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有死的可能?只要不离开甲板?”杜青更加不可置信地追问,也就在同时,那边的若德医生,竟然在珍妮?马特尔的衣服口袋内找到了一个针筒,这意外的发现,令若德医生开始发呆。
128 地下室的霍达船长()
“这是什么?针筒?”
正当若德医生望着这针筒发呆时,船员史蒂芬走了进来,发出了如是疑问。
“对,针筒,”若德医生沉吟着,似乎若有所思,“看来,珍妮?马特尔这个人不简单啊,她和马特尔先生究竟是不是夫妻,我看都有待定论。”
听若德医生如此说,史蒂芬笑了:“这个,我想若德医生是多虑了,马特尔夫妇已经跟着我们跑了多趟航线了,从来没有听过他们不是真正夫妻的传闻,换句话说,他们的关系非常好,这点毋庸置疑。”说完,史蒂芬颇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见史蒂芬如此说,若德医生没有话以对了,毕竟,若德医生在这艘远洋游轮上,所知所了解都不如史蒂花,所以他索性闭缄了口。
但是,不知为何,若德医生心内总是有东西放不下,于是,趁着船员们都集中在甲板上讨论所谓的死区,他一个人来到了存放马特尔医生遗体的地下室,想要发现什么秘密。
的确,马特尔先生死得太离奇,就在他的太太珍妮?马特尔的身边死去,惨遭毒手,却凶手不明,这令若德医生感到不可置信。
于是此时的他,有种直觉,那就是如果马特尔先生是被谋杀的,那么凶手一定就在监视着自己,就在看着自己,走进这地下室,而步步紧随。
于是,在步入地下室的途中,他一步一回头,生怕错过了追捕凶手的机会。
但是没有。
从舱室到地下室总共有百步之遥,其间穿过了保龄球室,海景露台,船长室,却似乎根本没有追随自己的人的影子。
但是若德医生却相信,这个人一定存在。只是他隐藏的技巧极高,没有被自己所发现。
还有,在他穿过海景露台时,隐隐看见有一个人在不远处,对着自己露出奇异的笑,那个人,竟然就是刚刚自己急救过的珍妮?马特尔,虽然说出来,没有人会将之相信。
也是,对于若德医生来说,他却能够肯定,这个人,就是没事似的珍妮?马特尔,也就是说,此人,绝对没有在方才的舱室里出现过,平躺过,而是十分地健康,就像一个平平常常的游轮上的游客一般,令若德医生讶然。
再回头看来时的路,若德医生就更是讶然,因为这条路直通舱室,方才只有自己一个人从这里经过,若此人就是珍妮?马特尔,难道此人会飞么?
再想起自己从珍妮?马特尔身上所发现的可疑针筒,若德医生就更是怀疑大了,于是,他掏出移动电话,给杜青杜家豪父女和莫祥庄司晴警员夫妇打电话报警。
这莫祥庄司晴警员夫妇,是一对来自澳门的警员,也是因着百慕大群岛的神秘故事而来,此时,也正跟着杜青杜家豪父女一道,在甲板上考察凶杀案的疑点,听到报警,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但不知为什么,这四个人一到,若德医生却忽然倒地,在那里口吐白沫,令杜青陷入万分的不解之中。
“杜警官,这是怎么回事?”来自澳门的女警员庄司晴问。
“我们也不知,”杜青说,“我们听到若德医生的报警,就立即来了,这里离甲板也只有五分钟的距离,怎么会这样呢?”
杜家豪无奈地望向四周:“可惜,这里摄像头坏了,不然,一定会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或者说有谁来过这里。”
听杜家豪如此说,来自澳门的男警员莫祥更不解:“不对,按道理说,这艘远洋游轮频繁出事,更应该对摄像头看得紧,为何会这样呢?”
“莫非,”说出这两个字后,杜青的眼睛,早已盯紧了甲板的那头,“这艘远洋游轮,本身都值得怀疑?”
听到这里,庄司晴的两眼放光,莫祥却显得难以置信:“太可怕了,难道说,这里的船长轮机长甚至船员,都应该是首先值得调查的对象么?”
这话一出,庄司晴就捂住了莫祥的嘴。
然后,一整晚,杜青杜家豪父女和那对警员夫妇,都留守在地下室内过夜,他们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由,已经顾不得惊惧与许多了。
的确,下决心在地下室内过夜时,他们似乎都已经隐隐感觉,这地下室,是存放过诸多尸体的,因为那股气味,明显地异于平常的地下舱室。
对,平常的地下舱室,只会充载着水波的流动声,而不会有其它,但此时这间地下舱室,却似乎是诸多死者的栖息地一般,展示着它神秘又幽怨的色彩。
这不,午夜刚到,杜青就听到地下室内传来隐约的人声,像是哭泣声,又像是诅咒声,隐隐约约分不清。
于是,杜青点燃打火机四处看:“谁?谁在这里?”
转了一圈之后,杜青方才发现,还有一个人,也在与自己一样在这地下室守夜,而且,像是已经守了若干天,相当有经验了,虽然彼此一见,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的确,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霍达船长。
“船长?”杜青虽然有些吃惊,却依然保持着礼貌,与她惯有的风度,“您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却没有立即吱声,只是警觉地朝四下看,仿佛是怕有旁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看到了他们的相会一般。
许久,杜青终于忍不住了,再一次开口说:“船长,您听到我说话了么?”
这一下,霍达船长才不得不轻轻点头,用十分神秘的语调说:“对不起,在这个地方,我是不认识任何人的,我只认识我的船,我的百慕大群岛,我的利益,你懂了么?”
听霍达船长如此说,杜青若有所思地点头:“嗯,那,我能不能请教您一个问题,您到这里来的利益是什么,还有,这里是不是有很多死人,而您早就知晓?”
对于第一个问题,霍达船长三缄其口,而对于第二个问题,霍达船长却点头说:“的确,这里有很多死人,都是死在那甲板之上的,你在游轮上的时间越长,呆在甲板上的时间越长,死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所以,还是适时收手,趁早放弃吧。”
对于霍达船长所说,杜青还是无法完全理解,然而她正欲再问,却发现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早已从背后,对准了霍达船长。
129 船员史蒂芬()
“史蒂芬?”
霍达船长竟然第一时间,喊出了这个名字。
“史蒂芬?”杜青在一旁说:“这是个最靠谱的船员了,不说已经年纪一大把,较其它船员成熟稳重,就是每一次去餐厅吃饭,哪一次他不是多夹几块牛扒给我,表现出慈父般的关心?”说到这里杜青顿了顿,“这样一个可靠的老船员,你能相信他会这个时候潜伏在这里,用枪口对准我们?”
听杜青说完最后一句,霍达船长予以纠正:“不,是用枪口对准我,不是我们。”
但此种说法,杜青并未完全认可:“这个,霍达船长可就容我持有异议了,毕竟在这黑古隆冬的地下舱室,一切都不分明,史蒂芬想要用枪口对准谁,可不是那么好分辨的。”
然后,众人又在地下舱室守了几个小时,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方才离开,在走出地下舱室时,杜青有感而发了:“爹地,我怀疑这个史蒂芬是故意出现的,他故意将枪口对准霍达船长,以制造他和霍达船长是两厢不同道的假像,来迷惑我们,也就是说,方才的枪口,应该是对准我们和莫祥庄司晴警员夫妇的,您看呢?”
杜家豪点点头:“有道理,我也这样认为。”
于是一整天,杜青都在观察着这个史蒂芬的行动。
看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但是,结果却令杜青有些失望。
那便是,这个史蒂芬整个大白天,都一直安分地待在远洋游轮的厨舱内,准备着这一天的食物,根本未出厨舱半步。
正在这时,又一个船员诺尔来了,他们难免打招呼,这个时候,杜青只能暂时退后。
“哎,杜警官,您在这里?”
面对对方的质疑,杜青只有报之一笑:“哦,我来拍摄一下厨舱的置景,没有别的事,你找史蒂芬啊。”
见杜青说拍摄一下厨舱的置景,诺尔也一笑:“哦,大美女警官,甲板上死了人,破案了么?”
杜青再度微微一笑:“还没有。不过,那很有可能并不是凶杀案,而只是百慕大时空的一个意外,你们,就暂时都不要以讹传讹了,好不好?”
“以讹传讹?”对方似乎难以置信地摇头,“这个词用在这里,恐怕不那么准确吧,我们哪里是在以讹传讹,这死人的事,这关于破案的事,可是我们船长说的,船长的话,也会有假?”
“哦?”听到这里,杜青也来兴趣了,“那你们船长还说了些什么,说来听听。”
见杜青还要再追问,对方缄口不言了:“啊,没,没什么,我们船长说的,也未必就是大实话,一切,还是按大美女警官您自己的判断吧,”说完,便会餐舱走去,“我先走一步,找史蒂芬有点事。”
杜青原本想要问一句,那就是你找史蒂芬有什么事,但想想又止住了,只说:“那好的,你去吧。”
于是,目送着诺尔来到史蒂芬的身边,杜青步出了这边厨舱的过道,来到了甲板上,但是,那边的行踪,她依然可以隐隐约约地透过缝隙观察到。
首先,她看到诺尔在帮史蒂芬切菜。
杜青怎么也想不明白,几道简单的菜,也需要两名船员一道切,而且彼此,还在紧密地交头接耳,这个时候的杜青,很想上前去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讲什么,但仔细权衡,她还是放弃了这样做,因为这样无异于将自己的怀疑白热化,对于侦查只有极其的不利。
到了午餐时分,史蒂芬将一份份冒着香喷喷热气的盒饭,挨个送到了各个舱室。当然,也包括杜青杜家豪父女二人的舱室。
“杜警官,杜先生,你们的午餐盒饭来了,请慢用。”
面对这样彬彬有礼的送午餐,杜青立即将之接过,然后装作没有任何事地说:“太有劳史蒂芬先生了,这么大热天,还亲自端盒饭到舱室来,”说着,立即开启一瓶白兰地,“史蒂芬先生,有没有兴趣陪我们父女二人喝一杯,也算犒劳一下您呢?”
不知为何,一听到这客套的话语,史蒂芬船员竟然有些许紧张,不,不是些许,应该是相当地紧张,不能自已:“啊,不,不,你们自己喝吧,我今天感冒了,浑身不舒服,恐怕不能陪你们饮酒了,”
没想到此时的杜青,立即听出了疑问,便顺水推舟道:“感冒?感冒不更加应该多喝酒,才能抵御寒气,驱走病根么?来,这杯白兰地,你是铁定要和我们一道喝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史蒂芬已经无话可说,准备回头时,外头诺尔闯了进来:“哎,史蒂芬,找你半天不见,原来你在这里。走,快跟我们一起去饮酒,那里刚开了法国人头马,就差你一个。”
好家伙。
又是诺尔。
此时的杜青,只是在心内暗暗地念,嘴上只有说:“那好吧,既然你们好兄弟要一起聚聚饮酒,我们不强求,你请便吧。”
听到杜青这句话,史蒂芬像是如获大赦般:“那好,谢谢杜警官的好意,下次再来领。我走了。”
望着史蒂芬一步一回头地离开杜家父女所住的这间舱室,杜青有些怀疑地说:“爹地,您说这盒饭里面,会不会有毒?史蒂芬方才的眼神和态度,是不是有些不对?”
杜家豪也有些怀疑地说:“的确有些可疑,但是,如果这饭菜里面有毒,不是明摆是他史蒂芬所下,他又有何理由在这远洋游轮上再呆下去?难不成,这里都是他的人,他们的势力,早已经能够操纵整个远洋游轮了?好吧,既然这样,青青,我们不妨拿一只小猫小狗作实验,看看这饭菜里面,到底会不会有毒。”
“小猫小狗?”杜青有些疑惑,“可是这远洋游轮上,又到哪里去弄一只小猫小狗来呢?这不是个难题么?”
杜家豪略一沉吟:“青青,你难道忘了,昨天我们抬那具尸体的时候,有一只灰色小猫,正躺在通往地下室的走道上么?当时那灰色小猫的样子,还吓了我们一大跳?”
经杜家豪如此一提醒,杜青想起来了:“是啊,太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说完立即起身,“走,我们一起去擒了那只灰色小猫来,看来这只灰色小猫,果真是上帝赐给我们的礼物呢。”
于是,杜家父女二人一道起身,往地下室的走道那边而去。但,也就在他们刚刚趋近走道时,竟然发现莫祥庄司晴夫妇二人,正在俯下身检查一只小猫身上所系的铃铛,那模样,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一般。
此时杜青心内咯噔一下。
莫非,这只灰色小猫,果真有问题么?
还是,这对警员夫妇有问题呢?
130 不按常理出牌的警员夫妇()
“这是谁给小猫系的铃铛?”杜青索性直问了。
面对杜青的直问,庄司晴回答:“杜警官,关于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不过,这只铃铛应该不是普通的铃铛,据我们的初步判断,这铃铛上面有蛊毒,如果我们没有判断错的话。”
“蛊毒?”
听到这两个字,杜青杜家豪父女二人同时惊奇地反问,要知道,他们去过苗疆,对于蛊毒这种东西,是再熟悉而不过了。
“对,就是蛊毒,”莫祥在一边肯定地说,然后又转向杜青,“不过,不知杜警官找这只猫有何事,能告诉我们么?”
不知为什么,杜青忽然之间感觉,不能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哪怕对方也是警员身份,这年头,她也早听过警匪是一家的说法,既然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她为什么不私下留一手呢?
于是,她望一眼杜家豪说:“哦,我们也只是到这里来看看,没有什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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