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着。该为自己的老师卡莫将军欣慰那,还是该为自己的对手又多了一个难以对付的副官而感到遗憾那。对手,他想到,何尝自己又不是这样那
‘迪玛在等着我’他想起来了,那个小小远处飞行器中的身影,施泰德在看着自己匆忙间说道。居然时光已经很多年过去了,那个小小的身影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施泰德的迪玛,自己任务中的伙伴,安东的搭档。
如果她还在他的身边,她也应该象她这样大吧,噢,应该是比她的年龄还要大的。只是自己的记忆停止了,停止在了她那时的年龄,停止在了失去她时的时候。如果变得,她变了,他不会想出她的模样,因为她在他的心底,永远都是同一个样子。象那夜‘卡特’的烟火,一排排的信号弹拉着长长红色的烟火从地平线上爬升起来,染红了半个寂寞的天空。绿草依依的地面上,他们象是喝醉后走路不稳的夜归的人,她一边拉着他的手臂,一面又挽着派克的胳膊,一路上她在放声的大笑,她永远都是如此,永远那么的鲜明纯粹。
撒城空旷山野中的风,阵阵袭来。
他看着她将漂亮的缎面鞋子塞进了防寒服的口袋中,当然他没有去用自己的目光去直视她。那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吧,一件心爱的东西,一件礼物,还是其他?反正它是对她很重要的,从她小心的举动上可以看得出她在掩饰着那份用心。其实她不用那么小心,如果他真的站出来反对,她只用黑下脸来告诉自己,她是‘凡那’的人,用不着他来发号施令,他并不能将她怎么样。
他,只是一介幕僚,他很喜欢用到的身份,幕僚身份是不会用来对抗机师身份的。
他为她,拉上她的衣领,这似乎超过了他习惯的礼貌范畴,不过他只是想如此作罢了,没有什么特殊的意味在里边,只是,可能他的心情很好吧。
‘准备好了,中尉?’卡伊西又一次的检查了将他们紧紧连在一起的扣环,随后拉起可以承载两个人的滑翔伞的伞绳,找好有利的风向,调整飞行角度,让阵风将整个伞身吹的饱满撑起。带着自己的伙伴,从艾撒‘帝政山’峰顶他们飞翔了过去。他们将随着滑翔伞一路寻找着吹来的暖气流,盘旋而下,虽然这是异国很黑的夜色,很寒冷的风,目标不清的视野,但他们彼此就在一起。
他,只是一介幕僚,他很喜欢用到的身份
一百零三 —等待的希望—次恋()
隔着窗子玻璃,蛾子,寂静中一直守望在那里,在柔和的光线中展开着翅膀。微风吹过,它的翅膀轻轻的在阳光中颤动,依昔鲜亮的色彩,覆盖着它的全身。阵风中,渐渐的,蛾子被时光破碎成粉屑,融入渐变的光辉,痕迹了无
无可否认,任何一次改变时,多少都会有些东西随之改变,有好的方向,也些许未必会朝向往的一方驻足。
这种伞飞行起来时给人的感觉远远要比在地面上时好的多,如果在未飞起来时会感到担忧恐慌,那么在它高高飞起时,所有的忧虑就渐渐淡化掉了。空中,这是很好的风景,很宁静的风景,没有什么呼啸的风,没有什么置身高处的恐惧,有的只有一种特殊的宁静,融入天籁。
原来天空是这般的宁静,宁静的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原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很难适应这种露天的飞行,以为自己会一路的恐慌,是的,我无法信任自己的同伴,这恐慌多半是来自于无法信任自己的伙伴所造成的压力。这种可以承载两个人的滑翔伞只有一个伞包,却同时维系着着两个人的命运,两个人间的扣环是连接生命唯一的保障。只要扣环打开,没有背伞的自己一定会是自由落体的掉下去,而背后的卡伊西将被他的背伞带着远远的飞去。一个伞可以把两个人紧紧的联在一起,共命运,也可以瞬间让他们分开,走上不同的道路,甚至是难归的。
我不信任卡伊西,因为他不是‘凡那’的人,多坚强的理由让自己不去信任这个家伙。于对他的撤离路线没有提出疑义,不是因为信任他的全部行动计划,而是出于我们已经置身于绝境,又是,多牵强的理由。
“护镜太紧会有水气,中尉”背后,卡伊西正在调整伞的飞行方向,他柔和的拉动着伞绳。我无心去关心水气的问题,这和自己关系不大,自己只是滑翔伞的乘客,他忘记了,真正在操纵全局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他自己。“你说什么?”几句低语并没有逃掉卡伊西那个家伙的耳朵,他很认真的问道,“在向能想到道歉的人道歉,让他们原谅自己,原谅自己背弃信仰,原谅自己辜负他们的希望,同时也恳请自己原谅自己,如此”我在半笑着讲着,很真心的,虽然他不会看到那半笑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但这就是自己的心情,无关于他去看到的,又想到的。
天空中的寂静一度空灵,气息平稳,甚至有些的泛暖。
“这么悲哀?”他语气淡淡的讲道,‘切’我想,就算是在这样的时候他还保持着他的行事风格。“是的,大人您的撤离行为更象是一次诀别”这次自己是半真心的说。“你感到恐慌?”耳旁他说,“极度”我平静的回答。“你背弃了怎样的信仰,中尉”他又次发问,沉默。“以为无法动摇的信仰,会被动摇,那么就是信仰的坠落吧”空落落的,就象是正从高处往下落去的两个人,身临绝境,心境却渐变得沉静。
“中尉的恐慌并不是来自于撤离方式,而是来源于中尉内心对信仰的动摇”卡伊西的话想让自己冷笑,如果可以,被他洞察后的心情真真的很令人想就此的冷笑。
这个麻烦的家伙,每每都会被他察觉到心思,被他这样的一个家伙察觉到心思并不是什么可以开心的事情。我想在他面前隐藏住的东西太多,唯恐被他察觉,所以自然并不期望他细致的心会捕捉到自己的行踪。麻烦那,我们的卡伊西远远比施泰德难对付的多,对于他,难免偶尔还是会心存恐慌。
伞还在往下落,随着风向滑翔伞已经将我们带出很远,也许自己并不害怕,并不害怕与陌生的搭档在一起,我无法去平静的,其实只是自己的内心。上次用伞是因为飞行器的坠毁,我想起来了,好象那次是为了施泰的飞行数据自己才会那么冒险,只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如是不是卡伊西弄出这个伞来,自己都已经快要忘记了。亏他想得出来,两个机师却要用飞伞的方式逃离目标城市,要是换成使用飞行器,艾撒不见得就能占得到便宜。如果用飞行器作战自己并不算是什么优秀的机师,那么用飞行器逃离自己不见得就是最差的那个。舍弃机师的飞行器用飞伞这种文弱的方式离开艾撒,卡伊西此法过于的阴柔晦暗,尤其是他温和的目光,在那里我看到了一种异于机师的神色。要命那,恐怕卡伊西那个家伙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卡特的‘中心’呆过的,对于洞察这类事情,有时是职业敏感的过分。这不是机师的所为,在看着卡伊西信心满满的拉起滑翔伞时,自己就有这种预感,他不是纯粹的以飞行为骄傲的机师,不是,机师远远可比这个家伙单纯的多。
在偶尔自己的命运适时的掌握在别人的手上时,还是老实些的好,最少应该在这样的时候保持住沉默。
我没有再说话,是不想说,纷乱的心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但自己并不想被卡伊西查觉到这一切。突然的感觉很冷,前方是山峰与模糊看不清轮廓树林,莫名悬在空中的感觉就是很空,很空空的感觉,甚至是有些的错觉。原来自己和伞就是这般的渺小,象一叶被吹起的树叶草枝,呼的飞了起来,旋转着,飞行着,飘落着,没有任何的根基,在苍茫的世界中,寂静无声的飘飞
他控制伞与落伞的手法非常的干净,干净得透满自信,仅是几个简单的动作,我们的伞就稳稳落下并快速的压下,以免吹来的风将我们落下的伞再次的带起。这个飞行距离是我没有想到的,背后的卡伊西紧紧的压着伞,将伞绳半收起,却没有要完全入下的意思。要灭口吗,突然我想,很好笑的想法,因为我们并没有落到西汀的境内,以目测的距离。我们只是落在了一个孤立的山峰顶端,不前不后的,一个完完全全孤立的只有鹰才会飞上的山峰。前那,再往前,那才是西汀吧,他却选择在这里降落,除了想灭口以外,目前自己还想不出他想要去做什么。
很冷,虽然穿着防寒服但是因为是从‘帝政山’顶下来后,却越飞越冷。是的,越是接近西汀,气候就越变得寒冷,就连现在脚下的积雪也远远的要厚于艾撒的。在什么时候自己开始从心底有些发寒,甚至不自觉的有些发抖,想诅咒这天气,却连诅咒用的心情都快要冻的没有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站着,大人”我没有回头的讲,他现在正用力的压着伞不让风将它吹起。“啊,很好的天气”从他的声音中我听到了半打趣的口吻。风会吹起自己的头发,打在他的脸上,如果没有护镜眼泪一定会被冻的哗哗的,哪还有心情再去争辩什么那。“再呆会,我们会被冻死在这里”我对他进行了适时的恐吓,尽管这种程度上的恐吓根本就别指望有可能会吓到卡伊西。“再等会也许就会有希望”他心情很好的在我的背后讲,风那,呼呼的风,卷来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寒气冰冻,象锋利的刀一样划来。
我决定不说话了,因为说话也是一件很冷的事情。
他站在自己的背后,稳稳的,很是自信的压着两个人命运的伞。
我挡在他的胸前,貌似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茫茫的前方,隐隐出现了点点红色的光亮,它们跳动着,象是长时间毅力快要瓦解前的幻觉。
我半眯起眼睛看着那遥远的光茫,隐约的感觉也许是自己太累了,被冻得产生了遐想,也许那暖暖的色彩就是内心最渴望的温暖光芒。它们的色彩是如此的温暖,只是,太过的遥远,星星点点
“等待的希望”卡伊西的心情还是那么的良好,从他的声音中我再次听到了他的心情。“我还以为是自己冻的错觉那,没想到大人也看到了”几尽,自己用几分挖苦的口气说到,“不是错觉”他并没有介意自己的任性,还是心情大好的讲。“你刚才一直在担心吗,中尉”背后,我看到卡伊西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但我听出了他句中认真的成份。怎样回答他那,要去讲实话吗,算了,还是讲实话更好些吧。“曾经一度担忧过,长官大人”我避开了话语中本该有的锋芒,换了婉转词,表达了自己的意愿。“你对我缺乏应有的信任,中尉”是冷的,他的话语中的语气没有一丝改变,可我,却深深的能感觉到背后的那个人带给自己的压力,冷冷的压得自己无法呼吸的沉重。“是的,我无法信任您,虽然您是本次任务中属下的搭档与长官,但属下还是在某时与某刻无法对大人您产生彻底完全的信任”我没有带出请求他的原谅话语,如果是那样也许话会说得漂亮些,委婉些,不至于在这样的时候将事情搞僵,产生隔阂。只是,自己实在不愿在他的面前说出违心的话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许,因为自己面对的是卡伊西长官大人吧。“不相信自己的伙伴,也是件麻烦的事情”他口气悠悠的讲着,听上去好象更象是他的自语。
如果假话不会令他感觉到高兴,那还是说真话吧,尽管也不见得会令他感到满意,但多少,自己不会因未说真话而感觉不适。
整个突兀的山峰顶上,只有自己和卡伊西,周围甚至连棵多余的树木都没有。我们俩个人叠肩的站在那里,凭冷风阵阵的吹着,颇象风头浪尖上起伏不定的浮标。
伙伴,我们是伙伴吗,在这里除了我们,不再有任何被称为伙伴的东西了。
‘我们是伙伴吗’我没有这样的问过安东,只是,他承认过我们是搭档,我们是搭档,确切的讲,我是被他所认同过的搭档,但愿,仅此唯一。在那天,绿色丘陵之上,一场雨就快要来临之时,紫色曼妙的‘星罗兰’怒放的时候,鬼异不灭的‘冥蝶’在我们的四周上下飞舞。‘搭档’,站起身的他,伸出手来,向着自己,是的,我们的安东就是这样的讲。
在逃离开卡伊西前,我又做了件让他‘伤心’的事情,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否定掉了通过这次任务勉强建立起来的信任。
风中摇曳,朦胧中的红色光点越来越大,看上去好象越来越近似的,有了几分的形状。在这样的地方,除了我们是活的外,恐怕只有它们看上去是更上具有鲜活生命的东西了。
一丝慌乱掠过心底,难道自己会珍视这个同伴吗,如果不是,怎会这样的疑问让自己怀疑。说话,我在等待着背后的卡伊西来说些什么,也许这样自己会更能平静的来面对他,可他的无声,在令自己产生莫名的慌乱。“失去的信仰中,有伙伴的吗”卡伊西大人终于讲话了,可不是问句,听上去更象是一句反问。“没有”我果断的讲。背后,又是沉默
他还能坚持多久,我能感觉到风吹动着伞绳,伞绳在抖动,卡伊西一定全力在压制住伞身。现在的自己可以为他去做些什么那,唉,还是伙伴那,如不是这样,自己怎会这样的想。
他的平静终于令自己冷静了下来,寒冷带来的恐慌渐渐散去,似乎就连一直寒冷的山风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怎么到底在自己还会象一个孩子一样的任性,难道自己一直就未曾改变过吗,这是任务,是离开‘凡那’后的任务,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始。
“就是没有信任的伙伴,也要满怀希望,就象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最不可能的地方也会出现”卡伊西长官大人没有生气,他只是在刚有变得有些认真罢了,认真的有点让自己紧张,现在他又恢复到了先前样子。悄然的,自己长长的出了口气,明知道过于直白的话有时就是会伤人的,可还是没法改变自己。“是火吗,大人”这个答案很令人感到意外,“当然是火光,看上去看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