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那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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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那罗-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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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着这份痛与自己内心的煎熬。他不是自己,卡伊西知道在这样的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也没有什么是可以说的,派克的心结只能由他自己解开。‘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喜欢的我也喜欢。’卡伊西想着,他感觉不到因派克的那份痛,因为他对她的爱与派克对她的爱有着根本性质的不同。

    派克和她走了,渐渐的消失在越发浓重的雾色中,她宝蓝色的束发飘带渐渐的也被雾色所吞没。他面无表情的空洞的看着他们的身影,久久的,他象是没有了灵魂一样站在空旷中,而他的灵魂好似已追着他们的身影盘旋于夜中,要不是旧藏轻轻的低语了句什么卡伊西还陷在那种神情游离的状态之中。“我们走吧,藏,天很晚了”卡伊西勉强的笑了笑,为自己的失神,为自己的失落。

    一路上卡伊西没有一直的没有说话,空气中有着一种浓重的雾状的水气,阴阴沉沉的让人有种被紧紧压迫着的窒息的感觉。‘我是不是永远的失去了他们?’卡伊西在心底反问着自己,‘是不是永远的这样的失去了他们,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我的伙伴’他空洞的看着前方好似永远也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在他的心底似乎有一个人正躲在那最隐蔽且幽暗的角落中恸哭,慢慢的,他觉得所有的黑暗一下子压了下来,他觉得发冷、他觉得他的皮肤象是被黑暗撕裂一样的刺痛,黑暗在晃动变成了重影,空气中水气突然的变成了冰针迎面飞来,刺入了他的面颊,他的皮肤,他的心脏。他倒了下去

    ‘我的朋友,我的爱人,我的伙伴,我终是永无法兑现的承诺与誓言,我终还是失去了你们’

    是旧藏在他倒下时抱住了他。他将他抱在了怀里,他的头倚在旧藏的胸前,被旧藏紧紧的抱在怀里,紧紧的。“我是不是很没用”卡伊西嘲笑着自己轻声对抱着他的藏说,他的面颊贴在旧藏的胸口,他能感觉得到旧藏的心跳声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闻上去很亲切熟悉的熏衣草的味道。“干嘛要这样的拼命那”旧藏的声音中没有任何的异样与感情,仅是淡淡的说。他将卡伊西的头与肩抱在自己的怀中,他们俩个坐在了寂静的没有人迹的冰冷的路面上。四周渐渐浮起来的浓雾开始逐渐包裹吞食着他们,将他们至于空寂的只属于他们俩个人的朦胧世界里。旧藏的胸口暖暖的,很温柔很宽广。他昏过去了,就是在刚才的一瞬,一向以为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的卡伊西昏了过去,虽然仅仅是那十几秒的时间,他却体验到了象死一样的黑暗冰冷的感觉。是旧藏,将他及时的拖回现实中,用他特有的温暖柔和的心跳带来平静,从纷杂的记忆与思绪深渊将他拖了回来。藏抱住的不是他倒下去的躯体,而是他几近崩溃的灵魂。

    “你很重”旧藏半开玩笑的说,他将自己抱得很紧,谁能相信淡淡的象熏衣一样的他藏着无限温暖的力量,

    他没有动,也不想动,他静静的在雾气中偎依在旧藏的怀里,任由他这样的抱紧着自己。

    没有错的,他没有对派克多说什么,在‘中心’的事情上他的确是放水了。是因为是他们所以他放水了,违背了他做事所有的原则,因为他们是他的伙伴也是他的朋友。不过,恐怕有些事情派克是不会知道的,‘中心’的卡莫也卷入了‘埃伯’事件中。卡莫将军也在利用‘埃伯’内部两派间的斗争与其中的一派有着密切的联系与关联。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卡伊西没有太搞清卡莫到底与‘埃伯’的哪一派间有着协议,直到卡莫对潜入事件步步紧逼时卡伊西也正是在那时对卡莫起了疑心。他觉得他查的不再是潜入事件,而是一场复杂的阴谋。潜入的人是借助她与派克,而卡莫却在利用这个机会在清除‘中心’着潜入的‘埃伯’一派中的人,那么卡莫他自己那,正在尽力的保护着维护着一个看不到的阴影在‘中心’漫延。无论他倒向谁的一边,都只是被利用。什么时候,连‘卡特’的机师都卷入这样的事情中,就连他都未曾想怀疑过的卡莫,他也是这其中的一个重要的角色。他将怎样的去做那,站向卡莫那里,坚定的站向他那一边,以‘中心’的名义来帮卡莫清除掉所有的障碍,是的,卡莫从开始就是希望自己去这样做的,并很期望自己能为他尽心尽力的去做事,从而真正的成为卡莫在‘中心’中的势力。这是很有前途的决定,大概也应该算是回报卡莫对他的培养与成长的时候了。卡莫在利用‘埃伯’的势力,而‘埃伯’的人也同样需要卡莫。难道要自己承认卡莫正在背叛着‘卡特’的中心吗?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卡伊西实在不愿意再想下去,如果他可以诅咒,那么他更愿意诅咒他的第六感,有时他也会有意无意的一次次推翻自己的推断,有意无意识的不愿意承认自己想到的,可每一回的结果绝大多数都是他的第六感是正确的。就象,那天,他一直控制着自己,告诉自己不要从她那里要那枚银色鹰,可,他还是从她的手中拿回了曾属于他的银色徽章,那枚曾被派克从潜入者尸体上拿走的‘漫步者’机师的银色鹰徽章,是他不愿意相信他的推断是正确的,可他的推断却是真真切切的正确的。他将它放回她的口袋中,一瞬间他的朋友、他的伙伴、变成了‘中心’的敌人。那面的卡莫一步步强硬的要缴杀着自己面前的人,而面前的却是自己一直默默爱护的人。

    卡伊西是无法做对卡莫不利事情的人,卡莫正准准的抓住他的这个弱点。在卡伊西正式成为‘漫步者’机师的那一天,他在换好‘漫步者’机师制服后站在了卡莫的面前静静的在等待着卡莫的发话。‘你有一天会不会和我敌对?’没有想到卡莫最先的不是祝贺的言词只是很淡很认真的问卡伊西。‘为什么这样说,老师?’卡伊西在心里暗暗的吃惊,虽然他不动声色可他对卡莫的话很是诧异。‘我只是这样,在现在这样问你。我需要你的回答。’‘不会’,‘不会是什么意思,我需要你最明确的答案。’卡莫审视着他,让卡伊西有着一种发自于心底的冰冷感。‘我是永不会与老师为敌的。因为是您使我成为‘漫步者’机师,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对您不利。’卡伊西看着卡莫的眼睛将话说完。‘那很好,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话’卡莫不堪可否的看着卡伊西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可卡伊西却是想笑也笑不出来,他感觉他象是签了一道生死契约一样。

    旧藏的头发被风吹动轻轻的有几缕拂过他的面颊,他惬惬的笑了。虽然心情就象今夜的天气一样的灰暗,不过想到那个吻时,他从心底在发笑,这是今天最可笑的事情了,要不是怕吓到抱着他的旧藏他真想放声的大笑。他想到了派克,那个在背后看着她与旧藏聊得开心的一直处在酸酸中的派克。他想到派克的神情就想笑,他从来没有看到派克那样紧张过,好象旧藏会随时带着她飞走一样的紧张。

    “他们很和得来”卡伊西故意的在和派克开着玩笑,他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派克放松下来,当然了同时他也喜欢这样和派克开玩笑,谁让派克总是喜欢隐藏着自己的感情那,尤其是对她的,更尤其是在他面前,这个派克更是喜欢隐藏这种感情,问题出在他还总是做得很笨,每每还都会被自己发现他真实的意图。“我们还算是旧相识,不过,旧藏这个人,最好还是不要走的太近的好。”派克说得很认真,好象没有听出卡伊西玩笑的意味,还在专注着他们俩的动向。“旧相识,你和旧藏”卡伊西对派克的这个直白信息很意外。“几乎是没有说过话,不过旧藏那个人想不注意他都不行”派克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他们俩的背影,“我和她都曾经与旧藏遇到过,应该算是旧相识,虽然没有说过话,可是我们彼此都清楚对方的身份。”派克静静的目光给了卡伊西一个十足的意外。“他今天做得很好,恐怕这里只有你是一个外人。”派克冷冷的笑了转脸看着卡伊西,那里面有几分的讪笑的成色。“我不想知道你和旧藏间现在的关系,但别和他走得太近,至于是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那个人很复杂,在‘埃伯’中都没有任何人能了解他。如果他将来对你不利我到是并不关心,只是她要是难过到是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她爱慕旧藏,卡伊西早就从她看旧藏的眼神中看到了,反尔,他很高兴,至于是为什么,卡伊西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维尔堡的夜,连红云也散去了,万籁俱寂,‘我们是这样的需要彼此’。卡伊西倚在旧藏的胸怀中,如果天真的就那样的黑了下去,永远的黑了下去,他愿意就这样的静静的在旧藏的胸怀中睡去

    卡伊西不知睡了多久,直到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将暖暖的光撒在他的身上,以至他在醒来后都不愿意起来而是将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侧过头静静的看着白色纱帘的窗外,那里正是阳光进来的地方。轻声敲门声打断了卡伊西平静的心情,他好象在一夜中忘记了许多,“请进”他转头看向门,旧藏推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银闪的托盘,“你很有礼貌”卡伊西懒懒的半开玩笑的看着旧藏说,“就是朋友,也要有礼貌,敲门再进是应该的。”旧藏边说边将手中的银色托盘放在了卡伊西床边的矮桌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从他才洗过的头发上飘散过来,感觉很好闻。“什么东西”,“午餐”“你做的?”,“只有这次,下次我不管了”旧藏边说边走向门外,“你这家伙,只要是一干活就躲开,虽然你会做得很好。”卡伊西顺手从托盘中拿起一枚浆果,“有你在为什么让我做菜那,这是很麻烦的事情,你说过要照顾好我的”旧藏回敬着卡伊西,卡伊西顺手将手中拿着的浆果飞向了旧藏,旧藏含笑稳稳的接住那枚浆果,在手中晃了晃才闪身出门。

    他在赌相信旧藏,用他的生命来赌,相信旧藏。午餐还冒着热气,几样非常精美的小菜摆在银色托盘,能看得出做它的人是那样的心细和有着品味。旧藏做菜的特点就是少而精,每一样小菜都非常少,只有很少的一小碟,但每一样从用料到成品制作的都非常的精美,配料上更是非常独特。很多时候卡伊西都会把旧藏做的菜当成艺术品,他也曾问过旧藏他是在哪里学的这样的手艺,可旧藏那家伙从来都是绝不承认他会做菜,他只是说他以前看到过所以就试着做了一下。他端详着白色碟子中的面包片,在淡黄色的没有加奶油的面包片上排了薄薄的一层青黄色的鱼籽,细细的鱼籽应该是正自深水中的鱼类,看样子就很生鲜,每一颗鱼籽好象还有着生命一样的新鲜,旧藏又在鱼籽上面洒了一种烈性的酒。于是鱼籽的腥鲜与烈酒的辛烈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烈酒可以杀去鱼籽的鱼腥味,还可以提出鱼籽的特有生鲜味,是一道非常开胃的佐餐。卡伊西的第六感其实早就在告诉自己,旧藏绝非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但他一次次的在内心抵触着自己的直觉,只有他知道那是什么,是他,不想失去旧藏吧。

    “我要出去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很久吗?”卡伊西看着换了一身看上去很漂亮的衣服后的旧藏边喝着茶边问。“恐怕是吧。”“要我等你回来吗?”卡伊西放下杯子侧了侧头说,“随便吧”旧藏已站到了门边,“你有什么心事,藏。”卡伊西知道这是唯一还有时间说出自己想说出来的话的时候,“心事,是啊,心事。”旧藏重复着卡伊西的话,“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吗,藏。”卡伊西的直觉能感觉得到旧藏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才会这样,他坐在充满午后阳光的厅堂内看着正要离去的旧藏。“哎,是啊,心事?”门关上了,旧藏的身影和着门外的阳光在卡伊西的眼前闪去

    门又响了一声,卡伊西抬头看着又回来的旧藏,他笑了,将眉宇间刚才的那抹不经意的阴云扫去。“对了,这个送给你”“什么”卡伊西从旧藏的手中接过银白色的长方形的小东西,“呼叫器”,卡伊西抚mo着几乎没有梭角握感觉极佳的礼物,“我有自己的呼叫器”,“你的那个信号太弱了,这个永不停顿的信号可以平滑穿越过渡。我很少送人东西,你可要珍惜。”卡伊西笑了,旧藏在门口没有回头的挥了挥手又一次的走了。

    空空静静的房间中只剩下卡伊西自己,他慢慢展开手掌中的呼叫器,在那上面只有锁有一个频率,是旧藏的。

四十三章 —永恒的强度—佐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衣草的味道。太阳烘干了阴潮已久的天气,光透过还微冷着的风散散的照射着沉寂的城市,渐渐的,城市好象快要溶入、沉入象暮色的悠然之中。

    他悠然的走在这条街上,任发锈色懒散的阳光温暖着自己,他象是一个喜欢满世界跑的人一样,到哪里都只是暂时落脚的驿站,仅有这里象是他的巢,无论飞到多远后,他总会偶尔的回来,可能,是这里比别的地方都要更舒适更适合他吧。风与光爱抚着他红的象红酒一般颜色头发,它们随着风在光中轻轻的飘动着,就象他悠悠惬惬的心情一样。

    旧藏半倚在他的长椅中,身上盖了条毯子,尽量的他将毯子掖在胸前,窗外的阳光照进来的角度正好将他完全的笼罩住,他象是处在冬日里冬眠中似的半睡半醒一点也打不起精神的坐在那。“佐隆大人”,对面的中年男子轻轻欠了欠身,旧藏并未对他有什么表示只是示意了下让他坐下,那男子很礼貌的拉过椅子在离旧藏不远处与他面对面的坐了下来,而从始到终旧藏几乎是没有看他。“嗯,还好,你还知道我喜欢阳光的味道。”“知道佐隆大人今天要回来,所以特意将您常用的毯子晒了晒。”那男子说话还是很小心也很拘瑾,这和旧藏懒散面无表情的神色反差很大,好象旧藏并不希望见到来人,显得不尽人情般的冷漠。“大人离开很久了,殿下一直放心不下大人,所以让我”,“让你把我带回去,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找我是做什么,无非就是让我回去。可我现在并不想回去,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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