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那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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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那罗-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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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这样的坐在这个丘陵上,也是这样的夜色中自己在凝视着‘卡特星’的夜空,那个时候安东,是的,那时并不太熟悉的安东是悄然的走过来,坐在自己的身边的。我走了过去,一直的走到静坐在那里的安东的身边,然后坐了下来,没有看他而是和他一样目视着前方的旷野,虽然暮色已经将夜带到了这空旷的旷野中,让它模糊起来,再不能看清什么。

    安东始终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将目光投过来,从我的走近,到我的坐下来,坐到他身边,我就好象是没有质感的空气一样停留在他身边。我感觉自己有一种很痛的感觉在心底一次次的回荡,这丝淡淡的痛楚没有痛心的感觉,也没有强烈的触动感,而是一种很淡很淡却根本无法挥去的痛楚在心底一次次回荡,我是这样的难过,这样的难过。旷野的风吹来,潮湿的雨要来临之前的气息中混入了泥土的味道还有草叶的清香,潮潮冷冷中,很清新的感觉。没有星光的夜已经被乌云一重重笼盖,低低的云层预示着一场不小的暴风雨就要来临,最后的暮色也在渐渐的消失着,随之而来的是不久后彻底的黑暗。

    “我,需要你。安东。”我没有看安东还是看着远方,可我知道自己是用了全部的勇气才说出来的。“你是我的搭档,无可取代的搭档。”目光投向了地面,没过脚踝的青草正随夜风轻轻摇曳。这样的难过,真的是这样的难过。“如果缺少你,好象‘卡特星’就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了,索然无味。”安东淡淡的声音传来很柔和,我抬起目光看向他,“看,冥蝶”安东忽然伸出手指向远处,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很远处只见一排紫色的光链在空中蜿延上上下下的扭曲着,十分的壮观。“冥蝶?”这的确是冥蝶所特有的色彩,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冥蝶。“是编队飞行的冥蝶,在宇宙中冥蝶为了飞到另一个星球一般都组成一条队伍,就象是鸟在迁栖时一样,这就是从遥远的另一个星球飞来的冥蝶的队伍。”安东自信的说着好象并没有注意我们先前的话题,而是完全的将注意力放在了那队漂亮的上下飞动起伏的宇宙的天使的身上。

    雨滴快速的从天空中落了下来,安东站了起来伸了伸胳膊与腰就象是休息了很久后似的。“走吧,搭档,我需要你。”身后我看着安东好象没有听清安东的话一样。“你说什么?”,“还不快走,一会雨大了,还没有吃晚餐那”那懒懒的声音也象是才刚刚睡醒一样的散慢而熟悉,我看着安东,我知道他是不会再重复前面的那句话,因为他知道我已经听得足够很清楚了。“为什么我和你在一起总是淋雨”我大声说,微笑中一层泪水悄然的爬上了眼睑,“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安东好似很认真的说。

第十八章 卡特星—冰蓝的天使—回忆() 
奇怪,我总是喜欢并习惯从侧面来看他,看光,看温暖而柔和的光将他溶和在银白色或是淡黄色之中。微微的晃得眼睛有些的不能完全睁开,腥松中一丝丝暖暖的倦意还溶含着燃料的味道。他坐在那里,平稳的就象是休闲时懒懒的坐有温暖的阳光地方安静的休息一样。这就是那个安东吗?那个刚才还在基地中与拉法拉出言相激的安东吗,可这会他却正安然的坐在这里,和自己坐在一起,我们又成了同一战线上的搭档。斜刺里我倾着头大胆的看着他,象是欣赏着、等待着他要发表一些见解后再与他争论似的,可他,一直用沉默来纵容着这含笑的目光留停在他的脸上。安东变了,最少对我是这样的,变得似乎更具有人情味一些,那么以前那?我在讪笑,是在笑安东,还是在笑自己那!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安下心来静静的坐在这里,用与安东同样的微笑而大胆的直视的目光来看安东的那。以往,也是就在很久以前的那个可是谁都不讨人喜欢,老是用挑衅般的微笑赢得别人的敌意的安东,也总是爱用这样的目光来看着自己,只不过他的目光中还多了种暧mei的神情。曾愤愤然的将事故报告扔在安东身上,曾愤愤然的在追击不名飞行器时来来去去的斗嘴。对了,还有他也是总喜欢用讪笑的目光与表情看着施泰德和我的交谈,偶尔的在他那不太怀什么好意的目光中自己能看到、读懂他幸灾乐祸般的神色,那神情仿佛就是在说‘不用掩饰,我能看得出,你是喜欢施泰德的’。是安东对我更有人情味了,还是我对安东更具有人情味了那。

    安东是快乐的,他是一个非常快乐的人,沉浸在他自己的快乐的世界中,在心底大声的笑着并快乐着,就算是他的脸上波平如水面无表情,他也不会让你看到他那颗正笑的捧腹翻滚的心;不经意间,如果你意外的走过他的世界,你会无意的和他一样的快乐,并吃惊诧异的发现原来快乐就是这样的‘简单’。简单到发现‘快乐’这种词其实本身就是一个极具‘白痴’的问题。

    “不想说些什么吗,安东”我微笑的颇有几分得意的冲安东侧了侧头打趣的说。“操作手册上规范,机师在飞行状态时要注意集中”安东没有看过来用他那特有了懒懒的高低起伏的声音说。“现在的空域完全可以用自动驾驶”我说,“我不知道”安东说,“假话”我微笑着反击他,“当然了,不过用于做战的飞行器是不用全自动驾驶的,只有飞民用飞行器的才用那东西。”他承认了,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和拉法拉怎么搞的,只要是在一起总是有冲途”木木的气氛中我只好直接的切入主题。安东,悄然的用一只手触了触嘴唇,这是一个他不经意的下意式的动作,可能有时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解,可我注意到了。“有时间干掉他”他的语气没有变,不知道他是在随便说说还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他还在操纵着‘漫步者’但还是没有按常规放开它让‘漫步者’处在自动驾驶的状态。“你办不到”我微笑着缓缓的说顺便看了看下面飞过了丘陵,在那里一群白鸟正从‘漫步者’下飞过。“为什么?”,“因为拉法拉是施泰德身边很离的人,也是基地的中心人物,你要是想干掉他,恐怕从基地这面这行不通,更何况你想得罪施泰德吗,我想他也不会同意并会阻止你这样做的。”实话实说,我没有加任何的掩饰的很直白的对安东说,但是自己清楚这些对于安东来说却都应该是他根本不会去在乎的东西。当然,同样如果是自己恐怕也不会对拉法拉有这样的想法。

    关心他,是的,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安东,已悄然的走入了自己的生命中,我把他留在了那里,留在自己年青的生命中,因为他让我平淡的生命更加具有闪烁的光彩。那个曾满是战乱、焦土、哭泣、死亡、分离的‘卡特星’支离破碎的童年,一路辗转忽隐忽现的暴风骤雨中。他的出现,就象颗冰蓝色的钻,冷冷的散发着象冰海中的天使鬼魅般幽蓝的光芒,展开双翼在寒冷中悠悠的悄然的来临又悄然的消失,黑暗与光明的温暖中,闪烁着他特有的鬼魅而神秘的强有力的光芒。这光芒很冷,冷到会让人感觉死亡悄然贴近时的窒息、压迫和无形的恐惧,可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住这坚强的而极具韧性的穿透性光芒,这就是安东。

    “怪不得施泰德说,你,已经不再适合飞行。”安东几乎是没有向这面看过来突然的说。如果是换个时间和地点这也许会是一句冲击力不小的话,而此时从安东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时,我却是如此的平静,虽然这话是施泰德的。“为什么”我淡淡的笑了用了一个反问句,不知怎的,每回从安东口中说出施泰德的名子时我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上次遇到他时,他说你已经不适合飞行了”,“继续”我的头已经快要倚在坐椅与机窗间的夹角处而使得头不得不挤贴在了机窗上,这是一个相当懒散的姿态,就象是午后坐在图书室窗前的窗台上将头椅在那里微膝抱书小憩时的样子。“他说你目前不再具有适合飞行的能力了,因为,我到是觉得施泰德是在暗示我。”安东不再说下去,颇有几分得意似的暧mei的闪了闪眼睛。我笑了,发自心底的笑了,那微笑从心底淡淡的漫延开了,一直的到嘴角,到眼睛中,又慢慢将它们压回到心底,那它们在那里沉浸,我很幸福,是的,安东不会注意到此时我的微笑是淡淡的幸福的。这个微妙的心动的过程,不知道有没有被身边的那个安东发现,这不经意的内心流露并不想让他查觉到,只是眼睛中温热微现。‘老师就是老师,施泰德就是施泰德,是的,没有谁更能象他一样的了解我,了解我的喜悦、了解我的悲伤。更重要的是你这样的时时的关心着自己,对您所欠下的不仅仅是知遇之恩,而是我此生无以回报的,你的,情。’

    “不要忘了这次可是我陪你出来的,我是可以不来的,不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安东。‘斑’的人是要你自己去的,我可是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不给安东得意的机会,故意的打击了一下安东的情绪。在了自己的心里。不知道安东是不是在故意的使用自动驾驶来操纵飞行器的,也许他不愿意空手坐在那里面对着和我无味的谈话而交叉着手臂靠在坐椅上。

    “为什么总维护施泰德?难道仅仅因为他是你的老师,我不相信,迪玛,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答案,这么久以来。”从始到终安东的目光都没有投向这面,“等我了解你一些以后,再告诉你吧。”原本是想把‘了解’说成‘喜欢’的,可是在说出来时本能让我用了‘了解’这个词而没有用‘喜欢’。安东笑了,这算是一次和安东间的比较正式的谈话,却又是一个平手。

    ‘‘斑’,施泰德在把用这项任务交给自己时,我诧异的是施泰德的平静,拉法拉就站在施泰德的身边用他那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看着我,他从来和我都保持着一种距离,如果拉法拉不是施泰德身边最近的人的话,我更愿意远离他,因为他的气息告诉我,拉法拉对任何人都抱有一种不信任的距离感。我只想从施泰德眼中看出些什么,看出让我和安东一起执行这次命令的想法或是他的一点的暗示,可是什么也没看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拉法拉在身边的原故,施泰德的眼睛中平静的什么也没有。在这样的时候‘斑’要塞邀请安东过去施泰德恐怕对此应该是很不放心的,他选择让我作为安东的助手一起去‘斑’多少的还是希望’我不想再想下去。‘多少的还是希望我能够随时监视着安东,还有‘斑’对安东的举动,是的在‘凡那’基地中可以这样的走近安东,并让他不产生戒备的只有自己,而对于施泰德来说让自己去是最放心的人选,最少自己不会违背他的话执行他的命令。’两个同样对自己是那么重要的人,而彼此间却存在着含乎而复杂的关系,他们永远都不会是朋友,虽然他们相互的承认彼此的存在、彼此间相互欣赏,也许会偶尔不经意间给对方一丝赞赏,可他们不可能也不会是朋友,他们象是一对对等的对手,对于对方的实力,他们赞同着也沉默着,就算有一天他们成为了敌人都会是那种比较有成就感的敌人。可我,到真的很希望他们是朋友,哪怕是那种含含乎乎的朋友。

    “好象有点不对,安东”,“你也发现了”安东这时才转过头来,习惯性的暧mei的微笑浮现在那里。‘漫步者’已经非常接近‘斑’的空域,按正规要求‘斑’要塞应该给出导航信号并给来自‘凡那’的‘漫步者’导航,可是现在一点的动向都没有。“有干扰,迪玛”安东简短的说,随后伸手打开了几个备用开关,并试着开始调试信号接收器的状态。自动导航仪绿色的荧光屏上开始出现一条条水波纹,这是受到不明干扰后所产生的,可是在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什么可以这样干扰到它的工作状态的,随着水波纹的速度的加快,自动导行仪的状态已经开始不稳定起来。“我们还有多远?”安东说,“不太清楚,应该是非常接近‘斑’了”,“不太清楚,你是‘卡特星’的人。”,“不错,不过我不飞这条航线,你等一下。”在坐椅一侧我摸到了那个硬文件袋,上一次用它的时候好象还是在当年训练时,要不是规定上要求必须在飞行时带上它,恐怕它早已经退出了‘漫步者’的时代。在硬文件袋上展开了图纸,根据仪表盘上的数据生硬的用尺子开始计算起航线位置距离,“很近了”笔尖最后在地图上轻轻的点了一点,“在这里,安东,现在应该已经飞进‘斑’的外围空域了,‘斑’不应该没有反应,最少他们应该给咱们导航,没理由这样安静!”我思索着用尺子轻轻的敲着嘴唇,“他们是故意的,安东”我抬起头,安东没有表现一丝的意外,他已停止了各种调试,而自动导航仪上已乱的只能看到一道道几乎是边在一起的光波,它已经失效了,而‘斑’要塞在没有给出任何导航信息的基础上,平静的周围连保卫空域的飞行器都没有,显然他们是故意这样做。也许在塔台上他们正围绕在那里,注意并观查着‘凡那’首席机师安东的飞行器是怎样的象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这不仅仅是对安东的‘漫步者’来的,他们是想从这些来研究并看出一些‘凡那’的实力还有飞行器对突发事件的随机应对能力。

    “可恶,怎么办安东?我们找不到他们准确的位置,只有一个大概的坐标方位,错是不会错,但需要一定的时间”,“你觉得那”他停了下,“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有些生气,不喜欢这种见面的方式,很没礼貌,”愣愣的我说。“那么,就让他们也觉得更有趣一些吧,这样不是很好吗”安东象是在自语般的说。“降下去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恐怕要做几次盘旋”我说,“迪玛,狩猎。”安东关闭了自动识别系统,就意味着‘斑’会有可能将我们误认为是入侵飞行器,但同时也切断了‘斑’可以监视‘漫步者’状态的一条眼线。“迪玛,他们现在用来监测我们的是什么?”,“应该是声纳,‘斑’的地理位置与地形非常适合它,就算是超低空飞行它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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