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寻凶- 第6部分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好吧，我说。案件发生的那个黄昏，我确实与莫倩倩在一起过。但是，我并不知道她被杀的整个过程，也与整个凶杀案毫无牵连，这一点，请你们相信。”

　　　　“说下去。”

　　　　“嗯。”顿了顿，杜家豪开始回忆起那个案件发生的黄昏，“其实，当时是莫倩倩找的我。她是一个很感性的女孩子，将感情看得很神圣，别墅里的人也都知，她一直在追求我。”

　　　　说到这里，整个讯问室一片寂静，连旁听的警员，都认真地在倾听。

　　　　“我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和前妻离婚后，就没和别的女子接触过，也没有这方面的**，但莫倩倩，她硬说她喜欢我，她忘不了我，于是，她给我写了一封信，投到了我公司的邮箱，信是用德文写的。你们都知道，在如今网络横行的年代，还用书信方式的人很少，但莫倩倩，她就是这个另类。”

　　　　“我插一句，说切题的。”这是旁边一个警员的提醒，或许他也认为，这有些偏题了。

　　　　“嗯。”杜家豪好性情地接受了警员的提议，开始一步步回忆下去，“莫倩倩将我约到了一个街心花园，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不仅她喜欢我，她们班上的另几名女生也喜欢我，而且，其中一个还因此想要自杀。”

　　　　“哦，自杀了么？”

　　　　“没有。只是说想要。当时，我也以为这是莫倩倩的托辞，想用这个来要挟我。”杜家豪继续说着，“但是，经过了莫倩倩的死，我忽然间怀疑，这并不是要挟。”

　　　　“你也怀疑，莫倩倩是自杀而死的？”

　　　　“这个，我不怀疑。”杜家豪十分坚定地吸口烟说，“我相信警局的判断，也相信法医的判断，莫倩倩被害时，是在电梯内，她没有理由在电梯之内，以一种莫名的方式结束生命，在我看来，这样的猜测，显然站不住脚。”

　　　　听完杜家豪这番话，一旁倾听的警员，都纷纷展颜，但是，案件的真实走向，依然还是个谜。

　　　　“好吧，继续说下去，”主持讯问的署长说，“尽量说与案件相关的问题，当然，越详细越好。”

　　　　“嗯，”在习惯性说出这个字后，杜家豪继续回忆，“之后我就劝她，是不是可以忘记这些，把精力放到学习上，毕竟莫倩倩已是中五的学生，马上要面临联考，学习任务十分繁重。但是莫倩倩却对我说，她也尝试这样做过，但毫无用处，她已经**蚀骨地爱上了我，若没有我的爱，她将无法活下去。”

　　　　“那整个谈话中，你就没有表露任何对她的感情？或者说，对于这个一个花季少女，一个响当当的校花级人物，你就一点都没有动心？”

　　　　的确，莫倩倩是整个圣保罗中学的校花，从中一入学时就是，为此，她没少受当地权贵的追棒，也没少受当地混混的调侃，但她，硬是十分冷傲地拒绝了这些诱惑，从来没有传过任何绯闻，故而如今杜家豪如此说，那些警员包括那位署长，并不十分相信。

　　　　但是，杜家豪的为人，他们也有些了解，这个从英国剑桥毕业，又在商场打拼了数十年的男子，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而且为人诚信，从来没有传过任何绯闻，这，也是不可置疑的事实！

　　　　此时，面对众警员的质疑，杜家豪十分肯定地说：“我没有。我就算有男女之心，也不会对一个女孩子下手，更何况，我早已没有了前者。”

　　　　说到没有男女之心，众警员倒是有些难以理解，甚至费解。毕竟第一，这是人之常情，食烟火男女，谁能免俗？第二，这样一个外貌英俊，气质出众的男子，要说他对女性完全不感兴趣，也的确让人感觉浪费了资源，若这样的人都如此，其它人岂非要去跳河了？

　　　　于是，众警员目光对视了一刻，然后，依然由署长开口说：“是的，对于这个，我们有所了解。但如今人命关天，而且事发黄昏，你又与被害人一同呆过，我们不得不重新质疑你的过往，与目地。”说完，又补充上一句，“好吧，请再说下去，将那天的经历全部说完。”

　　　　“好像到这里就已经完了，”说到这里，杜家豪竟然痛苦地抚了抚额，“容我想想，事情过去这么多天，我真要仔细想想了。”

　　　　“想吧，”署长说，“最好不超过十分钟。”

　　　　得到了署长的首肯，杜家豪深吸了口烟，开始陷入深入的回忆。

　　　　终于，大约十分钟的烟吸完了，他开口了：“我想起来了，这之后，花园又来了一个女孩子，是她们班的同学，这个女孩子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又转向莫倩倩，说了一句悄悄话。”

　　　　“说了什么话？”很显然，署长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于是问。

　　　　“很抱歉，这个我的确不知，”杜家豪无奈地耸肩，“那个女孩子只是耳贴耳地对莫倩倩说了句话，我对此不感兴趣，也没有权利问。”

　　　　“然后呢？”见问不出所以然，署长只好如是问。

　　　　“然后，莫倩倩就和这个女孩子一道离开了，”说到这里，杜家豪像是如释重负般，喷出了最后一口烟，“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其它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你能说出这个女孩子的长相特征，还有，比如说，她那天穿了一件什么样的衣服？”

　　　　杜家豪想了想，说：“她很高，比莫倩倩还要高出五公分左右。”

　　　　这时，一个旁听的警员说：“莫倩倩，好像是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吧？”

　　　　“是的，”署长首肯，“还有呢？”

　　　　杜家豪再次想了想，然后说：“还有，她那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真丝长裙，这个夏天香港并不多见，所以我记得。”

　　　　“很好，”听完这句，署长准备结束讯问了，“我们会去查找这个女孩子，或许她，会对案件有所帮助。”

　　　　然后，杜家豪起身。然而，就在他起身离开时，却感觉总局内的一名女警，向他投来异样的，甚至是色迷迷的目光。

　　　　这，不由令他心内一紧。

　　　　然后，他努力定神，大步离开了警局。

第十二章　失踪的女生（）　
圣玛丽中学内，一名女警正在寻找一个曾经身穿天蓝色真丝长裙的女生。

　　　　的确，这个选择颇有难度，毕竟在圣玛丽中学校区内，所有女生都身着校服，要寻找曾经身穿天蓝色长裙的女生，的确相当困难。

　　　　而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女警，就是当日向杜家豪投来异样目光的女警，因为是到圣玛丽中学寻找女生，故而她是首选。

　　　　香港警方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男归男，女归女，男女互不相扰，若是女孩子归男警查，岂不乱了警规？

　　　　于是，这名叫做郭凯诗的女警，一早来到了圣玛丽中学，然而，她却一无所获。

　　　　“你好，我是轩尼诗警署的女警，请问你们学校中五的班级，是不是有一名女生与莫倩倩熟识，而且曾经身穿一条天蓝色真丝长裙的？”

　　　　这个问话，显然令圣玛丽中学的老师费解：“对不起，您说的意思，我无法明白，据我所知，在莫倩倩的班级与莫倩倩熟识的女生多得很，况且在校女生，都是身穿圣玛丽的校服，我们没有见过曾经身穿天蓝色真丝长裙的女生，也没有办法帮您。”

　　　　问遍了一个又一个班级，甚至连校导处，训导处都问遍了，得到的，始终都是这个回答。

　　　　然而，这名叫做郭凯诗的女警，并没有绝望。她相信，她要找的女生还在这所学校，只是不易寻找！

　　　　于是，她开始奔向每一间教室，询问每个班级的学生，她相信只要那个女生是中五年级的，自己就一定能够将之找到。

　　　　“你好，这位同学，我是轩尼诗警署的女警，请问你们的班级，是不是有一名女生与莫倩倩熟识，而且曾经身穿一条天蓝色真丝长裙的？”

　　　　对方摇头：“这个不好说。莫倩倩已经被杀，杀她的人至今没有找到，而且与她熟识的女生太多，数也数不上来，曾经身穿天蓝色真丝长裙的？这个，我真记不起了。”

　　　　不知问了多少人，终于，在问到一个长发女生时，对方声称有一点印象，极力回忆说：“哦，哦，我想起来了，中五568班有一个叫霍晴的女生，喜欢穿天蓝色长裙，而且与莫倩倩交往极多，不过——”说到这里，对方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郭凯诗追问，“不用怕，尽管说。”

　　　　长发女生似乎也明白，此时对警方隐瞒，并无益处，便低声说：“不过我听说，霍晴此前与莫倩倩是好友，但后来，后来好像因为同时喜欢一个人，交恶了，而且莫倩倩被害的那天，我曾经看见她俩在一起，在一个街心花园，很凶地在吵架。”

　　　　这一说法，与之前杜家豪陈述的极其合拍，郭凯诗当即认定找对了目击者：“很好，你立即带我去见她！”

　　　　然而，就在郭凯诗以为此案已有眉目时，对方却无奈地：“可是，可是霍晴已经几天没有来上课了，就在莫倩倩被杀的第二天，她也失踪了，这个，你们难道不知道？”

　　　　在郭凯诗的眼里，这个含义甚为明显，那即是说，霍晴失踪，其父母一定是报了案的，那为何，警方却对此不知晓？

　　　　然而此时的郭凯诗，却是睁大了一双眼：“没有啊，我们轩尼诗警署，从未接到有关圣玛丽中学女生失踪的报案，而圣玛丽中学离轩尼诗警署如此近，如果报案，那非轩尼诗警署无疑啊。”

　　　　“怎么可能？”长发女生瞪大了眼，“会有这样的事？这么大的事，霍晴的父母居然不报警？”

　　　　就在郭凯诗要再说话时，一名站在一边的短发女生接口了：“不，霍晴并没有真的失踪，前天晚上，她还曾经来到568班自习过，大家都看见的，当时霍晴已经失踪几天，大家初一见，还都以为见鬼了！”

　　　　这个说法，无疑相当于晴天霹雳，令郭凯诗一颤：“有这样的事？”

　　　　这一下，对方几名学生接口了：“当然，的确有这样的事！当时，有568班的同学怕见鬼了，还特意叫了她的名字，她都好好地答应了，的确是她！”

　　　　“那第二天呢？”听到这里，郭凯诗的心内只打鼓，还好她是警察，自然沉敛不浮躁，“第二天，她有正常来上课？”

　　　　“没有！”这一下，不管是长发女生，还是短发女生，还是周围帮着说话的诸多同学，都异口同声地回答说，“第二天，霍晴的座位又是空着了，老师打电话到她家里，也是报告她依旧失踪的状态，而离奇的是，那天晚上她上过晚自习之后，并没有回家，有她的父母和她家的佣人作证，绝对没有假！”

　　　　“有这样的事？”郭凯诗说，“那霍晴，她是不是有夜不归宿的习惯？”

　　　　“绝对没有！”多名同学再次异口同声地说，“虽然霍晴有些早熟，有些暗恋男子，但她从来都没有夜不归宿，她的父母从来都对她放心，为了这个，年级训导主任还点名表扬过她，我们大家都记得！”

　　　　“哦？”听到这里，郭凯诗愈加茫然了，“那当时568班的同学，有没有可能看错了？或者被叫名字的不是霍晴，而是胡乱答应的？”

　　　　听到这话，长发女生再次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568班的同学已经读到了中五，已经快毕业了，怎么可能对一个相处三年的同学认不出，看错，还胡乱答应？就算胡乱答应，那声音也不会模仿得像！要知道霍晴和莫倩倩一样是校花，那嗓子可是标准得像明星，任何一个女生想要模仿她，都是难上加难，百分百的不可能！”

　　　　我的老天。

　　　　又是校花，又是标准得像明星！

　　　　为何这些花季女生，都迷死了杜家豪，将他视若生命？

　　　　可就算不说她们，自己，不也一样死迷杜家豪，自从见他一面，就死心塌地再不回头呢？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倒宁愿从来没有见过杜家豪，从来没有对于他的任何印象！这样，也是无梦一身轻，不用每时每刻地受这种煎熬！

　　　　郭凯诗到此都无法明白，一个已经47岁，已经有了一个23岁儿子和一个22岁女儿的中年男子，为何还有这样的魅力，令花季少女死死痴迷，令她这样一个女警心怀异想？杜家豪，到底有着怎样的魔力呢？还有，听说杜家豪的儿子杜凡，长得极似杜家豪，也是女孩子追逐的对象，但是据媒体说，美少年杜凡的魅力，甚至远远不及杜家豪，这说出来，又让人如何相信？

　　　　不管别人信不信，郭凯诗是信了，对于杜家豪的魅力，她早已身陷其中无力自拨，当女警若干年，身边的美少年也不计其数，但没有一人，能像杜家豪这样留给她如此深刻的印象，如此勃然的想像力，若时光能够倒转，她一定不要一睹杜家豪的风采，一目也不要！

　　　　也就在此时，她才恍然明白，为何港岛流传这样一句话，四十倾倒一片，二十生涩一片了，原来成熟男子的魅力，是那些生涩男孩无法比拟的，但，也须是杜家豪这样的成熟男子，英俊耀眼，毫不做作，走在路上就是一口烟一挥手，都能让人活活迷死。

　　　　意识到郭凯诗的异样，长发女生奇怪了：“警员姐姐，你怎么了？”

　　　　被长发女生一句拉回现实，郭凯诗只得恍然：“哦，没有什么。我们会尽快查找霍晴的下落，既然她前天晚上曾经出现过，说明她并没有真正失踪，对不对？”

　　　　听到郭凯诗这句，长发女生头点得像鸡啄米：“对对对，霍晴并没有真正失踪，我们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大家甚至怀疑，霍晴，才是杀死莫倩倩的真凶呢，不然，为何莫倩倩一被害，她就莫名其妙失踪，而且还是假失踪，在失踪几天后又莫名其妙出现？警员姐姐，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不然这件事，弄得我们圣玛丽中学人心惶惶，大家都很担心呢。”

　　　　“很好，”郭凯诗此刻，早已恢复了女警的强势，与镇定，“我一定会报告警署，查清霍晴的下落！你们放心吧。”

第十三章　我不是霍晴（）　
一连几天，郭凯诗都在圣玛丽中学568班周围徘徊，走动。她已经将情况报告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