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安东相信一个信息来源的正确与错误,这些只能由他自己来决定。如果您有过搭档,可能您也能理解这些。这是身为搭档所能为自己搭档所做的,爱护。”
我们彼此看着对方,在不大的空间中
“很久前,我和安东常坐在丘陵上看一群白鸟在盘旋着飞翔。有一段时间有一只白鸟经常的会落下来,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凄凄的叫着,象是非常的孤独无助,我很担心问安东它是不是受伤了,安东说它仅仅是感到孤独而已。后来,我们曾看到有其他的机师路过那里,白鸟对他们表示出强烈的好感但又不十分的相信他们,围着他们左右的转着,机师们很友好会坐在草地上陪上它一会,当机师们走后,那只孤独的白鸟就继续的凄然的空鸣着。我想去帮助它,给它喂一些食物与水,可安东阻止了我。安东说,‘如果你希望它活下去,就不要这样做。当它习惯与人接触后会没有了警惕性,当你离去后,它会因这善意而致命,死于下一个想致它于死地的人手中。如果你希望它活下去,只能残酷’。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还是能经常的看到它,只不过那时的它又变成了一只飞翔着的白鸟,和着鸟群在空中盘旋。我不知道当时安东是不是对的,但相信他对的会比自己要多一些。”
突然天气好象变得晴好起来,一切又开始阳光明媚,就连空气中也满是人情味。
‘这是你的搭档,安东。’那瞬,自己的脸上不经意间浮现出一丝微笑,很温柔的淡淡的绽于唇角与眉宇间。无意识带着温和态度的与对方交谈着,完全的没有在意于身边的同伴
五十二章 —白黑双色旗—老板()
无论曾是怎样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最终在他的脸上都会慢慢变成淡淡的不知所以然的冷笑,然后又随之就轻易的消失掉
飞行器和着夜色直接泊入‘塔罗’基地的机库,按照事先的约定飞行器中除了仪表盘的灯光外其他照明灯光都是密闭的。他很稳重且熟练的操作着,更多的时间里,我们几乎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们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在沉默中等待着‘塔罗’的指令,他一直不多说什么,不过凭感觉,总是觉得在这之前他总是要比自己知道的更多一些,所以他此时才会这样的沉默,一点都没有显出急切的等待着指令的心情。如果,问他也许他会告诉我些什么,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中晃了晃就放弃了,要是如此会有几分要欠他人情的感觉,与其是这样,那还不如就这样的坐在这里等待着早晚会出现的指令要好些。黑暗会有让人窒息的感觉,同样它也会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尤其是空气中散发着一种特殊的淡淡的燃料的味道,很容易造成一种还在飞行中的假象,这感觉,很好。
在等待我们的替身坐着车子从机库大门驶出后,我们又呆了一会才接到可以离开的指令,在此期间,卡伊西很平静的坐在那,似乎这对一切早已习惯一样的无谓,我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现出焦虑,尽管是有些的不大习惯此次‘塔罗’之行中的一道道特殊的规程。不过在接到‘塔罗’的指令后还是礼貌的冲他示意了下,卡伊西的目光从未在自己这里多停留过,对于这细微的示意他还是注意到了,“我们可以踏上行程了”他说。
那男子的身影在修长光洁的走廊中也显的有些修长,直到他侧转过身时我才发现他是卡伊西,这感觉很怪,他站在那里象是等待着什么人,从很遥远的地方,一步步的走近。我微眯起眼睛侧了侧头看着他,在心底暗暗的笑了,穿着制服的他与现在的一身便装的他看起来是有些差距的,他现在的样子更象是一个文职人员,没有坚毅的外表,矫健的身材,更没有做为武官所应与生俱来的那种淡淡的冷峻的英武之气。我相信,在若干人中他是那种很不会引起人注意的那类人,如果不是自己曾看到过他平稳而出色的飞行技术外,恐怕很难让人把他与飞行器之类的事情联系起来。远远的我还是冲他摆了摆手,不自觉得,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很不自觉得和他打了个招呼,象是这个招呼已经等待了很久,莫名的,还是挥了挥手。
“我们的样子很象情侣。”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用打趣打破沉默,一时得让我不知该怎么回应他,不可以过分,因为他不是安东,但也不可以沉默,因为他是任务的伙伴。笑了笑,的确,我穿了条藏蓝色的长裤配了件白色衬衫,外面加了件米色的风衣,这样的打扮几乎是非常的平常非常的平常,站在他身边,同样都是平淡的基调,有点象我们之间的现在,淡淡的冷冷静静的。“要叫你大叔还是别的什么,长官?”算我狠,不知为什么的这句话冲口而出,可能是自己显的略过过激,直言的撞了他一句,不过马上自己就有些的后悔,是不该这种对待他的,无论怎样,他是与老师同一时代的前辈,最少要照顾施泰德的面子。“叫我卡伊西就可以,中尉。”他容忍了我的无理,无妨似的笑了笑,我们并肩向前走着,两个人中间一直保持着一步远的距离,很有意思的两个人都小心的保持着距离。“迪玛。”我回应了他,自己的双手一直放在风衣的口袋中。
没有人会知道在口袋中放着什么,那是枚酸酸硬硬的柠檬,安东送给自己的散发着清香淡黄色的柠檬,在整理行装时自己悄悄的把它放入了风衣的口袋中盖好了行李箱,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好象有几分想将它当成幸运物一样的心理。此刻在异城陌生的夜色它正躺在自己的手心中,凉凉的,也许,象那深藏的思念,渗透在那些最寒冷的岁月中。
卡伊西很绅士的先将车门打开,在我进入了车子随后他将车门关好,他与对方交接处理好一切事情后他才走过来打开自己那侧的车门,可不知为什么他却没能马上的打开车门,本能的我侧过身去伸手从里面帮他打开他那侧的车门。了句什么,随后他坐进了车子,很快将车子发动起来,车子中黑黑的,看过去外面比车内还要明亮。他知道的要比我多,在这个时候自己已很明确的明白事情并不是象施泰德说的那样简单,不是从开始他就在故意的隐瞒什么,而是说这次任务本身就是绝密性的,一直到此时此行真正的目地恐怕只有身边这个卡伊西知道。我要去信任这个人吗,他对于我来讲,是未知的,对于他的信任目前为止只是来源于施泰德,我对于他的全部信任,其实就是对于施泰德的信任,如果他能让这样的一个人与自己一起来‘塔罗’,那么最少他认为卡伊西是他看中的最佳人选,那么事前施泰德并没有告诉我此行的真正目标是什么,而一路上卡伊西对此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疑义,那么就是说他是知情者,他没有必要来问我施泰德的指令是什么,要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这个卡伊西的命令,这一次之行已经很明确的知道谁才是带队者,要自己来挑明吗?不,这样可不好,要是这样的话会让自己很累的,尤其是我们没有良好的开始,在过程中我们还是需要来培养一下相互的了解与感情吧。
“你觉得这是趟开心的行程?”突然的黑暗中他问,“你怎么会这样的认为?”黑暗中我转头看着驾驶着车子正开出‘塔罗’基地的卡伊西。“因为,看到了你的微笑。”他将车子打过一道弯驶上了车道,“在这么黑暗的地方你都能看到微笑。”我故意的有意嘲弄他一句,虽然在心底也在吃惊,的确就在方才自己是悄然的暗笑过。“在黑暗中微笑的人都很有个性,我的朋友说过的。”他好象没有听出我口气中的嘲弄色彩,好似很认真的说。“无论曾是怎样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最终在他的脸上都会慢慢变成淡淡的不知所以然的冷笑,然后又随之就轻易的消失掉”我停了下又接着说:“这是我家安东,我在想你们为什么会对他感兴趣。”我没有说真话,而是将话题转向了安东,那瞬我的目光飘向窗外,黑色的阴影快速的从车窗外闪过,就象是困倦时闪过的魅影,一闪一晃又快速的消失掉,车灯将车子前方的路照亮,那是仅有的光亮,我们象是在密林中穿行,四周有的只是黑暗,还是黑暗。他象是缓了口气,随后将车子内的灯光打开,在黑暗中总算了有丝淡黄色的光亮笼罩着我们,不会让我们觉得象刚才一样处在黑暗中彼此的距离是那样的冷而遥远。
在这样荒凉的黑夜,漫无边际的旷野密林中,车道就象是条黑色的暗流潜伏在底层,压住光照的车灯仅将路面照亮,偶尔会有不知何物的东西因为飞行速度无法控制撞在车子的玻璃上发出声音外,四下里一片死寂。
“仪表盘很好用,那是因为安东。”他突然的打破了从方才就陷入的沉默气氛,我一直在注意着一个细解,在这样的黑暗夜色中他驾驶车子的速度非常快,在每一次过弯时他都几近乎用一种很完美的状态进入并同速过去,他的注意力并不是很集中也并不十分专注驾驶车子,但他却是非常精准的保持着车子的状态与速度,这很让人诧异。“什么?”我一时没太明白他想说什么。“屏幕是绿色的,长时间看上去眼睛再看其他物体时,视线中的一切会变得发红发暗,有视觉差,但你们现在用的屏幕经过特殊的滤光处理,是因为安东的改动。在这方面我们虽然已经做得很好,但和安东改进后的比起来还是存在着差距”他很淡然的说着,“以至更多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我的朋友很想见你们的安东。”我目视着前方,在那里车灯正好的打出一条光亮的通道,除了地面还是地面,快速的闪过。
‘你真是个笨蛋。’那天安东象以往一样站在飞行器边,‘我要离开几天迪玛,你要不要想我?’他不怀好意似的真真假假的笑着看向自己,在自己心情糟到极点后又看到这个偶尔会没心没肺安东时我几乎更没有好气,‘你的事情干嘛我要管,你乐意去哪就去哪非要告诉我吗?’‘别这样无情,我们是搭档,很好的搭档。’他更加的厚颜面带失意之色的说道,尽管他看上去非常的无辜清白而我也明知道他非常的无辜但不一定是清白,但我决定还是要给他脸色看,不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安东。‘是为了施泰德吗?迪玛,原谅他的偏爱吧。’他在冷笑,发自于内心的很动情的冷笑,又象是发现了他所需要的宝贝一样的开始笑起来,对着我的怒容无所顾及的笑着,表白着他不知何以的真心。他用手揉着额头前的头发发自于内心的晃动着身体大笑着,好象这是一天内发生的令他这样开心的最好笑的事情。
‘你没告诉他,我们是搭档。’我知道他笑到什么程度时耳朵都会是清醒敏感的,‘没有,施泰德知道,他不想。’他的笑声突然的停止,他用着一种象是发呆似的目光直视着我的面孔,并且将其粘在那里,让人感觉非常的无理而直白,超过了礼貌的范围。‘迪玛,不要这样生气。看,我相信以后在夜里,冥蝶的颜色会更加的美丽,尤其在它们飞过‘深蓝’双眸时,你看上去会觉得很美。’他好象忘了我是为什么而生气的,‘你这个笨蛋,要搭档是做什么。’我闪避开他的目光,我能容忍他的无理,因为他是安东,但自己却不能长时间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也因为他是安东,‘不用去找施泰德,迪玛,原谅他吧,谁让他偏心那,说实话,他心眼真的是不太好’。安东又开始窃笑起来,我看着他长长的出了口气,是啊,安东都没有表示出疑义,那么我所能做的又是什么那,施泰德这次仅让安东一人去执行任务那么一定是有他的原故的,而自己那,是不是太冲动了,是搭档也有要分开的时候,只是但愿这个时间不会太久,否则,会觉得少了些什么,就象是慢慢裂开的很细小的缝隙,虽然看不到什么,却潜伏在那里,渗透在那里,无法看到,变得空灵。
“还要多远?”这一次我转脸看向卡伊西,用那种绝少的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应该四个小时左右,不过我想抢出一些时间。”他几乎是不动声色的说,他是自己遇到过的心态最好的人,除了施泰德以外,连拉法拉也不一定会有他这样的心理素质,不是很欣赏这个人,而是说拉法拉的雇军素质与侧面的卡伊西散慢态度有着根本性质的不同,他的心态平稳与良好,并不是他具有怎样特殊的素质,只是他的性格更习惯适应这样的处事,也许他的本性并不是如此,只是在经过慢长的时间后形成习惯,也就变得一尘不变的带着这样的态度了。“我想,留些时间吃饭。”他说。
朦胧随夜色加深加重,这是最宁寂的时刻,也是最暗淡的时刻,它即充满寒冷且又冷静现实,睡眠并不可以驱走黑暗与寒意还有现实,它仅能做到的就是很好的躲避,在无意识中渡过这最艰难现实的一幕。
我的睡意全无。
那是个细节,施泰德在下达指令时我留意到了他的目光还有他说话时的神情,也许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或是他是根本没有注意过自己细微的与以往的不同,只不过这些细微的不同我却能敏感的觉查到,不是故意的,只是已经习惯。他讲的非常轻松不带任何个人感情,显得也并不是很关心,无足轻重的叙述。他是为了什么才会这样,掩示住他的想法,绝少能看到施泰德这样的慎重、略带忧虑。
“你用的什么香料熏衣服?”不知不觉中身边的卡伊西打断了自己沉重的思路,“不,没用什么,不过以前用过玫瑰香料,这次执行任务没有用。”我对于他的问题感到意外,很少会有人注意到这些,就算是注意到了也很少会有谁问这样的问题。“好象不止是这个,还有种似曾相似的气息。”他保持着良好的精神状态,丝毫没有因为连续的飞行表现出疲惫,夜色中,温暖的车灯内,他平静而稳健驾驶着车子,我直视着这个卡伊西,他避开我的目光象是没有发觉它们一样,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感觉愁畅。过了一会,直到他还是保持着那种事不关己情形,连我都感觉到累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