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阑看到他的眼神,心中便是一紧,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安抚地看了眼阿九,走到了男人身前阻挡住他看向阿九下流猥琐的眼神。
男人一怒,看向星阑,顿时又熄了火。
这成熟美女看起来也是个尤物啊!
德哥真是火眼金睛!
男人有些垂涎地望了眼星阑的身材,然后领着她走了出去。
星阑被他的目光看得内心火起,却也只能不动声色地跟着他走。
通道的路面依旧是黑色中带着暗红,隐隐带着血腥味。
男人带着她去了个小隔间,那里有个形容憔悴的女人。
“再给她打一针!要去伺候德哥的!小心着点!”
女人麻木地点了点头,然后撕开了手边上一个全新的注射器。
星阑内心忍不住骂了一句,脸色有些青。
那德哥是个孬种吗?!要个女人伺候还得打药!
“我说这位美女,你要是想好过点,就尽心点伺候!把德哥伺候得舒服了!或许你的小命就能留着了!上回那个女人就是没多打这一针,结果把德哥身上一块肉给咬下来了!德哥当场就把她打死了!你可别拧!你身边不是还有个小美女吗?你多想着她点!”
威胁吗?用阿九来威胁她让她柔顺点?
星阑垂眸,掩去眼中缓缓浮现的冷色。
她身上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只能无力地任由冰凉的药水缓缓注入自己的血管中,然后,她整个人就更加虚软了。
这种药剂,几乎将她全身的力气都抽走了。
星阑咬牙,猛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红唇微张,轻轻地喘着气。
看着星阑这么一副弱柳扶风、娇弱不胜的西子模样。
男人眼睛都直了!
咽了咽口水,心中直叹德哥真有福气!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他玩厌了然后再丢给他们呢!
第676章 罪恶世界(6)()
星阑再一次见到了德哥。
眼角带着疤痕,阴恻恻的眼神含着淫邪的光芒,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她已经脱光了一样。
星阑面无表情地回视着他,心里已经把他当做了一个死人。
送她来的男人还没走,他是抱着星阑进来的,一路上占尽了便宜,星阑没力气,只能咬牙忍着,咬着嘴唇现在口腔里都是一股子的血腥味。
“阿塔,给她检查一下。”德哥舔了舔嘴唇,端起旁边的酒杯,喝了口烈酒,然后静静地看着二人。
阿塔接下这桩差事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兴奋得眼冒精光,将星阑放在床上,然后从她的脚开始摸起。
他把星阑的鞋子袜子都给脱掉了,搜她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具有攻击性的东西。
然后,他那肮脏的,粗糙的犹如树皮一样的手掌便摸到了星阑的腿上。
星阑已经闭上了眼睛,胸前的剧烈起伏代表着此刻她并不安稳的心境。
她一定得做点什么!
原主来的时候可能也遭遇了这么一番凌辱,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下身被抬起,凉意顿生,她的裤子被脱掉了!
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攫取了她全部的感官!
她心中猛地一震,放在身侧的手掌攥得死紧,掌心被她抠破,钻心的疼。
她睁开了眼睛,目光冷冷地看向了那个正对她上下其手神色难忍兴奋激动的男人!
阿塔被她的目光看的背心一寒,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来。
德哥不悦地眯眸,伸指敲了敲桌子,“继续。”
阿塔瞪了眼星阑,便继续了。
搞笑!?他怎么可能会怕一个半点力气都没有的女人!
等星阑被脱得只剩下了内衣裤的时候,阿塔才检查完毕。他色眯眯地摸了一把星阑的胸前,星阑身躯震了震,微微一动,用冷漠得像是在看一具尸体的眼神看着阿塔的背影,阿塔莫名其妙地抖了抖,没有在意,嘿嘿笑着走到了德哥面前,“德哥,搜查完毕!”
德哥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出去吧。”
阿塔意犹未尽地看了眼床上动弹不得的星阑,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德哥又坐了一会儿,才拿着酒杯慢慢来到了床边。
他伸出了手。
他的手就像一条冰冷的蛇一样在她身上游走。
星阑想吐。
睁着眼睛看他,忍着呕意勉强笑了笑,“给我也来口酒?”
德哥笑了一下,拿着酒杯便喝了一口,然后低头靠近了星阑的唇。
星阑实在忍不住了,在他还没贴上之前,干呕了一声,声音很大,胃中翻滚得厉害。
德哥的表情一下子就难看至极,直接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怎么?嫌老子恶心?”
星阑被打得脸颊一侧,唇边血丝缓缓溢出。
德哥看着那缕血丝,明显兴奋了起来,眼睛都亮了起来,整个人越发显得狰狞可怖。
随即他低下了头,极其恶心,极其变态地舔去了星阑唇边的血丝。
然后星阑就真的吐出来了。
德哥的脸色顿时铁青,突然伸手用力地捏了一把星阑的胸口,她痛呼出声。
第677章 罪恶世界(7)()
“你个臭婊子!嫌老子恶心是吧?!老子今天非要上了你不可!”
然后捏起星阑的下巴,哗啦啦地给她嘴里灌着酒。
星阑根本咽不下去,酒液便从她嘴里流了出来。
星阑看准了机会,便用尽全力狠狠一撞!这一撞也耗费了星阑储存的所有力气!
“砰”地清脆一声酒杯脱手摔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德哥身手矫健地躲开,星阑由于惯性往下一扑,从床上掉了下去,侧脸,手臂以及腰际都被玻璃碎渣给扎破,鲜红的血缓缓沁出,她无力地倒在了碎渣旁。
横陈的玉体,一地透明的玻璃碎渣,鲜红的蜿蜒流动的血。
这一切都让德哥兴奋到了极点!
他简直要发狂,猛地扑了过来,直接覆上了星阑的身躯!
星阑眸中泛出一丝狠色,牙齿磨了磨嘴巴里的玻璃,看着身上的男人垂首亲在她脸上……
找准机会!然后十分精确地微微抬头,启唇。
再狠狠一扭头!
玻璃又准又稳又狠地划破了对方的喉管!
鲜血如泉水般迸射出来,德哥瞪大了眼睛,捂着脖子倒在了一边,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神色扭曲得很,似是没想到会死在她手里!
没过几秒,鲜血便以他的脖子为中心流了一地,他脸面朝下,扎在一堆玻璃渣子上,失去了呼吸。
星阑松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了嘴里的玻璃。
眼神望着灰白色的天花板,平静又诡谲。
没过几秒钟,她便缓过神来,从嘴里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不过很可惜,没人进来。
恐怕都以为他和她正在办事。
星阑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
阿塔是在出来了三个小时以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的。
平时德哥两个小时便能尽兴了,闹出的动静还不小。
因为他知道德哥在这方面是有些变态的嗜好的,女人很容易被他给搞死。
他竖起了耳朵靠在门上去听。
却什么也没听到,异常的平静。
肯定有事!
他便直接推开了门!
却看见德哥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那个女人正双眼无神地望着上方,听到声音往这边看了一眼。
平静,冷漠,诡异。
*
德哥死了。
据送进去的那个女人亲口描述,德哥是自己端着酒杯结果不慎摔倒被玻璃割破了喉咙死的。
阿塔怎么可能会信?!
德哥怎么可能死得如此愚不可及?
虽然德哥死了并不值得他伤心,但德哥上面还有人,要是上面人怪罪下来,他一定首当其冲!
阿塔怕得要死,却又不得不通知了其他人,赶来了现场。
看着还倒在那里目光平静的女人,阿塔火气上来了,也没什么迤逦心思,直接伸脚往她心口上踹了一脚!
狠狠地!毫不犹豫地!
星阑是真没力气躲,被踹了个正着,便直接哇地吐了一大口血!颓靡地倒在了一边!
阿塔没敢动德哥的尸体,他生怕自己动了需要担下的责任就更多了!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时,在场的人里阿塔忙不迭便迎了上去。
第678章 罪恶世界(8)()
看到来人时他便是一愣,然后头皮发麻地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地道:“白sir,没想到是您来了。”
白sir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很斯文的男人。他穿着白大褂,俨然从事着医学方面的职业。他戴着一副精致严谨的金丝边框眼镜,镜片下的眸子如浸冰雪,却又好像蓄势待发的孤狼,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咬断你的脖子。
阿塔很怕他,他听过白sir的许多事,也曾亲眼看到过他拿着冰冷的手术刀冷静、完美地从一个人身上取下了他的一对眼珠子。
他一直记得那对漆黑的、鲜活的刚从尸体里挖出来的眼珠。
“阿德死了。”他的声音平静,淡漠,好像死的并非是他的得力手下。
阿塔小心翼翼地说是,然后把星阑说过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白sir镜片下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了星阑。
星阑没有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她在这个时候,仍旧是衣不蔽体的。
白sir极其平静地望了她一眼之后,便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德哥,随即开口:“都出去。”
于是大家便沉默而小心地离开了。阿塔抱着星阑,星阑怀里是她被脱下的衣服。他直接将星阑扔到了刚刚那个小隔间里,吩咐那个形容憔悴的女人,“看好她!”
离开时还恶狠狠地瞪了星阑一眼。
那个女人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脸上也带着恐慌,问她:“德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不可能会相信毫无力气的星阑能杀死德哥。
星阑看着她,胸口气血翻涌得厉害,淡淡道:“给我穿衣服。”
女人愣了几秒,然后用镊子将星阑身上的玻璃渣一一挑除干净,又擦去了她身上的血迹,抹了碘酒之后,给她穿上了衣服。
待一切做完了之后,女人忙不迭又问:“德哥到底怎么死的?”
星阑实在痛恨这种动弹不得的感觉,于是又道:“帮我恢复力气。”
女人呆了呆,“没法恢复,不过你放心,药效会慢慢淡去,你逐渐就可以动了。”
说完她还想问第三遍的时候,星阑开口了,“他自己不小心被玻璃给扎死了。”
女人目瞪口呆。
但是她信了。
她没办法不信。
不然德哥是怎么死的呢?
两人便陷入了沉默。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阿塔又过来了,面色惴惴带着非常明显的忐忑不安,他死死地盯着星阑看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想抱起星阑,星阑直接拂开了他的手,咽下涌上嗓子眼的那口血,面无表情,“我自己走。”
阿塔脸色铁青了一瞬,然后凶狠地望了她一眼,“白sir有话要问你,你最好照实说,不然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还牵连了老子!”
星阑哪里会在乎他的狠话,平静如水地跟着他走到了德哥的房间。
她的目光微微一闪。
只走过一遍,她已经记住了来回这三个房间的路线。
德哥的房间和那女人所在的隔间离得很近,而关押阿九他们的房间则离这里有一定的距离。
第679章 罪恶世界(9)()
都是像迷宫一样的封闭通道,只有头顶惨白的灯光和脚下染着鲜血的黑色地板。
一进房间,便看到,那个男人正坐在原先德哥的位子上,手上戴了副白手套,上面还有血迹,旁边桌子上摆着一个银色的箱子。
德哥的尸体还倒在那里,只是被人翻过来了,此时正仰面躺着,脸上斑斑血迹。
很明显,他是个医生,很有可能已经检查过了德哥的尸体,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阿塔将她带进来,刚想对白sir说几句,年轻男人便挥了挥手,让他直接下去了。
刚刚还死过一个人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年轻清俊的男人淡淡地看着她,“是你说,阿德是自己不慎摔倒,碎裂的玻璃扎破了他的喉咙而死,对吗?”
星阑吞咽了一下干涸的嗓子,表情同样平静,“是。”
白sir微微勾唇,慢条斯理地脱下了手中染血的手套,起身慢吞吞地走到了她的面前,金丝眼镜下仿若毒蛇一般的目光轻轻地锁定了她,声音薄凉,“那你怎么解释阿德的伤口处带着其他人的唾液成分呢?当时在场的可是只有你一个人。”
星阑内心微微一滞。
当时条件简陋,她只是在看到德哥手上的酒杯时才想出了好几个让酒杯碎裂的方案,浑身无力的她能杀死他阻止之后她自身的悲剧已是万幸,哪还有力气去掩盖之后的痕迹?又哪里能想到调查德哥死亡的是一名专业的医生呢?
看到女人面无表情的模样,白sir目光中透露出饶有兴致的意味来,他伸指摩挲了一下自己光洁的下巴,然后看着她道:“你很聪明,也有能力,很不错。”
他说完这句话,便浅浅地笑了一下,眼底微微亮起了光芒。
那是一种令人不安的,毛骨悚然的光芒,好像她被作为猎物锁定他兴奋不已的光芒。
而这抹笑容,这异样的眼神,也让平静如斯的星阑,突然生出了一抹不寒而栗的感觉,想要远远逃离,却又毫无能力。
*
德哥的死亡很快就有了处理,上面又重新派了人下来。
看守他们的人也重新换了一拨,没再见过阿塔等人。
星阑又被关回了刚进来的大房间里。
一看到星阑半边脸上惨不忍睹的模样,阿九第一个扑了上来,想抱住她。
“别碰我!”
这具身体太脏,太恶心……
阿九微微一怔,看着疾言厉色的星阑,茫然不解中还带着一丝委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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