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一般情况下也喜欢这样做”,站在旁边既然无法成为恶人,那就只能适时的成为好人吧,看着他眼睛,我忍笑上前一步,伸出手来也没有十分的用力,要知道飞行器宝贵的讲,在他无辜的目光注视下,就势往飞行器窗口的边缘轻轻一砸。
“这就打开了吗?”被卡在窗口那的雷纳看着我,等待着。“你也是机师啊,飞行器的窗口怎么能在这样简单的外力的作用下砸开那?”我只是想先运动一下手腕罢了,雷纳却很认真以为我会一拳打开飞行器舱的窗口,真快要败给他的头脑简单了。
真不忍心,让他看到事情就是这样的简单,因为他的头脑是可以在‘斑’成为二号领导人物的层次,灵魂人物,却区区卡在了‘凡那’的飞行器窗口边。真想还在和雷纳开会玩笑,因为这样的机会不多,尤其是现在,俩个人单独在一起,他显得,挺可爱的。“能站出来吗?”他侧身试了下,不错还可以,退身又站在了窗口缝隙旁的起点。
还是看看‘那凡’专业人员的技术吧,我过去伸出手臂伸进飞行器的窗口内,摸到那个小小的控制窗口开合的机关,按下去,插梢轻微的发出一声声响,机舱的窗口弹了开。“其实,我们一般要是进不去机舱的话,都是把它的窗口完全打开后再进入机舱内的”我闪身正立,继续用认真口气讲完完整的一段话。
那会,我都快相信雷纳是这辈我遇到的最相信自己话的人了
飞行器窗口的缝隙哪怕是用目测,以他的身材怎么想也是无法通过的。
他只将将听我讲是可以进入飞行器的方法,就开始,不假思索的开始实施。如果他是一个非常不爱动脑的人,自己还可以理解为头脑简单后的麻木执行,可他是飞行机师,是‘斑’要塞的雷纳指挥官,其的头脑不次于任何一个‘凡那’的机师,甚至他们在他面前还会较显青涩逊色。
害得,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夸他的头脑了。
“谢谢你,迪玛”他边说着,边坐在飞行器的机舱内仔细研究起由我们的安东,新近开发出的安在飞行器上的夜视辅助系统。佯佯的,我站在飞行器之外,象个局外的人,只是,在听到他的话语时令自己的心微微一颤。
微笑,发自于心,“是施泰德,他并不反对你对夜视系统的兴趣,恐怕,还是拉法拉的那个人情,让他念念不忘吧”我即半开玩笑即半认真的讲,语句中偶尔散发着一点点微酸的味道。我不喜欢嘲弄别人,就算是有可能故意去嘲弄一个人,那么也是很喜欢的人吧,喜欢到无法认真的去表达。
“如果没有你迪玛的关系,恐怕施泰德指挥官也会有所保留,所以还是要感谢你迪玛,认识你,真的很好”突然的雷纳就转变了口气,还是那个雷纳,语话中含着一丝特殊的温暖的成份。在机库微暗淡薄的光线中,我眯起双眼,将他的身影放在自己视线的中央,凝视着这个有时会变得并不善于言谈的男子。
不是‘斑’的指挥官雷纳,是那个曾经站在满是阳光的机场上被自己重重打了一拳后,非常郑重认真的伸出手来请求和解的雷纳。
还象昨天,我们的初次的相遇,在蛮还是青色的青春的岁月中,站在空旷的风中,我,看着他的开心微笑,一如既往
没有,给过他好的脸色,从开始,总是冷冷的不屑的冷淡与莫然,象个就喜欢血液冷冷的人,任他的热情次次总是,撞在冰冷的墙上。无足轻重吗,从开始他对于自己真的就是无足轻重般的存在吗?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严肃到让人无法来认真的回答它,或是去认识它,为什么不去承认它,承认它的存在那,着实严肃的问题那。
空洞的站在那里,一抹淡淡的微笑现于唇边,慢慢,就在视线中,雷纳的身影和着微薄的光变得开始有些的模糊起来,我不会相信,那是泪水,淡淡的浮现在双眸前挡住自己眼前的景物的,会是久久没有再流过的泪水。
以至到很久以后
“本来没有做什么,却让你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自己用半笑的口气讲着,双眼中却是空洞洞的,不用去费心掩饰,因为,他看不见,看不到那里的空洞。以雷纳那么耿直性格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好意思的人反尔是自己。我将自己的渐变模糊的视线飘移向机修库的上方,空洞洞的看着那里,那里什么都没有,就是空洞洞的,暗暗的一片。
呼吸着淡淡的燃料味道,就象是生命许久以来一直被深浸的气息,无法改变,无法逃避,生命被浸透后,满满的,好似,连稀薄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难怪,施泰德指挥官会以很平淡的态度,允许‘斑’的雷纳指挥官来探寻‘漫步者’的夜视辅助系统,要是换成是其他的人有这样的想法也许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吧。他并没有疑义,甚至说是分毫的犹豫保留,或许能被施泰德喜欢上,并认同的人并不多吧,而雷纳正是。
施泰德并不会直接或是过多的与雷纳接触,除去他们的背景不同还有其他的原因,多余的自己懒得去想,他一定有着自己的理由,甚至是毫无理由。而自己,却是两者之间可以进行间接接触的,适宜人选。
也许,到目前为止,能遇到不假思索就相信自己话的人,仅有雷纳,也许,到目前为止,需要不假思索的说话的人,也仅有雷纳。
从机修库出来的时候,天晚了,风也很大,一个连‘卡特’丘陵上的白鸟都懒得飞行的阴沉天气。
他跟随在自己的背后,几步远的距离,也许这刻,我的身影正嵌入在他的双眸中。空旷的路上,低短的草被夜风吹得左右摇摆,灯影飘忽中,一切象渐睡前失色的昏哑。今夜的风,吹去着今夜,也许,也许这样的风与夜晚,在我们离开这里后,将不再有,象无数的记忆中淡淡的一抹尘埃,时间久了细得象粉尘一般,碎了,渐渐,灰飞烟灭。
“风很大,不冷吗迪玛”他突然的说话,是啊,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忘记了寒冷,空灵的伫立在夜风中,他撑开他的双手,这时自己才注意到,在他的手中张开的是自己的制服上衣。夜色,又一次的掩饰住了自己的一抹微笑,他一直拿着自己的上衣,我忘记了,是自己递给他的,还是他从自己手中接过的。出来时,他就一直细心的以两折的方法将自己的上衣搭在他的手臂上,其实,也许自己永远都不会也不想告诉他,不是自己忘记了,而是,自己喜欢看着雷纳拿着自己上衣,将它小心的搭在自己手臂上,一路默默跟随的样子。于是,心就那么的,宁可冻着,冷着,也愿如此,变得多健忘
“我都忘了”说得很自然,也很自然的伸出手臂,雷纳已将自己的上衣轻轻打开举得与肩同平,让自己的手臂正好可以不费力的伸进去,然后他轻轻松手,很是礼貌,也恰到好处。面带着微笑,许久前的那天,从基地的餐厅出来时,雷纳也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自己身边,也是这个举动,轻轻张开衣服举平让自己可以很方便的穿上。只是,那天,在一旁施泰德与安东都在,那是一次意外的偶遇。
我和搭档安东在基地餐厅刚刚简单的吃了些晚餐,正巧施泰德与雷纳一起走了过来,这是两个很难凑到一起的人,虽然没有问过,不过我想那时一定是因为‘凡那’与‘斑’之间正在进行接触的原故。
四个人的相遇有点沉默,仅仅礼仪的招呼,一向狡洁的安东,老师施泰德,‘斑’的雷纳指挥官,自己在他们的中间,似乎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不想,被发安东发觉自己对施泰德微妙的态度,不想,被安东发现和雷纳间超越同僚的友善,不想,让施泰德觉出自己对搭档安东的维护,也不想,令雷纳觉得,只有他一个人,是‘凡那’的陌生人。
没有过多的言语,天色淡淡,无风,我们四个人一起走出了基地的餐厅,期间,所有的人都一言不发,也许暂时是找不到此刻共同的语言吧。
雷纳,站在施泰德的左侧,自己站在施泰德的右侧,在自己的身旁是搭档安东,我和施泰德并肩位处在四个人的中间,雷纳与安东各处在两侧无人的位置。不知道是刻意还是巧合,安东是不会站在施泰德的身边的,在安东的右侧,没有人,是他的最自由的天空。看上去,貌似,四个人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紧紧相邻。
同一幕,雷纳的手臂上搭着我的上衣,之前,它一直被自己随手就搭在餐椅的靠背上的。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时,一旁站着的雷纳已经将它从椅背上拿下来,自然而然,也是仔细的折成两折,搭在了他的手臂上。雷纳,一路很仔细的将手臂放在胸前,上面搭着我的上衣,默不做声的和大家一起走出基地的餐厅。
分离时,站在餐厅前的台阶之上,谁也没有先说话,四个无法相关的人在一起就是有些尴尬的站着,是雷纳做出的举动,令四个人的关系又陷得微妙再微妙。
他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展开一直搭在他手臂上的我的上衣,默默无声中帮自己将上衣穿好,举止中也根本没有在意避讳身边另两个人的目光。在一旁的施泰德指挥官半避开视线,神情中没有显出任何的意外之色,依旧态度平平的不置可否的淡定。反应强烈的,却是另一旁的搭档安东,那样子虽然满是不想正视,却怎么也没有能移开他的目光。头一直是向一边半扭着的,但眼睛却根本没有离开雷纳这边,他非常非常的诧异,诧异的有点看的,快要,快要,吐血
天空黑黑的被夜色包围,被珍视的人,更多的时候却是静默,简单固然的天色,一半是阳光一半是月光。自己在静静的微笑,两次,会记得的,两次,是同一个人在为自己拿着上衣。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着卡伊西的背影时,会想到雷纳,想起很久的以前。
也许,这就是朋友吧,会不假思索的就相信对方的话,就算是很聪明的人。如果,做朋友可以简单到这样,应该是高兴,还是应该悲哀那,高兴的是人生如此的简单明了,悲哀的是这样的人在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稀少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空气清新而凉爽,令人信心满满,缆车就象铃兰的花蕾半吊在空中,忽忽悠悠,有风吹过时轻轻摇动。光线太暗,已看不清被周围杂草掩住的路上伙伴卡伊西的身影,我守在我们的装备前,等待着他的归来。内心没有恐惧,没有惊慌,就那么突然间的发觉,自己已不再莫名的恐惧,忐忑不安的心似乎在这刻就平静静止下来。
卡伊西返回的速度很快,在他跳上缆车时我注意到,他的动作异常的敏捷轻得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真的是文官幕僚吗?头上绞盘带动钢索发出‘吱吱’的声音,不觉我抬起头向上望去,缆车体正缓缓的开始启动起来。
他的信心满满,在我再回望卡伊西的表情时,我的直觉告诉自己,似乎一切正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没有将缆车的门关上,而是半侧身站在缆车的门口好象,正在吹着山风欣赏着夜景。
一阵阵的寒意袭来,好象随着缆车的启动风也渐大了起来,似乎越接近天空,越会觉得寒冷,不由,我暗自打了个冷颤。
缆车被牵引索拉着,缓缓在黑色的夜中,沿着索道向山上升去
“大人您在看什么,好象只有黑暗”我站在缆车最里边,虽然感觉缆车已经有些轻微的晃动且在加重,可原地未动,冻得牙齿快要发颤,还是决定不动为好,缆车门口边的风应该会更加剧烈寒冷。
“艾撒,在夜色中从这个角度看艾撒,是另一番风景”卡伊西的声音很柔和稳定甚至有些的愉悦,根本不象是正站在风口,狂吹着乱七八糟的寒风。正诧异间,突然,卡伊西转过头来,外边袭来的风吹动着他的头发,他的晚礼服,他的面孔,他的影像就象是魔幻般悬浮在空中,在他的身侧背景是一片茫茫的黑寂。
猛然,微微的,我能感觉得到自己内心深处,轻轻为之一动。“就要离开这里了,中尉”,“啊,”愣愣的,自己枉然的站在那,看着他的微笑,听着他的声音。风与暗夜令他的神情身影恍惚,就在这瞬间,我凝视着他,不知道站在门口风中的是卡伊西指挥官,还是老师施泰德
“中尉,你在束袖下藏了什么?”
九十八章 —看猫的脸色—习惯()
‘中尉,你在束袖下藏了什么?’他是认真的,他是卡伊西,如果是施泰德,他是不会说话的。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我轻轻的缓缓抬起手臂,目光却没有离开他的脸,面对着他明亮的双眼,自己的心平静的就象是这夜的天气幽蓝,深深,沉沉。
“什么也没有,大人,您看”我半笑着淡淡的语气温柔的讲着,缓缓将自己的手抬高,衣服的束袖开始随着滑下去,露出手,手腕来。轻轻的将手一翻,一个漂亮的小动作,我已将手掌心向着卡伊西,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他的脸。一样银色的东西在暗色中闪着银色的光茫,淡淡的透着一层逼人心魄淡蓝的气息。
奇怪,我看着卡伊西的眼睛,在这个时刻,我的目光是不会出卖自己的,同样也不会输给这个基地的指挥官大人的。这不是故作起来的坚强,只能说是曾经接受过处理这种情况下的心理素质。不过,很奇怪,卡伊西的目光根本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面孔。
为什么,我看着他,也许,我们的注意力现在都不在我的手腕束袖中,他的用意,又是何为那?
我思量着卡伊西的用意何为
他站的位置很危险,最少,我是不会站到那个位置和人说话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卡伊西,要比自己抗寒冷。
不对,自己看着卡伊西的眼睛,他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自己的脸上,那个‘束袖’,这不是他的主题。
我看着他,暗暗的光线中,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完全的看清我眼睛中藏着的疑虑。这是一个厉害的家伙,自己从来就没有对他轻松过,又是这样,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种处境,不是敌意,却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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