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的人情味的人时。
在离开酒会后,我快速躲进了卡伊西的车子,夜风让我觉得很冷于是拉紧了包裹着裸露肩头披肩。卡伊西的兴致一直很好,上车的时候他还精神,袭来的困意让我不得不羡慕他的精力如此充沛。
“总算是没有出什么问题。”我懒懒的倚在车靠背上有些睡眼惺松的说,“什么问题?”卡伊西象是明知故问,“西菲没有出问题,否则有事做了”我懒得理他的无聊。“西菲会出什么问题。”卡伊西边开着车子边说好似认真的讲,“难道,我们不是负责她的安全的吗?”我讨厌他的态度,可气,这种态度。“我们今晚是来参加酒会,西菲会有什么危险?”他更加明知故问的说,我从车靠背上直起身体拉了拉披肩“难道我们不是来负责她的安全的吗?”我又一次的以强调的语气来反应他。“我们负责西菲的安全是没有错的,不过今天是艾撒的酒会,我们只是参与者,西菲在这样的场合中是不会出问题,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枪杀或是毒她吗?为什么,有的是机会,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场合,而且意义是什么?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招待酒会,任何一个身份可以的人都可以参加,为什么要针对西菲来产生不利?如果是这样,真的会有人成为这次酒会的目标,那么贡格?艾撒才可能是目标,中尉。”他说完时几乎是面带微笑的看向我。
他等了一会,可能希望听到什么,我很平静。我想到了与西菲的目光相遇时的那种直觉,一直到刚才我还在为这个困惑,为什么她的目光令人非常的不舒服,是高傲吗,不,绝不是因为她是西菲殿下而让人觉得她的目光令人非常的不舒服。卡伊西因为我的平静似些感到有点意外,他又看向我,我们的目光在微暗的车子内相遇,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很理性,我很平静,在与卡伊西相视的过程中我还在想着西菲的事情。直到他的目光投向前方的路面,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西菲的目光令我那种的不适应,她的目光与卡伊西是不同的,或许说很多人是没有她的那种目光的。我开始冷笑,原来是这样的简单,原来就是这样的简单,笨蛋,难怪自己会这样的不舒服,笨蛋,真是一个只有直觉的家伙,难道这样简单的问题自己在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想到。
“怎么了迪玛?”卡伊西没有太多感情意味的问,也许我的冷笑不自觉的让身边的卡伊西发觉到,“那个一眼就想把人看穿的女人。”我直白冷笑着说,“西汀?菲嘛?”卡伊西并没有多大的吃惊,继续的开着他的车子。“是啊,我们彼此看了对方的目光,她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刚才我才想出这是为什么,一眼就想把人看透的人,就是这样,目光中充满了令人不安的压力。”我伸了伸胳膊将快要滑下去的披肩再次向上拉了拉。“她是西汀的女王,这正常。”卡伊西好象对这事并不感到意外悠悠的说着,我笑了,“没那么简单,要是一个自视身份高贵,态度高傲、傲慢的势利女人到是一点也不奇怪,说实话,她的那种目光让我想起了卡莫大人审视别人时的目光,她的目光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而且是那种极霸道的,无理由的,令人感到不快。让我想把胃里的果汁都吐出来的霸道的压力。”卡伊西开着车子,听着我的话。
车子在黑暗之中前行着,我象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个还你,太贵重了。”我把手伸过去在掌心中放着卡伊西给我戴上的那颗绿宝项链,卡伊西看了一眼并没有从我的手中把它接过去而是继续的开着车子。“就当生日礼物好了”他很温和的说,“为什么”我对他的话不解。“施泰德让我好好对待你,否则不会放过我。”他很温暖的淡淡的笑了笑,“我还是不明白”我看着卡伊西。“谈往事总让人回忆,回忆并不一定都是快乐,在很久以前,它本来是我一直准备在一个朋友成为正式机师送给她的礼物,可后来再也没有机会,它有些象是我的遗憾。我和她有些的象你和施泰德之间,又不完全的象。施泰德在我们离开时曾告诉我那天是你生日,如果可以他希望我能帮你庆祝一下,他那人自己不好意思做的事情总是推给别人。”一瞬间,我那总会不自觉充满眼睛的泪水又一次的浮现出来,卡伊西并没有看向我,而是接着说:“我一直珍藏着它,它是我的心意,送给你是因为我觉得它正能代表我的心意,也是施泰德的。”泪水悄然的顺着我的面颊在黑暗中流了下来,有几颗落在了我拿着项链的手上,在泪光中它格外的莹晶透彻,就象是一团水、一团冰
“此刻它透彻的就象绿色的水,当遇到严寒它会变幻为天鹅绒蓝,就象是冰冻后的冰壁的颜色。”――这是,卡伊西的认真。
‘克什拉索蓝,宇宙三美色之一。’
六十五章 —凡那午夜茶—旧藏()
卡伊西会适时的保持沉默,就象他看着车窗外的双眼,会在某一时,某一刻陷入沉思中。我喜欢沉默中的男子,尤其喜欢他们沉思时的样子,令人可以用来静静的欣赏
窗外,天空依旧一片暗蓝色的黑暗,在阳光还未到达前,就是漫长静默的等待。光坠在了那一边,遥远的那一边,虽然它总会到来,但需要用时间来打发掉漫长的时间
头脑在长时间亢奋的状态下是很难以入睡的,我站在窗边穿着白色丝质提花睡衣,用手微掀起窗帘的一角,静静的伫站着,看着黑暗中一尘不变的景物,它们使自己陷在一种莫名的沉迷中。我在沉思,我也是在等待,在漫长的没有时间限制的停止中静静的等待。为什么‘艾撒’的夜会是这样的漫长,在我以为它应该走向光明时却还陷在一片黑暗之中,如果不是那个安东,也许我会不适应黑暗,它会令人忧虑,莫名的恐慌,加之阵阵寒意
安东喜欢黑暗,并且擅长在黑暗中长时间的潜伏,天性就象是在黑暗中滋生后的产物,隐身于其中,就象是在非常享受黑暗中等候的过程。原来,我们曾一起走过那么多黑暗,是他让我适应并且开始变得习惯,‘在你无法避免时就只能适应’安东诡异的笑容象冰冷的刀刃般划过我的面孔,它们窥视、吞食着我的容颜。‘如果无法适应那’我说,他离去的背影停止下来,‘那就惯着自己’,安东并没有回头的背影很快渐渐消失在黑暗的雾色中,与黑暗融为了一体,空旷中长时间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那一片空洞无边的黑暗,‘别人的感觉,永远不会有他千分之一的感觉重要’,这个真切且现实的男子。昂头中,寂寞中黑暗的色彩总令人充满悱恻的惆怅,所有的心情慢慢随无声的寂静刺入心底,变成蠢蠢欲动
一丝微光象黑暗中仅有的光明。我抛弃了光明吗,还是选择了抛弃光明,那么什么是我需要的光明那,这个光明,又指的是什么那?卡伊西也没有睡下,他房间的灯光透过窗帘长时间的印在他的窗子上。在‘艾撒’
的酒会结束后我一直无法入睡,站在窗边注视着外边,也注意到了旁边卡伊西的窗子上印出的淡淡灯光,他也是久久无法入睡,失眠的原因也许不知为何,也许我们的心情差不多,也许也可能大不相同,都是有无法入睡的不可告人的原因。放下微掀起的窗帘在房间中我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两个房间的隔门前我轻轻的叩了叩门,心情略有不安的等待着那面的声音。“请进,迪玛”他简短的声音传来,我去拜访对面的卡伊西,在满是失落的黎明迟迟未到来前,于是拉开了自己这边划着的门销,门的那面并没有上销子,这个态度上的细节令人很不好意思。
我缓步走进卡伊西的房间略显的有些拘紧,房间中很温暖,他穿着睡衣正坐在椅子中并没有站起身,暗金色的柔和的灯光把他的脸色映的有些暗淡疲倦,略有一丝失神憔悴的感觉。突然,看着他,我变得很不忍心起来,“怎么还没休息”我明知故问的声音不大的说道,“看来都一样”他淡淡的礼貌的笑了笑,透着一丝不易被查觉的疲惫。“喝热红茶吗?”他举了一下手中一直握着的杯子示意了下,“好啊”也是为了缓解一下不自然的拘束我径直走过去,椅子边的矮桌上放着茶盒和盛着热茶的壶还有两个未曾用过的杯子,我随手拿起其中的一只杯子,“不介意我的变态喝法吧”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后,我打开茶盒又倒了些茶在杯子中,然后才往杯子中再倒入壶中沏好的热茶。雪白的杯子中,双重沏过的热茶颜色,渐渐变成了一种类似血浆般浓重厚稠的血红色。
他一直默默的注视着我,用他大大的很感性的略显忧郁的眼睛。回身我坐在了卡伊西侧对面椅子中,原来这样很舒服,红色丝绒面松松软软的厚垫子,让椅背来支持后背全部的力量,双手可以惬意懒散的握着杯子,满杯血浆般艳丽的浓红茶在温暖的灯光中荡着杯壁颜色很是炫目。给我时间与空间,可以仔细的端详对面同样拿着杯子坐在椅子中的卡伊西,淡淡然的气氛中,他穿着和自己同一款式的男式丝质睡衣,身材修长均匀很帅,要是只是自己穿的这样随意或许会有些不大的好意思,可是当俩个人都穿得比较随意时,那么反尔却觉得很适合这样的气氛与环境,看上去很象同盟情侣装。我想窃笑,但又怕让卡伊西发觉追问,于是低头喝了一口浓重的热红茶来掩饰这份心情。
“怎么,无法入睡”卡伊西没有什么意外似的说着,“嗯”我笑了笑,“休息不好可不好,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对面的卡伊西放下手中的杯子十指交叉侧倚在椅子中,他淡淡的声音让我听不出这是关心还是随口说说。“可能是有些累了。”我看着他,在这种私人空间中也许我能更好的观察这个不太喜欢被看透的人。冉冉升起的热红茶的温度与香气形成了一种迷迭气氛,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到他这里来,也许是一种直觉,那么是对他的,还是对自己的那?顿时空落落的感觉袭来,无端心情就象被掏空了一样的苍白空洞,突然我笑了,似乎就象是此时这无奈的心情没有任何的意味。
“和我谈谈安东?”卡伊西开出了话题,房间床前的壁灯散发出柔和温暖的光,虽然异常暗淡并不明亮,却营造出一个很好的安逸环境。我微侧着头想了想,看着他,“他人很聪明,很有自己的观点,是个不错的机师也是一个不错的机修师,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也不知道他不喜欢什么。总之,我不了解他,也不想去解他,因为我觉得如果我要去了解他,对安东来说,那是对他的一种私人空间上的侵犯,他是我的搭档,我必须尊重他的习惯。”有一半也许我是没有说出真话,但也没有说什么假话,只是把话说的很中立而已。热红茶散发的温暖包容着我们,“我能看出,你很爱护他。”敏锐的卡伊西大度的讲,“啊,被你看出来了”我抱着我的热茶杯子非常开心的笑了起来,虽然被人发现没有讲真话会是不好意思的事情,但我在卡伊西面前却没有感觉到一丝难堪的不安,是呀,象面对卡伊西这样聪明的男子自己的答话是太显稚嫩了些,也许是自己并不擅长吧。
“他是我的搭档,很多人并不喜欢他甚至有意去回避他、敌视他,是不合群的孤僻个性与他独特另类的思维总令人非议。做为机师安东的飞行技术与施泰德不相上下各有所长,做为机修师安东的才华与天资是常人绝少有的。他的爱好他的兴趣他的想法他的目地永远比任何人的生死命运都要重要,不可能了解他,理解他,因为的他变化速度之快令人无法捉摸,在我看来这些也许正是他的魄力所在。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单纯的为自己的yu望目地而走每一步的人,单纯的目地与单纯的yu望还有绝对中的自我,没有人能纯粹到象他那样纯净,执着,只为了目地,您满意吗,长官大人。”我接着去喝自己杯子中的热红茶,我喜欢这浓烈苦涩的开始变得霸道的红茶味道,我喜欢它,发自于心底的喜欢。
我看不到挡着窗帘的那面是否黎明的光茫已开始从天边升起,假若明天来临,昨天就只会变为无法再挽回的追忆。就在明天到来之前,就将此介于昨天与今天之间,就象这黑暗的等待过程,虽然知道明天是会到来的,但它还在静静的潜伏等待着
“喝浓茶会伤身体”卡伊西眼睛大大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说,“很多明知道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去做,不是吗,长官大人。”我反问时略微的嘲弄了他一句,一个细节令自己对他的话有些莫然。“明天,我交给你下一步要做的事情,随之我们都会变得很忙。”他笑了笑,疲倦之色在他的微笑中显得更加明显。“何必要这样拼命那”我看着卡伊西,这个初次见面时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美好印象的卡伊西长官大人,他的性格与自己是完全的相反,有些时候总会令人有些愤愤的心情,他并不喜欢将自己的心情或是喜好带在脸上,绝大多数时候就象让人无法猜透的没有感情的人似的。‘我是一个客人’,我告诉自己,不失礼貌的客人。
他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依旧眼睛大大的看着我,我们的目光僵持着。为什么要弄在这个样子,又是略有一丝不忍,我将目光中渐渐开始的认真又一次的隐去,用一丝微笑挡在了它的前面。很好的红茶,不仅浓烈而且淳厚,这真是一个享受的过程,在暗室之中喝着热红茶,用沉重压抑的气氛来扼杀掉所有的燥动与沉浮。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走过去,站在卡伊西的面前。他端坐在那里,看着我,丝毫没有防备之心。“可以吗?”没有前言的我朝他伸过手去,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透沏明亮。我淡淡的笑了笑,在还没有得到他的认可时就已经抓住他的手,这是大胆的,其实我的眼睛也一直没有离开他的面孔。这是从第一次他拉自己的手开始,自己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拉他的手。我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背,他的手在自己的手中很坚实温暖,男子的手,轻轻的我在心底感叹,几乎没有用什么力气一转手腕将他的掌心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