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不自然地扭动,“而我就是神灵之主!!”
“我……,呸!!”我往“圣主”吐口水。
“圣主”阴笑着:“愚蠢的人类总喜欢忤逆神的安排,那就让神去惩罚她吧。”
汤米掏出一个玻璃瓶,我认得那瓶子,里面全是极光雏虫,只要一打开瓶盖,那些虫子就会疯狂地向我冲过来将我侵蚀。
(三十七 )极光灭绝()
“陈松,我不相信这次你的运气还会这么好。【愛↑去△小↓說△網。ai qu 】”说着汤米把瓶盖打开了。
那些极光萤虫迅速冲出瓶子,像上次一样急速扩散,在空中盘旋片刻向我冲过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圣主”和汤米会穿上灰袍,而那些人全都穿着黑衣,极光喜欢美丽的事物,那些灰黑一定是极光最讨厌的颜色,自然也不会攻击他们。
眼看着我将被那些东西包围,蒂亚戈和汤米脸色都露出了笑意。
可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虫子突然在我周围停住了,就像是猛然上升的烟火在炸开五彩斑斓的火花后,剩下星星点点逐渐消散。
不一会儿功夫,那些极光全部消散殆尽,我明白是文翼飞先生放出的“自杀雏虫”起了效果,“圣主”和汤米却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对此大惊失色。
“真抱歉,我的运气就是这么好。”我冲着那两人耸耸肩。
突然间汤米的脸部出现了异样,他的脸部皮肤下开始凹凸不平,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想要挣脱出来,汤米痛苦地满地打滚,他眼中翻腾起五彩斑斓,就像我曾见过的,渐渐得我看到许多光影从他的头部顶端升起,溶到外面的那些光影里,最后消散不见。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圣主显然很震惊,脸部的肌肉都颤抖起来。
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声,我能明显感到地板强烈地震了几下,我知道贺医生成功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开始惊慌失措,我乘乱大喊一声:“这屋子要爆炸了,大家快跑!”
现场顿时混乱了,所有人争先恐后像冲出大厅,连蒂圣主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嘶哑着嗓子叫喊着:“镇静!镇静!”可没有听他的话。【愛↑去△小↓說△網。ai qu 】极光已经消失,神的宫殿也将毁灭,一切都像是神开始他的惩罚。
我冲到人群中,拽住汤米的手臂,使劲把他拉出人群,此时的他像变得什么意识都没有了,乖乖地跟着我走。冲出大厅,我撞上了过来寻我的贺医生。
“快点离开,二十分钟全面引发爆炸,这里会夷为平地。”贺医生说。
我将汤米往她那一推,说:“你先带着他出去,我去找文先生。”说着就朝实验室飞奔过去。
我跑到实验室找到文翼飞的时候,他正双眼无神,呆若木鸡站在实验室中央。
“这里要爆炸了,文先生快跟我走!”我伸手拉他,却被他甩开了。
“查博士说得对,人不可能替代上帝,我创造了奇迹也带来了罪恶,这是上帝对我惩罚。”文翼飞像根本没听到我的话。
“都什么时候了,文先生。你已经补救了……,还有二十分钟就要爆炸了,现在很危险,快跟我离开这里!”我想去拉他出实验室。
文翼飞表情很平静,苦笑道:“我不出去,我想跟我的极光在一起。”他挣脱掉我,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塞到了我手里,我看到是一叠文件。
“这是我毕生研究的成果,我所有的心血,里面有公式的详解,你替我带出去。”文翼飞说完,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十分大力将我推出实验室,“砰!”关上实验室的大门。
我拼命敲着实验室的门,大喊文先生求他出来,可大门已经被他在内部上了锁,怎么都打不开。
“走!快走!”里面直传来他驱赶我的声音。
贺医生跑过来拉我,“来不及了!赶快走!”
地下室爆破声接二连三传来,火热的巨浪瞬间袭来,我将文翼飞交给我的文件卷成个桶装塞进衣服口袋里,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跟贺医生跑了出去。
外面已经混乱成一片,许多黑衣人都争先恐后逃离,我观察他们的逃亡路线,迅速判断出出口的位置。可太多人拥挤一处,恐怕没逃出去反而被踩死了。
“这里恐怕走不出去。”我回头看眼神极其呆滞的汤米,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狠狠地说:“除了这个出口,还有没有其他的?”
汤米依旧神情木然,不过倒也点点了头,朝另一个方向指了下,我已经没时间多考虑了,三人朝着他指的方向跑出,那地方有条狭隘的通道,我们跑过通道到达出口时突然发现大门被倒下的立柱堵住了。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再返回恐怕也来不及,这时贺医生叫了声:“上面有个窗子!”
我抬头果然上面有个气孔,大小刚好一个人钻出去,但那窗口有些高,凭我和贺医生的轻工飞上去没问题,可汤米那家伙就不可能了。
我让贺医生先爬上去,让汤米踩住我的肩膀,让一位女士扛起一个身高超过185公分的健硕男子有够不公平的,那家伙实在是太沉,我扛着他站起来的时候几乎把牙都咬碎了。
终于贺医生把他拉了上去,等他们都飞身跳出去的时候,我提了口气也攀上了窗子。在最后回望的一眼时,瞥见蒂亚戈正张开双手往这里扑来,他的神情满是恐慌疑惑,刚才的不可一世荡然无存。
我默念着:愚蠢的人类总喜欢忤逆神的安排,那就让神去惩罚他。
我从怀中逃出那只手榴弹,拉掉引线,往里扔出去的同时身子往窗外倒,在离开的一瞬间我瞥见蒂亚戈因恐惧扭曲的脸,长大嘴说着什么,我早已听不见。
也许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祈求神的宽恕。
等我翻身落地的同时,二层窗口的剧烈爆炸发生,热浪和冲击冲破窗口,许多墙砖纷纷像下雨般落下。火苗蔓延地非常快,爆炸声不断传来,毁灭已经开始。
外面还有两层围墙,我们要翻出去已不是难事,可突然我想起什么。
我对贺医生说:“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做,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贺医生拽住我的手腕:“你疯了?这里很快就会全面爆炸,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很快就出来,你先走。”说着我挣脱了她。
(三十八 )飞跃火线()
我是要去救那只雪豹,这是我应对他履行的承诺。
我找到关雪豹的笼子,大门是用手臂粗的钢筋,雪豹在里面来回踱步,已是狂躁不安,看到我眼中露出了欣喜。
我发现锁门的竟然是一把密码锁,可我不知道密码,但不管怎样我总想试试,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已能感觉一阵热浪袭来。我一着急胡乱输入了几串密码,提示全都错误!
密码输入只有三次机会,而我已经输错两次了,再输入错误密码锁就将关闭解锁功能。我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滴下,我只剩一次机会了。
我不敢冒然再输入密码,就从旁边捡起一根铁棍,可那棍子已被烧地滚烫,我一接触手上就被烫掉了一层皮,我立即扔掉了铁棍。
我脱下外衣包裹住铁棍,那样可以适度隔离,我把铁棍插进钢筋和钢筋中间的空隙,使劲撬动妄图把两根钢筋的空隙撑大,可无论我怎么用力,那根铁棍被撬得变弯曲了,那钢筋也丝毫未动。
我再想使劲努力一把,那只一直观望的雪豹低吼了一声。我停住了动作,我感到他似乎要对我说什么,只听他低声吼了几声,我听不懂他要表达的意思,他又吼了几遍,我发现他有几声很紧凑,然后会停顿一下,然后接着吼,停顿的次数大约有5次。
我灵光闪过,他是想提示我开锁的密码!
我扔掉铁棍,手上已被烫出了血泡,不过我毫不在意。
我静下心又听了一遍,雪豹先是吼了5下,接着是2下,然后7下,4下,最后一次很长有9次。
密码是52749!
我把手指放在密码键盘前,竟有些颤抖,如果这次再失败那么我将无法再救他,我望了那雪豹一眼,他似乎明白的我意思,竟然目光十分坚定和谅解。
我按下了密码,键盘上发出“滴滴滴”的按键声,一串数字按完了,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着那把锁没有反应,我几乎瘫在了地上。
越过了5秒钟,“嗒”,锁开了!钢筋铁门缓缓打开。
那只雪豹从里面一跃飞出,我兴奋地几乎跳起来。
“快走吧!”我刚说,那牢笼开始震动,随时会坍塌下来,而我的前方还有一圈围墙,要逃出去必须要翻过围墙。
我的腰部被雪豹顶了一下,他回头吼了几声,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叫我坐他的背上。接着他又顶了一下,用爪子挠我的脚像是十分着急的样子。
我没有更多犹豫,跨上的雪豹的背部,雪豹虽属于猛兽但体型并不十分大,这只已经属于中大型的了,我只有用双腿加紧,手紧紧扯住他颈部的皮肉才能让自己不掉下来。
雪豹十分精壮,几乎没有多余的赘肉。他回头看看我低吼了声,一跃而起,虽然早知道豹子的速度是十分惊人的,我还是被他飞快的奔跑给震撼到了。
他飞快跑到围墙,我紧紧夹在他身上,只听到一声轰裂的巨响,我只感到身后一阵炙热用来,那熊熊的火苗像是巨大的舌头,追逐着我们想舔舐进它的口中。
就是那“巨舌”舔我们进口中的时候,雪豹一跃而起,约上旁边的石块,再一跃飞过了围墙。我们身后又一阵巨响,围墙彻底坍塌,爆炸声飞起的带着滚烫的碎屑一片一片的朝我们飞来,我的手臂上已烫出了好几个血泡,雪豹的皮毛身上好几处也被烧着,变成焦黑混着血渍的一块。
我口袋塞着文翼飞先生的研究记录,因为颠簸口袋松了下,我连忙按住不让它掉出来但还是晚了,有几页纸立即超火苗飞了过去。纸质的东西在热气中立即焚烧化为了灰烬。
雪豹一刻不停,疯狂地向前飞奔,速度快得像道闪电,只跑到安全范围才停下。
我从雪豹身上滚了下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雪豹也吐着舌头不断喘气,虽经过了生死逃亡,但他的眼神依然精灼。
贺医生带着汤米早已在那地方守候,看见那只雪豹,不禁发出赞叹:“好神气的动物!”
虽然那只雪豹还保留着原始的凶猛形象,但我知道他是吃素的便不再怕他,只听他喉咙里发出几声,竟然是几个音节,但是模糊不清。
可是,我竟然听懂了!
他说:“谢谢你!”,而且用的是拉丁美语。
他说得非常含糊不清,就类似一些聋哑人,无法听到声音,只能凭着别人的嘴形来模仿说话,说出来的话发音也是极其不标准的那样。但聋哑人终究是人,而对方却是只雪豹,这世上除了人类,还有谁能发明语言?
我几乎愣在那里,喉咙里“咕噜”了几下,竟然回了句:“不客气”,连我自己都难以形容那种跟雪豹对话的感觉。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文翼飞会认为这只雪豹学说话失败了,让雪豹学说话就像是在教刚出生的孩子,而他没有过孩子,所以不明白孩子在出生后学说话是需要一个听和模仿的过程,而他根本没有耐心地等待雪豹学会语言使用的过程。
我转过身,那栋神秘宏伟的建筑在爆炸声中终于粉碎坍塌,所有没能逃出来的人伴随着蒂亚戈的野心一同埋葬,那熊熊的烈火烧得天际也变得绯红,就像是一首悲壮的哀歌。
我的手环在接触了阳光后自动恢复能源储备,重新恢复了功能,我按下一个特殊联系人的联络信号,因为我和贺医生根本不知道我们现在处于地球的哪一部分,或许是正常交通工具根本无法到达的地方,此时我们需要一架性能极佳的直升飞机带我们离开这里。
恰好我的那位朋友自己就拥有一架,并且改造优化了其性能,比市面上的可以订购到的直升机速度和耗能量都大大优化。况且他是国际工业设计协会的高级顾问,那个组织由各国代表组成,全球一半国家的海空入境是对他开放的,只要他在入境时出示国际工业设计协会颁发给他的那份证明。
那人就是世界级的优秀工业设计师:丁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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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归途()
信号很快发了过去,我的手环有自动定位功能,显示丁小东已接到讯息会迅速赶来接我,我们要做的只是在原地等待。
不远处,几千平方米的熊熊大火燃烧,十分壮观,伴随一切野心罪恶和超越上帝的行为,都被火焰吞噬。只是可惜了那位奇才科学家文翼飞。
我转过看汤米,他眼中凶狠和毒辣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迷惘。
“喂”我喊了一声,“你真的那么恨我?”
汤米显得更加迷惘了,连连摇头。
我很高兴,汤米又回来了!但他心中一定对我有着一些记恨,但他受的教育和修养将这些给隐藏和过滤掉了,直到被极光侵蚀,才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总算我知道他的真实心意了,想不到我以前的无心却给他带来了伤害,我心里默想以后尽量对他好些。
尽管丁小东的那架飞机性能极优良,我们还是等待了五个多小时,才听到螺旋桨的声音,飞机在距离我们100米的地方降落。
舱门打开,一个样貌清秀的男子脱下头盔,向我们走来。他个子不高,身体略有些瘦,眉眼间却透着智慧和认真,他就是丁小东。
看得出他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头发也刻意梳过;我有些好笑,因为跟他干净的衣着相比,我的模样实在不堪,满身满头的黑灰,就像是刚从煤灰堆里扒出来的一样,外衣也划破了,手臂和脖子到处都是伤痕。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看见我他竟有些脸红。
“谢谢你专程赶来。”我说。
背后的大火依旧在燃烧,丁小东有些吃惊,但继而微笑道:“松松,又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