他的同伴的话,说过残酷的话。没有人会理他,不,是避开他,他们不会主动去和他说话或是共事,本能的在还没有接触到他的时候就微妙的避开他,他不适合成为同伴或是搭档。他给同伴带来的危险经常是远远大于对方给同伴带来的困境,尤其是他那幅事不关己的冷漠,没人,愿意与他在一起,其实我个人觉得这正是他所想要的东西,他适应,并独自享受这一切。

    安东在与施泰德不多的几次交锋中,自始至终他总是保持着偶尔闪现的一丝诡异的微笑,在那里我看不到那是礼貌的成分在起着作用,直白的讲,我到是更觉得那是他内心得意时的尽情表露罢了。

    每当一句话就快要说到重点的时候,或是触及到事物本质最重要的地方,他总是非常巧妙的闪开,将最核心的内容化成一个看似变态的诡异的微笑,或是连我都能看出来的装出来的白痴面孔遮挡了过去,很长的一段时候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为干什么明明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并不愿意说得太清楚,他可以做得很好,非常优秀,为什么就轻易的没有任何理由的去放弃,就算是他曾非常精心执着的事物,在他轻易就放弃的那一瞬,它们就沦落的连记忆角落中的垃圾都算不上了。

    那是他与施泰德间的事情,我从不主动介入,他们之间存有着一种看不出来的隔阂,我不觉得那是敌对,他们间没有什么立场上的无法相容的利益关系。纯粹到,用利益关系这样现实中的词来形容他们,简直就是在给他们绝对纯洁的关系多染上一抹多余俗气的色彩。

    他们喜欢对方,纯粹到,就是喜欢,否则施泰德不会一直在他的领地上收容着安东并任意他胡为,而以安东的实力也不会屈于这片对他来说太窄小的天空。

    他们喜欢对方,却时时无法容忍对方的所作所为,分开了,实在太可惜,在一起,又实在挺委屈自己的个性。

    于是,他们格外礼貌的存在一起,礼貌到我都能不相信这是真的。谈到与之相关的事情时,安东对他自己的事情绝对一丝一毫都不让,施泰德在他的坚持下最多也就是点到为止了,任务偶尔出错的地方,施泰德会以轻松的样子与方式化解掉他将会与安东间筑成形成的矛盾。好在,安东所犯的错误并不是被他自己也认同的错误,比如,在应该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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