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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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果然有问题-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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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你能不能稍微详细些说一下关于十二家的事情。”

    “烈朝时的白陵之战你总听说过吧,雪泊森的常客,巡林者秦信先生。”

    “嗯,听说过,就是烈武帝萧流在雪泊森血祭十万平民的那次吧。”

    “十二家开始登上历史的舞台,就是在白陵之战发生后……”

    距今两千余年前,这片名为群森的大陆还处在诸侯割据的分裂时期。烈国的第七任君主萧流,这位在历史上以残暴和强硬著称的王者在即位后不久便不顾群臣反对,亲率大军悍然向烈国西北方向的岳国发动了侵略。

    战争开始后不到三个月,烈国大军就势如破竹地攻占了岳国东部以白陵为代表的几座重要城市,兵锋直逼岳国王都,但却在这时遭到了岳**民异常顽强的抵抗,大军在外与敌国僵持不下,粮草物资快要耗尽,国内那些本就反对这次战争的大贵族更是蠢蠢欲动。

    在血祭发生的前一晚,那个在死后被称为烈武帝的男人在当时还被叫做凛森的附近森林里散了散步。

    据野史记载,散步时他饶有兴致地和侍臣聊起了打猎的事情,而且指着脚下说了像是“如果这里的土地能肥沃一些,让森林茂盛起来,这儿倒也不失为一处好猎场”之类的话。

    在第二天,他砍下了已被占领的白陵城十万平民的头颅,举行了一场向祖先神灵祈求胜利的祭典。

    举世皆惊!

    在那个时代,总人口数不到三千万,伤亡达到三千以上的战争就被认为是骇人听闻的惨烈大战……用十万人血祭神灵的祭典会给敌国带来怎样的冲击不言而喻。

    岳国自王侯至黎庶无不人心惶惶肝胆俱裂,烈国大军彷如摧枯拉朽般长驱直入,岳国随即灭亡。

    这场战役,史称白陵之战。

    此战过后,白陵这座十万人规模繁华城市就此消失在历史中,而举行血祭的那片叫做凛森的森林后来被人称为“血泊森”,这片森林在血肉的肥沃下不断蔓延,最终和它东面的大森林相接为一体。

    物换星移,千百年后的如今,人们把这片森林叫做雪泊森。

    它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名字:“武帝的猎场”。

    班师回朝的烈武帝并未受到国民和臣子的欢迎,那场血祭触动的不止是岳国,还有他自己的国家。国内对强硬君主的敬畏之心全都化作了恐惧,就连随同萧流出征的许多军将噩梦里也在不停地出现君王的身影。

    那些本就对萧流心怀不满的大贵族乘势起兵,围困王都,方才踏灭敌国王都的萧流未曾想到,自己竟也快要面临同样的结局。

    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只是遗憾没能看到自己在北方浇灌的猎场成长起来,在围困中不时会站在城楼上遥望北方。

    当时在北方苦寒之地,颇有几家以武勇得封的下级贵族,大概有十一二家吧,他们世代居于边陲,在北地贫瘠的土地上耕种,在北地茂密的森林里打猎,生活得和普通的北地平民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想来在烈朝腹心繁华富庶之地的大贵族们眼里,这些人算不算得上是贵族还有待商榷。

    王都被大贵族们领兵围困岌岌可危的消息,在四五天后才传到这十一二家下级贵族的耳朵里,这还是托了他们自己养的雪隼的福,在当时的北地和王都之间,就连设施完善的驿站都没有几个。

    这些和北地边民没什么两样的下级贵族们,在这天耕种和打猎结束后,像往常一样围坐在火边吃肉喝酒,开始商量千里之外王都的事情。

    他们中有些人参与了萧流出征岳国的军队,也亲眼见到了血祭的场面,却并不觉得害怕,反倒对那些血祭之后噩梦不断的人觉得奇怪。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一统天下吧。”有人说道。

    “假如能一统天下,我们能耕种和打猎的地方也会变得更广阔啊。”有人附和着。

    这时候他们已经喝了些酒,胸膛里有些热热的东西燃了起来。

    “王都离我们有多远?”

    “一千多里吧,大概。”

    “一千里很远吗?”有人问道。

    接下来是很多人的笑声,那晚的篝火越烧越旺,染红映亮了北地寒冷的夜空。

    第二天,这十一二家下级贵族带着自己的家臣和私兵,离开了世代耕种和打猎的地方。

    很多年后……天下变成了他们的猎场。

第十六章 草丛和北嘉的图谋() 
“北地十二家起兵勤王挽天倾于既倒,之后便跟随烈武帝东征西讨一统天下,成就烈朝四百年江山帝业,更厉害的是,十二家在烈朝灭亡后也没有跟着衰落,历朝历代的更迭中都活跃着他们的身影……立宪后十二家虽然蛰伏起来,却仍然在帝国上议院占据了接近三分之一的席位,在军界和民间的潜藏的影响力更是难以估量。

    伊、许、吕、秦、杜、高、龙,洛……你稍微回想一下中学历史课本上的知识,自烈朝以来的重大战争里出现的名将大都是这几个姓氏吧。冬名林业大学可以说是十二家培植人才的私田,很多毕业生都直接进入了和十二家有关的企业和机构为之服务,听说有很多十二家的子弟都在冬大念书,不过他们都很低调就是了。

    我以前还一直猜测你是‘一叶染秋’京山秦家的子弟,看来是多心了呀。”燕岚介绍完毕,道,“对了,秦信你把你现在的坐标告诉我呗,我用观赛眼镜标定你一下,有空的时候也去看看你的比赛啊。”

    “你在全国大赛现场?燕岚你不是和伊澈去旅行了吗?”

    ……

    秦信放下手机,用一种难以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莫名眼神看了杜橘好一会儿。

    把燕岚所说的和这位插着兜的世兄所说的结合起来,再加上自己的见闻,似乎好像就还真就是那么回事。而且在这些事件中,最奇怪的应该是一无所知的自己吧。

    就连高灵应该也是知情者,和她一起长大的自己为什么会一无所知呢,一直以来很好骗又很好欺负的青梅竹马其实是个深沉的妹子?这比蝶阁下的存在还要不科学啊……

    “世兄,你说的这些事,为什么我会毫不知情呢?”

    秦信努力回想少年童年时的记忆,却满脑子都是《群森游侠》里打怪爆装备的画面,混蛋,我的童年就只剩下这个游戏了吗!

    杜橘的目光在秦信的头部停留片刻,沉吟了一会儿道:“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伯母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嗯,也轮不到我和你解释,我们还是先去找小灵吧。”

    伯母?秦信还想多问两句,但想到高灵还一个人在危险的赛场上,于是点头答应了杜橘的提议。

    “世兄,你能不能把护具头盔设置成全透明的展示模式,这么看起来很奇怪,我怕我忍不住砸烂它。”秦信指着他只露出眼睛和嘴的面罩道。

    “嗯?是吗,我看看这个怎么弄哈。”杜橘伸出右手摆弄了一下头盔,橙色的头盔闪烁一下便逐渐淡化为透明颜色,杜橘的脸和头发都露了出来,进入到秦信的眼眸里。

    “川……川哥?!”

    某处看台上,戴着棒球帽正在喝酒的颓废男子忽然打了个喷嚏,少许酒液呛进气管里,让他好一阵咳嗽,坐在一旁的领队助理陆秉藏连忙拍打着杜川的后背,道:“杜老师,您没事吧。”

    杜川摇了摇手表示无恙,抬手把因为咳嗽摇晃歪掉的棒球帽扶正,压低帽檐,盯着观赛眼镜里的画面嘀咕道:

    “这丫头竟然连动都不想动,幸亏让她带了手机。”

    高灵棕红色的头发盘成了丸子头,躺在半人高的草丛里无聊地打着滚。

    “那家伙怎么还没到啊,可恶,好想吃点什么!”

    这个宣称很烦不想动的死宅把她所在的那处草丛长长的草叶压下来编织成了平整细致的草垫,然后躺在上面,无聊地等待着秦信。

    草叶掩映间,高灵的小巧耳朵忽然微动,她随即换了个姿势,四肢着地趴着,听着前方的动静。

    “一二三四……十二个人。老爹说初战的时候选手一般都会迅速接近没有遮挡的平原地区,这么多人聚在这儿干嘛,躲起来偷偷吃东西吗。”高灵好奇地竖起了耳朵,想听听不远处的十二个人在商量什么。

    “主将,全员都到齐了。”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请您指示。”

    “唔……”

    被称作主将的男子打了个哈欠,又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

    “诸君,我喜欢草丛,每次蹲在这片沁人心脾的绿色里,总会感觉身体的力量在不断复苏,无论多么疲惫,只要进入草丛总能神清气爽。诸君,我很喜欢草丛,诸君,我非常……”

    “主将!”那个沉稳的声音带着隐怒打断了他。

    “好吧……先不谈草丛。”

    那个男子听起来很遗憾地放弃了草丛的话题,道:“诸君,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全国高校剑道大赛,主将我啊,其实并不怎么高兴呢。诸君知道吗,如果不是六这个数字听起来比较吉利,我们北嘉早就被踢出豪强的行列了啊。

    过去几年,我们无非是半死不活地停在前六,去年的团队赛差点就掉到了第七,诸君今年也是抱着友谊第一的参与精神来敬陪末座的吗?

    恕我直言,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和狼狈不堪的吊车尾有什么友谊可言呢?去年在个人赛我差点被羽寻的龙鸣打出了心理阴影,不还是没能要到她的电话号码吗?多么惨痛!

    诸君啊诸君,宁为鸡首,莫为牛后啊。诸君觉得我讲得对不对,当然对,谁说不对谁就是不客观。”

    男子自言自语了一番,加重了语气:“所以本主将决定,今年北嘉剑道社的战略重心既不是团队赛,也不是个人赛正赛,而是这场个人赛的初战。什么?哦,当然不是让其他队伍全军覆没,我和诸君都没有这个实力嘛。来自六大豪强的大多数剑士都能晋级正赛,我对这点深信不疑,谁不信谁就是不客观,主将我啊,只是想让很多人带着个位数的积分晋级罢了。

    只要……”

    接着他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高灵没能听清,但他身边的其他人一阵骚动,显然是他所说话有所不满。

    自称是北嘉主将的男子在队员的骚动中发出两声尖锐的笑声,其中嘲讽之意十足。

    “诸君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诸君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集合诸君吗,这片草丛足有上千平方米,足够让我一个不漏地将诸君变成我的积分呢。诸君觉得如何呢?是在这里就让北嘉全军覆没,还是按照我的计划让北嘉在初战中大放光彩?或者说,诸君有其他方法可以让北嘉凌驾于其他豪强之上吗?”

    男子的声音消失了。

    那个沉稳的声音接着说道:“我已经事先知晓了主将的计划,召集各位的也是我,不赞同的人尽管离开,我会在这里拦住主将,直到我和他有一方变成积分。各位,在个人的荣誉和北嘉的荣誉之间做出选择吧。”

    骚动渐渐停止下来,片刻后,远处的草丛归于沉默,在高灵的听觉构建出的黑白世界里,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

    “原来不是偷吃东西。”高灵失望地躺回了草垫上。

    “用这两个声音脑补一下好了,轻浮攻和别扭受吗,不对,应该是……”

第十七章 延烧和草海速攻() 
蓝色的长围巾在风中飘拂,北嘉剑道社的主将今石洋站在赛场东部边缘的一座断崖顶上,把围巾在脖子上多缠了两圈,身子却还是瑟缩着,又连打了几个哈欠。

    他背后站着半圈身穿蓝色和白金色相间护具的北嘉剑士,金属光泽的椭圆形肩甲上泛着哑光,而这些剑士也如同那暗哑的光泽一般沉默,手举竹剑,却低垂头颅。

    唯独站在今石洋身侧的副将钟岛一昂着头目光坚毅,并不后悔跟随在这个男人背后。

    今石洋仰头观察了一会儿天空,全息投影壁所模拟的天象和赛场是一个互相联系的完整系统,而不是随机播放的影像,有经验的人根据云层的形状和变化,也能像在自然环境中那样判断出接下来的天气状况。

    “要起风了。”今石洋拉下草绿色运动服的拉链,开始一件一件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他好像很喜欢草绿色,从运动外套到内衣裤全部是由草绿色的植物纤维编制而成,看起来很有质感。

    **着身体的今石洋弯下腰,双手用力撕扯揉搓着地上脱下来的衣物,片刻过后,一堆十分纤细的草绿色尘灰堆在了他的脚下。

    今石洋用蓝色的长围巾勉强遮住身体,十分满意地站了起来。

    如丝绿光从他的身体里探出,像藤蔓那样盘旋缠绕着裹住了他脚下的那堆绿色的尘灰,充满生机的鲜绿顿时从那堆尘灰上显现出来,这时赛场内果然如同他预测的那样刮起了东风,自东向西的沛然气流裹挟着这些分散后肉眼几乎难以分辨的鲜绿尘灰,在几分钟内席卷了整个赛场。

    随着那浅绿色淡雾的降临,无论是平原沙漠还是峡谷山丘,甚至在湖泊和熔岩的表面,都奇迹般地涌现出一人多高的长草,疯狂的草丛占据了所有的地表空间,原本还在激斗的剑士们被这像喷泉一样长出的鲜绿草叶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来审视周围的变化。

    盯着画面的观众们也纷纷惊讶地摘下观赛眼镜,透过全息投影壁向赛场内确认这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

    贯月体育馆中央广阔的赛场,已经变成了一片一人多高无边无际的草丛!剑士们的身影完全被遮挡在草丛里面,一些性格急躁的观众和选手纷纷爆出了粗口,连一些平时性格温和的老好人都忍不住喊道:

    “这是要闹哪样啊!”

    演播厅内的废柴解说也很想大喊一句“这是要闹哪样”,但身为解说员的他只能听着耳机里大赛工作人员的一片骚乱,冷汗涔涔地想办法稳住局面。

    “木老师……你也说两句啊。”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木隐泽,后者却只是面带微笑摸着小胡子,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而特邀嘉宾葛城美又恢复了雕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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