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不住怼了一句。
“文才!”
九叔斜了他一眼,对花恺抱拳道:“我就是毛晓方,本名毛英,道号晓方,行九,大家给面子,叫我一声九叔,这是我的徒弟文才,我这道号少有人知道,平时没人叫过,他也不知道,让花先生见笑了。”
“”花恺有点无语。
英叔九叔毛小方合体啊?还可以这样的吗?
“呃,这个”
他看了一眼任老爷那边,有点为难。
“哦,花先生是吧?既然都是朋友,一起坐下喝杯茶嘛。”
任老爷是个商人,还是个成功的商人,不说八面玲珑、面面俱到,至少也是个左右逢源、处事圆滑的人。
很及时地接过话头。
一来他有求于九叔,二来,也是花恺的穿着气度不凡。
他是任家镇首富,生意做得不小,见多识广。
省城里的贵人公子他也见过不少,却也没见过有这样气度的人,身上穿的衣服款式料子,连他都没见过。
这样的人来头能小了?
便存了探询结交的念头。
“这不方便吧,刚才冒昧,不小心听到两位似乎有事商谈”
任老爷挥手,起身连连招呼着他坐下:“哎,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什么方不方便的。”
九叔见状,也劝道:“既然这样,花先生就坐下吧。”
花恺微微欠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了。”
“不知,花先生是哪里人?”
坐下之后,任老爷状似随意地问道。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着他。
“哦,我以前都住国外,刚刚回到这个国家。”
花恺随口道,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假话。
“你也是国外回来的啊?”
说话的是任小姐。
任老爷呵呵道:“这是我女儿,婷婷,也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性子都野了,花先生见笑了。”
任婷婷从见到花恺之时,就一直睁着双大眼,盯着他看,没有一点掩饰。
这姑娘跟这个时代的女人很不一样,否则也不敢穿着一身低胸,露出半拉胸脯出来晃悠。
“哪里,任小姐天真烂漫,人又漂亮,能认识小姐,是我的荣幸。”
花恺面上一直带着微笑,风度翩翩,把一个富家公子哥的身份演绎得活灵活现。
却不自觉地撩了一把人姑娘,任婷婷高兴得两颊红扑扑的。
文才忽然道:“任小姐,你生病了?脸这么红。”
“”
一桌人陷入尴尬。
花恺便笑道:“我看刚才两位在商量什么事,如果不介意,两位不妨继续。”
任老爷也是心系迁坟的事,闻言顺着台阶道:“哦,那就怠慢花先生了,等此事一过,我再专门摆酒,请花先生好好喝上一杯。”
“客气。”
任老爷笑着点点头,转过去对九叔谈起来。
“九叔啊,这事我已经考虑好了,当年看风水的说过了,先父下葬二十年后,一定要起棺迁葬,后人才能顺风顺水啊。”
“任老爷,算命看风水的,说话不能信的。”文才插了一句。
任婷婷对他刚才的无礼还有恼怒,闻言怼了一句:“你们说话就能信吗?”
他却没有听出讽刺的意思,反而为女神和自己说话而高兴:“当然了!”
任老爷怕九叔尴尬,斥责道:“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花恺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安静地喝着咖啡。
任婷婷嘟了嘟嘴,看到花恺,忍不住道:“花先生,你喝咖啡怎么不加奶和糖呀?”
花恺随口道:“哦,我觉得加这些东西会破坏咖啡原本的味道。”
“是吗?我觉得加了奶更香啊。”
“咖啡这东西,其实有很多不同的味道的,不同的种植园,不同的烘焙方法,不同的冲煮手法,都有不一样的味道。”
花恺抬了抬杯子:“就比如这里的咖啡,味道温和,有点黑巧克力和木香味,应该是南美过来的咖啡豆,加了奶和糖,就破坏了原有的风味了。”
不经意间,任婷婷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崇拜:“你懂得真多。”
文才吃味地嘀咕:“什么香味风味的,这咖啡喝起来比药还苦,哪来什么香味。”
任婷婷不快:“哼,你自己不懂乱说什么?”
花恺笑道:“这话也不错,喝茶喝咖啡,都是喝个心情嘛,喜欢怎么喝就怎么喝,要不然不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吗?”
“哈哈,花先生这话说得不错,东西是用来喝的嘛,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任老爷插话道,他和九叔似乎已经谈完。
“任老爷,那就这样吧,我们三天之后动土起棺。”
“好好,那”
任老爷看向花恺:“花先生,真是对不起了,先父迁葬,我还要去准备些东西,没办法招待了,不知道花先生下榻何处啊?过几天,等我忙完,就上门拜访。”
“哪里敢劳烦任老爷,等过几天,晚辈再登门拜访任老爷。”
花恺笑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除了要顺道拜访一下九叔,还想要做些生意,只是初来乍到,没什么门路,正想拜访一下本地的乡绅,听闻任老爷是这里的首富,早就想登门拜访了。”
任老爷高兴道:“哦?那真是有缘分了,既然这样,欢迎你随时来家里作客。”
“一定。”
“哈哈,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就带着有点依依不舍的任婷婷离去。
送走两人,九叔看着花恺,有些迟疑:“花先生,你看,你专门来看我,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九叔不必客气,是我冒昧了,不如您先忙完任老爷的事,我再登门拜访?其实我刚到这里,也还有些事要急着处理。”
“呃,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看着几人分别离去,花恺笑了笑。
他刚才说的话还真没一句假话,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世界能做的事好像还有很多
第240章 济世,开棺()
花恺环顾四周。
街上行人面貌各异。
大褂长袍,粗布短打,西装洋服。
肥头大耳,面黄肌瘦,趾高气昂,点头哈腰。
这是一个在沉沦中复兴的时代。
矛盾,复杂,黑暗,动乱,却闪耀着璀璨的智慧之光。
这是一个各行各业,大师宗师层出不穷的时代。
这就是他对这个时代的印象。
如果让他从历史上找到一个对比,那就是春秋之时,天下割据,却是诸子百家争鸣的盛世。
什么道术道法,固然价值不小,但在花恺看来,和这个时代闪烁的智慧之光相比,远远不如。
这个世界的价值,远比他所想象的要大。
虽然头顶悬着一柄利剑,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能做。
花恺回到现世,做了些准备,回了一趟青天世界。
找到了在纯阳道宫中练武的白云和白石。
“老爷!”
看似憨傻老实,实则最为跳脱机灵的白石最先发现了他,顿时蹦了过来。
白云清秀的脸上也难得露出欣喜。
虽然花恺感觉自己离开了很久,可是这个世界自他上次离开,也只不过过去了几个月罢了。
按着两个小家伙的脑袋揉了揉:“你们两个,我不在,你们有没有好好练功啊?”
白石眼珠一转,抢着道:“老爷!我天天都在苦练您教的剑法,不像白云,老是偷跑出去玩!”
白云眼珠泛白,斜了他一眼,都不屑辩解。
花恺一个暴栗上去:“哼,你这是不打自招,把自己干的事情栽到人白云头上。”
白石委屈地捂着头。
“行了,我这次,是要带你们走的。”
“啊?真的?老爷,你要带我们去哪玩?”
“就知道玩,废话少说,走吧。”
没有多说,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留了封书信,就将两道童带离了青天世界。
至于纯阳道宫,也不需要什么人留守,这里本来就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况且还有一群军汉和那帮“国家队”,也起不了什么乱子。
白云白石平日里除了抛洒他的住处和藏经楼,就是自己练武,有他们没他们,也没有区别。
一下告诉他们要去别的世界,两道童自然是难以置信。
等见到了与往日全然不同,光怪陆离的空间和现代世界,早就把这个老爷当成了神仙。
花恺不也多说,和老吴一样待遇,直接灌输了一些必要的信息给他们,等他们习惯了,自然不会再一惊一乍的。
折腾了一阵,又回到任家镇。
在镇上随便找了一家旅舍,稍微安顿后,就带着两小,在镇上四处转悠。
逛了两天,来到一处地方。
抬头看了一眼牌匾:济世堂。
名取得很大,门面也不小,别说在这样小镇,在省城都能排得上号。
“唉哟!这位少爷,请问有什么需要啊?”
刚一进门,一个抓药的伙计见到三人,顿时就满脸笑容地招呼起来。
别看一个小伙计,能在这种地方干久了,眼力也毒得很。
别说前头的年轻人,就是后面跟班的两个小的,也是衣着光鲜、唇红齿白,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也不过如此了。
连跟班都这样,主人还了得?这是来了个大大的贵人啊。
白云白石怎么说也是堂堂大宋上将军、准国师的贴身道童,见皇帝都跟见隔壁家大伯似的,身上的气焰哪能弱了?
花恺负着手,没理他,侧身打量济世堂中的状况,谱大得很。
白石贪玩好动,立时仰着小脸,抬着鼻孔,牛气冲天地道:“你们家掌柜东家呢?我家少爷要见他。”
小伙计还真就吃这一套,见这阵仗,也不敢得罪了,点头哈腰道:“哎呦,这位小爷,不知少爷尊客找掌柜的什么事啊?”
白石两条眉毛一竖:“这是你该问的吗?”
“是是是!小的不对,小的这就找掌柜的来!”
小伙计不敢再问,匆匆忙忙地就跑后面去找人了。
花恺为了炼丹,在几个世界都在天下广收药材,对于药材的辨认,不说火眼金睛,也已经是熟悉得很。
这济世堂中的大夫医术如何不说,这药材种类一点都不少,其中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都是货真价实的。
不得不说,比起宋元时,这个时代不论医术发展和药材丰富,都强了许多。
不多时,一个穿大褂的老者走了出来。
先是微微打量了一下花恺三人,便换上满脸笑容连连抱拳:“贵客登门,老朽怠慢了,怠慢了。”
又回头喝斥那小伙计:“怎么让尊客站着?还不奉茶!”
“哎呀,尊客请坐,请坐!”
花恺抬了抬手:“不必了,这济世掌是你的?”
老者一愣,还是道:“呃,正是,老朽祖上几代行医,先辈余荫,传下了这个济世堂”
“卖吗?”
老者还想说,花恺的话却让他呆了呆:“什么?”
“你这济世堂卖不卖?”
老者脸上笑容顿时淡了下来,侧过身去:“这位少爷说笑了,祖传家业,怎能出卖?尊客莫要与老朽取笑。”
花恺笑了笑,看了一眼白云,白云从肩上包袱掏出一个盒子,放到了一旁桌上,打了开来。
一片金光晃花了老者的眼睛,不过愰了愰神,老者冷哼了一声:“尊客莫要多说了,若不看病买药,尊客还请自便吧。”
花恺挥了挥手,白云再次掏出一个盒子。
“咕嘟!”
老者用力地吞了吞口水,脸色挣扎。
花恺又挥手,白云又掏
一连五个盒子打开,一片金光灿灿。
老者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狠狠地咬牙:“卖了!”
花恺笑了笑,拿钱砸人的感觉很好,拿金子砸人更好
花恺在拿金子砸人时,任家镇外山郊。
一条眉毛的九叔与任老爷一行,正拜祭任老太爷的坟冢。
“九叔啊,当年看风水的说,这块地,可是一处好穴啊,很难找的。”
任老爷拜完,笑道。
九叔看了他一眼:“不错,这块地叫蜻蜓点**,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阔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
“所以,棺材不能平葬,一定要法葬。”
这是自家老父的坟,任老爷自然再清楚不过,九叔只看一眼就说出了其中玄机,让他更是信服,竖起大拇指赞道:“九叔果然了不起!”
文才跟在他身后插嘴道:“师父,什么叫法葬啊?是不是法国式葬礼啊?”
“哼!平时教你不认真学,不学无术!现在少多嘴!”
九叔拂袖转身。
不过他还是解释道:“所谓法葬,就是棺材竖直下葬。任老爷,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
任老爷道:“当年那看风水的说,先人竖直葬,后人一定棒啊!”
九叔笑了笑:“那灵不灵啊?”
任老爷苦笑,摇了摇头:“这二十来年,我们任家的生意越来越差,不知道为什么。”
“我看那个风水先生跟你们任家有仇啊,老太爷有没有得罪过他啊?”
“这没有吧,这块地原本是风水先生的,当年先父听说这块地好,就跟他买了下来。”
“哦?是利诱,还是威逼啊?”
任老爷尴尬地笑了笑。
“哼,我看就是威逼。”
九叔脸色沉了沉,但他也不是不知变通的迂腐人,也没有继续深究。
“否则他绝不会害你们啊,还让你们把洋灰(水泥)盖在整个穴上,这算什么?蜻蜓沾不到水,怎么叫蜻蜓点水?应该雪花盖顶,才叫蜻蜓点水啊!现在这样,好穴也变凶穴啊。”
九叔指了指正在开挖的墓穴:“还算他有良心,叫你二十年起棺迁葬,只害你半辈子,不害你一辈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啊?”
任老爷脸色一变,正要说话,那边棺材已经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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