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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Che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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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
曼哈顿群岛才经历了一次大规模的扫荡，再加上军方在百老汇的事上处理不当让消息传了出来，整片地区人心惶惶。某处不显眼的楼顶，三个男人正一边喝着啤酒，一边俯瞰着周围，还一边聊着天。
“那么马特，你这个未来的大律师不打算替我上诉一下？”说话的是恢复过来了的布鲁斯班纳，“我被军方追捕，还要被fbi、cia、dod等猎杀。我深切地觉得我的公民权益受到了严重的侵害。”
班纳醒来的一整天里，一直是闷闷不乐的。现在既然他带头开玩笑，另外两人也乐得配合起来。
班纳的身旁的身旁，马修默多克耸了耸肩：“事实上你无法证明你在变成绿色大块头之后意志不是你在主导，布鲁斯。”
听这位盲人见习律师这么一说，站在两人中间的格兰特也开口了。
“布鲁斯，马特说得没错。我猜没有心理医生敢给你认证吧，哈哈。”
然后马特也笑了起来。
“你们啊。”
面对这两个不靠谱的新朋友，班纳也只能郁闷地灌下一口啤酒了。
三人又笑闹了一阵，然后天马行空地聊了起来。好比那个获得外号“钢铁侠”的家伙越来越——唔，用“张扬”比较合适——最近又弄出了一个什么博览会，出尽风头；譬如在斯塔克工业取消了武器部门之后，早就花了大价钱和大精力的汉默工业成功顶替了前者的位置，拿到了包括国防部在内的好几个重要机构的订单，虽然都只是短期协议但也足以让汉默身价大涨——不过自ceo在一场参议院的听证会上出了丑之后汉默工业有了点麻烦；还有百老汇出现的三个巨人引起了社会强烈的反响，有人指责政。府对各种民生问题熟视无睹却拿纳税人的钱来研究罪恶的生化武器，已经有不止一个团体要求白宫公开事件的详情……
最终，话题不可避免地落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你是说你因为那个什么方舟反应堆的爆炸而身体发生了未知变化，导致原本已经消失了的能力以另一种形式重新出现？”班纳向着格兰特说道，“唔，我更认为是你原来的能力被解析出来了，现在才是真正的面貌。”
“可是我之前好歹还能凝聚能量手臂呢，现在严重缺乏远距离的攻击手段啊。”
“原先的你只是对能量进行了最低层次的运用。解析不只是意味着你本人对能量有更深刻的感觉，应该也带来了能量自身的重组，而且这种重组很有可能是不可逆的。所以你只能适应了。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也就是你原先能量与方舟反应堆的能量相互影响，最终在你体内形成了一种新的能量。至于到底哪一个猜测才是正确的……”说到这里，班纳耸了耸肩，“我既没有接触过你说的魔方，也没有看过斯塔克的方舟反应堆，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我检测现在你体内的能量，因此帮不了你了。”
班纳不愧是有名的科学家。虽然他的专业不太对口，但提出的观点还是很有意义——起码格兰特和马特都找不出缺口。
“不说我了。那么布鲁斯，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真的不打算加入我的组织了吗？”
跟班纳cheers了一下，格兰特不经意地问出了这个问题。结果班纳本来拿着酒瓶的右手停在了空中。过了有十秒的时间，他才完成剩下的动作，把啤酒灌进口中。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摇了摇头，这位体内住着一只怪物的科学家显得相当萧索，“现在全美上下都在通缉我的贝蒂呢。”
想到自己那位正在楼下休息的女友，班纳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狰狞。他狠狠地往身前的石质围栏打了一拳：“我无法原谅自己竟然连累了贝蒂，令她也变成了怪物！”
他这个样子，把格兰特和马特都吓了一跳。
“冷静，冷静！”
格兰特一边说着，一边把班纳拖离了围栏，不让他再有自残的机会。而马特也提起自己的导盲棍挡在班纳的面前。
“放心吧，那些人不会想到你们现在还留在曼哈顿内的，更不会想到你们竟然会躲在地狱厨房。在这里，比起要抓你们的人，黑帮的影响力更大。尤其是那帮俄罗斯人和仅次些许的日本人，他们可不会让军方什么的轻易走进这里。”马特说得很平静很理所当然，“不过帮我一个忙，千万不要在这里变身。不然……好吧，我也知道我打不过你。”
听马特这么一说，班纳还没作出反应，格兰特倒是先笑了。
“我以为你是看不到电视的。还是说你能在这里听到几英里外的动静。你是怎么知道浩克的？”
面对这个问题，马特一脸无语。
“李先生，想要知道新闻不是只有‘看’这一个途径的。我可以听，还可以读盲文。”盲人见习律师这么说道，“当然了，最高效的方式莫过于听周围的人讨论。到目前为止，我已经不止一次听说当时121街那边陆续出现了黄、绿、红三只一百英尺高的大怪物并遭到他们的大肆破坏，最后是大卫科波菲尔将他们变走，拯救了整个曼哈顿。好一个传奇故事，不是吗。”
这回不止是格兰特了，连班纳也笑了起来。
“一百英尺？原来传奇就是夸张了十倍的事实啊。”
看着班纳，格兰特这么说道。结果对方回敬了他一个古怪的表情。
“大卫科波菲尔。”
班纳满脸是憋着的笑意，让格兰特十分不解：“我知道这个家伙。二十几年前，在众多现场观众以及五千万电视观众的眼前，他让自由女神像消失无踪。几年后，他又使一辆八十多九十英尺长、有七十吨中的东方快车瞬间消失了。他是一个顶尖的魔术师。”
“是啊，一位顶尖的魔术师。”班纳也不卖关子了，“他还涉嫌**丑闻，似乎还曾经开出了两百万的价码试图让原告闭嘴呢。”
“噢，拜托！”
听到这话，格兰特马上向始作俑者那边望去。结果见习律师先生早就逃离他的攻击范围了。不过，那家伙可没有消停：“事实上已经有人给你起了外号了——‘大魔术师（the_magician）’。满意不？”
向那边挥了挥拳头，格兰特没有理会那个家伙，而是再次对班纳开口：“要不你和贝蒂暂时跟在我身边？如果发生什么意外而你们再次变身了，我可以帮你们恢复。”
“一个不错的主意。”马特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说实话，班纳真的心动了。不过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我和贝蒂跟在你身边，会对你造成很**烦的。因为你那份副业你也不可能整天待在一个地方，更不可能去哪都带着我们。再说了，虽然有你在的话可以减低浩……另一个家伙所造成的破坏，但变身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我打算去一个远离压力的地方。”
“只有你？你应该带上贝蒂。如果真发生意外了她能挡住一阵，然后将你带离人多的地方。再说了，你需要跟贝蒂一起研究到底怎样在变身的状态下保持清醒。你们都是科学家，应该能找到办法的。”
马特的话得到了格兰特百分百的赞同。后者向着班纳举了巨手上的酒瓶，然后开口：“我尊重你的决定，朋友。我觉得非洲对你们来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如果你们找到了控制的办法，或者你们改变注意了，欢迎回来。我会找我的朋友问一下有没有什么方案，可以的话，即使你们不愿意我也会把你们抓回来。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谁说不是呢！”班纳看着面前这两位，很郑重地点了点头：“朋友。”
“拜托，有点煽情了。来cheers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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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三个男人（）
三人同时将手上的瓶子喝空，然后又各自开了一瓶。
“好了，我的问题已经解决，现在轮到你们了。”
格兰特觉得有点奇怪了。在他的印象中，马特那家伙有可能会这么**，但班纳不是这样的人。
“你是喝太多了还是太老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结果，班纳有点唏嘘：“经历了那段流亡的日子，辗转了好几个国家，总会有些感概的。不提那些了，还是说说你们吧。”
听班纳这么一说，格兰特和马特在对视了一眼，然后极其有默契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手里的啤酒瓶上。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班纳摇了摇头。
首先是马特。班纳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一个独立自强的人，也是一个目标坚定的人。我也知道你会为了自己的目标而付出努力，相信你能用自己的方式帮助自己的城市。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事一个再强的人也应付不来，他需要帮手；有些事在严谨的法律也解决不了，它需要额外的手段。”
“这些我跟他说过了……好吧，我很抱歉，你们继续。”
格兰特忽然插了一句，结果受到了两位同伴齐刷刷的盯视。面对这种情况，他只好服软。不过班纳要对马特说的话也进入尾声了。
“不过我相信你能做好平衡。你知道的，法律以外和法律以内、友情和牺牲。我认为你有这个能力。”
然后，化身精神导师的核物理学家兼超级怪物布鲁斯班纳博士再次将目光放到格兰特身上。
“what，我已经道歉了！”
格兰特的申辩——或者说拖延时间——根本没有意义，抽风的班纳在再次摇了摇头之后，还是很不客气地指出他的问题：“你在迷惘，格兰特。我能感觉出来。我相信马特也一样。”
见习律师先生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我很好啊。”格兰特耸了耸肩，“我在为民众的自由、社会的和平付出努力呢。”
说是很好，可是他的语气里充满自嘲的意思。
“我怎么感觉不出来。”马特不只是除了视觉外的四感异于常人，心思也十分细腻，“也许从某一天起你真的会完全为自由为和平而战，或者将来的你真的就那么伟大。但是很明显，你现在还不是。”
这话说得太直接了，格兰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是他“我”了几声之后，依然拿不出反驳的理据，因此本来应该是理直气壮的辩解变成了无奈的叹息：“呼，我也不知道了。”
“你不是不知道，只是刻意不去想而已。”
说完这句之后，班纳手上的酒瓶又空了。不知不觉，这家伙竟然已经喝了二十多瓶，比格兰特和马特的加起来再乘以四还要多……
“这么说吧，你最近的几次行动里，救了那些人之后你高兴吗？”
格兰特的目光本来放在班纳身后的那堆酒瓶上面，直愣愣的。回过神来，想了想，他给出了一个最真实的却让他自己无法满意的答案：“更像是满足。但是……不是因为救了人。”
“问题就在这里了。”班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无论是加入那个叫‘自由和平’的组织，还是所谓的独立承包商副业，你都只是在缅怀以前的生活。你曾经是一个特工，现在被迫离开了，但你一直下意识想要找回那种感觉。就目前来说，对于那些被你帮到的以及需要得到帮助的人，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长远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听了这么一段，格兰特有些迷糊：“什么意思？”
这回轮到马特开口了：“简单地说，你现在还习惯于接取任务—完成任务的模式，就像机器程序一样。从事你这种工作的人，不时要处理一些徘徊在善与恶的边缘的事情。这么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来到一条两岔路。或许你会变成某些人手中的工具，彻底摒弃善恶对错；也有可能在任务内容与你的善恶观发生冲突之时你幡然大悟，真正将保护和拯救当作自己的责任。千万不要是前一种。以你现有的能力来看，如果你真走出了那一步的话……”
说到这里，马特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可惜我们帮不了你多少。真的到了那个点上，能做出选择的只有你自己。”
马特说完之后，现场进入了安静的气氛。这让格兰特有足够的思考空间。过了有两分钟，他出声打破了沉默。
“你们说得没错，我应该改变一下。而就算到了那一刻，我相信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见他这个样子，马特笑着举起手臂，伸出啤酒瓶。等到要cheers的时候两人才发现，班纳竟然已经醉倒了。
“布鲁斯那个年纪了，唠叨一些我不奇怪。”灌了一口之后，格兰特笑着对着马特说道，“但是你比我还小吧，怎么也这么感概？”
“如果你有我那样的经历的话，说不定会更显老。”
“得了吧，我小时候的经历也是十分曲折的。我告……算了，我们先把布鲁斯抬下去吧。”格兰特摇了摇头，“这家伙还说自己的问题解决了，看来还有很多事藏在心里啊。”
马特点了点头：“也喝得太多了些。”
两人将班纳与那一整箱的酒瓶弄回了马特的住处。唯一的房间已经被贝蒂占了，将班纳放在地上，马特准备睡沙发。至于格兰特……
“你现在就走了？”
“是啊，我要先回健身馆那边看看，然后马上要坐飞机到欧洲那边。”格兰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对了，从里面把门锁好，贴身带着钥匙。”
“怎么了？”
格兰特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猜布鲁斯会半夜偷走。”
听对方这么一说，马特也笑了：“放心吧，我会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喊醒贝蒂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之后，格兰特离开了。躺在沙发上，马特感受着整个城市的呼吸，渐渐进入睡眠。直到几个小时后……
“布鲁斯班纳，你竟然打算撇下我自己离开！”
如果班纳曾经到过大洋彼岸，他一定会知道这是一个名叫“河东狮吼”的超强技能。
希望他不要太惨吧。
（ps：这一章似乎太过“文艺”了，大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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