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他扫兴的很。
“你们……也冲着种子去的？”
好一会之后，秦石才忽然想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啊。星河生命树的种子就只有一颗，然而老托尼和开膛手杰克却已经对其虎视眈眈，他想拿到手，无疑是不可能的事。至少真的要动*的话，他和梅瑞，再加上小黑，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这么一想，秦石的酒意顿时就没一半。然后他缓缓运起原力，将最后的一点酒精从身体上排出，眼神的迷离已经消失不见。
“这个是自然的……但是想拿走这颗种子，可不容易。”
老托尼见秦石已经不再伸手去拿麦酒，这才松了一口气，沉声说道：“种子是维系雾都秘境的力量根源，如果我们拿走它，整个雾都秘境就会崩塌……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秦石脸上的神色凝重，好一会之后，他才真正领悟了老托尼话里的意思。
“……这里生活的人……怎么办？”
秘境崩塌，意味着会彻底地化为虚无，所有依附在秘境里的一切生灵，最终都会随着空间规则的崩塌而毁灭
秦石大致已经弄清楚，整个雾都世界，只算被文明覆盖中的阿瓦隆人，就超过了三千万，而雾圈中的野蛮人，只会更多。
涉及到了亿兆生灵的生死，哪怕是老托尼这样的传奇存在，也不得不谨慎行事。
毁灭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然而救赎，才是强者的责任。
更何况，雾都秘境里的生灵，不是野蛮的兽人，不是傲慢的精灵，而是人族自身。甚至可以说，雾都秘境里的人族，是最古老的人族传承，甚至秘境中的人，身上还流着十二贤王的血液，是贤王的后裔。
为了一颗星河生命树的种子而毁灭了先贤的血脉，这将是不可饶恕的罪愆。更何况，十二贤王的血脉，在星河世界也依旧传承。别的不说，巴比伦帝国皇室的先祖，便是十二贤王之一的汉莫拉比王。毁灭掉雾都秘境，实际上也将巴比伦皇族的旁支血脉毁灭，这必然会招致巴比伦皇室的仇恨。
可就目前来说，老托尼并没有能够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事情陷入了困局之中。
眼下还好，至少入局的人并不多。王青铜和薄伽丘暂时击退了来自精灵神国的力量，但星河世界中的精灵强者，会不会进入秘境，还有兽人，甚至其他的族群强者，乃至神灵？
这都是未知的危险，一旦有异族强者进入秘境，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反而来自人族的强者，不会轻易动手。毁掉这一方世界，拿到星河生命树的种子，也会遭到人族的的共同谴责，甚至是追杀。而异族强者，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心理负担。
“或许先将这里的土著们转移？”
秦石想了想说道。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脑子也在飞快运转着。他给雾都秘境的人口设定了一个极限，假定整个雾都秘境有三亿人口，那么以殷唐的国力，也可以在极快的时间将其转运出去。
只是这个工程量不小，至少需要三百艘翼舟，五百艘方舟同时工作。而土著们可以暂时转移到破晓星，他甚至可以在天马星系划出几个适合居住的星球给这些土著们。
当然，如果雾都秘境的土著愿意纳入他的统治下，那最好不过了。
坐拥一座星系的秦石，可管辖区域内，人族竟然不到三十万，这也实在有些丢人。更何况，雾都秘境里的人族，潜力比起彭泽星的土著，更为强大，在星河生命树的力量压制下，竟然还有人突破原力的源点，修炼出原力，达到圣域甚至接触到传奇的阶位。
拥有如此天赋的人族，一旦出现在星河世界，修炼速度势必一日千里。
想想这样的场景，秦石内心便激动不已。
“哪有这么容易……”
老托尼冷笑了一声，说道：“想在雾都秘境来去自如，至少也得是薄伽丘层次的力量，你觉得翼舟有能力冲破星河生命树束缚下的苍穹？”
秦石顿时没有话语，他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老托尼和开膛手杰克在进入雾都秘境之前，设想过了几个预案，但到了阿瓦隆之后，他们却发现，自己计划中或许能够保住雾都秘境取得生命树种子的计划基本都失败了。
这才有老托尼和开膛手杰克一起出来找酒喝的事。
“你们已经找到了星河生命树种子所在的地方？”
秦石和梅瑞很惊讶。
“那是当然……”老托尼脸色轻松。在上一次进入雾都秘境，他一辈子的时间都用在寻找星河生命树的种子，而且已经将其找到。只是找不到适合的方法将其带走而已。
这一次，自是轻车路熟。
“就在他们的议会最底层。”开膛手杰克补充了一句。
秦石点了点头。
沉思片刻之后，秦石忽然想到，自己一行人或许没有解决问题的方法，然而孔夷应该有这样的能力。毕竟十二贤王，可是连星河生命树都弄成了雾都秘境。
“办法自然是有的……”秦石将自己的意识投放到树心空间里之后，孔夷懒洋洋地回答着他。
“嗯？”
秦石一脸激动。
“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石被这么一句话噎了个半死。他还酝酿好措辞，孔夷的声音便在他意识深处响起：“为了全人族的福祉，还是人族的大义？”
“呃……”秦石顿时没了话语。他可没想到用这么高大上的话来打动孔夷。
“我为人族战斗了数百年，流过血，负过伤……可最后呢……你可不能玩道德绑架！”
孔夷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丝丝的愤懑：“那些王八蛋竟然说我是神棍，给无知民众洗脑，祸害人族……妈蛋……然而绝大多数的愚民，他们根本不要自由的灵魂，就想抱着个大腿，就想心灵有所谓的寄托，就想有个膜拜的对象……自己犯贱，没有分辨能力，这能怪我咯？！我的教义一开始就是提醒他们要要警醒，要思考，结果……呸！”
孔夷愤愤不平，但说到这里，声音里竟然有落寞，最终他长叹一声：“最后整出了个光辉之主，还真怪我……”
声音越来越小了。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们能拿到种子，利益我们可以分配……甚至，可以把小白的锤子借你玩玩……”
秦石这般说道。
“锤子？……成交！”
“……”
第584章 是我，没错（）
秦石弄不懂，一把破锤子，对孔夷的吸引力竟然会这么大。秦石甚至怀疑，他所说的话中，前半截孔夷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有了那把锤……那群家伙，哪个敢跟我动手！除非他们拿到了镰刀！”
孔夷得意洋洋的说道。
秦石小心地问了一句，孔夷担心对他动手的人都是哪些大能？却被孔夷一声冷哼，无视掉了这个问题。
然后孔夷的声音沉寂，但一段信息却出现在了秦石的意识深处。
正是与星河生命树种子相关的信息。
阿瓦隆地下的种子，并不是星河生命树孕育出来的后代，而是星河生命树自身能量的退化。星河生命树被十二贤王摧毁了生命体之后，意志便开始消失，但最终一部分转化为能量，变成全新的种子形态，等待机会复活。
正因为如此，才会形成雾都秘境。
实际上整座秘境，是由种子的力量在维系存在。一旦将种子带走，这个世界自然崩塌。
但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如果有一个精神层次极其强大的大能，可以短暂地接替种子的位置，那么雾都秘境就不会崩塌，至少在大能的精神力量耗尽之前，雾都秘境都是安全的。
当然，孔夷留下的信息说得轻松，可实际上，在当今星河世界，想找到一个精神力量堪比星河生命树的存在，无疑极为困难。而且这种事情十分吃力不讨好，弄不好就是形神俱灭的下场，拥有这般力量的存在，也不可能愿意去冒这样的风险。对于这样级别的强者来说，星河生命树的种子，还不足以让他们冒着殒落的风险去获取。
这就有些尴尬了。
孔夷给出了方法，但绝不会以身涉险。按照他的说法，他就是属于那种拿着生命树种子没什么用处的存在。
“母星……或许有这样的能力……但它的力量无法发挥得了……老祭坛应该可以，但它的力量更难投影进来……但不得不说，除了坛姐，估计不会有人愿意冒险了……”
打定主意之后，秦石反而松了一口气。
如果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的话，秦石还是有办法将老祭坛的意识投影到自己的身上。毕竟老祭坛的本体就藏在他意识海深处的掠食之城中。
“你们身上，有什么能量极其丰富的东西？比如异兽的心核、原力结晶一类？”
秦石忽然开口问老托尼和开膛手杰克。
“你说这个？”
梅瑞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我这里有一颗血兽的核心结晶……”
才
梅瑞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拳头大小，棱形的暗红晶体，晶体上异彩流光，隐隐有原力在沸腾。
被梅瑞杀死的血兽力量并不算特别强大，但在雾都秘境，血兽的原力一样很艰难才能激发，因而一头接近传奇力量的血兽，凝聚出来的核心结晶，已经是最上品的传奇级别异兽才能凝聚出来的品相。
“用途？”
老托尼问道。作为一名探险家，异兽核心什么，他收藏可是丰富得很。
“用来替代种子一段时间……”秦石想了想说道：“我身上有着一个大能的赐福，可以将它的意志牵引到雾都秘境，以它的意志力量取代种子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将雾都世界的人口转移离开……”
“这大能是谁？！”
老托尼和开膛手杰克却是神色一变。实际上，这个方案，他俩老早就有想过，然而却找不到适合的强者才充担任这个重要角色。
“难道是光辉之主？你是神眷者？！”
开膛手杰克惊讶地看着秦石，他可没从秦石身上，感受到神眷者或者光辉的气息。
开膛手杰克因为曾经被教会控诉为刽子手和冷血杀手，遭遇到教会的通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遭到了教会的猎杀，对光辉教会的强者气息十分敏感，他并没有从秦石身上感知到类似的气息存在。
“不是光辉之主……你们听说过……愿望女神吗？”
秦石压低了声音，神秘说道。
“愿望女神？！”
老托尼和开膛手杰克对视一眼，最后眼神古怪地看着秦石。
“你……竟是愿望女神的神眷者？”
老托尼低声问道。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在人族强者的小圈子里，流传着一个关于愿望女神的传说。据说只要向愿望女神献祭，就可以获得想要的神赐。而且献祭不涉及献祭者的信仰立场。
老托尼和开膛手杰克，已经算是强者俱乐部里有足够身份的成员，消息渠道自然灵通。经过追查，更是知道消息最初的散播者是一名叫南青山的传奇。
南青山是殷唐一名传奇，但实力有限。
然而经过几次献祭，他已经提升了力量潜力，更是获得了青春力量，明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已经重新变得年轻，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一开始南青山还只愿意帮人献祭，从中收取些许的手续费，但后来消息渐渐传出，愿望女神的神庙是在彭泽星，一个不起眼的小星球。
但很快，一名愿望女神的布道者出现在了圣巴比伦城，紧接着，虚拟对战平台上，关于愿望女神的帖子也开始海量出。一时间，愿望女神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神，开始进入了大众视野，而且一开始就走最高端的路线，只有强者和拥有资源的豪门，才有资格成为愿望女神的献祭者。
老托尼和开膛手杰克，也通过渠道献祭了一次，还得到了一个所谓的等级称呼，但级别并不高。
但一次献祭，却也让两人印象深刻。老托尼得到了一份据说由神性凝聚而成的药剂，服用之后，他年轻时因为修炼不当，造成一处原力节点所受到的损伤便恢复了大半。正是因为这个暗伤的存在，使得他的力量无法再进一步，如今伤势恢复了大半，以他传奇的力量，就可将其缓缓修复，的瓶颈便不复存在。
至于开膛手杰克，他则是得到了一份叫“洗涤罪恶”的东西，用了之后，他受到教会诅咒的力量顿时消弭，从此甚至免疫来自光辉教会的诅咒和追踪。这对他而言尤为可贵。
尽管来自教会的诅咒、追杀对他起不到真正的作用，但却也不胜其扰，长年累月的困扰，实际上很容易使人发疯。不少得罪教会的强者，往往不是被教会追杀而死，而是不堪种种诅咒，最终发疯似的找教会报仇，最终惨死在异端审判所里。
听秦石提起愿望女神，两人自然精神一振。两人从愿望女神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自然想得到更多。
如果秦石是愿望女神的神眷者……那意味着，通过秦石去献祭，肯定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老托尼早打探清楚，南青山之所以得到足够多的神眷，并不是他得到更多的神眷，而是他献祭的时间够早。
虚拟平台留流出的帖子有介绍，通过神眷者献祭，可以收获更多的神赐。这个更多，实际上是有着精确的数据，具体是……两到三成。
这可是不得了的提升。
如果秦石是神眷者……
两人心里乐开了花。两人之所以这样想，那是因为，只有神眷者才可能与神灵沟通，比如在光辉教会，以往是教皇和首席铁血大神官才是神眷者，偌大的教会，只有两个人有资格聆听光辉之主的声音。
但两百年以来，教会教皇位置空置，首席铁血大神官也不再是神眷者，这才是教会渐渐沉寂的原因。直到圣女索菲娅的降生。
“是的，没错。”
看到两人的表情，这一次，秦石的回答可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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