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金兀儿将军的小侍卫巴布出了营地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这一天的夜里,金国的外族英雄沐言沐秀才,在他未婚妻,金国大将军金兀儿的帐篷里,一整夜都没有出来;军卒们口口相传,沐秀才连续两夜和金将军在帐篷里抵死缠绵,绘声绘色向周围的人讲述从帐篷之中传出的隐约的喘息和低吼。
只是,这一切没有人敢当面向美丽的金兀儿将军询问证实,他们只有在看到沐秀才之时,冲着他露出一个男人都该懂的**笑脸。
那一夜,三国联军的很多士兵只吃到了一碗稀的能看见碗底的清粥,帐篷里整夜都是士兵们谈论美食的声音和肚子咕咕做响的声音。
那一夜,月黑风高。
在远离青宁边境,和三国交汇的一个必经之路上的一个山梁上,蔡先同遥遥指着远处的一块洼地,一股谈笑定江山的气势油然而生,朗声道:“根据辽景宋三国之内传来的线报,今日中午运送第一批粮食的修者已经出发,日夜兼程而来,估计今夜会经过此地!那块洼地,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秦明躬身称是,笑道:“少东家真知灼见,过有乃父之风!”
蔡先同哈哈大笑,意气风发。
但钟免那瓮声瓮气的声音只让蔡先同大感扫兴,他道:“那粮队总共不过五人,又没有什么特别的高手存在,咱们这么多人,拿下他们简直是五指捏田螺,手到擒来!屁大点事情,也只有你这娘娘腔才会值得这么高兴!”
正在得意劲头上的蔡先同差点给他气的晕倒,半天都楞是说不出话来。
蔡先同和钟免成天的斗嘴,秦明早已习惯了;他是两边都不好得罪,每当这个时候他便开始欣赏周围的风景,一边渍渍有声的赞叹些月亮好圆。落日好美的鬼话;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最近几天都是阴天,太阳和月亮都躲在厚厚的云层之后,什么都看不见。
“要不是那运粮队伍就快来了,我非得跟你决斗一场。看看谁才是娘娘腔!”蔡先同吞下一口闷气,开始借坡下驴。
“哼哼,待会咱们就用运粮队比试一下,娘娘腔!”钟免一脸的不屑。
“别说了,来了!”欣赏了半天风景的秦明忽然指着远处迅速疾驰而来的几个黑点低吼道。
蔡先同一边盯着远处的黑点仔细看,一边威风凛凛的下达命令:“让弟兄们都起来吧,客人都上门了,抄家伙伺候着!”
钟免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了又看,忽然沉声道:“不对,你们不是说线报上是五个人么?现在怎么有六个?”
秦明闻言忙回头仔细看了看。神情也严肃起来:“真是六个!这是怎么回事?”
“不管了,截住他们在说!多一个少一个的,没什么关系!”蔡先同也觉得有些不妥,但一想到自己在沐言面前夸下的海口,他便觉得自己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才行。
三国联军好不容易征集到了几天的粮草。可以供几十万人暂且顶上几天;统帅关朋身边没有多余的人手,却又担心这批粮食再出乱子,不得不高价聘请孙行烈来保卫粮队的安全。
“这银子倒是真还挣,一夜的时间居然给我二十万两银子!”孙行烈得意的笑着想,这批粮食的价值恐怕都不到这些银子的一半吧?不过关朋那个老狐狸,只要能让军卒吃饱饭,不哗变。他便是一个称职的主帅,为了这,他这个银子可真花的不冤!也不知道黄浩龙那家伙有没有筹措到粮食?只有再过几天,自己的任务才算是功德圆满啊!
“不好,有埋伏!”奔行在前头的一名修者忽然尖叫了起来。
必经之路上忽然涌出了大片的黑衣人,死死的堵住了运粮队的去路。
“怎么办?”运粮队的头头脸色煞白。自己丢了性命都是小事,耽误了几十万大军的吃饭问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喋喋喋看来,火烧粮仓之事也是你们干的了吧?”
孙行烈喋喋怪笑,声如破锣的道:“乖乖的给我让开一条道儿。老夫饶你们不死!”
蔡先同等人都感觉到了孙行烈那强大到了极点的修为,但他们半步也不曾后退。
“兀那侏儒,留下粮食,我等也可以饶你们不死!”蔡先同现在可算是被钟免一口一个娘娘腔给挤兑的狠了,明知不敌也要出头,准备不争馒头争口气。
“小子,你敢骂你孙大爷是侏儒?你找死!”
孙行烈修为深厚,但他的五短身材却是他平生根本无法改变的耻辱,一直以来所有人都惧于他的修为,何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骂他?闻言气的鼻子都歪了。
蔡先同哈哈大笑:“睁开你的绿豆小眼睛好好瞧瞧,这里可有人比你还矮么?”
“哇呀呀呀,老夫杀了你个小兔崽子!”
孙行烈只气的睚眦欲裂,爆喝一声便冲将上来,要将蔡先同力毙于掌下。
“动手!”
“少爷小心”
“保护少东家!”
“快跑,分头突围!”
一时间,呼喝之声响成一片。
运粮队伍之中孙行烈的修为无人可挡,但他们毕竟人手太少,只要分头逃走才有一线生机。
但蔡先同一行人哪里会给他们逃走的机会?
几乎在片刻之间便兵分几路围了上去,更有一些人冲到蔡先同的身旁来保护这个少东家。
钟免和秦明怒吼一声,猛虎一般的向着孙行烈扑了上去!
其余的修这手中的儒术光芒闪耀,一个个的定字符纷纷释放,想要阻止孙行烈的快速移动。
孙行烈可是半圣之下数的着的强者,对这些定字符几乎不屑一顾,一步跨出,那些定字符便纷纷崩碎,几乎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吼!”
秦明和钟免抢进身来,高声狂吼着。铁拳和钢刀劲风呼啸,分袭孙行烈的胸口可下盘!
他们二人已经是这只队伍的最强战斗力;孙行烈也识得厉害,浑身金芒闪耀,以一敌二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周围的修者们疯狂的释放定字符延缓孙行烈的脚步。他虽不将这些修者的儒术放在眼里,但数量太多也大大的束缚了他的发挥,隐约间有落入下风的危险。
“啊”
“啊啊”
惨叫声连连响起,蔡先同带来的人群发出阵阵欢呼,显然已经击毙了三名运粮之人,剩余的两人也在苦苦支撑,但他们已经被数十人重重包围,已经撑不住多久了。
“都给我去死!”
孙行烈猛的爆吼一声,身形猛的一晃,冲向了那些正冲着他放定字符的修者。大儒术瞬间发动,十余人完全被定住,分毫动弹不得!
铁拳挥动,时几名修者被孙行烈的铁拳砸的血肉飞溅,惨嚎震天!
秦明和钟免狂追而至。爆吼连连;可孙行烈此刻已经学乖了,犹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人群之中快速游走,每一拳击出,便有依然哀嚎倒地,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原本人多是钟免和秦明的优势所在,现在却变成了他们的桎梏。周围全都是自己人,他们根本不可能放开手脚来攻击孙行烈,只气的嗷嗷怪叫。
“哈哈哈哈敢骂我?老夫今天要将你们全部杀光!”孙行烈那破锣般的嗓子刺耳之极,狂笑连连。
“老侏儒,受死!”
蔡先同浑身金光闪耀,手中的才气长刀烈焰蒸腾。堵住了孙行烈的去路。
“少东家,快闪开,你不是他的对手”秦明眼见蔡先同站在了孙行烈的面前,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狂吼道。
钟免气的鼻子都歪了。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娘娘腔还不快滚一边去,找死吗你!”
“姓钟的,你给我看好了!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爷们”
蔡先同口中狂叫着,烈焰升腾的才气长刀之上光芒暴涨,他虎吼一声,凌空跃起,狂啸着当头一刀便向着孙行烈猛劈了下去!
蔡先同觉得,这一刀是他自从修炼儒术以来劈出的最完美的一刀;无论是时机的把握,还是气势的强度,都是他能发挥出的极限。
长刀闪电劈下,直指孙行烈的脑袋!
只是,修为不过是举人级别的蔡先同虽然劈出了近乎完美的一刀,但他的修为和孙行烈相比,实在是相差太远太远。
“小畜生,就是你刚才骂我?”
孙行烈双目喷火的盯着跃在半空的蔡先同,喋喋怪笑着对着那火焰升腾的才气长刀一拳轰击而出!
长刀像是泥土做成的一般,片片崩碎,犹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少东家”秦明狂吼震天,不要命般虎扑而上!
“你这个白痴”
钟免双目喷血,身躯之上银光暴涨,犹如大鸟一般高高跃起,凌空扑击而下,分明是以命相博的架势。
“噗咚”一声,孙行烈的铁拳击碎了才气长刀,狠狠的轰击在蔡先同的胸口之上。
蔡先同的胸骨完全的塌陷了下去,身形犹如断线的纸鸢一般飞起,口中喷出一股血箭,洒落漫天的血雨!
“我他。娘的才不是娘娘腔!”被砸飞出去的蔡先同气若游丝的冲着钟免嚷嚷,满含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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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渣了,哎
我自己也在努力调整,发现谁都想讨好,结果谁都没能讨好到,哎
第八章 真正的爷们()
运粮队的五人已经全部被杀,装满粮食的袖里乾坤也被取走,蔡先同等人的任务可以说是圆满完成。
但蔡先同被孙行烈一拳砸飞,鲜血狂喷的场面让整个队伍都愤怒了起来;他们都是天一商号的人,自家的少东被人像是打沙包一般的砸飞,生死不明,岂能就此罢手?
数百人,山呼海啸一般的向着身材矮小,声如破锣一般怪笑不止的孙行烈涌了过去!
如果他们用整齐划一的配合,一些人专门用定字符限制孙行烈的行动,剩下的人对他进行狂攻猛打,孙行烈即便是修为在高,也会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落荒而逃。
可现在,三百余人体内热血奔腾,凭着一腔热血冲杀而上,悍不畏死;场面异常煽情,却是自乱阵脚。
孙行烈面对涌上来的人群狂笑连连!
当先扑上秦明被他一脚踹飞,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几根,摔进人群里,砸伤了不少自己的队友,哀嚎声响成一片。
钟免犹如苍鹰搏兔一般凌空扑击而下,血红的双眼,一往无前的铁血战意死死的笼罩着孙行烈,双拳雷霆般轰击而出。
“哈哈哈,来的好!”
孙行烈怪笑不已,苍鹰还是苍鹰,他这只兔子却变成了洪荒猛兽,一双短腿猛的在地上一踏!
方圆十数米的地面顿时变成了在狂风呼啸下的海面,一道道泥土波浪以他为圆心汹涌的向四周翻卷而去,砂石犹如呼啸的子弹一般电射而出,;疯狂扑过来的人群身上的才气呼啸像是纸糊的一般,被这些子弹一般的砂石击碎,狠狠的砸在那些人的身上,闷响之声只让人感到阵阵牙酸!
“啊啊啊”
人群之发出连绵不绝的惨叫声,数十人口吐鲜血,在低空之中形成了一片血雾!
“老贼。敢尔!”
身在空中的中免疯狂咆哮,自己人大批受伤的场面让他只气的睚眦欲裂,体外的银光愈发厚重,整个人像是钢铁战神一般。一双铁拳犹如雷神之锤,当头向孙行烈猛的砸下!
拳未至,拳风已到!
随着钟免的双拳凌空下击,凛冽的拳风犹如忽然从天吹下的飓风一般,吹起漫天尘土!
凛冽的拳风让孙行烈浑身的衣服,头发随风狂舞,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不屑,喋喋怪笑道:“你还不错,不过就凭你想要伤我?做梦!萤火之光,也敢同争辉。真是笑话!”
孙行烈腿短手短脖子短,但那冲天的凶悍之气随着他的话语陡然暴涨,一双短腿犹如铁杵一般死死的矗立在地面之上,两尺许的短小胳膊缓缓挥动,一条长达数丈的铁臂虚影从漫天的烟尘之中渐渐凝聚。猛然擎天轰击而出!
“啊!”
那一拳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从下而上向钟免轰击而来,那气势,似乎连天都要被他这一拳砸出一个大大的窟窿来!
钟免以身为武器,狠狠的撞上了这擎天一击的拳影,顿时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钢铁般的身躯之上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每一条裂纹之间都布满了如泪珠般的血花!
但钟免并没有被这一拳击飞!
“蔡先同你这个娘娘腔给我看好啦。老子才是真正的爷们!”
重伤之下的钟免放声狂吼,本就如战神一般高大的身躯再次暴涨,强行向孙行烈擎天击出的一拳压了下去!
浑身的肌肉块块坟起,随着钟免的强行下击,孙行烈的那擎天拳影居然在寸寸崩碎!与此同时,钟免身躯之上的裂纹也越来越宽。原本渗出的血珠开始渐渐的汇聚成河,雨点般的在双方交锋形成的飓风之中刮散开来!
“你就这么想死吗?”孙行烈那两尺余长的胳膊上传来了巨大的压力,他的狂笑之声被迫停止,咬牙切齿的说道!
秦明喷了一口鲜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只妖艳的毫笔出现在他的手中。一张金光灿灿的圣页在身前凌空舒展开来,文宫之内的才气凝聚犹如实质,一点一点的聚集在了毫笔直上!
毫笔的笔端一时间金芒大放,其间隐隐有血丝缠绕其间!
秦明写的很慢很慢,毫笔每移动一分,他的人便苍老一分,乌黑的头发便要白上一分!
随着他的笔每次艰难的移动,潮水般的威压从那金色的圣叶之上散发出来,孙行烈的脸色开始便的惨白,怒吼道:“你们这两个渣滓,就凭你们也想跟我同归于尽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是他们两个,还有我!”一名年轻的修才抹了抹脸上的血水 ,额头之上被子弹般的石块打出的血洞里咕咕的向外喷血,但他丝毫不顾,再次拼命催动体内的才气,一柄才气长刀在他的手中再次凝聚了起来。
“哈哈哈,还有我,你这个侏儒,我跟你拼啦”年轻人身旁的修者颠着那条明显变形的断腿从地