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恺连寻常五鬼的毛都还没见到,当然不会去想这么夸张的东西。
不过哪怕是寻常五鬼,对花恺应该也有很大的价值。
给道门真修打杂使唤,也不是凡人能胜任的,这五鬼能入得真修的法眼,能力可不是真的只能用来搬搬东西扫扫地的。
对花恺来说,这是一个捷径,如果炼制出五鬼,有这么几个帮手在,有许多事情都可以做了。
蕴灵玉符比三宝符复杂得多,不过经过这么长时间准备,只是画出玉符,对他来说应该不算太难。
这一次,他是直接在玉牌上书画。
轻吸了一口气,花恺已经进入心如止水的状态,心神驾驭之下,心跳开始加重加快,咚!咚!咚!如同擂鼓。血液奔腾,哗哗作响,一道道温热的气流从血肉脏腑穴窍中流出,经由经络引入狼毫笔中。
小小一只狼毫,握在手中却有一种沉稳厚重的气势,如举巨椽,落在玉牌上。
弯延扭曲的符文法篆,随着花恺手腕转动,行云流水一般蜿蜒开来,双唇轻启,吐一个个晦涩难明的音节,朱红的法篆开始隐隐有淡淡的红光明灭。
“敕!”
第11章 喜欢在这种地方乱搞()
花恺口诵敕令,狼毫笔尖陡然一勾,整个符篆猛然红光大盛。
这一刻花恺只觉得体内像是决了堤一样,精气神像是洪水一般涌入玉牌,幸好红光一盛即敛,免去了被窄成人干的一劫。
但哪怕只是刹那一瞬,就让他脸色煞白,腿一软,踉跄几步,差点就站不住。
这时,本来是写在玉牌上的朱红符篆竟然如同镌刻一般,没入玉中,和玉牌浑然一体。
原本虽然充满古朴韵味,却是斑驳黯淡的玉牌,这时虽然古朴依旧,却如同拭去尘埃,晶莹剔透,玉中似乎有着淡淡的莹光在流转。
蕴灵玉符:可令阴灵鬼物显形,收纳、蕴养阴魂,辅以相应秘法可炼制鬼神真身。此符仅为入门黄符,可炼制道门五鬼。
等级评价:绿色
花恺小脸煞白,全身无力地摊在椅子上,脑中像有几十把刀子在轮着割一样阵阵剧痛,这种画符法,简直是在用生命在浪呀。
可看着宝光内蕴的玉牌艰难地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几个月的努力终于成功了,虽然消耗超乎意料的大,差点要了他半条小命,结果却是好的。
严格来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掌握的超凡力量。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收纳阴魂,蕴养五鬼真身了。
这最后一步才是让花恺觉得没底的。
不过在此之前,花恺觉得自己必须先大吃一顿,再好好睡个觉,要不然真要挂了。
打了个电话叫了至少三人份的外卖,一顿胡吃海塞后,就把自己摔到床上,沾床就睡
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虽然身体仍然有点虚弱感,可感觉却是神清气爽,像是再次活过来一样。看了看时间,果然睡死了,已经半夜十点多。
白怂正躺在旁边呼呼大睡,尾巴时不时一甩一甩,看样子总算没饿着。
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花恺拿过手机拨了个电话,然后叫醒了怂货,这次睡了这么久,要再趁着它睡着跑出去,醒来找不到他估计要疯,非得让它看着自己出门才行。
花恺要去的地方也不方便带着,只能这么折腾它了。
来到东都市医院,一个穿着一身白大褂都掩盖不住自己性感曲线的美女医生在门口兴奋地对他招着手。
花恺和她打了声招呼,有些好奇地调侃道:“你们医院生意这么好?这么晚还这么热闹?”
原来他远远就看到医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影,一副门庭若市的样子,虽然这词用在医院上面有点不对,但实际情况还真就是这个样子,因为进出的人根本没几个有病人的样子,其中还混杂着不少抗着摄像头和相机的,医院中还有不少白大褂和护士来去匆忙。
美女医生樱唇一噘:“几个月都见不到人,还以为你要一直躲着我呢,哼,好不容易见面还来损我。”
白了他一眼又道:“医院刚刚突然送来个伤患,人太多,我好不容易才挤出点时间来见你的。”
她的声音非常特别,很甜很腻,却没有一些妖艳贱货那般矫揉造作,让人肉麻反胃,而是让人一听就有种酥酥软软的感觉。
花恺一脸好奇,这么大的动静,他原本还猜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故,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病人。
“哦?什么大人物这么重要?这么多人探病,还能让你们医院这么兴师动众,政要巨商还是明星?”
美女医生又是一个大白眼甩来,没好气道:“你这人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就高官巨商我们才会紧张是吗?别把医生都想这么势力行不行?医生招你还是惹你了?”
花恺搂着她肩膀,推着她走进医院嘻笑着:“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过随口说说,你哪那么多意见?”
“还不是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说医生怎么怎么,好像没钱没势的我们就不给治一样,我们天天有多辛苦你知道嘛?”
“对对,你们医生都是白衣天使,尤其是你这个大美女,不仅有天使心,还有天使脸孔,爱都来不及,谁舍得说你呀?”
“你呢?”美女医生眼一斜。
“咳”花恺一副正经模样,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那个,你这个忙吗?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自己在这儿等会儿。”
美女医生扭身气呼呼地看着他嗔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呀!”
“瞎说什么?”花恺伸手按着她头,把她那张幽怨勾人的脸强行调了个方向:“行了,你刚才不说很忙吗,赶紧的,快带我去,乖呀。”
美女医生只能暗戳戳地拿眼斜他,却拿他没办法。
两人来到一个昏暗的楼层。
白大褂美女在前面紧张兮兮地带着路,一边用甜得发腻的声音埋怨着:“也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居然喜欢到这种地方乱搞,你们做游戏的都这么变态吗?”
花恺眨眨眼,他能说什么呢,难道要说我是骗你的,其实我只是想摸摸尸体而已,那真成变态了
还有,你话能不能说清楚点?这么说别人听到会误会的好不?
还好美女医生只是随口抱怨而已,话音刚落又道:“我跟你说呀,一会儿可快着点儿,要是被发现了,我可惨了。”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花恺拍了拍她肩膀,眨了眨眼还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美女医生差点被光芒晃瞎了眼,只觉身体和心里都是一阵酥软,顿时充满力量和勇气,再无顾虑,哪怕现在院长拦路,她也要为自己的恺哥哥砍了他!
转过一个拐角,来到一个异常阴森的走道,一眼看过去黑洞洞的看不到尽头,好像是通往某种未知恐惧的通道,让人背脊发寒。
这么大的医院当然不可能没有灯光,只不过这条道的灯并不是常亮的,只有头顶上装着感应灯,有人走过才会亮。
当他俩走过时,“嗒嗒嗒”的灯亮声,一段接着一段,在这条空旷安静的走道上更让人发冷。
花恺虽然平时自诩坚强,自问胆子是很大的,可这会儿心里却是直发毛,他怕黑呀
倒是美女医生一点不放在心上,只是探头探脑地害怕碰到人。
一直走到尽头,有一道紧闭的金属门,美女医生将铁门拉开一怎么条缝,一阵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一直紧崩着神经的花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恺哥哥,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真的行吗?真不要人家陪呀?”美女医生忽闪忽闪地眨着能夹死苍蝇的长睫毛,本来就撩人的声音更跟长了勾子似的。
花恺抖了抖:“惹你别跟我这么说话,肉麻死了。”
“行了,不用你,你到前面等会儿就好了,有人来了也能多点时间应付。”
美女医生撇撇红唇:“那行,那你快点哦。”
花恺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门上方“太平间”三个字,僵硬地迈着脚步走了进去。
当门咣当一声关上的那一刻,花恺全身肌肉都反射性地一紧,真的有转身就跑的冲动。
这个地方很宽敞,因为要保存尸体,温度非常低,四面是存放尸体的抽拉式金属冷柜,中间空阔的地方还停放着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两头还能看到黑森森的头发,和苍白的脚丫子。
花恺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吸——呼——”
深深地吸了口长气又呼出,花恺硬着头皮向里走去。
拿出那块玉符,手掐灵诀,玉符开始发出微微毫光,朱红法篆亮起,花恺见状全身寒毛顿时一竖。
尼玛,真有“鬼”?
第12章 “捉鬼”()
花恺两排牙齿有点抑制不住的开始咯咯的打架,他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黑、怕那些东西
不对不对,冷静,冷静
花恺感觉背后不停冒着寒气,老觉得背后有东西,不得不僵硬地转动着脖子,不住地回头看背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安点心。
既然都和天书写的一样,那说明是真的,这个世界就没有鬼,这只不过是人死后残留的精神罢了,没什么好怕的,对!不怕
花恺不断地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举着玉符,走在一具具尸体边上,玉符上闪烁的毫光在告诉着他,附近真的有着亡者魂灵。
花恺尽力不去看那惨白的脚丫,可眼角还是老禁不住地瞥过去,越怕越看,越看越怕。
忽然,玉符毫光大盛,上面的朱红法篆竟然从玉上浮出,悬在玉符上。
花恺心中顿时一揪,如临大敌般看向周围。
“吸——”
深深地吸了口气,将玉符捧在眼前,手掐灵诀,口中诵念起晦涩的天音:
“天地无极,天心正法!”
“动以营身,静以镇形!”
“现!”
“嗡!”
朱红法篆红光大盛,竟然能发出金铁钟鸣之声,彻底从玉上脱离开来,悬立在空中,嗖的一下向一个方向印去。
“咯咯咯”
花恺的两排牙齿打得更凶了,因为朱红法篆印在一具尸体上方,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窒息,显出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张惨白惨白、还泛着乌青的脸,一道道皱纹清晰可见,让人更觉阴森,身上穿的白色病号服,花恺知道,这必然是他死时的穿着。
双眼呆滞无神,静静地飘在半空中看着底下蒙着白布的尸体,那应该是他生前的肉身。
不知是法篆惊动了“它”,还是感受到了花恺的目光,僵硬地转动着虚无的脖子,阴冷的双眼看向花恺。
“咯咯咯咯咯!”
明明知道这东西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花恺就跟应激过敏似的,身心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大、大爷,对、对不起了,反正你已经死了,生前记忆也没了,尘归尘,土归土,我不收你,七天后你还是得魂飞魄散,彻底消失,还不如跟了我,还能再活一世,运气好兴许还能混个神仙当一当,也算对得起你了”
花恺原本还说得磕绊,可说着说着心里不自禁地有点沉重。
说完,他手中灵诀开始变化:“动以营身,静以镇形。”
“收!”
印在亡魂身上的朱红法篆再次亮起,随着花恺的敕令拖着亡魂化作一道红光,径直没入他手中的玉符。
花恺趁热打铁,如法炮制,只可惜搜遍停尸房,也只收了三个,加上最先一个,只收了四个亡魂,还缺一个。
这医院并没有他想象中一下子就会那么多死人,就算有,也是过了七日大限,早已魂飞魄散,哪还等得到他来收。
虽然没有完全达到目的,但花恺对这地方可不会有半点留恋,脚底抹油,以飞一般的速度窜了出去。
“呼——”
呼吸着正常的空气,花恺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深感捉鬼大师这类职业真的和自己画风极度不搭。
“完事儿了?”
在拐角见到了美女医生,见他出来,脸上一喜。
花恺打了个ok的手势:“谢了,露卿。”
美女医生两手抱胸,下巴微仰,脸上似嗔似喜:“好说!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就好。”
花恺脸色微微一僵,只能以干笑回应。
离开了那个阴森的楼层,花恺笑着:“什么时候能下班,请你吃宵夜呀?”
美女医生俏脸一喜,随即又耷拉下来:“不行呀,今晚我可能得忙通宵了。”
花恺正想发问,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动静。
“王医生!王医生在哪?!”一个护士一阵火急火燎地跑着,边跑还边大怕喊。
美女医生秀眉微蹙,她知道在医院出现这么一幕,一般都是有很危急的病患,急忙大声回应:“在这儿呢!”
护士循声看来:“王医生,快点!马上有个重伤病人需要急救!”
话音没落,通道那头几个白大褂推着张急救床急吼吼地往这边赶,后面追着几个人,其中还有穿着警服的。
花恺远远瞥了一眼,看清了床上的人,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他的胸口上有个血洞,泛着一大片腥红血迹,哪怕做了救急措施,也还在不断地晕开扩散,这短短的工夫,似乎创口又裂了开来,血跟泉似地涌出。
美女医生早已经顾不上花恺,迈开大长腿跑了过去,以极其豪迈的动作一下飞蹿起来,直接骑在急救床上,双手死死按着他的胸口和几处动脉,一边急声指挥着其他人立刻准备手术。
花恺急忙闪身让过,在擦身而过时,不经意看了一眼伤者。
奇特的是,受了这么重的伤,中年男并没有失去意识,也没有像一般伤患一样呻吟叫喊,而两眼圆睁,双手抓在床沿上,额头、手臂都是青筋狰狞,却一声不吭。
反而是追着跑的几人面色悲戚,眼睛泛红。
花恺看着急救床被推入走廊尽头的手术室,急救灯亮起,眼中若有所思。
远远地站着,看着手术室,门外几人,两个穿警服中的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的,正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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