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猴子并没有像学院和宿舍里那群杂鱼一样露出恐惧或厌恶的神情,就连与人交涉不利后的尴尬和紧张感也没出现。
那个叫秦信的男子无所谓地笑了笑,依旧阳光洒然。
“无论如何,欢迎来到白兔庄。”
他提起装有可爱小猪的宠物箱,从左凌身侧穿行而过。
在森林之外的地方感到杀意,真是久违的甜美。
面带阳光笑容的秦信走出廊道,手中宠物箱的金属提环已被握得扭曲变形,箱中那只可爱的三线小耳猪惊恐地蜷缩成一团,发出低低的哀叫。
他走出卧室时,左凌便拉着行李箱一步跨入卧室,用力向后甩上了房门,自然也没有关心身后男子的情形。
笑容像面具一样,虚伪得令人恶心的猴子。
喜欢可爱的事物,讨厌丑恶的事物,这才是普通人类。
厌恶恐惧我的普通人类。
……
到了晚上,叫秦信的猴子和醉醺醺的宿管杜川在公寓的庭院里架起烧烤架,大呼小叫地用炭火烤制穿在铁钎上的蔬果和肉类,还有个棕红发色的女孩在一边喊烫一边不歇气地咬着刚烤好的孜然肉排。
“要来一串吗?”猴子拿着一串肉排走了过来。
左凌的目光在泛着诱人油脂光泽的烤肉排上停留了片刻,道:
“提供尸体做成食物的猪,和你那头可爱的宠物猪有什么区别?”
秦信愣了愣:“呃,没有区别。”他迟疑了一下,回答道。
“有区别,宠物猪在你眼里更可爱,因此它不会被切碎烧焦。”左凌转身向公寓走去,“麻烦你们安静地吞咽烤熟的尸块,在夜晚嚎叫会影响文明人的休息。”
可爱?再怎么可爱的东西我也只想撕碎它啊……秦信低头把脸埋入阴影里,手中烧烤铁钎的末端闪过一丝锐利的寒光,映在他略带血色的眼眸里。
在公寓地下室布置实验室花了半个月,母亲生前留下的人脉和渠道还在发挥作用,但许多珍稀生物素材有价无市,研究进度不得不因此放缓。
左凌面无表情观察着实验台上固定住的红颊长吻松鼠,来自群森中部博山森林的蝶化种,具有惊人的愈合力。
这只原本毛茸茸的小东西已经做好了被毛去除处理。
冰冷的手术刀一次次切开松鼠裸露的下颔、两颊、腹部、四肢内侧。
为了让它的蝶化能力正常运作,左凌没有对它进行麻醉。
不过红颊长吻松鼠的叫声并不大,即使非常痛苦,也不会像此前测试过的几种鸟类那样引起周围的注意。
简单的重复操作对左凌而言毫无难度,在观察中,他思索着最近发生的古怪事情。
一部分使用过的生物素材被他暂时扔在白兔庄公寓厨房的冰箱里等待处理,但却都不翼而飞。
嫌疑最大的是那只林学系的猴子。
至于动机。
埋葬动物的遗体,被自己的善良和崇高感动从而心满意足。
左凌在冬名林业大学见过许多这样的人,其中守林蝶士和育林蝶士居多。
职能和古代猎人相似的巡林者也有这种恻隐之心,令人意外的伪善。
手术刀再次冷酷而坚定地刺进了长吻松鼠的下颔。
晚上八点,待厨房空无一人后,左凌进去检查了冰箱。
果然,在那只猴子进出厨房后,红颊长吻松鼠的尸体不见了。
卧室里的猴子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呕吐过。
因为见到了那只可爱松鼠的惨状?呵……
第二天实验结束后,左凌对那只蝶化白唇鹿的尸体进行了“附加”的处理。
打开冰箱,发现准备安葬的神圣遗体是一团血肉模糊、破碎内脏和结缔组织裸露的混合物,而且散发着恶臭。猴子会吓得失/禁吗?
为了让你毕生难忘,我可是特地将眼球剥离出来,放在最上方啊。
在秦信进入厨房后,左凌饶有兴致地在暗处观察着。
他打开了冰箱,身体明显地一顿。
左凌看到一种混合着血腥和狂热的表情爬上秦信的侧脸,平时面具般的阳光笑容荡然无存。
他兴奋地伸出双手捧出那团如同恶魔胎盘的混合物,粗声呼吸着与最上方的眼球对视片刻。
观察,轻嗅,接着他捻起一颗眼球直接扔进了嘴里。
咕噜,喉结上下耸动。
“博山产的白唇鹿,蝶化种,味道不错。”秦信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白唇鹿的尸块被扔在砧板上,双手五指毫不犹豫地抠进了那团血肉里,以一种近乎癫狂的动作撕扯着,割裂着……当那双手彻底染成红色,砧板上多了一盘大小均匀的鹿肉块。
“燕岚上次应该买了甘草回来。”
秦信转身再次走向冰箱,已被嗜血填满的眼睛与左凌的视线不期而遇。
“……刚才你都看到了?”
双手染血的男子没有笑容,没有爽朗,口中发出左凌从未在他那儿听到过的冷漠声音。
左凌从廊道转角处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点头。
秦信冷笑两声,用焦躁得近乎暴戾的口吻说道:
“如果会让你觉得恶心做噩梦,那我也没办法。我理解不了你们这些偏爱美丽动物的保护者,也不觉得上次那头被烤来吃的三线小耳猪更可爱。
看起来美丽的东西就高人一等吗?让你们觉得反胃的方式就不可饶恕?你们只是一团用正义言辞裹起来的可怜虫。
屠杀就是屠杀,弱肉强食就是弱肉强食,我喜欢直截了当的方式,学不会温情脉脉,你要是受不了大可以……”
“自顾自的长篇大论可以留给明天早上的马桶,你这种低等生物的存在感比头皮屑都不如,究竟是哪来的狂妄让你觉得我会梦见你?”左凌走厨房,瞪着秦信的眼睛。
“我只是来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吃的。”
这回秦信有些不知所措:“呃,啊?”
“我不介意公寓里有台方便的垃圾粉碎机。”左凌打开冰箱门,装作寻找食物。
“冰箱里的东西都被川哥和高灵——就是住在我们隔壁的那个女孩子——吃掉了,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做一份甘草鹿肉汤。”秦信拿起抹布擦了擦手,笑道,“你介意搭把手吗?”
片刻后,白雾似的水汽弥漫,两人沉默地处理着手里的食材,间或聊一两句天。
总是秦信发话,然后得到一两声不耐烦的回应。
“所以说……你没被吓到?”
“……”
“左凌,我这么叫你可以吧。下次在冰箱里放的素材如果特殊处理过,能不能先告诉我。之前那只松鼠,我吃了以后差点把胃吐得翻了个面。”
“愚蠢。”
……
“呼,终于做好了,要尝尝看吗?”
秦信拿着长柄圆勺,从汤锅里舀出一勺鹿肉汤,停在左凌面前。
热汤上方散发的白色水汽让视野有些模糊,两人间的距离变得不甚清晰。
甘草的质朴甜香有种温馨的味道。
左凌鬼使神差地,低头抿住了他手中圆勺的边缘。
你所不知道的杜公'MADAO'第一弹()
君が知らないマダオ'1'
又名杜公没来更新的理由。
作者:名和行年。
感谢名和行年兄以专栏形式支持拙作的作品相关。
名和行年兄是我于帝国泊南大学机甲操作系就读时的同窗,其人雅好书法,精于诗词,断更无头流免许皆传,令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名和行年兄有志于填补我朝日常推理创作空白,现于sf连载大作《霞浦高中推理纪事》,一日四千,节操满载。
学识老辣,文中自有一种幽玄精妙之处,诸位不可不读。
附链接如下:《
所谓有不谐者吾击之,去除链接中奇怪符号即可。
点娘竟敢阻我推荐严肃文学,不日定要将其轰杀口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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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某日,我等三缺一,于是呼杜公玩雀。
我:三缺一。
杜:要码字。
我:两千字多久?
杜:一小时。
我:一小时后不来咋办?
杜:认怂。
一小时后。
我:来不来?
杜:码字。
我:怂不怂?
杜:不怂。
我:那来不来。
杜公慨然:来!
于是那天杜公没有更新。
【杜公】:老夫东亚麻坛黄金第四人岂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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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某日,我提刀催更串门,和杜公另一室友聊天。
杜公见我到来,曰:
宋兄,我们来聊一下情节。
我:你码完再聊。
聊天一会儿过后。
杜:宋兄,我们来聊一下情节。
我:你码个一页纸再聊。
又一会儿。
杜:宋兄,我们来聊一下情节。
我:你码够三位数再聊。
又一会儿。
杜:宋兄,我们来聊一下情节。
我:你码出字再聊。
于是那天杜公没有更新。
【杜公】:你不能说要我更马上更,我要先聊一下。
不然更出来很长啊,很赞啊,很有节操啊,那读者一定会骂我,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节操,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我。是节操的特技,是断更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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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
我与杜公曾有一赌赛:若其二零一四年九月更新未破四十万,则输人头与我。
以下是临近期限前我与杜公的几条私聊记录:
我:只剩不到一个月了,小心项上人头。
我:再会,老夫两日后来取你项上人头。
我:老夫明日来取你项上人头。
我:恭候人头。
杜:唔,我在联系能邮寄人头的快递。
【杜公】:各位读者,在此我也不想再隐瞒大家,其实我是个无头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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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
杜公有一段时间为了专心码字,曾自律地给电脑设置了锁屏、锁网等工具。
我:杜公你今日打算更多少?
杜公登高作腾跃状:两千字分分钟啦!
我:那我提刀监督。
杜:宋兄,我需要一个难以形容的形容词。
我:词穷,百度之。
杜:善。
然后,杜公解除了锁网锁屏。
然后,那天杜公没有更新。
【杜公】:解开锁网的那一刹那,我只想高呼一句:freeeeeeedom!那自由的意志充塞着我不羁的灵魂。
吔屎啦更新哥!
你所不知道的杜公'MADAO'第二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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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が知らないマダオ'2'
又名杜公没来更新的理由。
本栏目由名和行年友情供稿。
作者简介:名和,御宅膏肓,舰狗病危,沉迷推妹游戏而不可自拔。现混迹帝国宗教裁判所,充当主旋律中的坚定杂音力量。
成就领域广泛,涵盖诗词、绘画、、音乐、游戏等多个平台;作品跨越语言,是汉语界的和文化领袖,日语界的汉文化精英。
现主攻推理与料理方向,在料理界开创了脑洞推理学派,在推理界建立了黑暗料理菜系。
为中国严肃文学树立起了瞎掰界的理想主义旗帜和嘴炮界的现实主义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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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五。
众所周知,杜公是一位荒野美食家,喜食人脑……不,喜食核桃,再加上他在某种室内运动上造诣颇深,因此指力惊人。
这个技能为他断更提供了无数借口。
我:杜公,我提刀催更来也。
杜:用力过猛,e按碎了。
e是一个很常用的键,如果没有这个键,码字的确很困难。
于是我原谅了杜公。
次日杜公通过在推土机下碰瓷敲诈换了个新键盘。
我:杜公,我提刀催更来也。
杜:用力过猛,i按碎了。
i是一个很常用的键,如果没有这个键,码字的确很困难。
于是我原谅了杜公。
次日杜公通过在推土机下碰瓷敲诈换了个新键盘。
我:杜公,我提刀催更来也。
杜公头也不回:用力过猛,n按碎了。
n是一个很常用的键,如果没有这个键,码字的确很困难。
于是,我挥刀砍向了杜公。
杜公在刀下惨呼不教而诛是为虐云云。
我冷笑道:你中指能否按碎e和i我不清楚,但你键盘上f和j的识别凸起都没磨掉,食指力道绝不至于按碎这n键。
杜公那天去了医院,没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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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六。
杜公嗜酒,动辄高呼“百杯狂李白,一醉老刘伶”。
深冬某日,机甲操作系诸君聚餐。
杜公见席间人多,正好装逼,便立于桌上,狂言道:
晚来天欲雪,一饮三百杯!
我:码字任务如何?
杜:酒有助于思维发散啊,无碍,且饮一杯!
于是杜公饮了一杯。
我:那你发散到了什么?
杜:我需要一杯帮助我整理思绪,帐中不可无酒啊!
于是杜公饮了一杯。
我:那你整理出了什么?
杜:我需要一杯帮我提炼语言,再,再来一壶……
于是杜公饮了一壶。
我:那你提炼出了什么?
杜:我需要走几步醒醒酒,唔,几步,就几步。
于是洒然离席而去,留下一个落拓的背影。
第二天,我们在十公里外的一条下水道里发现了头顶两条内裤的杜公。
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总而言之,杜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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