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浩龙不是不怕死,他不紧张,不害怕,是因为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死!
左中权的凌空一抓,很显然是想一击奏效,因为他知道黄浩龙的身后,站着的人有多强大!
庞大才气凝聚的五道巨爪瞬间捏爆了小半边酒馆,狠狠捏到了黄浩龙的身上,这一下要是捏实了,黄浩龙的身体就算是铁做的,也必定会落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堪堪捏到黄浩龙的身前,左中权的全力一爪居然再也无法合拢,一个肉眼可见的光罩将黄浩龙完完整整的包裹了起来,死死的抵挡住了这强大的攻击!
“左中权,你应该知道试图杀了我的后果”黄浩龙的脸色变的冰冷,他直呼其名,也是因为撕破了脸皮,便不再需要虚假遮掩。
“我说过了,沐言是我的门生,我答应过他,带你的脑袋回去给他当尿壶!”左中权冷哼一声,大手一翻,便拿出一支灵光闪闪的毫笔来!
黄浩龙的脸色瞬间便变了,厉吼道:“你居然真想杀我?”
“我左中权乃朝廷四品大员,而且你身为儒生,居然出尔反尔,即便是你身后的那位,也不能拿我怎样!”说罢,毫笔飞快的凌空书写起来!
一个个才气横溢的字符化作一股涛涛的剑流,狠狠的撞上了保护着黄浩龙身体的光罩,发出一连串密集的“叮叮”之声,犹如身姿曼妙的女子在急速的拨动琴弦,极其的悦耳动听。
保护着黄浩龙身体的光罩极其的坚韧,但左中的权的笔越写越快,那才气化成的剑流开始咆哮了起来!
光罩之上忽然出现了一丝裂纹,然后那丝裂纹瞬间扩大,几乎在一刹那间便布满了整个光罩。
黄浩龙咬牙低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用手指书写了一个奇异的字符,红光一闪,那字符便瞬间消失不见。
左中权看到那字符,却是脸色一白!
那明显是血亲之间所使用的心灵感应符字,能够在瞬间让至亲之间了解到对方的情况,可以无视距离的远近!
“吼!”
左中权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口中咆哮一声,凝聚起全部的才气,大笔一挥!
汹涌的才气化作一柄长达数丈的铁枪,狠狠的向着黄浩龙扎了过去!
数万里之外的京城,圣殿之中的一间黑屋之中,忽然发出了一声冷哼,一道强大无匹的意念便穿越了千万里,直扑瓦当镇!
左中权身体微晃,所有的才气化成的长枪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刹那间便捅破了光罩,狠狠的向黄浩龙扎了上去。
黄浩龙到底是个举人,才气修为可不是盖的!他在左中权的压制之下根本无法逃跑,此刻已经凝聚了全部的修为,凝结成一方虚盾,希望能将这长枪阻上一阻。
黄浩龙又想起被沐言夺去的那方砚台,那可是大儒文宝啊,以那文宝的强悍防御,肯定能挡下这一枪来!
长枪扎上了黄浩龙用全部才气凝聚而成的虚盾,稍稍顿了一顿,然后便穿透了过去!
黄浩龙口喷鲜血,眼睁睁的看着那长枪向着自己的心口扎来,只吓的肝胆俱裂,这一次,他真实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瓦当镇的街头忽然有一阵微风南来,南边,那是京城所在,那是圣殿所在的方向。
酒客们此刻正从酒馆的大门之中冲出来,被墙壁倒塌声所吸引的人们正探头探脑的向外张望着,想要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
就在那长枪即将穿透黄浩龙的身躯之时,巨大的枪生忽然距离的颤抖了起来!
左中权的脸色顿时煞白!
那才气凝聚而成的长枪剧烈的颤抖着,忽然便从枪头开始片片崩裂开来!犹如实质的才气碎屑四溅,尚未倒塌的半座酒馆的墙壁之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透明窟窿,犹如蜂巢一般,昏暗的灯光从这些孔洞之中透出,像是一个五彩斑斓的花灯。
“啊!”
左中权咬牙坚持着,却无法将长枪崩碎的速度减慢分毫!紧接着,他的胸口便突兀的凹了下去,整个人开始倒飞了起来,砸穿了酒馆的墙壁远远的落在了大街之上!
“噗嗤!”
左中权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胸骨已经完全碎裂!
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有我在,便没有人可以伤他!”那声音低沉,充满了霸气。
“他有错在先!”左中权又吐了几口血,艰难的说道,声音中难掩恨恨不平的味道:“难道半圣就可以罔顾圣庙的规矩吗?”
“我知道他有错,所以你才活着!”那声音里充满了讥讽:“规矩,是有实力的人定的,我黄霸天说的话,也是规矩之一!”
黄浩龙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左中权强忍着剧痛,向前迈了几步,便出现在鲲鹏学院的书房之内。
而瓦当镇上,那些喝的半酣的酒客刚刚从酒馆中冲出,惊魂未定的看着原本好端端的酒馆刹那间变成了废墟,看着一道人影落在地上,然后又忽然消失,圆瞪着一双双大眼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倒是奔出来的酒馆掌柜欲哭无泪,心说我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一份产业,眼睛一眨便成了一堆木头渣渣!
熟悉的环境,明显让左中权感到了一丝安全感,他掏出一些药物吞下,缓缓的修复起自己的伤势来。
第二十七章 南郡守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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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到现在,沐言的心情可以说是从大喜到大悲再到大喜再归于平淡的过程,整个人极其的疲惫,可他偏偏睡的很不好。
躺在床上的沐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又担心肖楚楚的伤势,刚刚眯一会儿,又从梦中惊醒,那些死在自己手下的人,如周文正,唐一虎等等总在脑海中盘旋不去;他不是怕,但终归是第一次杀人,心绪不宁倒也正常。
总之这一夜沐言睡的十分不踏实,早上起来的时候盯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吃完早饭,柳青已经提着粥篓在门口候着,一副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沐言的模样。
沐言笑了笑,掏出一大跌银票塞给老马然后笑道:“都已经解决了,这些银子就是我赢来的!从今以后咱们都不会担心没有银子花,也不会有人找我的麻烦!”
说着,便简略的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老马默默的将银票收了起来,然后眼圈红红的说道:“少爷,还是让柳青跟着吧,这样,我也心里才踏实!”
沐言挠了挠头,心说跟着便跟着吧,便和柳青出了门。
老马看着二人走远,这才回到自己的小屋,从床底下拿出一个木盒,将那一叠银票放了进去,心说少爷都这么大了,却一点也不长心眼!
这叠银票足足十几万两,居然就这么交个自己,都不怕自己偷偷的拿着跑了!想到这里,老马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自己还真不能老的太快啊,要自己真老的糊涂了,谁来帮少爷管银子?难道柳青来管吗吗?在老马的心里,柳青也就是个小屁孩儿!
就在老马这般想着的时候,沐言跟柳青刚走到巷口的不远处就停了下来。
黑色的马车,五六个盔甲鲜明,配着长刀的官兵拦住了沐言的去路,看着他们被冻的通红的脸,似乎已经等了不少的时间。
“有事?”沐言有些忐忑,昨天杀了那么多人,虽然事出有因,但终归是闹出了人命。
马车的门帘被掀开,车内伸出一条粗壮的胳膊,一人坐在车厢内的阴影里,示意沐言上车。
“我给病人送粥呢,要是晚了,粥该凉了!”沐言不想上去,他压根不愿意跟官兵扯上任何关系。
柳青拽了拽沐言的衣角,沐言回头一看,只见这家伙弓着腰,浑身蓄着力,一脸豁出去的架势对着他耳语:“少爷,我拦住他们,你快跑”
显然,柳青是觉得这些官兵是因为沐言杀了人,来抓他的。
但沐言沐言摇了摇头,让柳青放心;他并不认为这些官兵是来抓自己的;要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在巷口吹这么久的冷风;无论哪个朝代的官兵,都都更相信绝对的武力,而不是用嘴巴跟人讲道理。
“上来吧,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车内之人声音低沉,很威严。
无奈,沐言只得告诉车夫自己要去的地方,然后钻进了马车;车帘被放下,清脆的马蹄声响起,马车便平稳的向前走着。
沐言的面前,坐着一个高瘦的汉子,浓眉大眼,长相粗豪,但他的身上感觉不到那种粗鲁之气,反倒给人一种威严之中透着些老奸巨猾的怪异之感。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的观察着沐言,沐言也观察着他,车厢内一片寂静。
好半天,那高瘦的汉子终于开口:“昨天下午,南郡城外两百里,有人杀了十多个秀才;天黑时分,你满身是血的跑进了南郡城,那些人,是你杀的!”
沐言点了点头,然后咽了口口水,然后说道:“是他们先绑架我——我老师,就是鲲鹏学院的院长左大人,他可以帮我作证!”
这句话,沐言的目的很明确,首先表明自己是受害者,再就是把自己那便宜老师抬了出来,以鲲鹏学院院长的身份,沐言觉得无论是谁都得掂量掂量,是不是确定要找自己麻烦,虽然对方看起来并不打算找自己的麻烦。
高瘦汉子的那双大眼闪过一丝讥诮之意,似乎看穿了沐言的心思,嗤笑了一声道:“如果不是姓左的,你觉得你现在能好端端的坐在马车里跟我讲话?”
“小子沐言,还未请教大人贵姓?”沐言马上腆着脸,谄媚的笑着进行自我介绍;一见自己老师的名头好像不怎么管用,便猜到对面之人的身份不低,他立马将自己的姿态放低,这样有利于增加那人对自己的好感。
沐言并不是怕,但少一些麻烦总是好的。
“刘宝昌!”高瘦汉子笑了笑,很显然沐言的心思全落在了他的眼里,对于沐言的表现,他还是比较满意;毕竟天才大多都比较侍才傲物,这样的人很难活的长久。
来南郡已经足足半月,沐言不傻,当然会先搞清楚南郡那些人可以得罪,那些人是打自己右边脸,自己还要笑着将自己的左边脸送上去给人家打的人。
刘宝昌就是这些完全不可以得罪的人之一,和沐言那便宜老师等人一起并称为南郡四巨头的南郡城的守备,掌管全城兵马。
“原来是刘大人,沐言有礼了!”沐言屁股抬了一抬,行了个礼,神情异常的恭敬;车厢狭小,他的礼数已经做到了最足。
刘宝昌咧嘴干笑两声:“姓左的老家伙昨晚帮你说好话的时候,将你说成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看来这话也不可全信!”
“不是怕,对刘大人,沐言有的都是尊敬!”沐言一脸谄媚,马屁拍的震天响:“刘大人掌握全城兵马,保护南郡一方百姓,劳苦功高,实在是咱们读书人学习的楷模!”
“哈哈哈你的嘴巴倒是挺会说话!”刘宝昌大笑了起来:“其实我知道你是想说我手下人多势重,你不能不怕,对吧?”
沐言不说话,心说你要这么认为,还真没错。
“不知道大人这么早来候着小子,有什么事吗?”沐言问:“看起来,大人并不是想将我捉回去严刑拷打的模样!”
“赠别是你写的?”
沐言点头。
“蝶恋花也是你写的?”
沐言又点头,他大概值得刘宝昌找自己干嘛了,因为那个便宜师傅又将他卖了!
“短短时间,连做两首镇国诗词,如此的天才少年,我刘宝昌如果不来见见,会有人骂我有眼无珠的!”刘宝昌笑意盈盈的说道。
“大人要是想见我,吩咐一声,小子自然会送上门去,哪敢劳烦大人?”沐言说着,心里却觉得有些难受,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果然不愧为圣前童生,这话说的痛快!”刘宝昌笑着,一双大眼眼光灼灼的盯着沐言道:“现在咱们也认识了,沐童生以后要是有什么新作,可不要忘记拿来给我看看!”
沐言觉得心里更难受了,苦笑道:“我也只是偶有灵感,恐怕要让守备大人失望了!”
“是吗?”刘宝昌呵呵笑道:“我刚刚想起来,昨天死的那些人都有功名在身,他们身后都是大大小小的家族;好歹也得给他们一个交代;沐童生你必须跟我回去做个调查,好歹也得让那些家族的人知道他们的儿子死在谁的手上!”
“让那些家族的人知道,胆敢作奸犯科,就自然会有沐童生这样的正气男儿出来主持正义!”刘宝昌表情严肃,说的义正词严:“沐童生以一敌十的勇气,可是帝国所有儒生的榜样,我刘某定要上报朝廷,号召帝国的学子们向你学习才行!”
沐言黑了脸,语气不快的说道:“你这明显是要将我放在火上烤呀”
刘宝昌微笑不语,一副后果你自己想的表情。
车厢里又是一阵沉默,不久,马车便停了下来,显然是到了地头。
“他日,万一我再有灵光闪现,一定不会忘记刘大人,我可以发誓“沐言极不情愿的表态,心中的憋屈就别提了。
刘宝昌哈哈大笑数声,亲热的拍打着沐言的肩膀道:“发誓就不必了,沐童生的话,我还是信得过的!以后你在南郡城内的安全,包在我刘宝昌身上,还有,这处院子里的两个姑娘很漂亮,我已经安排士兵在这一带多加巡逻,以保障她们的安全!”
“你也不用谢我,你是我老朋友的门生,也就是我刘宝昌的门生,这点小事,应该的!”刘宝昌笑的很慈祥,连脸上不多的细纹都舒展开了。
“如此,真是多谢刘大人了!“沐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刘宝昌亲热的拍了拍沐言的肩膀表示以后有麻烦,尽管报上自己的名号,这才哈哈大笑着走了。
沐言恨恨的望着那车的影子,气的牙痒痒。
“少爷,这是什么人啊?”柳青一脸羡慕不已的神色:“想不到少爷来南郡没多久,都能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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